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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酿成惨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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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6、酿成惨祸

    每当这个时候,群狼都会站在傲月的身后,这种绝望、这种痛苦不是他个人的事,而是属于整个族群的,众狼跟着群嚎:“嗷嗷嗷呜……嗷嗷嗷……”无处倾诉。

    自从傲月走后,女孩独自在家无所事事,想起家中也许还有需要添置的东西,所以一个人就在明远县暗市的街上想随便走走、看看,白天的市集上挤满售卖各种大小物件的商贩,街道周围茶馆、酒肆密布,红湘阁上歌姬抚琴吟唱,醉居楼里舞姬曼舞轻摇,在人流密集的街市上,其中也不乏富贵人家游手好闲的公子哥。

    半晌午时分,刚从醉居楼里莺莺燕燕的暖房中醒来的计家公子计文卓,他身着墨绿色金丝绒制成的华服,披着一件黑色斗篷,这会儿也走在街上,游手好闲的东张西望,身后跟着七八个随从,还专门为他抬着一顶空轿子,以备走得累了随时用之,从他们身边往来之人,无不像躲避瘟疫一般远离避让,生怕一个不小心惹上这远近闻名的瘟神就麻烦大了。

    街对面熙熙攘攘的人群中走着一个大约十六七岁的姑娘,粉裙霞披,头上钗环叮当,身形袅娜,顾盼生烟,娇若出水芙蓉,美若九天仙子。计文卓心下一惊,天底下怎会有如此美貌的美娇娘?他顿时色胆包天,伸手拍了一下身边的一个正在左顾右盼的侍从,侍从不知主子要干山么,赶忙看向计文卓,计文卓朝着那个姑娘的方向努了努嘴:“看见了吗?简直恍若天仙啊,那是谁家的姑娘?你给我去打听打听。少爷我今天要成亲了。”

    “是,是,我这就给您打听去。”

    计文卓不耐烦的推了他一把:“快去,快去。”

    那个侍从得令后不敢怠慢,转头消失在了街市上川流不息的人海中。计文卓又回过头对剩下的几个侍从说道:“你们几个,跟我过去看看。”

    说着,计文卓领着六七个壮汉向那姑娘包围了过来,伸手便拦住了那姑娘的去路,满脸淫靡之色,不怀好意的嬉皮笑脸道:“姑娘,往哪儿走?跟少爷我交个朋友如何?”说着就动手动脚的摸了姑娘的脸一把。

    女孩被七八个壮汉包围着,还被在光天化日之下摸脸,她当下把脸扭向一边心中害怕惶恐不安道:“你们,你们是谁?想干什么?”

    计文卓满脸的不可置信,对姑娘说道:“竟然我是谁?你竟然连本少爷都不认识么?好好好,这个不着急,回去我慢慢给你介绍。”

    姑娘哭丧着脸,神情紧张地赶忙反抗道:“求你们不要动我,我相公他很厉害的,你们惹不起的。快快将我放了吧!求你了,啊,你们要干什么?呜……”

    计文卓并没打算和她废话, 随后向他身边的仆从们使了个眼色,见一彪形大汉手中拿着一块手绢用手捏着女孩的下巴,强行将女孩的嘴巴撬开,利落的将手绢塞了进去,让她无法发出声音来,然后,连拖带拽,连扯带拉的几下子便把女孩扔到了轿子里不由分说的带回了计府。

    正所谓是:天狂必有雨,人狂必有祸,冥狼王傲月还未过门的未婚妻子就这样被这个处世未深,不知死活的浪荡公子带回了计府,扔在了一个典雅华丽的房间里,对其上下其手的欲行苟且之事,谁料那姑娘宁死不从,狠命的挣脱开了计公子的束缚,朝着屋外跑去,不由分说的一头撞死在西厢房门口的回廊廊柱上,这一撞可撞的不轻,她顿时头骨凹陷,脑浆迸裂,血流如注。临死时嘴中还嗫嚅着傲月的名字:“傲郎,我终是要负你了,没想到狼群没把我吃掉,我竟死于这朗朗乾坤路人之手,我还真是没福气啊。”

    女人就是这样,有时候被男人玩弄于股掌之中还不自知,临死时最惦记的可能就是那个玩弄自己的人。

    面对着一具被自己活活逼死了的尸体,满脸不屑一顾的计家公子,骂骂咧咧气恼的说道:“一个外来户而已,来人,把她给我拖到后山埋了去,干的隐秘点,赶紧找人把这儿给我擦干净,他娘的,真晦气。”

    天惩过后,恢复了人身,还处于蜜月期的傲月,第一时间便回到了只属于他们两个人的小屋中,直等到天黑,女孩儿都没有回来,狼王等不及了,直接独自走在大街小巷里四处寻找,凭着狼族敏锐的嗅觉,在计府家的后院闻到了属于女孩儿特有的味道,还是一股血腥味,他顺着血腥味寻到了一座荒山上,在一棵大树下的一大片泥土上有被翻动过的痕迹,不用看,光是闻一闻傲月就知道女孩儿已经埋身于此了,一条人命对狼王来讲倒也不算什么,只是女孩儿死的时候腹中还怀有他们冥狼族的骨肉,一想到这里狼王几乎要被气疯了。

    此时,计府上下却浑然不知,厄运将要降临了,他们得罪的可是上古冥狼——这个从不与凡界有任何瓜葛但很厉害的族群。

    夜晚,傲月重新回到了计府,虚影穿墙而入,他随手在计府上空设下了一道禁音结界,愤怒地伸出利爪变回原形,眼中冒着幽幽绿光,对计府的人凶狠残忍的报复着、撕咬着、杀虐着,保证不留一个活口,最后还不忘把计府吓得半死的的那个浪荡公子计文卓撕了个粉碎,在狼王看来,这些都是他们应该承受的。

    封清玄、赵友正等几人在计府里查探完毕之后回到了王县令给安排的驿馆休息,有个衙役走过来,将手覆在王县令的耳边对他悄悄地耳语了一番,大概意思是说县衙有事需要他回去处理,王县令客气的告别了封清玄一众人等,就回县衙了。中午吃饭时,封清玄等人围坐在一张八仙桌上。一边喝着茶,一边等着小二把饭菜端上来。

    赵友正对封昀直言问道:“大师兄这是想要去雪谷看看吗?”

    封清玄说道:“是啊,不知师弟、师妹们有何高见?大家可以各抒己见。”

    赵友正似乎不太认可他的想法:“一群狼而已,也值得大惊小怪么?我不觉得它们有这个能耐能跑到人类的地盘上杀人,我们可别被那县令带偏,找错了方向,让真凶借机逃掉了就可惜了。”

    云柒夏用嘴抿了一口茶婉转地说出了自己的看法:“二师兄说的倒也没错,可是,到现在为止,所有的线索都指向那些猛兽,反正真凶已经跑了,我倒是觉得大师兄说得对,我们该去雪谷走一趟,到时如果没什么收获,我们再想其他办法也不迟。”

    封清玄的大弟子沈敬也跟着发表了自己的意见:“是啊,如果我们需要对付的是狼群,就需要晚上行动了,狼那东西喜欢夜里活动。”

    封清玄点头赞成道:“嗯,没错,我觉得还是去看看比较放心,如果大家无异议,我打算等吃过饭后大家稍作休息,傍晚天没黑之前先去探探路,天黑之后再行动。”

    “太好了师兄,我也要去,抓狼玩一定很有意思。”赤羽拍手叫好,她的年龄尚小一心只想着玩儿,在邢云山上他每天日出而作日暮而归,日子过得简直太无趣了。这一回自己所学的功夫可以正式派上用场了,是强是弱终于可以真刀实枪的练练了。

    赵友正忽然眼神一滞,尽力阻止道:“我不觉得抓狼这件事有什么好玩的,小师弟功夫还没有学到家,还是不去的好。省的我们到时还要分心来照顾你,要我说你就待在客栈里得了。”

    赤羽心中微愠:“二师兄,抓狼我是一定要去的,到时候,你若是觉得我累赘,可以不用管我。”

    赵友正严肃的说道:“你若有事,我怎么可能不管你?还当我是你师兄吗?一点也不听话。”

    赤羽赌气说道:“二师兄,我本来不想惹你生气的,但你若是了解我的性格,就该知道我肯定是会去的,不然我跟着你们干什么?”

    封清玄这半天也在思索是否要带上赤羽一同前去,他若有所思的对赤羽说:“小师弟,你可是第一次出来捉妖,上一次可不能作数的。竟然不害怕吗?我记得崇宇峰上的一条小小蛇妖还让你害怕了好久,接下来我们要面对的可能是狼群,你二师兄刚才的提议也是为了你好,你怎么能不领情呢?”

    赤羽闻言,收回了刚才喜不自胜的心情,连忙解释道:“我知道,但是有师兄们和师姐在,我怕什么?我就是好想看你们捉狼的样子,想和你们一起并肩作战。”

    云柒夏师姐见缝插针的打趣他道:“想去也不是不可以,你确定到时候不会被狼追的到处乱跑吓得哭爹喊娘吗?大师兄到时候可没空管你。”

    赤羽闻言心中不爽道:“我的事就不用师姐操心了。呵,还哭爹喊娘,师姐形容的这般形象,可是你曾经这样干过?”

    嘴上没有讨到半点便宜的云柒夏被他惹生气了:“我当然不会操心你这个坏小子了 ,你的功夫都是大师兄教的,到时候可别给大师兄丢脸哦。”

    “那你的功夫还是师尊教的呢,到时候可千万别给师尊丢脸哦。”

    “你,大师兄你管管他。”云柒夏白了他一眼,说不过赤羽只得灰溜溜的找大师兄帮忙了。

    两个人经常掐架,师姐从来都没赢过,大家都见怪不怪了,在邢云山上时,这两人尚且能分开座位吃饭,出门在外反而让两个冤家不得不又坐在了一起。

    封清玄把手中的茶杯重重的放在桌子上发出‘嘭’的一声声响:“又吵起来了,还让不让人吃饭了?赤羽,你怎么可以这样和师姐讲话,有一点男孩子的样子吗?我说你什么时候才能长大?越来越不像话了,你是想让我着人把你送回去吗?还有你云柒夏,小心让徒弟们看你的笑话。”

    沈敬、丁远和徐瑶三人相互对视了一眼,都捂着嘴偷偷地笑了起来,沈敬憋着笑说道:“师父师叔们请继续,就当徒儿们不存在,你们放心吧,无论看到或者是听到什么,我们都不会在外人面前乱嚼舌根的。”

    云柒夏和赤羽板着脸,异口同声的说道:“你敢。”

    吃完了一顿热闹的饭后,大家各自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休息,准备傍晚时间一到就动身。

    赤羽回到房间后看到一缕绿色灵流从窗口闪了进来,她眸子一亮:“灵牙,没想到你这么快就回来了,打听到什么了吗?”

    那缕灵流缓缓流到地上化作了一个绿衣少年,少年走到桌边坐下,提起桌子上的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水,边喝边说道:“到也没什么特别的,就是听附近的商贩说道,在十五日那天上午,计虎的儿子计文卓领着几个仆人在离他家商铺不远处劫持了一个漂亮的姑娘,之后怎样了那人也不知到。很快在十六日那天晚上,计虎一家老小就遭灭门了,计虎此人,在这一带恶名昭著,遭报应是迟早的事。但不知此事与那位姑娘可有瓜葛。小的还打听到那姑娘并非是本地人,听说才来本地不久就消失了,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想必和计文卓的死有一定的关联吧。剩下的事情恐怕就只有那死掉的计文卓和杀他的人才知道了。”

    说完话后,绿衣少年突然不见了,化回原形,像一条腰带一样复又盘在了赤羽的腰间。师姐刚才还笑话赤羽会害怕的哭爹喊娘,她怎会知道,赤羽自小就不怕这些豺狼虎豹,又何况是狼?在他的记忆里,这些东西只会反过来害怕他。

    那是在他小时候,一个人独自流浪在外的年岁里,那时的她大概也就八九岁的样子。有一次,她饿着肚子一天都没有要到什么可以裹腹的东西了,便走到了一座村子的后山上,打算去山上碰碰运气,说不定可以摘到一些果子什么的,由于她是一个流浪儿,每日都漫无目的四处流浪,所以那时,他就连村子后面的山名叫什么都不知道,就自己一个人冒冒失失的上山了。

    却不曾想这山上分外的热闹,白天偶尔可以看见蛇和狐狸这样的动物,晚上可以听到狼叫声,那里的蚊子、蜜蜂成群成群的环绕在他周围。可是无论是什么动物,每当它们想要袭击赤羽时,近身之后,就会突然如临大敌般仓皇而逃。弄的赤羽满脸的莫名其妙,实在是和这些生灵们言语不通,否则赤羽真想抓住它们问问这究竟是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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