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第 74 章
安觅此时正在教孙婆子过滤蛋液。
古代起得早, 昨晚她画完图,大概九点多睡下,虽然睡的软垫,盖的是也最好的被子, 架不住脑子想东想西, 好久才抱着崽崽睡到天亮。
崽崽睡醒后一直乖乖在床上等她醒, 睁开眼看到她的天使崽崽, 什么都治愈了。
安觅没忘记她是为了崽崽来古代的,要努力给崽崽创造更好的生活。
以前在游戏里以这个为目标,如今不过是变成现实, 得她亲自来实施。
她吃了早饭没事做,想起昨天平安说想外婆的蛋挞了,就试着让人做做看。
一切从满足崽崽开始。
这个她帮她妈拍摄过, 还记得大概。
蛋挞一般是挞皮,酥心, 蛋液这几个步骤。
蛋挞皮没有黄油就用的猪油做的,分开做了挞皮和酥心, 再将两种像叠被子一样折几折做成蛋挞皮, 蛋液用的是让平安从宝箱里拿出来的牛奶, 谎称是让人从外面买回来的。
她问过孙婆子,外面就有牛奶卖, 不过那都是没什么人喝的东西。
至于平安惦记外婆的奶酪棒,就只能吃宝箱里他舅舅特地给他买的了。
没有锡纸就用原来做糕点用的杯托模具, 将蛋挞皮按进去捏成杯形,再把用用纱布过滤过的蛋液倒进去,然后放进吊炉底下的平锅里,吊起来的炉子口里装满燃烧的柴火, 用铁链吊起来,盖在锅上,锅的灶下又有炭火,如此上下烘烤便可成。
这是古代用来烘烤点心的一种法子,将火控制在一定的温度内,形成烘烤的热度,有一定手艺的人操作起来很娴熟。
魏景和回来的时候已经在做第二板,第一板试做有点失败,积累经验,第二板应该差不多。
“爹爹!”
平安正在外边跟着小课堂学唱字母歌。
这是安觅给他布置的,如今那代号5不在了,小课堂就由她这边操作。可以看到课程目录,每节课二十分钟。她见平安还是日常背三字经,干脆就让他跟着小课堂唱字母歌。
她有打算让平安学拼音认字,小课堂里的字体都转换成繁体字,正适合平安学。
平安看到小课堂里的小人啊哦额,也觉得很有趣,此时见到他爹爹回来,立即欢快飞奔上前。
魏景和蹲下身抱住他,看了眼厨房方向,听到里边传来清柔悦耳的声音,就知道安觅在。
“你娘昨夜睡得可好?”他担心她刚来这边不习惯。
平安点点小脑袋,“娘睡得好,平安醒了娘没醒。”
平安跟娘睡过好多夜,已经习惯醒来娘还在睡了,他乖乖不吵。
魏景和望去一眼,“娘几时醒的?”
平安还不会看时辰,指指天空,“天白白就醒啦。平安乖,没有吵娘哦。”
也即是天刚亮就醒了。
魏景和想到她那边睡到很晚才起,是因为窗帘遮光的关系,他寻思着要不要让人做个窗帘挂上?
“爹爹,走,去看娘给平安做蛋挞。”平安拉着他爹过去。
魏景和看平安从昨日到现在小脸上的欢喜都没断过,忍不住摸摸孩子的头,他的心又何尝平复过。
魏景和一身朝服出现在厨房门口,下人们整齐划一地向他行礼。
安觅看向他,他穿着绛色的圆领朝服,白色的纱内衣,白袜皂靴,头戴进贤冠。明明是很威严的朝服,偏被他穿出一股风雅韵味。
她游戏里看过一次他穿着朝服上朝的样子。
以前以为是游戏滤镜的缘故,现在一看,才发现这人真的温在皮,润在骨,从骨子里透出的温润气质,很容易就叫人卸下防备,觉得他是温和无害的,再加上一张足以叫陋室生辉的脸,可以说,他的气质让本就俊美的脸更出彩了几分。
“你怎么回来了?往日不是直接在马车上换了衣裳就去户部上值吗?”魏老太看到魏景和就以为出什么事了,等顺着他的目光看到仙女,恨不得自打嘴巴。
这还用问吗?当然是为了仙女回来的啊。
魏清婉带头笑起来,其他丫鬟也跟着偷笑。
她们都知道能入府伺候是因为夫人,看到夫人如此受老爷爱重,心里自是欢喜。只有夫人受宠,她们才能好,别的心思是万万不敢有的。
老爷带他们入府时就亲自警告过,在他这里背主没有发卖,只有打死一说。那温温凉凉的眼神比冰冷的更可怕。
安觅被人这般磕糖,感觉还挺新鲜,也戏谑地看向魏大人。
“我今日忘了带公服。”
魏景和仿佛没看到四周的窃笑,看了完全不知害羞为何物的姑娘一眼,摸摸平安小脑袋,淡定回屋换衣裳。
再出来的时候换了身同样是绯色的公服,也称官服,是官员上值处理公务时所穿,为袍制,以服色,绣样,佩饰来区分官吏等级。
他出来的时候,蛋挞刚好烤好,一板九个。
方才做坏的那板大家都尝过了,这板,安觅尝了口,虽然比不上她妈做的,和她在现代买来吃的,但也算合格了。
她吹凉了喂给平安。
平安张开小嘴吃了口,也抓着他娘的手喂安觅,“娘也吃。”
安觅在游戏里就羡慕平安有口吃的都想着他爹,还跟他爹分享。如今总算轮到自己了,她咬了一小口,剩下的给他拿着吃。
平安一见他爹出来,立即把手里剩下的蛋挞拿上去,“爹爹,吃。”
爹爹和娘还有平安吃一个蛋挞,是一家人。
魏景和看向这个蛋挞上两个口印,看向安觅,正好安觅也看过来,他就看着她,蹲下身,然后在另一边没咬的地方咬了一口,看向安觅,眼里是浅浅笑意,“很好吃。”
安觅心湖不期然微微荡了一下。
要是他就着她咬过的口印咬,她没被撩到,还会觉得油腻,可他这么绅士避开了,她反而心生好感。
平安看到一个蛋挞上每人咬了一口,他又沿着小口子啊呜一口一口吃掉,边吃边点小脑袋,可可爱爱。
安觅看魏大人要去上班了,用油纸包了三个给他带上,“拿在路上吃。”
古代上朝可是起得比鸡早,太不容易了。
就冲这,还有她初来乍到,人家为她考虑得面面俱到,她也得上点心。
魏景和眼里漾开笑花,接过来,柔声道,“你想做什么别动手,有事让下人做。”
说着,他从衣袖里拿出一张卖身契,“待会会有个叫徐风的人上门,你想做什么可以吩咐他。”
安觅看到他连这个都替她考虑到了,可见是完全任她玩耍的节奏。
她接过来也不平白受他的好,日后有什么项目都算他一份好了。
不过,她还是好奇地问,“你的人哪来的?”
当游戏玩的时候,魏大人明明就是个只知道在县衙和大溪村往返的县令,一入京,要人有人,要钱有钱,能耐啊。
魏景和低头在她耳边说,“你忘了顺义县的几千难民了?总能挑出几个顺眼的。”
安觅暗惊,这人居然从那时就谋划了。果然是走一步看三步的主。
魏景和担心她一时还习惯不了这边,“你有何事同我说。我来想法子。”
安觅就顺势提了,“你给我一张京中关系图。”
魏景和勾唇,“待我散值回来再细细给你讲。”
安觅:……
魏景和又把书房放钱的地方告诉她,这才信步而去。
安觅还因为崽他爹上交财务而懵逼着,平安抱住她的腿,昂头,小奶音说,“娘,也给怀远哥哥做。”
好吃的,怀远哥哥也吃。
“行,等做好了,娘让人给怀远哥哥送一盒去好不好?”安觅回神,点点他的小鼻子,她最爱他小脸嘟嘟的样子,敲可爱。
“嗯!平安有的,也分怀远哥哥一份。”平安可记得他的怀远哥哥。
魏老太看着这画面就欢喜,有娘和没娘到底是不一样,不说她乖孙,就连老二瞧着眉眼都带笑。
魏景和拿着温热的蛋挞慢悠悠去户部,路上遇到镇国公。
历任镇国公上交兵权后是不过问朝事的,但到了承光帝这里,显然没有顾虑。
镇国公上不上朝无所谓,但是必须为朝廷分忧,所以让他看管军器局。
如今整个京城谁不知道他和魏景和称兄道弟,也就没有顾虑地靠过去,看他不顾礼仪,在路上吃东西。
魏景和被他看得不好意思,将剩下的一个给他,“尝尝,我夫人做的。”
战止戈认识魏景和不是一天两天了,他言行一向中规中矩,从没这样带情绪过。
嗯,像极了平安跟怀远炫耀他有娘了的样子。
战止戈也没笑他,低头咬了口糕点。点心香酥满溢,外层香酥,内层滑嫩,向来不爱吃点心的他也觉得不错。
“不错。是为平安做的吧?”战止戈随口问。
魏景和:……想把那蛋挞抢回来。
“可不是。如今在平安那里,我的地位一落千丈。”他虽是这么说,语气里充满笑意。
“平安盼娘许久了,她又为平安千里而来,平安一时更亲近她也是应当。”
战止戈原本也以为当初魏景和说的平安她娘来自海外只是说辞,等看到人真的出现才确信是真的。
想到平安有了娘的欢喜,再想到家中的儿子,他觉得手里的蛋挞不香了。
孩子总要有娘,哪怕是他,儿时也是在母亲的谆谆教导下长大的,那时父亲不是征战在外,就是在外头当差,他都是母亲陪着长大的。也因此,十五岁后,母亲为了父亲抛下他,他也无法怨恨她。
只是,亲生的都待怀远那般不好了,若是娶来个继室也对怀远冷冷冰冰,又娶来作甚。但是祖母年事已高,本该享福的时候,却还要操持镇国公府一应大小事。
兴许,他该再重新考虑续娶的事。
战止戈一口吃完剩下的蛋挞,“我刚得到消息,楚国那边昨日下雨了,结束了将将半年的干旱。”
魏景和抬头看向他,战止戈不会无缘无故说起这事。
“下雨的时辰刚好是你夫人出现的前一刻钟下的,且楚国国师扬言,福星归位。”
魏景和眼里闪过冷光,拿着蛋挞的手也微微收紧。
战止戈知道魏景和能听明白他的意思,也就不说了。
而皇宫里的承光帝正在感叹楚国那国师倒是有几分本事。对于魏景和夫人的出现,他也只是觉得过于巧合了些,总不能一家子都是有大福运的,而且没道理来了大虞,却恩泽楚国。
不过,他还是派人去传了灯大师,了灯大师没来,倒是叫人带回了话——魏施主一家三口福运相连。
所以,这是一家三口都能福泽天下的意思?还是说魏景和的夫人和孩子只是因为是他妻儿才会这样?
不管如何,承光帝都打算把魏景和一家好好供着了。
安觅这边吃了午饭,就听说府门口有个叫徐风的求见。
她在厅堂见了他,是个长得放到人群里都没什么存在感的人,不得不说魏景和挑这样的人做心腹是聪明的。
她就明说了他的卖身契已经在她手上的事,也就是说以后他是她的人。
安觅并不想要挑战封建规矩,她需要用人,但不会因为自己受过现代教育,一来就要将奴仆放到平等位置,相反有奴契在手,她用起来更放心。顶多在这张卖身契之外,在他们没背叛她的情况下,她会当员工对待。
也幸好她没事爱写小说,又讲究真实,认真查过不少古代知识。初来乍到,不说能完全彻底融入,至少脑子里有个印象,再加上之前就通过游戏了解这个世界,行动上不会显得很突兀。
魏家如今生活条件好了,除了生活设备没跟上,安觅没觉得比现代差到哪去。沐浴可以有浴桶,就是上厕所这个也有专门的净房,净房的恭桶有人负责拿去倒。
就是卫生纸的问题,她是可以用二哥给她准备的那些,可是每次用了之后丢哪里都是问题。
安觅搜了手镯里的指南,上面就有制作草纸的法子。
所以,还是把草纸造出来吧,用的是稻草秸秆,芦苇,杂草等植物秸秆为原料。
如今的大虞还没有竹料纸和宣纸,仍处于敬惜字纸的过程中,纸的价格较高,哪怕是读书人使用起来也极为珍惜,像贫寒学子能买到一些次等的废纸练字都觉得很幸运,更别提拿来当卫生纸了。
徐风听夫人吩咐的事,心里讶然,躬身道,“夫人,老爷已经让小的用竹子的法子做试验。”
她记得当初给魏大人看的视频就有造纸,但那好像是宣纸的做法,那正好,有了更好的纸出现,再用纸来做清洁用也不那么惊世骇俗了。
“那就两种都试试。”安觅说。
安觅打发走徐风后,就带着平安出街。见大丫二丫也悄悄看着,目露渴望,便也招手让她们跟上。她还问了魏清婉,魏清婉本来也想去的,但是摸摸自己的脸就摇头拒绝了。
安觅的目光在她脸上那道疤看了眼,要是用现代化妆术应该能让疤痕看起来不是那么明显,或者换个发型?
有时间可以试试。
平安背上他心爱的小背包,骑上他的小三轮车,安觅特地让人在他的鞍座上包了软垫。
京城里的路都是石板路,比起土路来平坦好骑。
从魏家走去街上也就一盏茶左右的功夫,安觅干脆没坐马车,带平安走过去,全当散步了。
她这样的算是特立独行,哪家夫人出门就算不坐马车也坐轿子,不过,她这一行人瞧着还真惬意。
平安踩着小三轮车,背着熊猫背包,小腿蹬得欢快,还时不时跟他娘童言童语,叫人忍不住多看几眼。
这边,安觅和崽崽刚走,怀远就登门了。
魏清婉把安觅一行人送到府门,还没来得及进府,就和骑马而来的粗犷壮汉打了照面。
石虎看着魏府门口的女子,这位脸上有疤,应不是那被传得跟天仙似的魏夫人。那就只能是他家将军亲自寻回来的魏大人家的妹子了。
一个女子孤身一人能在乱世中挣扎活下来,石虎是佩服的。
之前他和齐鸣被将军派到各处镇压灾民,没能护将军回京,后来又被派去秘密挖红薯运送粮草,如今早已不是将军身边的护卫了,而是有了官职在身的武官。
这次回来正好碰见世子要来魏府,他就主动要求将人给送来。
魏清婉见这人盯着自己看,暗自羞恼,按说该自卑地别过脸去才对,可是她就是气不过这等人,狠狠瞪过去。
石虎这才意识到自己犯错了,赶紧赔不是,“魏姑娘长得俊,我个大老粗忍不住多看了几眼,魏姑娘莫怪。”
魏清婉:……
魏清婉身后的春桃气得替主子出头,“我家小姐如今这般,你说这话是要剜她的心?”
“不是,我……哎呀,我石虎不会说话。该打!”石虎自打一耳光,无措地看向魏清婉,“我是送我家世子过来同贵府少爷玩耍的。”
“魏姑姑,平安弟弟呢?”怀远已经跑到魏清婉跟前询问。
平安失踪后,魏清婉也曾一度有过迁怒这孩子的念头的,不过想想,这孩子也是无辜的,能怪他什么呢。
后来,魏家也默认了他三不五时的到来,她也喜欢这孩子。因为平安失踪的那些日子里,除了魏家念着平安,还有这孩子心心念叨着。
“平安刚同他娘上街玩,小世子可要进府里等?”她温柔地笑问。
怀远心里失落,平安弟弟有娘了,都不需要他一块玩了。
“嗨!不就是上街嘛,属下陪世子去就是。”石虎见不得自家世子这般一副被遗弃的样子,上前道。
怀远眼睛立即亮了,赶紧跑回大马边,“石校尉,快带我去寻平安弟弟。”
石虎对魏清婉抱拳,转身把怀远抱上马离开。
“小姐别生气,这就是武官的德行,咱不往心里去。”春桃安慰道。
魏清婉早在那人自打嘴巴就不气了,反而觉得武官直来直去挺好的。这还是她见过的第一个为说错话而自打嘴巴的男人。
……
安觅自然是先去的翡翠阁。
二丫和大丫也随奶出来买过首饰,但还没进过这般气派的铺子,有些露怯。
安觅就跟她们说,“你们可是去过镇国公府参加过宴会的人,抬头挺胸。记住,无论何时都不能先短了自己的气。”
大丫和二丫认真点头,用崇拜的目光看向她们二婶,也学二婶抬头挺胸。
安觅将昨晚画好的红绳编织步骤图,还有转运珠款式交给翡翠阁的掌柜。这是她找了魏景和用的比较好的纸,用铅笔画的。
翡翠阁掌柜看到图纸先被上面不知用什么画出来的细线条给惊住,又看到上面的转运珠多种款式,可用金玉银玛瑙等来做,按照材料的高低价格卖。还有编织的手绳子,每个步骤一目了然,最妙的是结扣处,有用珠子扣住的,也有做成纽扣结的,还有上次小孩手上的拉伸式样……这些这可是天底下头一份,做出来也不难。
翡翠阁痛快地按照原来说的先预付安觅一百两,往后每个月月初结一次账。这是安觅要求的,她总不能全花崽他爹的,至于崽崽宝箱里的,那是外婆家给他的,她能不动就不动了。
她二哥可能也担心金子是禁止携带物品,并没有给她备,就怕因为金子导致所有的都没了。
她和掌柜交谈完,转身就看到在那边看首饰的大丫二丫被几个小姑娘奚落,二丫显然想骂回去,被大丫拉着不让。
“泥腿子也有脸进翡翠阁,要是我,早就乖乖待家里不出门了。”
“就是。哪怕穿上京里衣裳也掩盖不了那股子泥味。”
安觅看大丫二丫被挤兑得脸色通红,问了斗雪,知道那是靖阳候府家的孩子。
她轻笑,没等她上去,平安已经像小炮弹一样冲过去,站在他两个姐姐面前,气呼呼,“你在骂平安的姐姐吗?”
那几个小姑娘看到这么可爱的孩子,怔了下,知道这就是导致靖阳候府被皇上责罚的小孩,看平安的眼神就没那么和善了。
“我们没有骂,我们不过是说实话。”其中一个小姑娘说。
“那什么是泥味呀?好吃吗?”平安歪头,眼睛里尽是天真无邪的好奇。
几个小姑娘:……
安觅笑了笑,让斗雪从旁边盆栽里挖了撮土,走过去,“我儿子问你们泥味是什么样的,不如你们闻了再为他解惑?”
她目光扫过这几个女孩,都还是十一二岁的小姑娘呢,怎么就这么副嘴脸了。
几个小姑娘看到斗雪手里帕子上的土,脸色难看。
时下哪个说话不是婉转得很,何曾有人被这般不留情面直接怼过,此刻她们被四周的人看笑话,到底脸皮子薄,几个小姑娘气得掩面去寻她们家的大人去。
大丫二丫看安觅的眼神更崇拜了,二婶好厉害。她们要是像二婶一样,就不会被人欺负了。
安觅无视店里其他人的目光,让大丫二丫挑了喜欢的首饰,付了钱,这才牵着平安的手走出翡翠阁。
刚出翡翠阁,平安就指着街角,“娘,怀远哥哥被坏人抓走啦!”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大家的关心,已经好多了,昨天的更新等过几天就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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