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只容得下她一人。
两人的距离一点一点地缩短。
楚恒逸心跳渐快,呼吸渐轻。
师父她,不会是想对他的嘴做些什么吧?
这事真不能细想,一想便会想入非非。
他紧张得睫毛微颤,虽说不止一次地幻想过同师父有些什么亲密无间的接触,但真要发生些什么的时候,他远没想象中的那般从容。
眼看师父同自己仅剩一面之隔了——
不对!
白凝一个后退回到原点。
不是嘴里。
她期间喂过那么多的好东西,真是嘴里早就没了。
而且对方但凡有点脑子,也不可能往嘴里去留香吧?
除了嘴里,还有一个地方没擦过,就是那根好看的狼角。
白凝思来想去,越想越觉得就是那里!
小白懒懒地出声提醒。
【确实是那里,不过那个地方你可不能碰。
其实不擦也没什么,那香再特别,都过了这么久了,估计要不了多久就自行消散了,没必要去费这个力。】
小白说得是大实话。
杜晚晚留在楚恒逸身上的那味香,在之后的剧情里压根就再也没提过了。
白凝沉思片刻,还是决定得把那味香给抹掉。
一来,要不了多久是多久?
留着这味香会让她觉得徒弟身上留有别人的记号,她这人要么不计较,计较起来的时候,眼里容不了沙,一点都不行!
二来,小白是读过全文的,它肯定是知道杜晚晚在徒弟的本体上留了味香的,可它却没有选择第一时间告诉自己。
这不免让她多想,小白对自己是有所保留的,它是希望剧情走向能步入正轨的。
只是,她没有很希望,尤其是杜晚晚和徒弟的那段剧情,她甚至起了破坏的心思。
羊脂玉般的柔荑攀上饱满的下唇来回摩挲,白凝双眸间的亮光更盛,“徒弟,变本体,一定是在狼角上,为师替你擦了。”
【你不能擦!】
【不能让她擦!】
两边的系统不约而同地跳脚阻止。
小白见楚恒逸似在挣扎,赶紧把那狼角的意义给自家主人解释了一通。
【主人,那狼角你碰不得。
血狼一族是一夫一妻制,公狼的狼角只有其配偶才能摸,这算是一种仪式,一旦成立,那么这头公狼这辈子只能同摸了它狼角的异性在一起,至死不渝。
也就是说,血狼族的公狼不管出于何种原因,但凡被异性摸了自己的狼角,那这辈子就只能同此人结为连理了。
当然也存在没成功在一起的,那种情况下,那公狼这辈子也就这样了,注孤身。】
好浪漫啊。
白凝听后,内心不由得给血狼一族点了个大大的赞。
紧接着,看向徒弟的目光都忍不住带了几分柔意,并且越看他越是顺眼。
徒弟人好看,厨艺好,脾气好,性格好,用情专,真好啊。
她在心里说得很大声。
于是,即便是偷听心声的距离还有那么一丢丢不够,但这很大声的心里话,楚恒逸听见了。
就是不知道,师父怎么知道自己用情专。
不过不重要,师父想擦,那就让她擦吧。
趁着脸没红,楚恒逸摇身一变,成了一头银色巨狼。
邪神系统给整无语了。
【小子,你是不是把我的话当废话听了?】
好看的兽眼眨了下。
那倒是没有,单纯的没听。
【你到底知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啊?血狼族狼角的意义,我在你闭关时给你解释得很透彻了吧?】
巨狼优雅地抬腿上前,没几步就到了师父的身边,只见它乖巧地趴着身子,将头凑了上去,缓缓低下,折射着点点彩光的狼角恰好送到了师父随手可触的地方。
白凝本来还有点挣扎,可见了此情此景,她真心觉得不摸那就是对宝贝徒弟的侮辱!
小白啊,徒弟是不是不知道狼角的意义啊?
白凝用心神询问小白道。
小白也不确定楚恒逸是否知道,因为在原剧情里,狼角的意义是由万魔之心教给他的,如今万魔之心没就位的情况下,就不好说了。
不过,一般来说,一些极为重要的常识,妖是会有记忆传承的。
小白没有办法百分百肯定地回复主人的问题,不过它是倾向于不知道的,如果是知道的话……
那就挺可怕的了。
太特么可怕了!
楚恒逸对他师父的感情,太特么可怕了!
邪神系统纵使心里万般不愿,也就只能这么干看着。
狼角是楚恒逸自己的,他想要给坏女人摸,自己能有什么办法?
小白最终选择了答非所问。
【主人,重点不是他知道不知道,而是你不能。】
主人心性善良,她早晚都要离开这个世界的,定然不会做断人情爱的事来。
小白对此深信不疑,随后就见自家主人伸手摸上了狼角。
狼角被触摸,顿时彩光四射,顷刻间吞噬了周围的一切,时光似于瞬间凝结。
等白凝回过神来,一切已经恢复如初。
有些小兴奋,她不禁蹲下身子环向银色巨狼的前胸,抱住了温热的脖子,触感柔软的银绒挠得她痒痒的。
心里也痒痒的。
我真坏啊!
白凝这么想着,又紧了紧手下的力道。
小白大惊!
【主人,你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吗?你别和我说,你就是好奇,所以摸了一下?】
白凝用心神敷衍道。
那什么,反正你不是说过的吗,徒弟没有感情线的。
每个人,再善良的人,也难免会藏着潘多拉的小盒子。
就在刚才,属于白凝的小盒子打开了。
她当然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也绝不是单纯的好奇。
她知道自己这么做很自私,但是这样一来,徒弟就不会和其他异性拉拉扯扯了,就算之后走剧情需要,也不会和她们在一起的!
她的徒弟,还是她的,也只会是她的。
她很坏,她承认就是了,反正又不会掉块肉。
取出软帕,白凝将狼角仔仔细细擦了一遍,这才满意地起身,“好了,可以变回来了。”
楚恒逸只觉大脑热烘烘的,变回来的时候,腿软得都站不直,还是缓了一会儿,才故作镇定地起身,声色有些暧昧,“师父,徒儿想躺一会儿,可能是伤还未好全。”
实际上是全身酥软,犹如触电,都不敢正眼看师父一眼,因为会有下一秒就羞态毕出的可能。
从今日起,他无论是身,还是心,都成了只容得下她一人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