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客家余味
柳初雨最近一周的菜谱有点丰富,大概是压力有点大,体力消耗有点大,需要更多的能量维持平衡。什么红烧猪脚花生,白萝卜片炒肉,土豆炒胡萝丝,辣椒炒酸菜,番茄炒蛋,黄瓜片炒火腿,素炒豆芽,炒白菜,胡萝卜炒韭菜红薯粉条,青椒红烧肉(鹌鹑蛋少许),肉片炒杏鲍菇,莴笋肉片,木耳炒藕片
吃饱喝足,又开始一天新的行程。
骑着自行车穿行在荒芜田野间,看不见下雨天,只看见一座座古老或巨大的围屋映入眼帘,有的早已被人抛弃,变得破败不堪,人去楼空。有的独自挺立在风雨里,任凭人间沧海桑田也不改旧势。有的围屋虽然壮观气派又空间多变,但已满足不了现代人贪婪的欲望,只得喜新厌旧。
再往前,柳初雨碰到了潘府正在举办的一场豪华婚宴,听说一桌的花费要6888元,共有46桌。
柳初雨急切想看看新郎新娘都是什么样的人,为什么能这么阔绰?婚姻真的成了有钱人的联盟了吗?穷人真的不配在这个商业时代里拥有一个家了吗?看来含着金钥匙出生才是最大的幸福吧。努力干的人累死累活也只能拿到微薄的收入,公平在当下只是随便喊喊的口号罢了,却掩盖不了他们权力的欲望。
原来他们婚纱照已做成了巨大的海报,竖立在入口处,任人点评欣赏。一眼看去,新郎很胖,新娘很漂亮很有气质,有种好白菜又给大肥猪拱了的感觉。莫非真的是遇见土豪富二代,女的才嫁。
往前走,新郎和他的几个老同学正在入口处测试礼炮,一眼就能看见今天谁是男主角,谁是陪衬了。这些男同学,也都很意外,大学一起单身了四年,一直都不知道新郎有女朋友,直到这几天收到请帖,才知道他已是一个孩子的父亲了。
柳初雨也想参加这次婚宴,新郎没有拒绝:“有座位就可以。”
柳初雨听后也很是兴奋,看来今天好酒好菜是肯定丰盛滂沛的,婚姻产业拉动经济增长,贡献的不止一点点,还包括了金银,装修,婚纱,家具,房地产等等。
迎面走来了很多庆贺的人,有的是附近的村民邻居,有的是伴娘朋友,有的是指挥和筹备者,有的是看热闹的。
走过露天的后厨,一派热火朝天的景象,各种东星斑,海参,龙虾,鲍鱼,鱼翅,莲子,海虾,墨鱼等食材由专人看管处理,每个厨师只负责一道菜。
大盆菜的做法是萝卜,芹菜垫底,加入炒好的香菇,芋头,黑木耳,码入油豆腐,鱿鱼,鱼丸,鸭掌,扣肉,鸡肉,鲍鱼等。
婚礼宴会继续,新娘终于出现了,比照片里的还美,看来好白菜确实被猪拱了,她只有21岁,又高又苗条。
很奇怪的是,柳初雨和新娘的弟弟坐在了同一桌,但一点也不影响她不拘一格的大吃大喝。
经过闲聊得知,原来这个新娘是官二代,爸爸是某环保局的局长。自己的孩子一毕业就马上安排到了局里上班,别人的孩子即使毕业于名牌大学也挤不进来,所以在当下的官场,全是关系网,人情网,一团的乌烟滚滚,官官相护,官商勾结。想凭自己的实力拿到体制内岗位的微乎其微。好好干就能致富只是骗人的鬼话。
想到这,柳初雨觉得单身还是目前的最佳选择,因为她不想因为结婚而背负太多的压力,也没有个有钱的爸爸。
耳边不时传来让人郁闷的声音:“86年的可以回去了,86年的可以离开了。”
还好,柳初雨没有进厂打螺丝,目前也不用为找工作忧愁,吃吃喝喝,就又过了一天。
窗外,升起了一团难以散去的雾气,变得阴冷了许多。
马路边,汽车里,一场交易正在上演。
桑奇:“你们下手太轻了,一滴血也没流,这怎么上得了全球头条新闻。”
坏人甲:“你只是想教训一下关老板吗?没必要制造惨不忍睹的餐厅血案吧。”
桑奇:“你没按我的要求完成任务,想拿钱,又没替人消灾。你来当老板试试。”
坏人甲:“我是个不合格的坏人。”
桑奇:“有句话叫,一不做二不休,没有心狠手辣,鱼死网破的决心,又怎么能臭名远扬呢?”
坏人甲:“有没有下一个任务,我再去练练。”
桑奇:“看这张照片,她叫酒井杏子,她从死去的父亲手中继承了几千万的遗产,是条大鱼,把她弄到你的地窖里,好好折磨死她,然后扔到萝卜汤里煮一锅鱼头汤。”
坏人甲:“你是说先奸后杀,拿着她的钱逃离小镇,跟你去新德里狂欢。”
桑奇:“你说得没错,你有没有胆量干,一次就够本。”
坏人甲:“酒井小姐,可以绑架来玩几天,不杀人行吗?”
桑奇:“绑架,多没新意的点子,不杀人灭口,你能安全逃离吗?”
坏人甲:“我再想想。”
桑奇:“干还是不干,寿司先生。”
坏人甲:“想想我的名字叫田中河广,却在做父母知道了也会伤心的事,真是该悬崖勒马。”
桑奇:“你不做坏人,他不做坏人,好人还有存在的价值吗?”
坏人甲:“经过几番痛苦的内心斗争,我不和你合作了,我应该做个有特色,独立自主的坏人。”
桑奇:“好吧,我动手了,你一块肥肉也别想偷吃。”
太阳再次从东方升起
风从海上来
几天已经过去了
如兮:“这世界太不真实了,夏老师已成了田夫人。”
凌丹:“你在羡慕别人的幸福吗?那是辛苦后该得到的福利。”
如兮:“我们必须给自己找个榜样,努力成为那个被人仰望的模样。”
酒井杏子走出卧室:“已经过去30分钟了,无所事事中时间又溜走了一些。我得去一趟图书馆。”
颜芳:“我还得去卖一双新的高跟鞋,这双太小了。”
如兮:“我想洗个枣尝尝。”
酒井杏子:“那我一个人去了。”
凌丹:“好消息,我的汉语考试第一次及格。得到了夏老师的表情,不,是表扬。”
如兮合上书本:“上个星期都学了哪几个字?我忘了。”
凌丹:“都与女字有关,有奶、妹、姐、姑、娘、姨、姥、妈、嫂、姆。都是一些常见字,左右结构。还有一些词汇是下个星期必须掌握的,如妓女,奸笑、雅姬、水嫩、老婆、姿态、娴静、婷婷、婀娜、娟丽、娃娃。”
如兮:“哎,妓女的娃娃都出来了,世事无常啊。我也碰上不少困难,学习成绩比女人怀胎十月还难上百倍。”
凌丹:“好多好多汉字都与女人有关,可是找一个以男人为结构的字太难了。不知道为什么?”
酒井杏子弯腰捡到背包:“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我先走了,下个星期见。”
如兮:“慢走。”
颜芳:“你表情为什么这么沉重,莫非也想得到夏老师在表情上的赞扬。”
如兮:“世界这么大,宿舍这么小,做一只井底之蛙不是我的愿望,地球是我们共同的家,人类不该互相猜疑分离。回首处,我的眼神有了一丝淡淡的忧伤。没有信任,一切都将变得异常残酷。没有猜疑,一切会变得温暖如春。没有女人再相信男人,爱情犹如一阵风。没有男人再相信男人,战火将燃起。”
夜深人静,四处繁华散去。
一辆破旧生锈的水上汽车旁停着一辆出租车。
酒井杏子:“司机,送我回京都胶囊旅馆。”
桑奇:“好的,小姐。”
酒井杏子:“快点,赶时间。”
桑奇已启动汽车,开出了十几分钟,笑说:“我看过你在邮轮上的报道,你真是个幸运儿。我可以从你身上多弄一点钱吗?绑架你三个字说出来是不是显得我有点愚蠢。”
杏子:“车已行到哪?”
桑奇:“已到郊外的暗静处,外面好荒凉,月光好冷。”
杏子:“开门,我要下车。”
桑奇:“你不给我一次当坏人的机会吗?我很想摸摸你的头发,喝一口你的奶水。”
杏子:“我们没什么仇恨吧。”
桑奇:“好好,停车,你自己走回家,小心脚下的石头。”
话还没说完,酒井杏子因太慌张已被裙摆拌倒,桑奇扑了上来,像逮捕猎物一样把她又推进了车里,并击打致命部位,试图控制对方。
桑奇:“你的钱我不喜欢了,我只喜欢你。就让你陪我渡过这一夜。”
酒井杏子:“我可以选择不报警,请停止这邪恶的行为。免得给名誉抹黑。”
桑奇:“已停不住了,我想被安慰,你听话配合一点,我不会用力过度的。”
酒井杏子的裙子已经被撕开:“太痛苦了,你是在犯罪,这不是印度。”
桑奇:“天啊,你的皮肤好有弹力,真像豆腐皮,再忍忍,我来的正是时候,你尖叫吧,尽情的尖叫,不会有人听见的。”
酒井杏子:“求求你,放了我。”
桑奇急忙脱裤子:“我来了,快点。一秒都等不了。”
酒井杏子挣扎:“为什么?为什么是我遇上你这坏蛋?真是狼心狗肺。”
郊外的山谷中,月色凄凉,方冰和海静刚从山上赏月归来,正谈笑风生时听见车中有人在尖叫,便跑过来察看。
方冰大叫阻止:“马上放了她,我有照相机,可以曝光你的罪行。”
海静:“马上放了她,路见不平我要拔刀相助了。”
桑奇慌乱中,把酒井杏子推下了车,便驾车逃离了。
酒井杏子:“谢天谢地,有人来救我了,再晚一秒就要城破血流,真是个野蛮的家伙,力气大到我一点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方冰:“想不到会在这遇见你。”
海静:“来,我扶你,哪儿受伤了?”
酒井杏子:“裙子被撕裂了。谢谢你们。”
海静:“有惊无险,祸不单行。”
时间已是早上六点,警方正在对疯狂驾车的桑奇展开追捕。
他已经开车撞死了不少无辜路人了,正在路边跑步的贝蒂·布兰特在毫无防备之下也受到了车轮下重压,死相惨烈。
警官甲:“完了,坏人没捉住就完蛋了,追快点。”
警官乙:“已呼叫空中警力紧急支援,正在赶来。”
警官甲:“想不到这个二月的最后一天过得这么痛苦。”
桑奇突然停车,摇开车门:“我投降,我已经玩够了。”
警察已掏出手拷:“这是中国,请尊守法律,双手抱头蹲下。”
桑奇语气也变弱:“是。”
警官乙拔着枪,向他气愤的踢了一脚。
桑奇:“我已投降了,你们不能虐待我。”
警官甲:“你还能笑出来,多没心没肺。看有多上人死在你手里,明天肯定上头条新闻。”
说后把他押上了车,等待他的是严肃的审判,他这辈子是回不了印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