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都是冲着丁文东来的
卧铺车厢靠近餐车,也靠近车头,能够清楚地听到火车汽笛的声音。
正在卢家驹松口气,看向窗外的时候,车厢门被人粗鲁的推开,一身酒气的男子穿着木屐晃晃悠悠的走了进来,布满血丝的双眼透着蛮横和不屑。
火车启动的瞬间,他还没有落座,直直的朝着对面的女人扑去。
一声惊呼过后,那岛国人倒在车厢外头,卢家驹拍了拍裤腿,一脸的嫌弃。
对面的小夫妻惊得说不出话来了。
男子的脸上没有丝毫的感激,反而是那种惹祸上身的恐惧。
恐怕是对岛国人的残暴有些了解,他们连继续嗑瓜子的兴趣都没有了,手掌上拿捏得瓜子全都倒在桌上。
“你滴,敢踢我?”地上的岛国人用蹩脚的华夏语,抬起手指指向看着窗外的卢家驹。
这个时候车长开始一路检票,刚巧来到这里。
“这位客人,怎么坐在这里?快点起来,不要耽误其他客人经过!”
“你们是怎么检票的?居然放一个酒鬼上车,还是卧铺!”卢家驹脸上难以掩饰的嫌弃,掏出胸口的帕子捂着口鼻,从岛国人身上跨过,“给我换一间车厢,都是什么人啊?”
卢家驹的操作直接把车厢里的其他三个人弄懵了。
从对面这对夫妻的反应看来,卢家驹就没有继续深交下去的兴趣。
不能说他们没有血性,只是缺乏骨气。
对付岛国人,只有比他们更凶,更横,这个种群是记吃不记打的。
“这位客人,下一站昆山站会有一间卧铺空出来,到时候再为您调剂可以吗?”车长一时半会儿也闹不清楚卢家驹的身份,但是这一身行头,就不是凡人,连岛国人也说得罪就得罪了。
刚才踹岛国人的一幕车长没有见到,不然早就给你安排了。
“这里的空气实在是浑浊,我去餐车坐一会儿,现在有酒食供应吗?”其实他可以像来的时候那样,直接待在餐车里的,一张卧铺肯定要和其他人共享。
“narr!”经过岛国人的时候,卢家驹还一脸不屑的丢下一句德语,径直离开。
“有,有的。”在车长看来,卢家驹可能是哪家洋行的华夏买办,这样的人确实不必给普通岛国侨民面子。
那个倒在地上的岛国人,尝试了几次,都没有爬起来,反而把那对小夫妻吓坏了,缩腿缩手的靠在一起,两双眼睛死死的盯着地上的岛国人。
卢家驹沿着卧铺过道一路前往餐车车厢,一路上察觉到了好几批岛国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
这是特么去哪里拜年吗?
“阿娜达,我们为什么非要在这么寒冷的时候北上?”车厢的缝隙里传来岛国女子不满的声音。
“当然是去拜年,华夏人很注重这个,我听说那家的公子目前会在天津,必须尽快的赶在其他人之前与之打好关系,你知道井伊伯爵家已经看上他了的消息吗?”
井伊伯爵?
难道他们说的是丁文东?
丁文东说过年前会在北京,年后会在天津等自己。
看来这窝子功课做的不仔细啊!
也是,被这些不着四六的岛国人盯上,也是件麻烦的事情。
“阿娜达,井伊家族?怎么可能看上一个华夏男子?”
“这你就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听说他们家的小公主第一眼就看上了那个男人,虽然我没见过,但是听我妹妹来信上提到,他的英俊不仅仅是井伊家族,还有好几家和井伊家族齐名的贵族家的女孩子都倾心于他!所以,你明白了吧?”
“小姑子这次立了大功了呢!”
“哼,你以为她这么好心给我透露消息?还不是没钱了吗?家里不会任其无度花费的。”
“只要能够攀上那家人,将来阿娜达就能在井伊家族面前露个脸吗?这样的话,想想就激动啊!”
又是一对白天做大梦的。
就在他点的餐品吃到一半的时候,火车放慢车速驶进昆山站。
“这位客人,正找你呢!有一间卧铺空了出来,您还要改签吗?”
“麻烦了。”
直接补了四张票,独得一间卧铺,省得再被人打搅,可以安稳的抵达浦口站了。
早知道在上海站的时候就包下一间卧铺就好了。
看着车长递来的凭证,刚巧是自己买的隔壁车厢。
吃完晚饭的卢家驹,发现餐车里站着的人比坐着的还要多,也不看夜景了,直接给后来的人让位。
本能的要去开原来的车厢门,却瞥见里面空无一人,那对男女的行李箱还在,应该没有在昆山站下车。
直接打开隔壁的车厢,坐了进去,看了眼时间还早,估计明天可以在浦口站吃午饭了。
忽然隔壁传来了哭喊声,声音很低弱,像是故意压着的声音,接着传来女子求饶的声音,还有岛国人蹩脚的华夏语夹杂着岛语。
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看了眼手表,这才凌晨两点,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卢家驹敏锐的发现隔壁声音不对劲,穿着这身过去难免麻烦,白天已经很冲动了。
他的人设可是胆小的资本家啊!
换了一身苦力的装扮,这个时候谁会管你穿着什么?
选了自己最喜欢的岳飞的脸谱,戴上金色假发,就直接走了过去。
果然,白天见到的岛国人正踩在那对夫妻的男子胸口上,正在对女人施暴。
卢家驹一脚踹了过去,踹在了岛国人袒露的左胸口上,力量很大,直接让他失去了行为能力。
没等那对小夫妻做出反应,直接一把拽起岛国人拉出车厢,勒住他的脖子,一路拖拽着来到最近的卫生间里,锁上门。
一声惨嚎声惊醒了睡着的所有人,接着一间间车厢门被打开,车厢里乱成一锅粥。
车上的服务人员惊动了车长,几个人来到卧铺车厢,先是看到了那间车厢里凌乱的模样,男人正在一个劲的安抚妻子,但是妻子只顾着哭泣,听不进任何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