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什么叫自毁前程？
断风谷，林间，一条蜿蜒清澈的小溪旁。
王远蹲在水边，捧起溪水猛喝，好似不过瘾，一头扎了进去。
直到咕噜咕噜，冒起了泡泡。
猛的扬起头，两手在脸上搓了搓，深深地呼出一大口气。
等水面恢复平静，盯着溪水映射的倒影，一只手摩挲着自己的下巴，“还行，还行，蛮不错的，只比我逊色一点点。”
嘎嘎嘎！
乌鸦落在溪水浅水处，扑打着翅膀，
乌鸦戏水，王远看着好生无语，甚至觉得有点儿反胃。
它掀起的层层水波，也打破了他悠然自赏的氛围。
扯过放在一旁的衣服，撕下两块布条，在水里洗了洗，拿着它来到了身后的一棵树下。
开始给躺在树下的人擦拭身子，先是抹了抹脸，总算确定没刨错人。
一块布条，也就够擦个脸的。
对于王远这种没耐性的，那怎么忍得了。
直接将她抱了起来，往小溪那儿走去。
到了水边，又有点儿打退堂鼓。
“妈的，弄都弄过来了！”
将地上的破衣服，用脚捋平整，轻轻将她放在了上面。
蹲在她身前，双手合十，“阿弥陀佛，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出家人当以慈悲为怀，罪过罪过！”
嘴上说着罪过，脸上尽是流氓之色，半侧着头，但视线依旧落在了人家的身子上。
忽然想到什么，转身冲着还在戏水的乌鸦道：“臭鸟，滚远点儿，你大爷我有点儿正经事儿要办！”
“你、你要干嘛！”
唉？
王远闻声侧头，两人四目相对，衣服脱到一半的手直接一僵。
眼睛完全出于本能的向下瞟了瞟，白花花，阿巴阿巴！
咽了咽口水，“唉，孙师妹你看看，你这身上都是泥灰，你看这溪水好生清澈，想来擦擦身子肯定对肌肤不错！”
“闭嘴！”
王远连忙捂住自己的嘴巴，
“闭眼！”
王远又连忙把自己的眼睛闭上。
“把、把衣服给我弄好啊！”
“马上、马上。”王远直接大张旗鼓，瞎摸一通。
“你、你是诚心欺我这个将死之人么？”孙渺渺欲泪将哭，一脸的生无可恋。
闻言，王远脸上的流氓之色瞬间消失，手上也没再有任何动作。
猛地睁开了自己的眼睛，直直的盯着孙渺渺的双目。
片刻后，王远从她身下的烂衣上，又扯下一块布条，转过身，在溪水中洗了洗，见那只臭乌鸦还在，怒吼：“滚！”
那只乌鸦这次很识趣的飞远了，钻进了对面林子。
王远神色平静的转过身，在孙渺渺两眼注视下，给她擦拭起了身子。
倒也没去触碰孙渺渺的敏感部位。
孙渺渺被刚刚这一声怒吼，震得不知所措，慢慢撇过头，闭上眼，做出一种任人摆布的楚楚模样。
王远一边轻轻擦拭，一边柔声道：“没必要做出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我又不干啥？”
孙渺渺抿着双唇，沉默不语，也不知道此刻心里在想些什么。
王远见她前半身擦拭的差不多，洗了洗那破衣布，转过身，先将她的前面用衣服遮掩好。
蹲在地上后，往后挪了挪，将她扶起，让她的下巴靠着自己的左臂弯，右手给她擦拭后背。
来来回回折腾了三次，才算弄干净。
孙渺渺本以为这样就结束了。
谁料王远，将她的胳膊挽在其脖子上，单臂将她托了起来。
站起身后，空下的那只手直接脱下了她的靴子，露出了一双光滑白嫩的玉足。
将靴子一扔，径直走进了小溪。
约莫溪水漫过王远半身，这才停下，掀起她的裤腿，将溪水用手泼到她的脚上，冲掉上面的泥灰。
孙渺渺眼神格外专注的盯着王远的一举一动，而王远此刻脑子里都是自己那个傻妹妹，在他彻底行动不便的那两年，照顾自己的一幕幕。
“行了，再洗也就那样了!”
王远听到孙渺渺娇弱的声音后，这才从自己的回忆里回过神来。
将她抱上岸，顺带捡起地上的靴子，轻轻将她放在刚刚那棵树下，给她穿上靴子后又独自走向了溪水。
孙渺渺半倚在那颗树上，依旧不能挪动丝毫，身体周边隐隐有一股死气萦绕。
她也没有在意这些，脸上恢复了平静，眼神里带着思索望着他的背影。
重新来到溪水中，王远借着刚才那块破衣布给自己也擦了擦身子，擦完后，一把将它扔出了很远。
啊！！！
带着一股宣泄，咆哮而出。
周身灵气翻涌，一个个气旋接二连三的出现在王远身边，并逐渐凝实。
孙渺渺见状，惨白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欣喜，眼神里还带着些许羡慕。
直到王远身边的气旋增加到了八个，她的杏花眼明显瞪大了几分。
而王远的气势非但没减，还在急速攀升。
紧接着，便出现了第九个气旋，凝实的同时，隐隐有第十个显现。
“陆师兄，不可！”
“不可以啊！”
“你好生糊涂！”
王远听出了孙渺渺声音的焦急，气势慢慢削弱，直到一切恢复如常。
微微皱眉，转身看向孙渺渺。
“怎么了？”
孙渺渺哀叹一声，轻声道：“你这是自毁前程啊！”
啊？
王远被这句话弄得有些糊涂，便没在溪水中逗留，快步上岸来到了孙渺渺的身边。
蹲下身，轻声问询，“你刚刚那句话什么意思，我怎么就自毁前程了！”
“陆师兄，我承认你天赋过人，也当得起这圣衣宗百年难得一遇天骄的名头。”
“可你如今二十有一，能够从气旋之境重修，已经实属不易，当真不该如此莽撞啊！”
“九个气旋，何时才能炼体大成，况且我们宗门根本没有九旋炼体的法门啊！”
王远更糊涂了，“这里面还有别的门道？”
孙渺渺惊异的眼神更甚，王远只好胡扯道：“之前都是我师尊叫我如何，我便如何，埋头修炼就是！”
孙渺渺一脸的难以置信，三长老总归教过他一些修炼的常识吧！
“陆师兄，你应该也知晓，不入超凡之境，寿元不过百余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