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上门碰瓷
一日方婉在自家小院睡着懒觉，阳光照在被子上，一切好不惬意。
没有996，没有kpi的压力，没有每个月的房贷压力，她觉得真的好快活。
只有一首酸诗能表达此刻她的心情：
春有百花秋有月，夏有凉风冬有雪。
莫将闲事挂心头，便是人间好时节。
还没让方婉咂么嘴品位完呢，她那风风火火的祖母一脚踹开门，大声喊道：“不好了，不好了，这群杀千刀的，竟敢欺负到老太婆我的头上了。”
方婉看着被自家祖母一脚踹开的门栓子，她纳闷了，“这豪门大户也流行豆腐渣工程？60来岁的老太太一脚就干翻了？这能保证我的安全吗？嗯，她要给她管家的嫡母提提意见，提升一下侍郎府的安保水平，这也太不安全了。顺便她把这个门锁报修一下。嗯，就这么办。”
方婉还没有神游完了，祖母一屁股坐在方婉的床头，“祖宗，这都几点了，你还在睡呢。
不知道哪里来的一群腌臜泼皮来找我们少卿府的麻烦，还说要跟我们议亲，呸，什么货色，也配跟我们议亲！”说到这里方老太太气不打一处来，宣国公府现在还没有消息，结果自己反被一群腌臜泼皮先缠上了，想着都觉得不痛快。
方婉倒是不以为意的说道：“直接把这些人打发了就是，祖母何必置气。”
方婉见方老太太面露难色，觉得这老太太肯定有什么瞒着自己，方婉打算自己亲自瞅瞅到底是怎么回事。
方老太太一把拦住了她，“你到底是未曾出阁的姑娘，你这刺刺拉拉的出去，不是落人口实嘛。”
方婉一边穿衣服一边说：“谁说出去的是少卿府的小姐了，我就不能说我是府里的丫头，打今儿个起我就叫翠喜。”
方老太太见方婉一副真打算出门瞧热闹的样子，赶忙将方婉拦住，“万一被人发现了，你这还怎么嫁高门大户。”
方婉没好气的说：“我劝您赶紧熄了这个心思，整个京城您看得上眼的高门大户有几家，我先不说其他地方的大家闺秀，小家碧玉的。整个京城里多少名门闺秀，清秀佳人的，她们家里人也是眼巴巴的等着这些高门大户放出名额，这僧多粥少的。
报录比严重倒挂，录取率太低，都快赶上公务员热门岗位的录取率了，竞争太过激烈，咱们不报这种热门岗位。”
越说道后面越离谱，方老太太都听不懂方婉说的是啥，只是说：“我可听不懂你说的东西，反正你哪都不能去，你老老实实在这坐着。”
方老太太咬咬牙，一脸肉痛道：“大不了，我拿出点钱把这些腌臜泼皮给打发了，这时彦的媳妇啊，以前总是在我面前摆什么当家主母的谱，现在需要她了，连人影都摸不着！”
方婉觉得今天可是太阳打西边出来，竟然有人能从这老太太手里抠出钱来，着实厉害。那她就更好奇了。
方老太太说干就干，风风火火地去了她自己的院子，翻出来了她存下的散碎银子，方老太太想着要把这银子给出去，心下一阵肉痛。
一边大骂这群腌臜泼皮，一边骂她的儿媳妇，关键时刻不主动拿出银钱给贴补，还让她这个老婆子冲在前头。最后最后就是怨她的儿子，有了媳妇忘了娘，没心肝的东西。
方婉见这老太太风风火火的来了，又风风火火的走了，这火烧屁股的。
方婉也打算跟过去瞧瞧，还没到大门口呢，就听见有人嚷嚷。
“听说你们侍郎府的庶女儿要找婆家？我们这正有合适的人选。”
“你这人怎么回事，明明是我们先来的。要说也是我来说。”
“你是打哪里冒出来的，什么时候轮到你说话了。”
“你这什么意思，你不打听打听京城里面媒婆这行当老娘我是做什么的，什么时候轮到你这个小瘪三说话了。”
“要不是看到你是个女的，我早就动手了。”
“你来你来，谁要是不敢动手谁就是孙子。”
侍郎府门口吵吵嚷嚷的，跟菜市场似的。
方老太太不住的劝和，说道：“不要失了和气，不要在我们家门口吵嚷，影响不好。”方老太太有一种回到了村里去各家各户做劝和的场景。
其他人反而像没听见似的，叽里呱啦的声响更大了。
方老太太忙不迭的叫人给人看茶，让他们不要吵了，然后跟他们解释她的孙女现在没考虑嫁人。然后他们特地来一趟也不容易，也不好空手而归，方老太太每个人给了2两碎银子。
结果那帮子人，茶也喝了，钱装进口袋，还不走，还在那叫嚷，他们是来给侍郎府的庶女找婆家的，怎么能就如此轻易被打发了，这不是侍郎府看不起人嘛。
之前吵得不开开胶的各路人嘛，扭头开始附和。说侍郎府是高门，但是您方老太太看重的这个庶女不是啊，配一个差不多的人家可以了，不要太挑剔。
说嗨了之后，还说什么商户家的正头娘子也是可以考虑的。
之前方老太太一直赔着笑脸，若不是考虑到方婉的名声，她早就翻脸了。结果这群恬不知耻的家伙，还蹬鼻子上脸，说自家的孙女配商户家的。
方老太太一个耳光扫了过去，方老太太常年干农活，很是有一把子力气。当即那个胖媒婆的脸上就浮现一个鲜红的巴掌印。
“你当真以为老婆子我没个脾气，是泥捏的。现在是什么阿猫阿狗都敢来碰瓷我们侍郎府了，满嘴喷粪让我们家的姑娘配商户？”
谁知那胖媒婆竟然耍横，赖在地上打起滚来了，说侍郎府的老太太仗势欺人，还说自己命苦啊，赚点银子不容易啊，结果不被这些暴发户当人啊！
苍天啊！这个世道究竟还给不给人活路啊！
方婉觉得这个场景怎么这么熟悉啊，好像在哪里见过。方婉回忆起来感觉有点羞耻，记忆中祖母就像这个胖媒婆这般在宣国公府门口打滚撒泼的，并且每每得逞，敲得一手好竹杠。
没想到终日打雁被雁啄瞎了眼，祖母也在这上头栽了跟头。
方婉凑到方老太太身侧，“祖母，你有没有觉得这个场景很熟悉。”
方老太太见方婉来了，赶紧使眼色让周围的仆妇将方婉带走，压低声音说道：“都什么时候你还有心思打趣。赶紧走。”
谁知道方婉直接对在地上撒泼打滚的胖媒婆说道：“我们家小姐想问问你们是京城里哪家媒人，撮合了多少家，成全了多少好姻缘。”哼，我先查查你们这波人的户口，后世公安局常用的手段，姓名，家住哪里，做什么的。没有人能够逃脱这种死亡三连问。
倒在地上耍赖的胖媒婆，只是接到消息说来少卿府闹事，没说真的要少卿府的小庶女相看人家。何况人家好歹也是官眷之女，也不能随意编排牵线的。
胖媒婆大呼，“侍郎府的家教就是这个样子的吗？小姐主动去打听汉子家的情况！这得是多恨嫁啊！才干得出这种事情来。”
周围人在附和，“就是，乡下的姑娘都干不出来，没想到这官眷家里的小姐还去打听外男。”
方婉气不打一处来，这胖媒婆倒打一耙的功力很是了得，之前明明他们在自家门口吵的欢，现在却因自己的一句话扭头抱团围攻她。方婉心下明了，这波人很可能是一伙的，有人故意来少卿府来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