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爱吃豆腐
就这样，关美跳槽到工资更高的地方，成了九州小饭店里的第一个少女服务员，在9月有了新的开始，毕竟老字号茶楼工作量太大了，为应付各种挑剔的大爷大妈，也太累太疲惫了，熬夜加班对身体健康的伤害也是不可持续的工作模式，三餐不准时更是让人退避三舍。
午餐时
桌子上摆着两个瓷盘子，盘子里装的是麻婆豆腐和红烧带鱼。听说最近的海鲜大降价了，可是吃的人少了。
今天这麻婆豆腐虽然只是用猪肉炒一炒，可关美还是吃出了家的味道。
老板薛诚对她说：“好好干，我们的目标是要把中餐做到全球第一。成为餐饮界的王者，专注，极致，口碑，快，这七字诀是我们复制别人成功样板的口号。一定要牢记心上。”
关美看着手里即将失去新鲜感的桃子，并没有认真听老板说什么。
只是觉得桃子好吃的标准是微酸多汁，又甜又脆。
薛老板又说：“别看我们一天到晚没几个顾客，这是正常的，我们布局的是餐饮市场的高端中餐，会迎来春天的。什么预制菜标准化，太假了，不是官方说的就是对的，要知道资本已经无孔不入了。”
关美做为只在乎工资多少的精致小资生活的女人，也不大爱关心时事，只关心自己能不能顺利按点的下班:“我去洗个苹果，去皮把它消灭了，这一袋小米留着明天熬成粥吧，贪多嚼不烂。那些扩张越快，死得越快的公司太多了。”
“来，我用纯净水帮你洗。”
“谢谢老板，我自己洗。”
“饭后来点水果助消化，麻婆豆腐虽然好吃，可我更喜欢昨天那一道土豆丝。”
“你有什么要求都可以说，老板娘不会有意见的。”
关美回头苦笑，回忆起昨天简单的午餐和那道菠菜汤：“太涩了，感觉钙都被抽走了，菠菜中含有的草酸与钙结合，会形成草酸钙，不利于吸收。”
薛诚也只是指指点点：“菠菜的做法也这几种吧，不是切段就是榨汁，菠菜汁能让面粉变成绿色，做些面条饺子皮，不过用韭菜汁做的面条会更好吃。”
关美突然想起有款西瓜面包在网上很火，那是创意带给人的新鲜感。
还有一款象形白菜饺也让人印象深刻。菠菜其实也可以很好吃的，要不怎么会那么多地方都有种植呢。
这天傍晚，黄燕芬下班回家就抱怨在坐地铁时被陌生男子摸屁股，非常生气可又不能当众揭发他的丑态。如果忍不住可能就要动手反抗或扇几个耳光了。
黄燕芬一边说一边对着穿衣镜摆弄身材，才发现自己的臀部原来这么突出了，如水蜜桃一般圆满，这是她以前不太在意的，现在才知道这也她的优势。如果再搭配合适的布料，那都可以参加世界小姐选美大赛了，就是气质上还差那么一点点，眼神有些空洞。
关美听后放下嘴里的香蕉，捂嘴一笑：“是吗？，你屁股又没镀金，何必这么敏感。”
“我屁股是没镀金，可是有镀铜啊。”
“是吗？没仔细看过，我看看。”
“心态不好，倒霉的事肯定就找上门了。好运只照顾顺心如意的。”
“是吗？”
这些天，黄燕芬通过努力为茶楼卖命工作，换来了少得可怜的收入，也算暂时稳定下来了。不用再居无定所。现在她和酒井杏子是好同事了，有工作安排都互相支持的。
“是我炒了秦老板鱿鱼了，读了这么多年大学，就给我安排个洗碗端盘子的活，有点不甘。”
“你不干有大把人干，现在就业形势严峻，外贸订单也少”
黄燕芬说后脱去衣服:“今天天气热，一起洗个澡吧。让我也仔细看看你。”
关美有些尴尬，但还是被拉进了浴室，衣服也不得及脱，就被凉水淋了一遍。心中的热气，火气也一下都消散了，只是蹲在水中，为对方擦洗屁股，并给了爱的抚摸。
“我能听见你的心跳”
“家里没盐了。”
“我为自己带盐。”
“是吗？帮我把头发也洗一下了。”
在狭小的空间里，关美已被推到了墙角，只能是任由黄燕芬在自己身上用肥皂搓背了，最后的内衣也成了一捅就破的窗户纸，让两人在水中紧紧相拥了。她们女人之间的同性恋又将往深处推进了，再也离不开彼此。
关美用湿滑的大腿夹住对方的小蛮腰呻吟着:“抱紧我。”
“你不是说你要养我吗？”
“现在不行。以后或许行。”
“肯定。”
“没什么好否定的。”
“怕不怕被人看见？”
“这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有人上升，就有人坠落。
这个超市偷的次数多了，柳初雨也很好奇这洋老板为什么这么成功。百度一搜，这个公司是在美国发展了四十年后才开始全球扩张的，1996年来到了中国，以时尚创新的大卖场吸引了许多人的光顾，二十年来已在一百多个城市开了四百多家超级市场。年近四十岁的创始人由退伍老兵改行，创业之初靠的也只是借来的2万元起家。如今已是世界五百强，先入为主的地位难以撼动。
只是如今的人们都不大爱逛超市了。电子商务正越来越多的占据我们生活的方方面面，高速分割着传统的市场份额。
柳初雨也怀疑自己有点异想天开，真的可以在这一直偷下去而不被发现吗？不可能吧。
还是见好就收吧，偷的东西也不值钱，不值得偷。及时收手才是正道。
目前，柳初雨缺的不是金钱，最是需要锤打的是耐心和丰富自己的精神世界，有足够的耐心等待机会出现，以优雅从容的姿态面对人世间的浮华虚伪。
其次是完善口才，拥有良好的表达能力。
至于何时能登台演讲，只是纯属脑海中的幻想。
积累几个故事，言之有物，比如这个故事想说的是表达方式的浅显易懂：
古代有一个读书人上街买柴，看见一个卖柴的樵夫，便高声叫道：“荷薪者过来！”卖柴的听见了喊声，迷迷糊糊地走了过来。秀才问：“其价几何？”卖柴的不知道“几何”是什么意思，只听到有“价”字，就说出了价格。秀才看了看，说“外实而内虚，烟多而焰少，请损之。”卖柴的彻底听不懂了，于是吓得挑起柴，跑了。
又比如这个故事：
“您的诗太骇人听闻了，这样写诗是短命的，明天就会完蛋，您本人也会被忘却，您不会成为不朽的人。”
马雅可夫斯基答道：“请您过1000年再来，那时我们再谈吧。”
问者又说：“您说，有时应当把沾满‘尘土’的传统和习性从自己身上洗掉，那么您既然需要洗脸，这就是说，您也是肮脏的了。”
诗人回答：“那么，您不洗脸，就认为自己是干净的吗？”
问者又说：“您的诗不能使人沸腾，不能使人燃烧，不能感染人。”
第三个柳初雨要做的，就是保持身体健康，这也是一笔无形的财富。虽没法定价，可健康意味着少吃药看医生。
徒步虽然好，可是手并没得到压力和运动，所以徒步时最好能提个二三十斤的重物，这样手脚都得到了运动。
附近那家连锁超市真的倒闭了，只辉煌了几年，就因严重亏损而走向没落了。
大龄剩女梅紫拆着从京东网买的鸡蛋，非常满意的体验着高效率低成本的电商服务，才想起：“真的好久没使用纸币卖东西了，2023年一次纸币没摸过。这最近一年逛街的次数，真的是屈指可数啊，好多个星期天都是宅着养养狗的，有泡面吃泡面，有快递拆快递，感觉单身的人生就是自由自在，也就这么继续自娱自乐，花天酒地下去吧。爱情已成的可有可无的物件。”
梅姬穿着睡衣从厕所里走出来，如释重负后说：“姐，老妈马上回来了，听说大秦帝国的兵马俑没看到，倒是看到了大批的飞机停飞，防疫封城，行程取消。她回来给你做思想工作，会深刻些，这2023年，你有多少次又与爱情擦肩而过。以后那一天想起来，或许会后悔当时太过理智，把有车有房看做结婚条件有点的低俗。”
“找不到灵魂伴侣，我可以选择不结婚，这是我的选择。我不是普通的打工妹。”
“你昨天是这么说的，今天也是这么说的，可现实是你老了，没时间挑三捡四，自由不适合即将老去的你”
梅紫脸色忽的阴沉下来：“一见钟情太难，男欢女爱太假，看不清你的脸，啥都别想。你能不能聊点别的，我的世界不止有爱情吧，还有诗和远方，世界那么大，我还想去看看金字塔和木乃伊，去看看自由女神，断臂维娜斯。”
“看什么看，当前的重点是你得嫁人，相夫教子。”
“我的天啊！你怎么也变得这么啰嗦了，低俗到三句话不离爱情。莫非是是爱情歌曲听太多，中毒太深。你是个容易受伤的女人。”
“我才不是呢。”
这些天，周秋雨还在犹豫要不要辞职，梅姬已把辞职书写好了，工资结算好马上滚蛋。然后好好庆祝这个夏天终将逝去。来几串淄博烧烤。
经过这段时间的高压力加班，周秋雨也觉得心烦意乱，一时还没下决定，因为全世界都还在核污染中艰难挣扎，每天各种病例激增：“你动作居然比我还快，看来老板是留不住你了，即使月工资已经五千元。找个十全十美的工作，似乎也不可能吧。”
“你又怕辞职了，好不容易习惯了面包厂严苛的工作环境，舍不得马上走。”
“我犹豫，这时回老家，也得抛弃好多东西啊！包括爱情。便捷的生活。”
“我老家也是那儿对面的，怎不和我说一句乡愁。”
“我习惯了普通话了吧，觉得老乡这种关系在互联网的冲击下变得淡薄了，不如以前浓了。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在我这不管用。”
梅紫从阳台收拾着衣服，进到简陋破旧昏暗的宿舍里，疑问：“你们俩怎么笑得这么欢喜，捡到银子啦。”
周秋雨也疑惑：“你们姐妹长得一模一样，衣服也一模一样，我都分不清谁大谁小了。也请允许我没大没小了。”
梅姬听闻后，站了起来，抬头挺胸拍臀：“我力气比她大一点，饭量比她大一点，只有三围比她小一点，我是妹妹，你都看不出来。”
周秋雨：“我得恭喜你妹妹终于无牵挂了，脱离苦海。”
梅姬自信心满满：“我会很快会有新的牵挂。”
梅紫：“什么，小周也会说‘这陶家太咸涩，驾崩不是个小问题’。”
梅姬拉住两人冰凉的手：“不如我们一起辞职吧”
周秋雨：“我还得和前任男友参商参商，我得花钱养他。”
梅姬：“你前任惰懒得像条屎虫，你还花钱养他，是不是我听错了。快忘了前任吧，好好把握当下。”
“没听错，不养他，他知道我住址，三更半夜总会来敲门，哎，财去人安乐。”
“你前任尊姓大名，改天我替你理论理论。”
“他叫伟歌。”
“伟歌，记得了。”
九州饭店又经历了一个冷清的星期五，街上空荡荡的，少有行人。
“又到了吃晚饭的时候了。”关美感觉累得有气无力，必须马上来点红烧肉补补。要不就气血亏损透支了。
薛诚也是坐着抽烟，身旁的茶水早凉了。想不到生意比想像的还冷清，是不是该调整下经营方向，卖个早餐卖个面条。
贾玉已端来几碗小米粥：“今晚吃小米粥加南瓜饼。”
薛诚抬头：“真的有点饿了。”
“天黑了，吃完关门睡觉，准备亏它个半个月再说。”
“老婆，你已”
“我已减少了各种原料的采购，避免过期浪费，开源节流。如果有预制菜，还是用预制菜吧，只要赚钱就行了。”
“什么，我这么多年的厨艺难道白学了吗？预制菜，好吃吗？”
“市场这么大，捞点钱而已，名誉扫地又怎么样，有钱才是大佬。”
“那就”
“不用考虑了，明天就这么干。准备点开水，把宝贝烫一下就行了。”
虽然存在着健康上的担忧，可是新旧事物就是这么演进的，从小到大，从冷落到成为风口，原来这场始于几年的深深的预制菜产业的迅猛发展已经影响着每一个人，还将继续发展下去，这就是资本的力量。
柳初雨因为没有合适的工作，也将继续折腾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