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石像作祟
杀人凶手已被抓住。
包工头交待了罪行，即将受到相应的处罚。
让人没有料到的是，仅仅就在当天晚上，包工头死在自己家里。
包工头死得挺惨，和另外几人并不一样，先是被人用锤子砸中脑袋，随后又被挖出心脏。
杀害包工头的人，是他另外一个儿子。
得知这件离奇的事情，陈炎带着我来到警局，见到包工头的儿子。
避免有人说东道西，我们坐在询问室，准备了解一下实情。
询问室是证人待的地方，审讯室是罪犯待的地方，两者的区别非常明显。
老杨把林老二带进询问室，算是把他当成证人对待，原则上说来有包庇之嫌。
“林老二，你再谈谈昨天晚上的事情。”老杨敲了敲办公桌，示意林老二不要傻坐着。
亲手杀害自己的父亲，林老二明显没有回过神，呆若木鸡坐在办公桌对面，好像没有听到任何话声。
老杨提高嗓音说道：“林老二，打起精神。”
林老二微微一愣，紧接着反应过来：“什么事情？”
“谈谈昨天晚上的事情。”
“昨天晚上……”林老二不由自主哽咽了，看来还是惊魂未定。
陈炎咳嗽两声，话声比较温柔：“林老二，事情已经过去了，没有必要念念不忘，你要尽快说出真相，不然后果对你非常不利。”
这是一桩杀人案，尽管是儿子杀害父亲，但在法律面前人人平等，绝对不可能开小灶，除非是有特殊情况。
之所以陈炎会来警局，正是觉得事出有因。
林老二做了几次深呼吸，等到情绪平稳一点，怯生生的说道：“的确是我杀掉我爸，甘愿接受任何处罚。”
陈炎认真问道：“我知道是你杀掉你爸，但是请你仔细想想，在你杀害你爸以前，有没有发生特殊事件？”
“特殊……”
林老二转动着眼珠子，努力回想昨天晚上的经历，但他显得六神无主，不知道能不能想起重要细节。
大概过了两三分钟，林老二挺直身子，郑重其事的说道：“昨天晚上十一点，我听到外面有人笑，翻身下床靠近窗户，借助月光看向楼外，居然看见一个村妇。”
陈炎马上追问：“这个村妇什么模样？”
“只是一个普通村妇，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但我记得从没见过她。”
“是不是村妇在笑？”
“正是村妇在笑。当时以为村妇有精神病，沿着公路来到楼外，所以我没在乎太多，现在回想起来……”林老二突然闭上嘴巴，真不知道说点什么。
老杨有点着急：“接下来怎么回事？”
“接下来我躺在床上睡觉，脑子里总会出现村妇的身影，然后我浑浑噩噩走出房间……”林老二浑身颤抖起来，正是想起可怕的事情。
“你走出房间过后，是不是杀掉你的父亲？”
“我不知道怎么回事，真不知道怎么回事。”林老二像个疯子一样，满脸都是惊恐表情，狠狠捧着自己的脑袋。
陈炎挺身而起，来到林老二身旁，轻轻按住他的肩膀：“抬起头来看着我。”
林老二放下双手，慢腾腾的抬起脑袋，呆若木鸡望着陈炎。
陈炎笑眯眯的说道：“看着我的眼睛，忘记可怕的事情。”
林老二的眼神有点呆滞，真的像被迷惑一样，傻乎乎的望着陈炎。
陈炎继续说道：“请你认真回想一下，那个村妇什么模样？”
“那个村妇……”
林老二迟疑一会儿，好像失去自控力：“那个村妇四十多岁，长相清秀穿着朴素，看来不像务农的人。”
这种描述太熟悉了吧！
我的心里咯噔一下，脑子里闪过一个身影，正是出售石像那个村妇。
不。
不是村妇，是个鬼阿姨。
“炎哥……”
看见陈炎抬起手掌，我不得不闭上嘴巴。
陈炎望着老杨：“把你们的拼脸工具拿出来，我要给那个鬼阿姨拼脸。”
给鬼拼脸！
老杨愣了一下，但没顾虑太多：“稍等一会儿。”
眼看老杨准备离开，陈炎连忙拉我起来，表示要去外面拼脸。
老杨瞟了林老二一眼，发现他是魂不附体，当然没有过问太多，带着我们走出询问室。
老杨拿着拼脸工具，把我们带进办公室，耐心指导我们拼脸。
面对单一的脸形和五官，我和陈炎感到特别艰难，前前后后尝试十多分钟，居然没有选出鬼阿姨的鼻子。
难道没有看清鬼阿姨的长相？
我想了想鬼阿姨的相貌，一时感到非常失望，不过没有轻易妥协，还是在老杨的指导下，认真拼凑她的脸庞。
大概过了二十分钟，我们拼凑出鬼阿姨的脸庞，看上去显得有点陌生，却又专心致志纠正很久，总算得到一张眼熟的脸庞。
这是鬼阿姨的脸庞，无论如何错不了了。
给鬼阿姨的脸庞拍下照片，记录好那些五官的编号，我们再次来到询问室。
林老二早已清醒过来，静悄悄的坐在原位，神情变得比较黯淡。
老杨放下拼脸工具，指着拼凑好的脸庞：“仔细看看这张脸庞，是不是你见到那个村妇？”
林老二看向那张脸庞，不由自主尖叫起来：“昨天晚上我看见的人，的确就是这个村妇。”
老杨深吸一口气，试探性的问道：“你敢肯定见过她？”
林老二特别激动，说话音量提高几分：“我肯定见过她，千真万确见过她，哪怕她化成灰我都认识。”
“真他妈的该死，我早就应该意识到，引发所有事情的东西，正是那个诡异的石像。”
陈炎的话声充满自责，掉头朝着门口走去，恨不得马上处理石像。
老杨赶紧问道：“陈老弟，你做什么？”
“石像放在回收站，我们必须尽快回去，不然还会引发祸事。”
我抱着侥幸心理说道：“石像装在写满符文的布袋里，应该不至于那么厉害吧！”
“你懂个毛！那个石像有气有声，甚至还能幻化成形，区区布袋镇不住它。快点，快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