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拜祭
哇!珍姐跪在宗祠里面跪下在这地毯上面,她哭得特别伤心。她不仅是个女人,她还是个母亲,是个妻子。在她从小到大,都是想着结婚生儿育女,一家人好好过日子。
哪怕日子辛苦一点,起早贪黑,老公太普通,没有什么过人之处,那也没关系啊。老公是个好人,也是个好丈夫,为了这个家,还有儿子,他勇敢的在这个社会里,拼命工作。
超市店员,下班就去送外卖,送到晚上一两点钟回来,洗个澡,还得一早晨骑电动车,去送孩子上学。他要负责中午接孩子回来,给他准备午饭。
为了让儿子别因为不爱吃饭饿瘦了,她老公硬是学会了几道菜,只是为了讨儿子喜欢。
老公最大的爱好,就是周六那天下午,超市歇班的半天,他去买一瓶七八块钱的米酒,这一瓶米酒,他也要小心分成三份,先后喝上至少两个星期。
他还是要节省出来,每个月多少给老家的父母一点生活费,一二百块钱,其实也就是个心意。
可他有孩子,有老婆,还要租房子,孩子要上学,他也没办法。有次半夜送外卖,摔得一条腿都是鲜血,只是用点碘酒擦了擦,第二天早晨,他还是得穿上长裤,去送儿子上学。
他中午过完,下午还要去超市倒班。原本想着药店生意多少好一点,以后会能在老家县城,买个小房子,把公婆接回来。
可是呢,她的所有愿望,都在那个可怕的早晨,老公和儿子,变成那种可怕的怪物。那一刻起,躲在洗手间里的她,哭到眼泪差点流干,她才慢慢接受这个可怕的新时代。
接下来呢,是要面对老王和小马两个人渣的威胁,其实,那时候,她身上带着一小瓶头孢,那是准备找机会给两个人渣放在酒里的。老王和小马,被可怕的东哥直接干掉。
面对心狠手辣的东哥,珍姐也心里早就有准备。接下来几天的试用期,直到在东哥面前转正,珍姐才在另一天早上,把兜里的头孢放回药箱。
这只是一块简单的小木牌,是杨叔搞得,珍姐的字不好看,只是写了儿子,老公的名字。
那块小木牌,她小心翼翼的抱在怀里,就像当年在乡村医院出生的儿子,在襁褓里,她那么心疼。只有一个母亲,才能真正明白,失去孩子,是什么痛苦。
等她一起失去丈夫,那就是世界末日,天塌地陷,也就是这样子。一个母亲,没有儿子,没有丈夫,她怎么可能会看到明天。
可是,她还得活着。也许活着的日子,是把眼泪留给儿子和丈夫。
“以后定期都能烧香,给别人一点时间。”东哥拉起来阿珍,他心里也不好受,他一样很难过,父母的牌位,他一样努力的,工整的写好,摆在那里。
小旗跪在父母的牌位之前,恭恭敬敬的磕头。他心里一直在默念,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爸爸妈妈,你们就当是白生了我这个儿子,都不如生条狗。
杨叔恭敬的跪在牌位前,那是他的儿女,还有老伴的名字。杨叔很少流泪,他不是年轻人,不会那样简单哭泣。可他,也是有悲伤的啊。他也会难过,他以前的幸福生活,儿女有自己的工作,他可以种地当做健身。
儿子前几个月说过,明年,他可以准备当爷爷了。虽说年龄不大,可是能当爷爷,他很开心。能看到下一代出生,成长,这是一个东方老人最喜欢的一刻。
水哥给自己亲人的牌位,插上一个有沙土的半截可乐瓶,没地方去找香炉,这将就一下吧。没香,半截烟卷,能将就啊,起码,也能冒烟不是?
老刘给自己亲人的牌位,他恭敬磕下响头。擦了擦眼泪,老刘来到宗祠走廊里,他拍了拍东哥:“这次,才真是像个宗族了,我们真像一个家族了啊。”
我们东方人,我说过,我们和西方人,那些某个地方的大猩猩不同,黑眼睛,黄皮肤,黑头发,不只是外表区分那么简单。几千年了啊,这地球上,多少强大的民族都烟消云散了。
为什么?我们还在?东方人,是背上祖先,筚路蓝缕,一步一步走过来的。
“祖先,会永远看着我们的。
哪怕那是一个丧尸遍地的末日,祖先,依旧会在我们眼里,心中,在我们血脉中流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