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打急眼
听到莫如缘的询问，李心染不知该如何回答，对方和这身法有关系，那其中可能牵扯到什么。
看到李心染眼中的犹豫之色，莫如缘哈哈一笑。
“不用担心，我问这个没别的意思，追星破霄这身法是雨沧国卢家的独门身法，但也并不是不传外的，你尽管说就行。”
“你是卢家的人？”
“不不，我姓莫，自然是莫家的人，只不过我们两家是亲家，卢家长女是我媳妇儿。”
“啊？”
“我们能够遇见并且结亲也正是因为这两门身法，卢家对追星破霄的态度也并不是藏在手里，他们也传给了许多志同道合且对家族有过帮助的修士。
并且整理成册，我有幸看过几眼，但距离上一个外人学习已经过去二十多年了，看你年纪也不大，所以担心你长辈与卢家还有联系，打错了人可就不好了。
之后你也露出疑惑，我就明白你可能也不清楚，所以就没留手。”
听此李心染差不多明白了，所以含糊不清的回了句：“家里人教的，教什么学什么呗，很多东西我也不知道属于哪个势力。”
听着李心染的话，莫如缘也知道对方不愿多说其背景的事，所以也不打算追问下去。
“好，那我就放心了，如果你家和卢家有联系，那可千万不要和我媳妇儿说今天的事情，不然她得打死我。“
“奥~有空我去坐坐客，和她聊一下。”
“别别，你再让她误会了咱俩纯洁的关系可咋办？”
“不会的，悄悄告诉你，我是男的，所以你完全不用担心。”
“奥，那就好，嗯？你再说一遍？你能是男的？别扯！”
“我可以用金言发誓哦。”
说完后李心染就起身，准备下一场战斗了，留下莫如缘呆呆地坐在原地。
但猛然间，他有了个馊主意。
李心染之后的几场战斗甚至都没用到练气士的实力，全力都没出。
有几场因为对方确实表现得很好，态度也很礼貌，所以就平局收手了。
雷煌宗的弟子看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老是输或者平局，对宗门的名声不大好，所以有人主动请缨了。
“段九恒，定心境巅峰，练气士，前来请教！”
嚯，终于来个境界和自己一样的，或许能打个尽兴了。
“段老大，他怎么上去了？”
“雷煌宗不能一直输，否则我们算是给宗门丢人了，即便李心染有几场平局，但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孰强孰弱。”
“对，虽然我们是友好切磋，但自己丢面子可以，不能给宗门抹黑。”
“段老大看你的了，给我雷煌宗扳回一局！”
天色稍晚了，但李心染清楚这场战斗恐怕要打很久。
两人也没多说一些客套话，直接手底下见真章。
段九恒将剑一抽，洁白的剑身宛若初雪一般，第一次有人动了兵器，见状李心染也拿出销骨霜。
本不想动这脉兵，但观对方的长剑不是凡品，自己随意拿出的刀怕是一击就得断，所以只能请出它了。
“好兵器。”段九恒看了一眼销骨霜，感叹了一句。
“你的也不错。”
二人身形瞬间模糊起来，短短几秒内就互接对方数十招，看得围观之人大叫连连。
“敲，这李姑娘之前还藏着实力，能和段老大打得难舍难分，怕是境界也得定心境巅峰了吧。”
“哎，原来从一开始就是一个量级的，她一直压着境界和我们打。”
“别感叹了，我们也不是输不起的人，老老实实看段老大怎么打就行，加油啊！”
“对对，兄弟们给段老大加油！”
他们在这里喊着，可战斗中的两人完全听不到，此刻他们的心思都在如何打败对方身上。
【平雪剑法-藏锋芒】，段九恒率先使用剑法，剑身寒光骤敛，全无出尘之意，倒显得平平无奇起来。
可李心染能感受到其中蕴含着惊人储量的气，等剑刺出之时，就是爆发之刻。
【大无为刀法-海清云动】，销骨霜刀身被蓝白色之气包裹起来，不断的压缩，直到完全贴合住刀身。
二人蓄势完毕，刀光剑影齐出，炸裂之声响起，甚至地面都开始晃动。
李心染的刀光直冲云霄，天上的红霞似乎都被劈开，飘云尽皆避散开来。
段九恒剑影还在场内驰骋，不断闪烁，场地中央的地面生出片片白霜。
可两人一点伤都没有。
“你是练气士？！”段九恒震惊不已，明明对方之前的战斗都昭示着她武修的身份，结果现在气的比拼上自己却没能占得上风。
“好剑法。”李心染并未回答他的问题，反而夸奖了剑法。
雷煌宗一众弟子已经吓得闭不上嘴了，李心染竟然还有藏拙。
“她居然是练气士？不，不对，练气士怎么可能和风宁单拼肉身力量？！”
“有种可能，武气同修。”
“呵，她是怪物么？武气同修说得轻巧，这可不单单需要资源的堆砌，还要有足够的天赋和耐心。”
“很明显，对方都有了，她曾经受过的苦可能是我们无法想象的。”
炼体的肉身之痛，练气的经脉之痛，李心染全都经历了一遍，看似境界涨得飞快，其实全都是以往的积累发挥了作用。
“继续！”李心染朝段九恒喊道。
“好，继续，我倒要看看你还藏着什么本事！”
段九恒此时虽说惊讶，但并未被打击到，武气同修的路子很难走，对方能在此年纪就到了这一步难能可贵，但意势境不是那么简单就突破的，尤其是对李心染这样的人来说。
挥剑向前，【平雪剑法-绵滴】，剑影在身前分散，化作连绵不绝的雪点朝李心染刺去。
威力不大，但范围广，且一旦被纠缠上那就是不间断的攻击，容易被带进对方的攻击节奏中。
以力破万法，【太恒三刀-分岳】，挥刀斩出威势巨大的刀光，雪点瞬间被打乱，纷纷想着两边飞去。
刀光去势不减，依旧朝段九恒飞去。
怎么可能被这种攻击打到呢，段九恒一剑便将刀光挑到空中，随后刀光炸开，散下点点微光。
李心染这时不免佩服起来，单凭力量挑飞了用气凝成的刀光，不得不说对方的剑术十分高深。
其中的玄妙之处也只有精于剑道的或者常年与剑术高手对弈的人才能看出了。
李心染对剑法肯定不会精通，只能说略有涉及，但李窈窕会，而且说是宗师也不为过。
此刻不是敬佩的时候，收起心思，李心染的刀越发明亮，【轻絮刀-随风扬】。
面对这般对手，不能只用一种类型的刀法，否则极易被瞧出破绽，接下来的攻击就不会那么直白了。
段九恒一剑一剑接着对方的招式，发现了打法的变化，此时的李心染动作看似轻盈，实则手上的力道很重，而且出刀的角度刁钻至极，无论怎么打都绕不开对方。
就像是飘在身边的飞絮，绕了几圈拍了几下，结果它只是转了转，依旧在身边飘荡。
这打法把段九恒惹烦了，悄无声息地运气，在交战中他的脚刚离开地面，原地就生出了白霜，而李心染与他的距离太近并未发觉。
嗖的一下，李心染差点倒地，而段九恒趁此时机一剑刺去。
可李心染倒地前一个转身挥刀，将剑打开，虽是免不了倒地，但起码没被刺中。
【大无为刀法-山海平】，起身后的他立马出招向段九恒而去，体内气的流速在这一瞬间加快了数倍，刀意中夹杂着山的厚重与海的大气，此刻就在李心染刀中不断缠绕着。
段九恒一看就知对方动真格的了，那就在这一招中分出个高下来吧。
【平雪剑法-激昂雪山】，剑意一改之前的平缓，此刻如同雪山崩落一般，气势宏大。
刀光与剑影一触即发，二者相触之时嗡鸣声不断，围观的弟子尽都捂着耳朵，甚至不敢看向那边。
待声音平息后，他们重新将目光锁定在战斗场地上。
李心染浑身已经覆盖上层层的霜雪，时不时地还咳两声，段九恒岿然不动，看起来完全没事的样子。
“段老大赢了？”
“不像，李姑娘还能动作，可段老大的状态好像有点不妙。”
“啊？”
确实如此，段九恒虽然给李心染造成了伤势，但明显自己的伤更重，刀意已经入体，所以从外表看不出变化，而李心染却将自己的剑意隔绝在了体外。
高下已分，但段九恒接受不了。
他想为雷煌宗挣回面子，在众人的期盼中上了场，可如今呢，不行，绝对不能输。
李心染其实并不好受，自己握刀的手还在发颤，段九恒的这一招强的超乎自己想象，即便自己动了狠招也依旧没能挡下。
幸好大无为法已经将自己的经脉锻炼的和常人不同，不然剑意肯定会刺入经脉，那时自己的状况可能不会必段九恒好多少。
刚想和对方商量一下，平局收手算了，现在两人恐怕都没有斗下去的力气了。
“段师兄，要不你怎么了？”
段九恒只觉得自己的一心开始暴动起来，马上就要稳不住了，身为定心境巅峰竟然稳不住一心，说出去定是要被人笑话的。
“快离开，我”
话还没说完，段九恒挥剑朝李心染劈了上去。
“段老大怎么了，胜负应该已经分了吧，这咋还打？”
“莫非段老大实际输了，然后打急眼了？”
“别乱说，他情况不对劲，看他眼睛，好像失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