第49章 伪装
酒吧内。
白色霓虹灯闪耀，震动耳膜的音乐响起，空气中充斥着一股酒精和香水搭配的味道。
进出的姑娘们身穿清凉，显露露出的傲人身姿仿佛感觉不到深秋季节的寒冷。
男孩们衣着时髦，彰显帅气。
俨然一看，尘言算是明白了什么叫做土鳖。
他就是土鳖。
但好在自己虽然衣着不行，但拿捏在手上的别摸我钥匙同样吸引了诸多营销的目光。
多年识物的经验足以让他们分清尘言手中钥匙是真的，还是打火机。
土豪！
营销们目中一亮。
一个衣着性感的女营销率先来到尘言面前询问道：“你好帅哥，请问我来服务么？”
服务？
尘言看着面前深不见底的女营销，思考片刻询问道：“正经么？”
“讨厌！”
女营销听后一愣，随后娇笑道。
“不过……”
她眼眸中闪烁出一丝妩媚。
靠近尘言的同时有意无意将自己深不见底的鸿沟显露在了尘言面前，低声开口道：“一次两千，包夜五千。”
“嘶…镶钻的？”
说这句话的是幽瞳，它瞪大双眼看着女人那规模颇大的山朊，感叹一声嘀咕道：“好像也不亏”
“要不我特么把脑子劈开，让你来？”
尘言翻了个白眼，对着幽瞳开口道。
“你以为大爷特么不想？”
幽瞳鄙夷的看了尘言一眼，它身后的血丝回荡指了指自己道：“我现在就一个眼球，靠什么？玩触手派对？”
“你特么说话真粗鲁。”
尘言眉头一皱，但仍旧不受控制的脑补出了触手画面，不禁感觉到一阵恶寒。
最终尘言还是拒绝了女营销，开了一个酒吧的卡座。
“叮，支付成功。”
看着手机上减少的九千八百八十八，尘言心中感到一阵蛋疼。
“行了小鬼。”
幽瞳安慰道，它看着周围酒吧中的画面，眼中闪动着感慨。
“还是你们人类会玩”
酒吧舞台的中央白色灯光闪烁，在舞池中央的人不断跟随着音乐节奏跳动着。
其中不管是身穿性感服装的美女俊男们，还是衣着严谨的都市精英都在疯狂舞动着，宣泄着内心那股负面情绪。
黑暗中。
不管男女，他们搂着各自今晚刚认识的伴侣，亲密无间的像是多年的恋人。
推杯换盏间。
关闭了手机屏幕，将那备注亲密的来电隐藏。
“为什么呢？”
这一切同样落在尘言眼中，他内心不禁生出疑问。
“人类本来就是疯子。”
耳边响起了悦耳的声音，尘言回眸，发现苓忘忧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他的身边。
今晚的苓忘忧很美。
她明显是经过刻意打扮过，身上换上了一身洁白的公主裙，搭配着那一张惊世的面容，就像是黑暗中延伸起的那一轮明月。
美丽，惊艳，又让人感到遥远。
“不管红月是否降临，人类本生就是疯子。”
轻笑中，她端起一杯酒轻轻的抿了一口。
苓忘忧举止间透出一股优雅，与周围霓虹灯闪耀的场景显得格格不入。
她朝着尘言靠近，尘言甚至可以清楚感受到她身上的体温。
“你看”
“要是把他们换上丑陋的皮囊，他们和荒芜上的怪物又有什么区别呢？”
她将手指着身前疯狂舞动的人群，开口说着。
“不！”
尘言摇了摇头，内心否认了苓忘忧的说法。
他转过头和那双美眸对视着，开口道：“他们虽然在宣泄自己，但他们有理智，懂得克制自己。”
“克制？那不就是伪装么？”
苓忘忧嘴角的笑容愈加迷人，她指尖放入身前卡座上的玻璃杯内。
轻轻转动。
晶莹剔透的酒水在她指尖下开始旋转，配合上四周的灯光和玻璃杯壁的倒影，在桌子上照射出五彩斑斓的光芒，
她看着那不断旋转的酒水。
将指尖收回放入嘴中，闭上了双眼似乎在细细品尝酒水。
当她眼眸睁开，她转头看着尘言询问道：“那么荒芜上的那些怪物也好，疯子也好，不就是卸去了伪装的他们？”
“这”
尘言下意识想要反驳，但发现却不知道说什么好。
或许苓忘忧说的没错。
在红月没来临之前这个世界就已经疯了，只是红月之后这个世界的疯子失去了伪装，彻底暴露在了人们面前。
他们拥有了强大的力量，使得自己本性得到了前所未有的释放。
与此同时，他们被当做了异类，被整个人类所排斥。
当脑海中诞生出这个想法的时候，尘言顿时被自己吓了一跳。
他快速清醒过来，下意识的远离苓忘忧。
但很快，他迅速恢复了平静。
他目中闪动着冷光，看着苓忘忧冷声开口道：“你到底有什么目的，直接说清楚吧。”
“那里有什么目的，你想多了”
苓忘忧轻笑着，眼中闪动着摄人心魄的光芒。
“你觉得我信么？”
尘言冷笑，冷冷看着身前的苓忘忧。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苓忘忧笑了笑，开口道：“我说过了，我盗用了你的脸，你也杀了我一次。”
“至于我来找你”
“仅仅只是为了跟你交个朋友。”
苓忘忧说着，指了指自己道：“我以真实面目出现在你面前，不就是最大的诚意？”
尘言没有言语，似乎在思绪。
那混乱的思绪让他不禁感到一阵烦心，他端起身前的酒水喝上一口。
苦涩和酒精充斥着他的口腔，连带着他的食道开始涌现出了暖流。
“真难喝”
尘言内心暗道。
从未喝过酒的他，才发现这个玩意没有想象中那么好喝。
但想到这可是自己的花了近万把块钱换来的，他内心发狠默默的将杯中的酒水一饮而尽。
几杯酒下肚，尘言感到自己烦躁的内心平复了许多。
就是感觉思绪有些混乱，连同四周的音乐开始变得杂乱无章。
察觉到尘言这边的苓忘忧不禁发出笑声。
“尘言同学，你这可不是喝酒”
她靠近尘言，脸颊贴近尘言的面庞，喃喃低语：“你这是在求醉啊”
她站起了身，背对着尘言显露出一个绝美背影。
“好久没来了可以一起去蹦一下吗？”
在回眸时，她伸出了手。
在她嘴角对尘言勾勒出一个迷倒众人的笑容。
尘言感觉自己的视野开始有些模糊，他轻轻握住了苓忘忧的手掌，感受着上面传来的温度和柔软。
苓忘忧嘴角的笑容愈加灿烂。
她端起一杯酒朝着不远处的一个卡座看去，浑身透出优雅和迷人的魅力。
在那个卡座上。
一个女孩愣愣的看着尘言这边的一幕，眼中出现了各类复杂的情绪。
她正是云颜霞。
似乎察觉到了苓忘忧看来的眼神，她眼眸中的复杂退却，化为了灰暗。
她面色淡然，举起了酒杯对着苓忘忧轻轻点头示意。
苓忘忧仍旧在笑。
她看着身前因为醉酒，意识有些模糊的尘言，喃喃道：“你看"
"人呐最擅长伪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