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画像
叛贼捂着脖颈处的伤痕,躺在地上,直勾勾的瞪着皇上。
慢慢的感受生命的流逝。
她不想死,她还没有报仇。
她不知道皇上是如何知道的。
可能是他们组织出现了间隙,很可惜,她没办法通知他们了。
皇上捂了捂耳朵,瞥了一眼全身被血浸湿的叛贼。
【朕好像闻到了死亡的气息】
“嗬嗬嗬嗬~”
眼底一片阴冷的皇上,哼着跑调的民歌儿。
猛然间,他想起一件秘闻。
“婉婉,我送给你一幅画,好不好?”
传说很久以前,有一个书生用他前妻的皮,做了一幅美人画,珍藏起来。
原本对此嗤之以鼻的皇上,也有了兴致,他想要为他的婉婉做一幅画。
叛贼留下的最后遗言:“狗皇帝,必遭雷劈。”
随后变成了具冰冷的尸体。
她的眼睛睁得大大的,不敢置信的流下这世间最后一滴血泪,仓皇离去。
也许最后一刻,她是后悔的……
他冷冷瞥了一眼,沉默不语。
【如此丑陋不堪的女人,不配成为我手中的画纸。哼?】
他冷静的掏出怀里的手帕,轻轻擦拭着被叛贼的血喷溅的脸颊。
皇上轻嗤一笑,眼眸布满血腥和残暴。
—-
’啪唧‘
“梁九功。”
一声清脆的声响,皇上失去了已有的兴致,大步跨过女人,伸出双手,等着梁九功的服侍。
不用多说,梁九功作为跟他时间最长的太监,一个眼神,就能知道皇上在想些什么?
他低着头,小心翼翼的服侍着:“皇上,这么晚,可是要去景仁宫?”
皇上瞥了他一眼:“嗯。”
单单一个语气词,就能让一旁的梁九功,感觉到此刻他的心情不是很好。
披上披风的皇上,转身便朝门外走去。
梁九功匆忙招呼太监们,将屋子里的物件收拾干净,急忙追着皇上的脚步。
—-
“参见皇上,皇上吉祥。”
景仁宫众人纷纷下跪请安。
“你们主子呢?睡了吗?”
“回皇上,娘娘刚刚躺下,”雅芝小声道。
她也没想到已经一更天了,皇上竟然突袭景仁宫。
任凭娘娘睡得再完,也不能想到皇上会这个时段前来。
“不用伺候了,朕自己进去,”皇上摆了摆手,推开门放缓脚步走了进去。
而此时的婉柠,早就听到外面的动作,但她没有起身,毕竟是一个孕妇,贪睡也很正常的。
皇上看着她那熟睡的样子,转了转眼珠子,嘴唇微微上扬:“婉婉,朕来了。”
脱下衣物,倏地顺着露出的被角,钻了进去。
婉柠只觉得一股凉意,猛然袭来,蹙了蹙眉心,但是依旧没有睁开眼。
因为她知道一旦睁开眼,皇上定会闹得她,不好生休息。
之前是没怀孕,怎么样都能接受,谁让对方是皇上呢?
如今怀了宝宝,好不容易有了借口,她才不会自投罗网的。
“婉婉~朕发现你没睡哦~”
皇上眨着那爱新觉罗一族,特有的丹凤眼,嘴角含着笑,凝视着装睡的婉柠。
“没有,臣妾已经睡了。”
皇上是属狗得吗?
她都装得如此像了,还被发现了。
婉柠郁闷的嘟起唇。
她哪里知道,之前那个被皇上窃取的奖励,依旧还有效。
“婉婉,熟睡之人的眼皮是不会乱动的。”
皇上一手搂过只着寝衣的婉柠:“朕心中憋闷的厉害,不如~”
她立刻打断皇上的话,睁开眼睛,郑重开口:“玄烨,臣妾腹中还有孩子呢?”
冷冷的瞥了一眼他。
皇上抿着唇,佯装生气道:“婉婉,你的眼里,可曾有过朕?”
婉婉一阵无语:“皇上,这是什么话?”
卧槽!从哪学来的?惹得全身,直起鸡皮疙瘩。
随即扯出一抹微笑,靠在皇上身边娇声道:“玄烨~臣妾眼里心里,都是只有你一个人。”
她眨巴眨巴那卷翘的睫毛,跳动着眉尾,试图让眼前的男人,看出她眼底的真诚。
皇上丝毫不在意她那虚伪的样子,反而觉得她十分可爱。
伸出手捏了捏那圆润的小脸蛋:“你就会骗朕。”
“玄烨,臣妾没有~”婉柠的眼眸,深处蓄着晶莹剔透的泪珠,似掉非掉的。
很可惜,又怎能瞒过从小到大,在皇宫浸染多年的皇帝呢?
最后只能在皇上,那玩味儿的眼神下,慢慢收回表演。
“婉婉,你入宫时日尚短,还需要好好努力才是。”
【什么意思?老娘我,进宫都快五年了,孩子都给你生了两个,更何况肚子里还揣着一个呢?】
【如今到说什么好生努力?努力个屁哦~】
【见天得伺候你,就连怀孕都不得清闲,我呸—你个色x】
婉柠内心无论如何吐槽,脸上依旧不漏出任何不满,只敢背着他偷偷翻个白眼。
“皇上说得有道理,臣妾自然遵守。”
皇上邪佞的望着她,愣了愣,心中暗自窃喜:【婉婉与他是同一种人,都是那么的,额,表里不一。】
倘若他知道这世界上,有一个词汇叫虚伪,恐怕会激动的拿出来,与婉柠一同分享。
一时半霎,房间内一片寂静。
正当婉柠耷拉着眼皮,快要睡着之际,耳畔传来的冷清的嗓音。
“婉婉,朕准备送你一副画,你喜欢什么样子的?”
“什,什么?”
迷迷糊糊的睁开一只眼,看了一眼皇上,随后立刻闭上。
“你慢慢想,朕要为你准备一个无暇的画纸,”皇上那清澈的眼眸,一息布满血腥和亢奋。
他冷冽的伸手,摸了摸婉柠的头。
他那霸道又激动的眼眸,时刻盯着她,随即俯身轻呵道:“不如,给婉婉画一副裸体像好不好?”
此刻的婉柠只感觉,耳边传来温热的蚊子叫。
蹙了蹙眉心,神情不悦的低喃道:“快滚,该死的蚊子,离我远点。”
皇上兴奋的睁大眼眸,手脚不听使唤:“快~滚~咳咳,婉婉,朕没想到你,会如此心急,搞得朕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他红透耳垂,亲了亲婉柠的额间,鸡皮笑脸道:“婉婉,你放心吧!朕会好好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