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处罚开始
“喂，该起来了！你这家伙！”
卫兵推开了房门，唤醒了沉睡中的威廉·阿尔卡斯。
“你得去死了！”
“哈哈哈哈哈哈！我也要迎来新生了吗？”
威廉并没有感到苦恼，立刻开始整理自己的仪容仪表，他将自己发皱的衣服抻平整，然后到洗漱台前捧起一捧冷水清洗。
“你可真是讲究啊。”
卫兵鄙夷地看了他一眼。
“哈哈哈哈哈哈！人生大事，怎么能草率呢！”
结束清洗之后，卫兵再次给他戴上镣铐，然后带到了这建筑的第一层。
在这里，以麦格斯大法官和最高执政官之一的克拉格带领着官员代表和许许多多的联邦近卫军士兵前来交接。
之后，威廉将在这些人的管制下，安全地被押送到城市广场的最中心去，那里的一切都已经布置好了。
“威廉，你准备好迎接死亡了吗？”
麦格斯最后询问他一次。
“是的，时刻准备着。”
“这一次是公开处刑，所有人都可以来围观。我们想以这种方式来震慑那些想要造反的人。所以你要做好心理准备，因为你就像过街的老鼠一样。”
“没问题，我的灵魂在天国也会继续赞美他们的。”
有几个官员听到了，他们本来想说你的灵魂只配下地狱，但是因为有了海帕的例子，所以没有一个人愿意多说一句话。
“那好，我们开始吧！”
克拉格向周围的人下达命令。
听到这里，近卫军的队长赶紧行动起来，他指挥着士兵排成两组两路队列。
而在第一组和第二组中间隔出五米的距离，由四名士兵带着被困住的威廉行进，那四名士兵将高举起联邦的旗帜。
而官员们走在后面，当然在他们的周围有一圈的士兵保证他们的安全。
队列这样缓缓地行进。
这里距离城市广场有大约五百米的距离，而街道的中间被空出来，但是两旁已经挤满了人。
巡逻队的警察努力维护着秩序，不能让一个人挤过隔离区。
今天的天气格外晴朗，阳光照在了近卫军的盔甲上，让他们在队伍中闪闪发亮。
而他们锐利的长矛更闪着象征着危险的信号灯，警戒着周围喧闹的人群。
但是市民们完全没有在意，他们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在了威廉·阿尔卡斯的身上。
就在几天之前，这都还是一个令人谈之色变的名字，尽管在好几个月之前联邦的军队在战斗中就一直处于上风了。
但是现在情况不一样了！他现在成为了政府的阶下囚！
威廉·阿尔卡斯这个名字在这几天已经完全变成了一个笑料。
人们开始侮辱威廉，将各种垃圾丢在了他的身上，但是威廉不为所动，他似乎完全没有受到影响，只是昂首挺胸地在向城市广场进发一样。
好像他才是这场战争的胜利者。
这个时候，人群中有人喊起了卡拉法尔加。
然后更多的人加入了进来，市民们奋力地呼喊着：
“卡拉法尔加！卡拉法尔加！卡拉法尔加！”
伴随着的是各种乐器演奏出的喜庆的音乐，市民们发出欢快的呼喊声，将自己心中的喜悦毫无保留地展现了出来。
而礼炮也在这个时候鸣放了起来。
站在楼顶的人们向下面抛撒着彩花。
狂欢的高潮现在才开始！
“你听到了吗？知道人们有多讨厌你了吧！”
在这样的喧闹中，一名士兵得意地对在他身边的那个死刑犯说。
“我没听出来，但是我听出来人们有多喜欢卡拉法尔加了。”
威廉面不改色地说。
那名士兵也没有再说什么了，他只是继续举着联邦的旗帜向着广场行进。
这一段时间是那么的短暂，而又漫长。胜利者享受着狂欢自然觉得短暂；而失败者品尝着孤独当然也觉得漫长。
即使被关押在监狱的地下，巴克利博士也依然听得见地面上的狂欢的声音。
他捂紧了自己的耳朵，不想听到那样令人烦躁的声音，但是那有什么用呢？
他依然被困扰着。
很快，队伍就进行到了广场上，然后停了下来。
除了那四名举旗的士兵以外，所有护送队伍的士兵都快步跑了过去，将处刑台给围了起来。
然后官员们离开前往专门为他们搭建的看台，此时威廉身边只有那四名近卫军的士兵。
广场上已经聚集了数万人，但是因为全城的空闲的军警都出动维持秩序，所以会场还算有秩序。
以处刑台为中心附近三十米都没有现在人员，只有近卫军的士兵。
当剩下的近卫军士兵再将处刑台包围之后，又排成了两列纵队，每一列中间有三米的距离。
而每个人和周围的人之间还有一米多的间距，像这样形成了一条通往处刑台的通道。
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静静地等待接下来的仪式。
“我现在宣布，对死刑犯威廉·阿尔卡斯的处刑仪式现在开始！”
克拉格颤颤巍巍地站在了典礼台上主持仪式。
这也将成为他主持的最后一次这样盛大的仪式，因为在仪式结束之后，他就将从自己的岗位上退下来。
而那个时候，也就是选出新的最高执政官的时候。
听到这里，围观的人群都沸腾了起来，他们再一次发出了热烈的欢呼声，而所有被邀请来的乐团也演奏起了胜利的乐章。
那四名士兵在刚才放下了旗帜，换上了亮闪闪的长矛，驱使着威廉走向属于他的处刑台。
今天发生的一切，都将成为被记录在史册上的大事件！
一步两步三步
最终威廉走到了处刑台的面前，两位行刑人手里同样拿着长矛，但是他们穿着的是镀金的盔甲，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得格外庄严。
威廉看了看喧闹的人群，但是他们都只是些愚昧的家伙，每一张面孔都是那么的丑陋。
他又看向了特别准备的看台。
霍华德父子自然在那上面，他们终于露出了笑容，不过却是那么的阴险；卡拉法尔加一脸严肃，但是凯斯特似乎有点担忧；卡文迪许竟然也在上面，他倒是有点不舍，终于想起来自己这个老朋友了吗？
而其他人，似乎都是面无表情，但是麦格斯一直盯着他看，难道他还以为在这种情况下自己还能逃脱吗？
“现在，威廉·阿尔卡斯。面对着人民跪下。”
克拉格发出了下一个命令。
行刑人走了上来，将威廉按在处刑台上，强迫他跪下。
然后又用锁链将威廉紧锁在了处刑台上。
人群中的欢呼声越来越响亮了，他们一直重复着“地狱”这个词语。
他突然打了个冷战，眼睛死死地盯向了一个方向。
“夏莉娜乌塔”
他简直不敢相信，为什么她们两个会在这里？
不由自主地就说出了那两个女孩的名字。
这引起了其中一个行刑人的警惕，他也朝威廉看着的方向望去。
“你在说什么？难道是你的遗言吗？”
另一个行刑人粗暴地踹了威廉一脚，而人群中爆发出了一阵响亮的笑声。
“威廉·阿尔卡斯。根据惯例，你确实可以说出你的遗言。”
克拉格提醒威廉。
“哦，是吗？”
威廉怒视着刚才侮辱他的行刑人，那个胆怯的家伙竟然差点没有站稳。
就因为他那一下，他发现夏莉和娜乌塔不见了。
他扭动着身躯，手臂上的青筋暴起。
“那么，快说吧。”
威廉这才停了下来，他看向了下面激动的人群，轻蔑地哼了一声，又以他平常孤傲的语气说了起来：“逝者永生！所以我是不会死的！我可是会永远记住今天在场的各位的！”
然后他终于寻找到了他想看到的人的身影，朝她们露出了微笑，语气也变得温和了起来。
“当然，我也不会忘记你们的。好了，你们该离开这里了，我不希望你们看到接下来的事情。”
“这就是你想说的吗？”
克拉格最后一次问他，脸色有点焦急。
“是的，这就是全部了。”
听到这里，他心里悬着的石头终于落下了，因为他害怕威廉在死之前说些蛊惑人心的话。
于是他清了清嗓子，对着民众说：“那么，我宣布，处刑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