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古卷 蛊人
天黑了,衙门灯火通明。
帝君大人正在查阅跟案子的有关的卷宗,看的是眉头紧皱,疑心重重。
太守在一旁鞍前马后,想抱怨又不敢说出口。
“大人,天色已晚,明日再查也不迟。”
洛晗专心地看着卷宗,不想理会他,挥了挥手让他赶紧滚。
衙门外,一更的梆子敲响,伴着一些戏曲声。月亮挂上了梢头,戏曲声才停,帝君困乏拿着卷宗睡着了。夜里突然起了风,外面吵吵闹闹,大声喊着:“死人啦!棺材杀人了——!”
国师看着帝君这样,叹了一口气,揪着他的耳朵,大声道:“你再睡下去,人都死光了!”
洛晗被弄醒,一脸懵懵的,看着国师。
“外面又有人死了,去看看。”
百姓围着巷子,一个青年人倒在地上,身上有多处抓伤,脖颈处有咬痕,旁边有着一副棺材,冒着黑气。
言钦上前仔细查看着死者,死者面容青黑,眼睛深黑,手里抓着一片花瓣,浑身上下没有刀伤。
他皱着眉拿着一根银针扎在死者身上,银针是黑的,还有一股淡淡的香味。
洛晗和国师赶来,场面有些诡异,百姓让开了道。
言钦将手中的银针给了国师,国师轻轻闻了闻,眼神有些震惊。
洛晗看向不对劲的棺材,一步一步走过去,并没有着急打开,而是将耳朵贴在上面听了听。棺材里十分安静,没有任何声响,打开后,里面有着一具死尸,面容跟地上的人一样,只不过指甲有些长。
言钦吩咐衙役将死者抬回衙门,然后听听国师怎么说。
洛晗觉得死尸没有异常就转过身看着地上的痕迹,一滩鲜血和被踩断的木棍,还有一些白色粉末。
他蹲在地上用手指摸了摸白色的粉末,用鼻子闻了闻,很香。刚起身准备让国师来看看时,言钦面露惊慌,一眨不眨的看着他。
围观的百姓吓得不敢吱声,各自乱跑。
言钦小声道:“龙崽,你快点过来。”
洛晗凝眉:“师兄,你这么慌张干什么?”
言钦的剑出鞘,缓缓向他走去,边走边让他不要动,神神秘秘的。
帝君没时间跟言钦玩,感觉背后有什么,一转身,发现死尸站在身后,当即一拳打出。
哪料这拳头打在死尸身上没用,反倒是手疼了。
这家伙是铜墙铁壁啊,一拳下去动都不动。
死尸的爪子在他身上挥了挥,每一下都被他躲开了,这要是被抓伤了,还不得跟那人一样。
言钦拉开他,举剑劈了下去,又踢了一脚,勉强将死尸打倒。
国师拿剑在空中轻轻挽了几圈,只见剑身闪亮几下,死尸被她一剑封喉,剑上的血顺着剑尖滴落。
洛晗看着这剑有几分眼熟,还没看到剑柄,剑就被国师收起来了。
国师看着帝君红红的手,问道:“手疼么?”
洛晗:“……”疼肯定是疼的,可他又没受伤喊疼像什么样子。
言钦松了一口气道:“这东西还真难打,幸好只有一个。”
国师冷笑一声:“蛊师炼制蛊人可不止一个,不出意外,抬回衙门的那个也会诈尸。”
洛晗担心司夜的安危,跑了回去,言钦和国师在后面跟着。
一进门就看见小帝姬护在司夜前面与紫潇一起对付三个蛊人。
洛晗腾空一脚踢飞一个,也不打算手下留情了,召出火花四溅的暮魂,朝着蛊人抽去。
云漪想帮他,被从屋檐上飞下的蛊人扑倒,一张狰狞的脸在她眼前,好吓人。她抬手推倒他,爬起来去帮帝君。一个蛊人朝司夜袭去,她又不得不去救人,还没过去,蛊人再次扑倒她。她用胳膊挡着,却被咬伤,拼尽着最后的力气一剑刺进蛊人的胸膛。
紫潇一剑解决蛊人,慌张的扶起她。
蛊人离司夜越来越近,洛晗发现时,已是来不及了。奇怪的是,蛊人没有袭击司夜,而是从他身旁走开。
洛晗瞧着司夜没事,却看见云漪昏迷不醒了。
下一刻,言钦挥剑依次将蛊人屠尽。
云漪吐出黑色的血,脸色十分难看,国师赶来掀开衣袖看见一大片血肉模糊的伤口。
帝君看着最宠爱的人变成这样,气的扔了鞭子,小帝姬是他带大的,谁都不能伤她。
言钦相信国师能救云漪,给洛晗倒了一杯茶,等一等就好了。
帝君哪里喝的下,在门口焦急地踱步。
司夜坐在椅子上脸色不好看,上次灼羽那样对待她还没补偿,今日又因为自己变成这样,很不值得。
紫潇也着急,但没吭声,很沉得住气。
片刻后门开了,众人围拥而上询问着。
国师轻声道:“她中毒时间不长,现在还没醒,一次只能进一个人。”她话刚落,紫潇就跑进去,完全不给别人机会。
司夜一颗心踏实的咽回肚子里,言钦压根就没担心过。
洛晗这才放心地喝了一口茶,国师问他:“案子如何,需要几日能破?”
洛晗毫不关心:“只有一点线索,哪有那么容易破案。”
国师施法取下了他腰间的玉带,洛晗急道:“这是我娘亲给我绣的,你还给我!”
国师笑了笑,拿着玉带:“还你可以,但你需三日之内破了此案。”
帝君拍了拍脑袋:“你说话算数。”然后委屈地离开了。
言钦上神笑的肚子疼,喃喃道:“你还用这种手段,龙崽还真是挺在乎的。”
国师坐下,细声道:“怕什么,丢了就再弄一条,只要他多磨练磨练就行。”
洛晗看着卷宗,自言自语道:“不就是一条玉带吗,她拿走了就拿走了,可是,我不甘心啊,那是娘亲给我的。”
越想越气,帝君将卷宗一扔,烦人的东西扔了最好,他靠在椅子上进入梦乡。
没过多久又醒了,玉带被拿走了哪里还睡得着,得想个办法拿回来。
他娘亲可是绣了好几天,就算埋了也不能给国师,这也是他娘亲的遗物,怎么样也不能给她,早知道这样,他就不该从涿光山取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