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什么时候了还看美女
事不宜迟，莫闲向林灵素问来传送阵位置，当即卷起张茂之，化作一道金光朝军帐遁去。
可刚到半路，莫闲脸色一变，带着张茂之又往端王府赶去。
“先生，怎么了？”张茂之忙问道。
“你我都被骗了。”莫闲答道。
张茂之一脸疑惑：“被谁骗了？林灵素吗？”
莫闲点头：“莫要再问，先回端王府。只怕这会他已然跑了。”他神念掠出，在端王府中已然感知不到林灵素的气息了。
很快，两人便回到了端王府。
一道金光落在管家孙伯身前。看着突然出现的莫闲两人，孙伯感慨道：“先生果真神通广大，就这么一会已然去过军帐了？”
莫闲也不回答，只是问道：“林真人呢？”
孙伯指着天空说道：“方才先生前脚刚走，林真人便说有事忘了交代。便驾龙追了出去。”
张茂之大惊，当即便要御风追去，却被莫闲拦了下来。
“莫要追了。这林灵素怕是隐藏了不少手段。先前躲在云中，被我神念触及，这才现身。如今我神念所及，已然感知不到此人气息。只怕此时已然出了姑苏。”
莫闲又问道：“这林真人往日里就是这般模样？”
孙伯摇了摇头：“林真人平日里温文尔雅，天文地理无所不知。更是精通道家精义，时常与人解惑。更为难得的是在丹青上的造诣颇为不俗。同王爷甚是投缘，曾经一起画过一幅龟鹤延年图，被道宋文人视为上品。”
张茂之当即反应过来，林灵素今日那般狂狷姿态完全是演给两人看的，顿足道：“我就说哪个道士会不穿裤子！”
孙伯闻言又道：“林真人平日里穿着打扮倒是与今日无异。王爷也常说，林真人率性自然，无惧世俗眼光，怀有赤子之心，甚是难得。也是奇怪，平日里温吞吞的人，怎的今日这般不羁？”
张茂之撇撇嘴：“你家王爷看人可不怎么准啊。”又转过头对着莫闲问道：“先生您是如何得知这林灵素有问题？”
莫闲叹了口气：“方才他称呼你为小侯爷。你与他初次见面，他如何知道你是小侯爷？而且他姿态做作刻意，惹我厌烦，便是为了尽快摆脱我。”
张茂之这才反应过来，惊道：“那他是在何时见过我？”
莫闲想了想：“自然是那登云台！那日你在登云台见到的黑袍人只怕就是林灵素。当时赵佶应该已经知道黑袍人的身份，只是两人交情颇深，他想亲自问个明白。要是我没猜错，两人便是在徽山相识。”
孙伯也是听出了自己王爷的失踪跟林灵素脱不了干系，一拍脑袋，恍然道：“林真人平日里喜好丹青，身上时刻备有文房四宝。想来那冷凝烟便是被林真人自库房里取走的。可他为何要害我家王爷？”
莫闲看向孙伯安慰道：“端王体内流淌着道宋世尊血脉。林灵素他们断然不敢对他下手。但凡端王有个三长两短，世尊必然能马上察觉到血脉消失，如何放过他们？”
孙伯眉头紧皱，一时间慌了神，有些不知所措。莫闲好一阵安抚，老人家总算暂时放下心来。
告别管家孙伯后，莫闲带着张茂之朝传送阵飞去。
军队驻地戒备森严，每道隘口都有驻兵把守。莫闲持着赵普玉牌，接连走过九道关卡，才来到传送阵处。
姑苏的这做传送阵如今道光暗淡，两个阵师正在不断调试。
“是真坏了！”张茂之说道。
莫闲点头，回头问那护卫传送阵的小队长：“传送阵最后一次使用是什么时候？”
小队长顿时变得无比慌乱，脸色好一番挣扎后，咬牙道：“是四日前的晚上。”
“是何人启用？”莫闲问道。
小队长当即跪倒在地：“那日夜里当值的正是小的。与他人无关！”
莫闲冷声道：“我问是何人启用！”
小队长一咬牙：“不知！那夜里我只见到一阵清风抚过，随后传送阵便被启动。我上前查看传送坐标，却不知碰到了什么，最后一段传送记录当场被毁，这才找来了阵师修复。大人！是小的疏忽！罚我一人便是。万万莫要牵连他人！”
话音刚落，同这小队长一队的士兵也纷纷跪下：“大人！那夜里我等都在场！是我等疏忽！愿一同受罚！”
此刻莫闲可顾不上回应这队护卫的兄弟之情。
张茂之则是开口说道：“难道就是那一晚赵佶被送出姑苏？”
“传送阵是何人下令封锁？”莫闲又问。
小队长立马答道：“是林真人拿着端王的令牌传的令。”
莫闲一步踏出，一道金光卷着张茂之离去。
“先生，我们不等阵师修复传送阵吗？”张茂之在半空中问道。
莫闲解释道：“方才林灵素说他好不容易潜入军帐才打听到传送阵在赵佶失踪的第二日被启动过的消息。可实际上，他拿着赵佶的令牌，出入军帐易如反掌。”
张茂之一点就通：“他是故意将你我引来传送阵！”又转念一想：“不对啊，那他直说传送阵被启用过即可，为何要说他不能进出军帐？”
莫闲说道：“因为他以为你我都不能自由出入军帐。既然没办法同驻军说上话，自然也不知道他说的真伪。他猜想你我得知传送阵的线索后肯定会花很多时间精力在这上面，毕竟传送阵有驻军把守。他想通过传送阵的启动痕迹来误导赵佶此刻真正的位置！”
张茂之恍然大悟：“这么说，赵佶必然还在姑苏？”
“希望吧！”莫闲所化纵地金光遁速极快，再加上他神念覆盖范围极广，到方才为止，他已然将姑苏大星用神念扫了一个遍，半点赵佶气息也无，这结果又让他对自己的判断有些拿不准。
正思考对策间，张茂之突然指向下方，连声道：“先生，你快看。”
此时已然入夜，莫闲顺着张茂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那处满是花枝招展的艳丽女子，正在不断扭动身姿。
“胡闹！如今哪有闲心去这等风月场所！”莫闲有些生气，这张茂之难道一点都不担心赵佶安危？
张茂之顿时知道莫闲是误会了自己，指着那处忙道：“先生！那有一绝色佳人！”
莫闲下意识看去，旋即又骂道：“绝色佳人便比赵佶重要了？张茂之，你且要分清轻重缓急！”
“那佳人是李师师！那日在登云台，便是他站在赵佶身旁，我见他俩私语许久。没准知道些什么！”张茂之一口气把话说完，就怕莫闲误会。
“走！”莫闲也是干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