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疯子，都是疯子！
未来画面传送至尘言脑海，尘言的心神猛地一震。
其中有三个身影出现，包括了自己偷袭的场景。
未来的画面中。
自己先行偷袭并且成功将刀刃插入率先走出房门的少女父亲。
随后自己则是被后续的两个疯子给杀死。
通过未来画面尘言了解到。
在精神污染的影响下，普通人的身体各项指标都提升了许多。
就像是打了一针肾上腺素。
绝非是一对一就可以面对的。
尘言能做的只有偷袭。
伴随着尘言心思改变，未来不断被窥视，一幕幕画面传送至他的脑海。
这种感觉极为奇妙，像是在这一刻突然发现的能力。
随着未来不断被窥视，大脑的疲倦感也不断的在上升。
“预知未来会消耗精神么。”
尘言眼睛闭上，不再继续预知。
将体内那股疲惫感强行压下，尘言内心默默开始了倒计时。
三秒，两秒……
一秒！
尘言的双眼猛地睁开，瞳孔中倒映着身处绝地的狰狞。
与此同时，大门被打开，黑暗中显露出了一个提着头颅的男人轮廓。
“第一个！”
尘言面色狰狞，手中的刀刃直接朝黑暗中一捅而去！
熟悉的热流喷涌到尘言脸颊上。
虽然肉眼看不见，但是尘言知道自己的刀刃已然刺入少女父亲的脖颈！
来不及抽刀。
尘言的身躯向着地面猛地一趴！
黑暗中一轮榔头近乎贴着尘言的头皮擦过，铁器上那一晃而过的触觉让尘言浑身一冷。
咚——！
榔头捶在了墙板上发出的响声在黑暗中回荡。
尘言伸手一把抓起黑暗中存在的桌椅角，猛地对着地面一扫！
咔——！
桌椅破碎以及人类骨骼裂开的声响再次传递而出。
腿骨裂开的人失去了站立能力，直直的朝着仓库大门倒下。
与此同时。
尘言目中微微发亮，在他心念的控制下未来的一角再次涌现在脑海。
尘言伸手朝着上空一抓。
准确无误的抓住了同样倒地的少女父亲脖颈上的刀柄，随后朝着前方肉眼看不见的黑暗在次一刺！
哔咔……！
尘言知道，这一刀直接刺入了黑暗中另一个疯子的眼眶中。
“嘻嘻嘻嘻嘻嘻……”
“爽阿，真是……太爽了阿！！”
黑暗中被刺入眼眶的疯子在畅声大笑着，仿佛这一刻的他根本感受不到痛苦，只剩下了愉悦。
“去死吧，疯子！！”
尘言面色狰狞大喊，手中用力往前推近后用力一拧！
啪！
笑声哑然而止，连同这个疯子彻底没了动静，明显已经死亡。
“嘻嘻嘻……”
黑暗中传来笑声，最后一个疯子的身影显现，他并没有着急攻击尘言。
反而是率先捡起少女父亲掉落在地上的头颅，用力的搂在了怀中亲吻。
“你老婆现在是我的啦！”
“嘻嘻嘻嘻……”
病变的笑声传染着四周一切，黑暗中的身影搂着头颅跳动着难以形容的怪异舞蹈。
像是遇到了此生挚爱。
他伸出两个手指将已经僵硬的女人头颅脸皮上推动，使得女人的头颅露出了怪异笑容。
然后放在了少女父亲尸体面前。
“看阿，快看啊，你的老婆现在也很高兴呢！祝福我们吧！”
他的目中露出愉悦神态，拿起手中的钢筋一点一点的捶打着少女父亲的头颅，眼中的病态不断加剧着。
“你老婆我会照顾，你女儿我会照顾你就好好的睁大眼睛看着就行了！”
捶打的声响不断响起。
尘言从地面爬起，因为刚刚大幅度的动作，他伤口鲜血不断溢出，染红了他半身衣服。
他一手拿着刀刃，一手拿着锤头朝着烟卷店中仅剩下病态的疯子走去。
这疯子此刻沉迷在眼前的愉悦游戏中无法自拔，尘言来到他的面前居然都不管不顾。
他不断的捶打身前已经血肉模糊的少女父亲尸体，浑身因为内心的愉悦开始颤抖。
“疯子，都是疯子。”
尘言看着眼前令人作呕的一幕，强忍着内心不适应，高高举起手中的榔头对准疯子的脑袋。
似乎察觉到了身后动静。
这个人转过了脑袋，露出了沾染满脸的碎肉和粘稠血液，露出了瘆人的笑容。
“你也想一起？”
“先说了，这个女人的嘴我…”
没等他把话说完，尘言的榔头直接狠狠地砸入眼前男人的头顶！
“哈哈哈哈哈！”
因为惯力的原因，男人的头猛地砸在了地面，只是他口中没有哀嚎，而是发出疯狂的大笑。
“疯子……去死吧！”
尘言没有管飞溅到脸颊上的血，而是举起榔头在次对着男人头颅落下！
“疯子！去死阿疯子！”
“带着你那令人作呕的笑声，还有那畜牲不如的念头，下地狱去吧！”
尘言大喊着，手中的榔头接连不断的落下，发泄着内心的恐惧。
直到眼前男人的头颅被自己彻彻底底的砸碎，成了肉沫后他才停止。
“活下来了……”
黑暗中只剩下了沉重的呼吸声。
看着眼前死的彻彻底底的男人，尘言手中的榔头掉落在地。
空气中那刺鼻的血腥味以及眼前黑暗中依稀可见的瘆人场景。
尘言再也忍受不住，开始呕吐。
“呕……”
尘言跪在了地上，用手撑着自己的身躯，几乎要将自己的五脏六腑给吐出来。
一直到几分钟过去。
那股无力和浑身的刺痛传遍他的全身，让他向后直接跌靠在了墙壁上。
精神的困意开始了扩散，胸口的疼痛开始麻木，但他却感觉到自己的眼皮却是越来越重。
黑暗中，有笑声传出。
“嘻嘻嘻……”
“都疯了，都成疯子了，爸妈也成疯子了，嘿嘿嘿……”
黑暗中模糊的身影坐在地上，发出极力抑制的笑容，正是那位少女。
咔咔咔……
少女近乎一百八十度转动着脑袋，脖颈骨骼发出响动。
“都是因为你奥，你要是不来的话可能就没有那么多事了。”
她看着尘言，嘴角的笑容如同那些疯子一样露出瘆人的弧度。
随后手脚并用朝着尘言爬来。
“我要把爸妈的肠子抽出来绑成围巾挂在脖子上，这样他们就永永远远陪伴我啦……”
看着身前不断接近的少女，尘言却提不起一丝的力气。
他的眼皮愈加沉重，地面上那近在咫尺的榔头对他来说却是那么的遥不可及。
他实在没有力气了。
尽管内心再如何焦急，他的身躯却提不起丝毫的力气。
“要死了么。”
尘言内心喃喃，四周的温度开始变化，像是回到了冬季遍布寒冷。
最后他发现，变冷的并不是温度，而是他的躯体。
血液流失过多，加上预知未来的能力使用过头，以及各种大幅度力度的行为近乎榨干了他所有的生命力。
哪怕少女没有成为疯子，恐怕以自己这状态也活不到天明。
“唉……算了，无所谓了，方正这个狗屎世界，活的也累啦。”
看着愈加接近的疯子少女，尘言脸颊上出现了释怀笑容。
还带有一丝遗憾。
他想到了还在等待自己回家吃饭的母亲，想到了这一辈子还未曾谈过恋爱，想到了出门前那口还未吃到的油泼面。
仔细想想。
原来自己这辈子还有那么多遗憾没有实现。
“妈的，该死的时代。”
他内心暗骂一声，看着面前已然和自己面对面脸貼脸的少女。
耳边回荡的笑声开始模糊不清，四周的寒冷将他包围加剧。
尘言闭上了双眼。
……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