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贺飞章的实力
“你好无情啊,亏我还帮你熬药照顾你,你居然这么对我~”
郑琴音听出李心染语气中的冷漠之意,装模作样的哭了起来。
见状李心染本不想管她,但现在地图没了,需要有人带路,于是话音一转,“你可以跟着,但你得给我指路。”
“指路?你不认识路么?”
“不认识。”虽然不是第一次来,但李心染是个路痴,除非是走个五六遍才能认住路。
“地图呢?”
“丢了。”
郑琴音无语地看着对方,摆了摆手,“我也不认路啊。”
“雷煌宗离这儿也不远,你应该算是本地人,你不认路?”
李心染诧异地看着郑琴音,刚松下去的警惕心又升了上来。
“拜托,我在雷煌宗也属于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即便出来也是有人陪着,又不需要我带路。”
听她的话也在理,于是就准备找人询问一下最近的城池怎么走。
远远的就看见有人在路边站着,当李心染走近的时候,发现对方的头发居然是黄色的。
郑琴音小声说了句话:“哪儿来的黄毛,不行,我先藏起来,看到他这头发我就反胃。”
“嗯,为什么?”
“我会联想到一种很臭的水果。”
这么说李心染也想起来了,确实有一种水果很臭,颜色还真的挺像的。
见郑琴音很快就消失不见,李心染跑过去跟对方打招呼,谁知他热情的很,怕李心染找不到路,非要带着他去。
到了城里的时候,李心染先去买了地图,谁知那人还没走,仿佛赖上了李心染一般。
路上得知了他的名字是贺飞章,花蝶谷的人,但李心染持怀疑态度。
花蝶谷好像不收男弟子,莫非现在有所改动?
贺飞章话里的意思是花蝶谷在去年刚开始收男弟子,李心染不是那里的人,自然得不到消息。
“你还要跟着我么?”
“哇,仙子这话可伤我心了,你这是过河拆桥么?”
什么过河拆桥啊,我这是想明哲保身,李心染心里无奈的紧,这是雨沧国第二个缠着自己的人了。
和贺飞章走在一起需要承担的压力太大了,他的头发颜色异常显眼,他的头发加上自己的脸,很多人都会盯着自己看好久。
“我受够了。”李心染从储物袋掏出面具打算戴上,结果贺飞章瞬间夺了去。
“你想干嘛?”
“仙子这容貌怎么能由这种污秽的面具沾染呢,做自己不好么?”
李心染不听他的道理,伸手欲夺回来,可对方身体柔韧的很,总是能以很刁钻的方式躲过自己。
与此同时,李心染的火气也上来了,顾忌这里人多,于是把对方往空旷处引。
一见周围没人,体内的气也不藏着了,数道气掌凝在周身,直冲贺飞章而去。
“呦吼,仙子是个高手啊,练气一道造诣挺深的。”
气掌飞去却并未对贺飞章造成任何伤害,打在对方身上就像陷入了水里一般。
“还我。”
“城里动手不方便,仙子与我去城外如何?”
两人去城外的路上一直没说话,直到找了个好地方,李心染率先出手,手上雷光呲呲作响,握拳向前一打,那雷光如同一条线一般向贺飞章冲去。
雷线所过之处直接扫清了地面上的任何事物,清出了一条干净的土路。
这可是下重手了,贺飞章自知惹到了李心染,对方下手狠点很正常。
贺飞章仗着武修和特殊体质,竟想硬抗住这一击。
“雷煌宗的手段么,我可没听说雷煌宗有位如仙子一般的人物。”
雷光击中,在贺飞章的身体上闪烁,他还没来得及笑,身体传来另一种感觉。
“怎么回事,什么东西钻我体内了?”
贺飞章抓着自己的胳膊,不知在上面扒拉着什么,无论怎么找都没发现有东西,可身体里的异物感确实在提醒着自己中招了。
下一秒贺飞章就觉得自己的行动迟缓了起来,对身体的掌控也变差了。
他突然想到了一招。
“天壤国石家的游蚓寒虫,你怎么会这招?”
游蚓寒虫是一个专攻武修的法门,石家的一名练气士由于对上武修时怎么也打不破对方的防御,于是想了个招,外攻不行从内打,闭关后发现了蚯蚓钻土的奥妙,钻研出了游蚓寒虫这法门。
将寒气极小化藏在其它攻击手段中,打在武修身上后便会钻进其体内,之所以用寒气是因为其最不容易被发现,进入后便可迟缓对方的行动。
“你到底是谁,这可是石家的独门绝学,你不是雷煌宗的人,是天壤国石家的?”
“你猜。”李心染不给对方再度询问的机会,踏着步伐向贺飞章窜去。
见李心染握拳冲来,贺飞章大吼一声:“攻于外,肃于内。”
贺飞章叫阵一出,身上威势暴涨,游蚓寒虫被排出体外,旋即用力一拳。
其身边土地开裂,背后山岳虚影若隐若现,二人拳拳相接,直接将裂开的土壤掀飞,远处的几棵树也被空气的震荡打断。
“你还是武修?”
“意势境?”
二人眼中皆露出不可思议的神色。
贺飞章属实没想到李心染是武气同修,若是两人相同境界,这一拳自己可能接不下,即便现在,自己也出了六成力了。
本想着四五成力就足够,可正当接上对方的拳头时才发现不行,遂补上了一两成。
即便自己在花蝶谷被誉为百年难得一见的天才,年仅二十五岁便登上意势境,可谁知眼前竟有这种天才。
定心境巅峰硬是逼出自己六成力,看来自己还需多多努力。
李心染本以为二人实力相差无几,可看到对方背后山岳虚影时就知道,这是天地大势,不同于自己以气凝势的小手段,最多也就打一下闻思明那种不成气候的小势,对方已经领悟到了意势境的第一阶段。
而且还收了力,不然可就不仅仅是掀飞土地打断树木这么简单,空间都有可能被震荡,自己的身体在那种情况下肯定会扭曲变形。
“小看你了。”两人异口同声道。
“还要打么?”李心染觉得差不多了,只要对方还了面具就成。
“若仙子未曾想过隐藏自己的容貌,我们本可避免这一战的。”
贺飞章将面具递到李心染手中,弹了弹肩上落下的尘土。
“这和你有什么关系?”
“花蝶谷的规矩罢了,要每个人都正视自身,不可隐藏本来面貌,以真实待人。”
“若遇见反感的人呢,你们难不成直接打?”
“仙子说对了,正是如此。”
这李心染还真不知道,对于花蝶谷的事情自己也是一知半解,当初师父介绍的时候说当时的自己可能会被她们打,自己还不信,毕竟相貌摆在那里,做个样子总能收获好感。
但当自己说出这话时,师父弹了自己的额头,说正是因为自己有这种想法才会被打,当时不明白,现在清楚了。
花蝶谷不喜欢做作虚伪的人,她们以真心真容待人,自然也希望得到同等的对待。
“对了,你了解雷煌宗么?”
李心染突然想到了一个好问题。
“雷煌宗,不算太了解,你想问什么?”
“雷煌宗女弟子多么?”
贺飞章围着李心染转了两圈,点点头,“如果仙子要去雷煌宗估计会被当作镇宗之宝,虽说身材不是那么好,但这张脸绝对是祸国殃民级别的,不过还是提醒仙子一句,雷煌宗不是好去处,若想进个宗门来我花蝶谷更好,说不得谷主会亲自收你为徒。”
“我只是想问一下雷煌宗的女弟子一事,没想过加什么宗门。”
“那还真不多,雷煌宗弟子数以万计,但其中女弟子最多也就百余人,毕竟他们宗门的功法不是那么适合女弟子修炼,除非是天赋优秀,悟性极佳,或者对他们的功法、武技和法门有亲和力,这样才能被录取。”
“那你知道郑琴音么?”
“额,拜托仙子,我也不是雷煌宗的,你问我具体的人可为难我了。”
“哎,好吧,”李心染也知这个问题有些勉强,很快止住了话题。
贺飞章将储物袋一亮,从里面拿出一把种子洒在地上,那种子仿佛有灵性一般,自己钻到了土壤下面。
李心染对此表示疑惑。
“哎,花蝶谷的规矩,若是与人交战中伤到花草,就必须将自家研制的种子洒在那里,听说不仅会让败落的花草重新焕发生机,还能长出一种特殊的花,活跃土壤,以后土地更肥沃。”
“你们的规矩还真是奇奇怪怪的。”
“我觉得也是,可宗门如此,我受宗门恩惠,总不能视其规矩于无物。”
贺飞章摊了下手,看着种子都钻到地下,“接下来你要去哪?”
“你不会还要跟着我吧?”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花蝶谷的教导可是很严格的,我是个有道德素养的人,仙子这般排斥,可让我的拳拳之心往哪儿放啊?”
贺飞章此刻的神态可谓真诚至极,花蝶谷那么多规矩谁知道真假,且对方死皮赖脸的纠缠可真对不起他所说的道德素养。
“你在花蝶谷绝对是最特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