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婉柠回宫偶遇三公主
看着身边的皇上渐渐熟睡,婉柠起身从侧门离开。
贴着墙边走的婉柠,走到拐角处时和从对面来的人,硬生生撞在了一起。
婉柠也没料到这个时辰,除了各宫守夜的宫人,还有人在到处乱走。
“咦?你不是晨妃娘娘吗?”童声童语的声音,把婉柠吓了一跳。
不会被发现了吧!婉柠手拽着披风,企图遮掩自己那张辨识度颇高的脸,不敢看来者是何人,特地压低嗓音道,“您认错了。”
那声音的主人并没有轻易放过,拽着婉柠的披风,想要看清她的脸。
可能是力气太小,始终都没有看到,不过从那坚定的语气中,十分确定婉柠已经被认出来了。
“晨妃娘娘,你不要装了,我看出来就是你,“
不死心的拽着婉柠纤细的胳膊,摇了摇脑袋接着道,“啊!按理来说,我,不对,是儿臣应该叫您一声晨母妃。”
说着松开手,退后一步,向婉柠行礼。
婉柠听着有些熟悉,露出眼睛仔细辨别半天,原来是荣嫔的三公主,顿时松了口气。
清了清嗓音,“公主这么晚还不睡,怎么跑出来了。还穿着宫女的衣服?”
朝着她身后瞧去,没有发现侍奉的宫女太监,有些疑惑道,“公主身边的人呢?这夜色已晚,怎能任由公主一人行走?”
“晨母妃,你呢?”
三公主并没有回答婉柠的话,而是狐疑的看向她。
“本,本宫见这天色不错,出来逛逛,对,本宫出来逛逛,”婉柠略带心虚,做出运动的姿势,而后尴尬笑了几声。
三公主并没有放过婉柠,看了看婉柠身后的宫道儿,“晨母妃,不必紧张,儿臣知道你刚刚从乾清宫出来,皇阿玛身体可好一些?”
卧槽!这小孩子怎么这么聪明。婉柠觉得必须拿出她的必杀技,收服这个小崽子。
“咳咳三公主,晨母妃那里有好吃的点心,要不要来尝一尝?”
三公主嘟着嘴,“晨母妃,是在贿赂儿臣吗?”
三公主心里冷哼一声,心道自己才不上当呢?除非天天能吃到,才可以考虑考虑。
美滋滋的婉柠,哈哈大笑了几声,她觉得对方哪里是个小孩子,分明是个魔鬼,太难搞定了。
“怎么会呢?小孩子家家的,晚上不睡觉,小心长不高,”弯了弯腰,伸出手捏了捏她的脸蛋,做出吓人的表情。
三公主睁着圆圆的大眼睛,看的婉柠尬在原地。
“晨母妃,你贿赂不成,要吓唬儿臣吗?”三公主眨了眨那清澈的眼眸,装作善良无知的模样。
“你这个小机灵鬼,先跟晨母妃回宫,派人送你回去,“
亲昵的刮了刮她的鼻尖,脱下身上的披风给她系上,然后拉着她的手,转身要朝景仁宫走去。
“不,我不去,我要去见皇阿玛。”婉柠一个没注意,被三公主给逃脱了。三公主一边跑,一边喊道。
此刻,雅芝也听见动静,赶了过来,“娘娘,可是出什么事情了?”
“没,没什么,你跟在三公主身后,看着她别出什么意外。”婉柠看着前方不远处的身影,勾了勾唇。
婉柠摸着自己的肚子,不禁对荣嫔生出羡慕之情。
她也想生一个可爱漂亮的小公主。
只不过有些可惜的是,无论是末世,还是大清,女子总是比男子艰难些。
“是,”雅芝跟着公主的背影寻过去。
婉柠则在雅奇的搀扶下回到景仁宫。
翌日一早,婉柠难得的早起,在书房内为孝庄抄录孝经。
当一只混吃等死的咸鱼很难,当皇帝的妃子更难。
“娘娘,不好了,”雅橘拽着下身长裙,急速跑进来,顾不得自身仪态,大口喘着粗气。
婉柠看着她跑出一身汗水,特地准许她歇一歇再来说话。
雅橘谢过婉柠,迫不及待道,“娘娘,前朝出事了。皇上因为太皇太后葬于何地一事,与礼部吵起来了。”
“这有什么可吵得,不就按照规矩,”婉柠还未说完,突然想起前世自己好像记得孝庄是葬在孝陵的。
“礼部说按照惯例,要迁回盛京,与太祖合葬。
结果皇上说起了太皇太后遗言,直接否了礼部的意见。
而且对于礼部呈上来的太皇太后谥号很不满,将礼部痛骂了一顿。”
婉柠有些迷糊,搞不清孝庄到底是自然死亡,还是皇上害死的。
若是皇上害死的,那他又搞这一出干什么?
“遗言?太皇太后有什么遗言?”
“皇上说太皇太后临终前,一是不愿打扰太祖长眠,就近葬于孝陵,与先帝相伴;二是关于太子的人选,太皇太后给了意见,”说到这雅橘压低了声音。
“哦?太皇太后觉得哪位皇子,可担起大任?”
细细细品味一下茉莉花茶,甘甜味美,仿佛整个人置身花海之中。
“后宫都在传,说是太皇太后临终前给皇上出了个主意,择众皇阿哥当中,品学兼优、善良敦厚之人作为皇位继承人。”
“若皇阿哥们个个优秀,又该如何?”
“说是最后的人选,仍由皇上自行决定。
不过,前朝的那些汉人们,现在还跪在乾清宫门口,请皇上按照自古以来,先嫡后长的皇位继承方式行事。
还扬言皇上不收回成命,他们就跪着不起来。”
这帮汉臣是不是傻,还以为这是大明朝呢?怕是早就忘记了,那血流成河的嘉定三屠、扬州十日了。
和大清皇帝搞死谏,怕是活得太久,想死了。
这天下都是皇上一人的,与皇上作对又能得到什么呢?
况且皇上还是以孝道之名,想打破这自商朝起始的嫡长子继承制,有点难,但也不是真的不行。
毕竟这满人归根结底是外来的少数民族,搞定内部,外部也就好办了。
说破天如果皇上不同意,那孝庄的遗言,也就是遗言了。
“本宫就说,皇上要想按照太皇太后的意思办事,估计难。”
静了静心,沾了沾墨水,在纸上写下一个天字。
一旁的扇扇子的雅芝,凑上前看了一看,“娘娘的字,越发端正了。”
“这天塌了,那地下的人还能活着吗?”婉柠指着纸上的字,问了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
“娘娘,在说什么?奴婢们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