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真诚相对
“程飞，经历过这一次劫难，是否有所收获”秦琼笑着对程飞说。
“是有一些心得！”程飞也是笑着回应。
“程飞，这一次是陛下铁了心的要保你，不然就算搭上我这条老命都救不不了。我已经老了，他们不会再像以前那样，尊称我一声二哥了。”秦琼语气很是无奈。
对于这点程飞自己也知道，从朝堂上就可以看出，此时的秦琼还不如程咬金。
说白了他现在没有兵权，没有人马，谁会“鸟他”。
“秦伯伯也不要妄自菲薄，陛下还是挺在意你的。”程飞最害怕的就是安慰别人。
“程飞，你是一个聪明的孩子，有些事情，你甚至比我看的还明白。”秦琼虽然没有明说，可是程飞依然明白了他的意思。
皇帝真正关心的人，都是对他，或者说对这个国家还有用的人。
一个已经拿不动武器的老将，皇帝只会在他死的时候，过来看上一眼，以全他们的君臣之情。
“秦伯伯，这一次我也不知道陛下为什么会这么支持我？想了很久都没有想明白。”程飞换了一个话题。
“其实不要说你了，我们也想不明白呀，圣心越来越难测了。”
“不光是陛下，就连长孙相公这一次的表现，也很让人难以琢磨。”
“不过程飞，你千万不要大意，他们虽然不敢明着对你做什么，可暗地里肯定不会消停的。”
其实不用秦琼说，程飞自己也想到了，毕竟是杀子之仇，那些人不报仇才怪呢。
所以在暗中张业善和张业良，还有张业奋，三个龙虎山的高手，始终跟着程飞。
这一次就连孙思邈都特别留心程飞的安全。
“秦伯伯不用担心，我已经做了一些安排。”程飞并没有说他是如何安排的，毕竟事关自己的生死。
“你是太子洗马，也可从太子六率调些人马，放在身边。他们可以最起码可以起到震慑的作用。”秦琼听了，程飞的话，知道他在暗中做了安排。但是光在暗里还是不行的。
“知道了，秦伯伯。”程飞瞬间明白了秦琼的意思，说实话，他在这些方面，根本无法和这些老将比。
“对了，在御审前一晚，陛下出了一次宫，应该是去天牢看你了，你们说了什么。”秦琼喝了一口茶，看似不经意的问道。
听了秦琼的话，程飞倏然一惊，那晚他根本就没有看到皇上。
“秦伯伯，你确定那晚陛下是去了天牢。”
秦琼看程飞一脸的紧张，知道事情应该不是他们推断的那样。
“确定！”秦琼想了一下才说道。
程飞知道秦琼的顾虑，谁闲的没事干，会打听皇上的行踪。这样要是让皇上知道了，可是会出大事的。
“可是那晚我并没有看到陛下呀。”程飞难以掩饰心里的紧张。
“那晚我和牢头喝了一晚上的酒，并没有看到过任何人。”
程飞怕秦琼误会，赶紧补充了一句。
“可是有人亲眼看到陛下进了天牢，身边还有长孙无忌。”秦琼也是迷惑不已。
他看出来，程飞并没有说谎。那么皇帝那晚去天牢究竟是做什么去了。
在秦琼思考的时候，程飞也没有闲着，他知道秦琼不会对他说假话。
因为没有必要。
程飞脑子又把那天晚上的事情过了一遍。
忽然，他明白了。
他这一次能活下来，原来是因为楚大河的那番话。
也就是皇帝和长孙无忌都听到了楚大河说的那些事儿。
这样一想所有的谜团都解开了。皇帝都是多疑的，不管楚大河那天说的，是真是假，李世民都在意了。
尤其是楚大河爆出长孙无忌的那些猛料，这就是为什么在自己的事情上，长孙无忌前后态度变化的原因了。
因为程飞能想到的，他也想到了。现在看不出来什么，以后李二肯定会渐渐疏远他的。
楚大河说的没错，他应该是被长孙无忌盯上了。程飞可以肯定，长孙无忌迟早会对楚大河动手的。
程飞自己只是要了长孙无忌一个儿子的命，而楚大河差点要了长孙家全部人的命。相比之下，长孙无忌应该更狠他才对。
程飞用余光看了一下，秦琼，发现他依然在想问题，也就不动神色的变回常态。
关于李世民偷听他和楚大河说话的事情，程飞谁都不能给说，不要说是秦琼了，就连孙思邈都不行。
自己真正的救命恩人，竟然是楚大河，这多少让程飞有些唏嘘。
看来冥冥之中，自有定数。
“秦伯伯，你说二宝会是一个什么下场？”程飞打断了秦琼的思考，他是故意这么做的。
要不然，秦琼迟早会想明白的。
提起二宝，秦琼也觉得有些可惜，多么英勇的一个汉子，就这么被杀了，实在是不值得。
不过那日皇帝的态度，很是值得人推敲的，那些证人肯定是说了一些很关键的话，要不然皇上也不可能那么生气。
“程飞，我问你一件事情，你必须说实话，这事关着二宝的生死。”秦琼的话让程飞很是欣喜。
只要有一丝救二宝的机会，程飞都不会放过的。
“秦伯伯，你问，我一定会知无不言的。”程飞很是真诚的说。
“那些人那天到底说了些什么话，惹恼了二宝。”
不是秦琼一个想知道这个事情，朝里的大臣们也很想知道。
可是皇帝好像并不想让他们知道。
程飞接下来如实给秦琼讲述了那天发生的事情。
“秦伯伯，说了你不要笑话我，如果我也有二宝那样的本事，那天我也会进去揍那些人的。”
现在说起那天的事情，程飞已经不那么生气了，人都死了，还计较什么。
“那些小子，真是活该，竟然敢这么辱骂公主！”秦琼听了以后，也是非常生气。
“秦伯伯，不要再生气了，他们为了一句话，已经丢了性命，算是得到了应有的惩罚 ”
程飞的话，让秦琼微微一震，他如何都没有想到，这个年轻人竟然有这样的胸襟。
“程飞，你也不要担心，既然事情是这样的话，二宝说不定还真有活命的机会。不过以后恐怕不能跟着你了，要到军中效力。”秦琼其实早就起了爱才之心。
“谢谢秦伯伯，不过二宝的事情，我已经有了计划了。”
秦琼能说出这番话，程飞真的很是感激。但是为了百分百的能救出二宝，程飞还是觉得用炸药来换更好一些。
“哦！既如此我就不画蛇添足了。”秦琼大有深意的看了程飞一眼。
这个年轻人的身上，秘密还真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