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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第 4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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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觅看着崽崽萌萌地数比最开始时胖了一圈的手指头,  很有成就感,这都是她投喂的。

    她说,“平安,  十根手指一根根数完就是十个年啦。”

    平安听完,  小手指一根根去弯下来,可是数完一只手,小脑袋一时没转过弯,  不知道要换过来数,  数好的手指松开又乱了。

    他挠挠头,鼓起腮帮子,奶声奶气,  “平安不会。”

    安觅伸手去戳小脸蛋,才按下语音,“没关系,平安记得过满两只手的年就是十个年就行了。”

    平安张开十指看了又看,晃给他奶看,“奶,  十根手指全弯下来平安就长大了!”

    魏老太一开始就知道仙女在教平安,所以没吱声,  “对。等十根手指都弯下来平安就长大了。”

    “平安很快就长大啦。”平安开心地看着双手。

    “平安待会多吃点肉肉就能快长大了。咱们去看跑自家来的小羊。”魏老太把他抱起来,  长肉了,抱着沉手了。

    平安一听到羊,  就想到魔方上的羊咩咩了,让他奶放他下来,小短腿飞快跑回院子里。

    “平安,快来看小羊,等天暖了,  我带你去放羊。”二丫一看到平安立马过来把他拉过去一同看羊。

    刚才她和大姐在屋里炕上玩,听到一声巨响,然后就听到奶说有肉送上门,出来看居然除了一只死了的大羊,还有两只活的小羊,她立马就想快点到开春去放羊,把两只羊喂得饱饱的了。

    魏老太看到院里的羊也欢喜。

    幸好如今路两边堆起高高的积雪,只容得下一辆马路通行,才没让村民们看到有羊主动送上门,要不然整个冬季都没吃肉的村民光盯着他们家吃肉也不好,到时分谁也不是。

    这可是仙女给平安送来过年的肉,哪能分出去。

    至于国公府送来的年礼,虽然受了气,该收的还是要收,就当给怀远和战大将军面子了,总不能真撕破脸,最多以后少往来就是。

    安觅看着这羊,过了干旱和雪灾,瘦得没几两肉了。可以的,系统连送上门的猎物都那么符合时下。

    屏幕上忽然弹出vx信息提示。

    追夫火葬场:觅觅,你上热搜了

    安觅点开微博一看,是慈善基金会的事。

    前几天因为一明星捐款的事上热搜,引来大批粉丝跟着捐款,最终果真被人举报基金会有圈钱嫌疑。她这个基金会发起人积极配合调查,除了基金会账户往来明细外,还甩出名下财产,霸气回应,反倒让基金会更火。

    安氏也是好几代的老牌豪门了,安家的两个儿子又与其他富几代不同,愣是不稀罕继承家业,很有骨气地自打江山,如今也闯出一片天了。

    老大在医药业遥遥领先,老二投资科研界,听说近两年刚开了个科研公司。这家基金会等于是背靠三大巨头。

    圈钱?不存在的。

    尤其是安家人的回应画风清奇。

    安大哥听说了这事,捐出一大笔钱,并且摆上过往捐款明细,发文:圈到的钱有我安家捐出去的多吗?

    安二哥就更直接了,“请封了基金会,别累着我妹。”

    安妈安爸也直接,把早就立好的遗嘱甩出来,那上面赫然写着安家产业由女儿安觅继承。

    更有许多小有名气的公司也纷纷甩出股东名册,证明安觅财力有多雄厚。

    安觅又公开宣布基金会也自己成立团队,亲自给贫困山区的孩子救济到位,不假手于第三方,如此霸气,无意中圈了粉,让更多人往慈善基金会捐款。

    于是,安家矿主上热搜了,背景大起底。

    听说安家千金出生后,濒临破产的安家蒸蒸日上,再加上生下来就跟洋娃娃一样漂亮精致,从出生起就是安家的团宠。

    安家千金,现实中的团宠

    基金会logo崽崽

    安家千金秘密生子

    崽崽慈善基金会和安觅彻底火了。

    安觅:……

    所以说她最烦出名了,媒体到处捕风捉影,还是游戏里养崽崽好玩。

    安觅再刷就没了,不是她哥就是她爸出手撤下了,她这个热搜虽然只是昙花一现,到底在网友心中留下了印象。

    若是了灯大师在,一定能看到平安身上的功德金光真的闪瞎眼了,安觅更不知道她的出手才是导致这三只羊出现的原因。

    战止戈从军营出来,在半道与妻儿汇合,一同启程回京,他是要回京过年的。

    柳飞犹豫了会,还是决定上前告知在魏家发生的事,兴许国公爷还能补救。

    战止戈听完脸色沉得吓人,握马鞭的手攥得嘎嘎响。

    他自然也是不希望母子俩当真就此离心,所以刘氏提出要亲自来接怀远的时候他还是满意的,没想到一来就坏了和魏家的情分。

    战止戈掉转马头,经过马车车窗时,怒声道,“刘氏,忠勇伯府净教你高傲自大了吗?当真是好教养!”

    说完,他打马而去。

    刘氏突然被骂,还有些反应不过来,还是贺嬷嬷从旁提醒。

    “夫人,会不会是因为魏家?”

    刘氏脸色一沉,觉得国公爷也太不给自己面子了,居然半道上,当着这么多下人的面,为一个小小农家给她难堪!

    “柳飞,谁许你同国公爷乱嚼舌根了。”她怒问。

    “回夫人,这是属下职责所在。”外面,柳飞在马上拱手。

    刘氏恼羞成怒,国公府里,唯独国公爷的人她指使不动,发落不得。

    怀远看了看面目狰狞的母亲,又看了看外面,想到平安弟弟想做什么就能做什么,不用怕惹人不高兴,好羡慕。

    “母亲,孩儿想骑马。”怀远试着像平安弟弟一样说出心中想法。

    “骑什么骑,也不看看你自个是什么身子!骑一次去半条命。”刘氏正在气头上,也懒得做样子了。

    “父亲都是带我骑马。”

    怀远跟平安待了一个月,见过魏家大人都听小孩的话,他也觉得大人该听小孩说话的。

    还有,他身子骨已经好了,都不用吃苦苦的药了。他以为母亲看到定会很高兴,会喜欢他的。

    “你父亲不知轻重,你也不知?果真是在外边跟野孩子玩野了,连母亲都敢顶撞了。”

    怀远听过府里下人小孩被骂过野孩子,知道这不是好话,气哭了,“不许你骂平安弟弟,平安弟弟最乖,最好!”

    “瞧瞧,还敢吼母亲了,不是跟野孩子学的怎会连国公府教你的教养都忘了。”刘氏已然将一腔怒火都发泄在骂孩子身上。

    怀远气得背过身去,抱抱平安弟弟给的魔方,捂捂荷包里的糖。

    没关系,他喜欢平安弟弟就好。

    刘氏本来就被战止戈气得不行,见孩子也因为一个小农家这般无视自己,上前一把将那破烂荷包抢过来丢出窗外。

    怀远压根没反应过来,等看到荷包被丢出去了,眼眶一红,头一次像只小野兽一样凶狠地瞪着他娘。

    “你还我荷包!那是魏奶奶给我做的!里面有平安弟弟给的糖!有大丫姐给的松子仁,有二丫姐给的小石子!”

    “谁教你大喊大叫的!就这些个贱物也值得你对自己母亲不敬!怀里拿着什么,给我!”刘氏阴沉着脸朝他伸手。

    “夫人,您消消气。”贺嬷嬷出声劝。

    “哇!柳飞,我要父亲!我要曾祖母!我不要娘了!娘坏!”怀远抱紧怀里的魔方就冲向车外,他要保护好平安弟弟给的魔方。

    刘氏吓得尖叫,“停车!”

    马车紧急停下,刚到车头的怀远因为惯力摔出去。

    刘氏看到这一幕,脑子一嗡,脑海里闪出国公爷怒气冲冲的脸,直接昏了过去。

    外面,打马走在前头的柳飞听到喊声,回头一看,脸色一骇。

    他想也没想,飞身过去以仰倒的姿势接住怀远,整个人重重撞在地上,滑出去好远。

    幸好车夫也临危不乱控着马,不然差一点就要命丧马蹄底下了。

    “呜呜……柳飞,我要回魏家,我不要回家了。”怀远惊吓过后,趴在柳飞身上,紧紧抱着柳飞哇的大声哭出来。

    柳飞原本还担心他受惊过度,又犯病,看到他能哭就放心地昏了过去。

    余下的人赶紧把人搬到后面马车里,怀远已经害怕他娘,打死也不愿再坐前头的马车,就坐在后面抱着魔方,看着‘睡’着的柳飞,眼睛上还挂着泪珠子,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贺嬷嬷扶着怀里的夫人,叹息一声。希望少爷年纪还小,过段时日就忘了这事吧,不然这母子俩当真成仇人了。

    ……

    朝廷规定官员年二十八可放假过年,直至元宵后才会上值。

    魏景和换下官服,走出县衙就看到战止戈打马而来,停在他面前。

    一下马就给他拱手深深行了一礼,“明允,是内子的错,叫你家里人受气了,为兄在此跟你赔不是。”

    魏景和刚要去扶的手顿住,想起第一次去镇国公府借宿。

    他有自知之明,一个外男,还是小小县令,自是劳驾不了国公夫人过问,只是这也能叫他看出这国公夫人不是好相与的。

    难怪平安的仙女姐姐要他早些位极人臣,让平安靠拼爹取胜。起码,若今日他不是七品县令,而是一国之相的话,那镇国公夫人也不敢如此轻慢他家人。

    县衙门口的衙役看到这一幕都震惊了,战大将军,镇国公特地跑来向县令大人赔不是?

    魏景和拱手回礼,“国公爷言重了,本就是门第不相当,是魏家高攀了。”

    战止戈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行止兄到国公爷,一下子划清界线,哪怕是将军都比国公爷好呢。

    国公爷,那是京里人因为他的位高权重而喊的。

    “明允,是为兄娶妻不贤,为兄希望别因此伤了两家的情分。”战止戈说。

    魏景和并没有因为堂堂镇国公亲自来赔礼道歉,而就此揭过,只淡淡道,“还请国公爷知晓,任何委屈平安的事,下官都不会做。”

    那是他从小小的一团亲手带到这么大的,尤其是逃难期间更加可贵,平安又过于乖巧懂事惹人疼,如今好不容易让他放开天性了,怎舍得他再退回壳里。

    他愿意,平安那仙女姐姐只怕会气得现身亲自来护。

    战止戈从认识魏景和开始就知道他是疼孩子的,这也是他要急着回来赔礼的原因,起码要叫人知道他的态度。

    不说怀远和平安玩得好,就说怀远可是因为魏家才治好的。若没有魏家,怀远可能一生都是个药罐子,镇国公府可不能忘恩负义。

    “是,为兄定会给你一个交代,你回去先替我向二老赔个不是,改日我再登门道歉。”

    战止戈说完翻身上马离开,不给魏景和拒绝的机会。

    魏景和拧着眉,担心家里,快步往家里走。

    这路也是前几日才挖通的,听闻外头的路官府派人清出来了,村民们觉得过年是一年里头最大的事,哪怕这个年再贫寒,村里有亲戚的也想过年走一走,便也跟着清了路。

    到家的时候,家里正在宰羊,处理狍子,忙得热火朝天,总算有了一丝过年的气氛。这大冷天的也不怕没法储存,但魏老太还是将一些腌制风干起来。

    魏景和听到平安的小奶音从大房屋里传来,就知道他在那边玩。

    他同家里人了解了下事情经过,微微躬身,“爹,娘,大哥,是我让家里人受气了。”

    “高门大户瞧不起咱小门小户也正常,咱不必太放心上,顶多以后少些来往就是。”魏老头熟练地砍下一块块羊肉。

    “就是,怀远要是来玩,我们尽管接待着,但是若是让平安去镇国公府,我可不乐意。”魏老太也表态。

    战将军也是个好的,可惜娶了那么个女人,不像世家妇,世家妇哪怕嫌弃,表面也会做得叫人挑不出错来。当真是辱没了战家百年名声。

    “无妨,爹娘不必为因为儿子委屈自己,再说,我也舍不得委屈平安。”魏景和当初也是佩服镇国公的为人才走得亲近了些,若是怕得罪镇国公而委屈家人,大可不必。

    “这是妇人犯的错,若是镇国公拎得清,爷们该往来还是得往来。”魏老头道,没得因为妇人小孩的事影响男人的大业。

    “镇国公知情后已半途折回同我赔礼,他还说改日登门拜访同你们赔礼道歉,叫你们别放心上。”

    “不带怀远的娘就还行。娘一眼就能瞧出那高人一等的性子是骨子里的,改不掉。”魏老太直说。

    魏景和点点头,小羊的叫声引起他的注意,他这才发现院子里还有两只小羊。

    “这也是国公府送来的?”国公府还送活羊?

    魏老太一说到这就眉飞色舞,把事情经过给说了,然后看着大房方向,乐呵呵的,“这可是老天爷看不惯我乖孙被人欺负,给送上门的肉。”

    魏景和倒不意外,上次在山上不就有兔子撞死在平安面前,让几只羊送上门对那姑娘来说,应该也不是什么难事。

    “也不知是谁教的平安,把家里有的稀罕东西一个一个数给怀远听,勾得怀远都舍不得走了。若是再皮一些的,铁定地上打滚了。”  魏老大也插上一嘴。

    还能是谁,平安的仙女姐姐呗。

    “怀远他娘脸色沉得啊,下次再见我倒想问问她,国公府的炕暖不暖和,地暖好不好使。”

    魏景和也知道平安那仙女姐姐出了力,心里由衷感谢。

    她可不单是平安的仙女姐姐,也帮了魏家不少。

    平安从屋里听到他爹的声音,让二丫姐给他穿好鞋跑出来,一把扑上去抱腿,昂起肉嘟嘟的小脸,奶声奶气问,“爹爹,奶说你可以陪平安玩很久很久了。”

    魏景和看着他天真无邪的眼睛,捏捏他的小脸,勾唇一笑,点头,“没错。”

    安觅看到崽他爹这意味深长的笑容总觉得他对崽崽有什么预谋。

    ……

    战止戈回到家听闻路上发生的事,没去看刘氏,而是着急去看怀远。

    怀远坐在床上,闷闷不乐地玩着魔方,把魔方胡乱转来转去。

    “怀远,父亲回来了。”

    战止戈把孩子放到魏家后也就见了两面,之后就一直忙开采石炭的事了,如今见到面色和寻常人差不多,还长了肉的孩子,心里对魏家越发愧疚了。

    虽然后来他也让人追加了米粮,但怀远这精气神可不是给吃饱了就能好的。

    怀远一看到父亲,差点想扑上去,又克制住了,放下魔方,小心从床上下来,规规矩矩行礼,“父亲。”

    战止戈看他这副模样,想到刘氏的行为,皱了皱眉,手放上孩子的肩膀,“听闻你从马车上摔下来了,父亲瞧瞧可有摔着。”

    怀远以为要被父亲骂,听到父亲关心他,终于敢抬头看他爹,眼睛亮亮的。

    确认他没事后,战止戈拍拍他尚还瘦弱的肩膀,“倒是有战家男儿的血性了,但这般伤人伤己的血性不要也罢。”

    怀远低下头,他错了,摔下马车会受伤,柳飞也会受伤。

    “你身子若是个结实的,今日少不得挨几棍子,可知?”

    怀远站直了身,勇于认错,“孩儿知错!”

    “往后不可如此鲁莽行事。”战止戈摸摸他的头,还是训斥一声。

    怀远能感觉到父亲不再生气,他乖巧点头,“父亲,何时再去平安弟弟家?”

    战止戈看到孩子眼中的期待,拍拍他的小肩膀,“等年后父亲有空了就亲自带你去。”

    怀远听了高兴了,  “我要给平安弟弟准备礼物,还给大丫姐,二丫姐,魏奶奶,魏爷爷,魏大伯。”

    战止戈还是头一次见孩子如此开心活泼,心里越发感激魏家。不但帮他将孩子养好了,连孩子都带得胆大了些。

    他吩咐奶嬷嬷看好孩子,转身去后院。

    刘氏一听国公爷正往这边来,赶忙让贺嬷嬷扶她躺下。

    战止戈进门径自进了里间,站在床前,目光冷厉地看着刘氏,刘氏哪怕闭着眼睛也能感觉到,更加不敢睁开眼了。

    战止戈等了等,没见床上的人睁开眼,“刘氏,年后你便去家庙静静心吧。”

    “你说什么?”刘氏吓得从床上坐起来。

    战止戈看着她,冷笑。

    以前他不怎么在府里,再加上祖母在的时候她倒循规蹈矩,在外头的名声也经营得极好,倒不知原来还是个能装的。

    刘氏被他这声冷笑没了脸,当即也不装了,“国公爷就为了那么个农家子赶我去家庙?我是你夫人,代表的是你脸面,镇国公府的脸面,你就不怕被人笑话?”

    “你还知道自己代表的是我的脸面,代表的是镇国公府的脸面?”战止戈连声质问。

    “礼我送到了,顶多是没进门喝茶而已,我自认挑不出半点错。国公爷口口声声说我不关心孩子,不疼爱孩子,你让堂堂镇国公府的少爷去跟一个没娘的农家野孩子玩就是关心孩子了?说出去还以为我镇国公府的少爷只配和这种人玩!”

    战止戈本身就不是好脾气的人,怒火蹭蹭涨。

    他一手拍在桌上,“刘氏,别忘了忠勇伯府祖上也是农家出身!是否需要我送你回去跟忠勇伯确认一下?”

    “那怎么能一样。”刘氏的气势立马弱了。

    “我让你过完年已经是给你留面子了,你若不满意可以立马动身。”战止戈懒得再跟她说,拂袖离开。

    “府里大小事都是我管着的,国公爷,如今府里就我一个女眷,年后迎来送往的事情可多了。”刘氏当然不愿意去家庙,去家庙等于告诉别人,她犯了错。

    战止戈在门口停下脚步,“让管家管,或者,你更愿意我纳妾。”

    刘氏像是被扼住了喉咙。

    镇国公府没有妾侍通房,三十无子方可纳妾。当初刚嫁进来,她还像其他妇人一样主张给国公爷挑选侍候的人,被国公爷拒绝了。她还以为是国公爷爱重她,如今才知道,那不过是不想让镇国公府的唯一男丁是妾生子身份。

    想当初她有身子时,老夫人总盼着她生个孙女,她还以为是说反话,没想到是真的,因为生下唯一男丁后就再不能要孩子。

    如今国公爷这般说,是不是觉得没有顾虑了,便可以想纳妾就纳妾了?

    转眼就到了大年三十,天公作美,这一日没再下雪。

    这算起来是承光帝登基后的第二个年,再加上有了红薯等物,对未来有了展望,承光帝还是像历代帝王那般,开除夕宫宴。

    称病的臣子们总不能连妻儿也一块病了吧,有品阶的命妇只能带着孩子去赴宴。

    叫人震惊的是,镇国公居然把他那弱不禁风的儿子带来了!

    不是说出不了门吹不得风吗?听说前阵子把孩子接去军营了,难不成练出来了?

    这当然是刘氏对外说的,去军营总比住乡下农家里好,没得丢了身份。

    接连天灾,宫里的宫宴自然也没什么好吃的,大家来也不是为了吃。

    天子与朝臣在前头展望来年,皇后在后宫招待命妇,至于孩子们就在外边玩了。

    当今圣上年二十八,育有三子一女,最大的大皇子过了这个年也才八岁,二皇子六岁,三皇子三岁,最小的公主刚满周岁。如今天下如此年景,大虞还保不保得住都难说,妃嫔们自然也少了勾心斗角,皇子之间又都还小,后宫倒是一片和乐。

    宫殿外,小孩大都在玩滑雪,堆雪狮,做雪灯,唯独怀远抱着魔方在一边玩。

    “你是不是不会啊?你这么弱,肯定玩不了。”二皇子听说这是镇国公家的小公子,见他不一起玩就忍不住跑到跟前。

    怀远现在最讨厌别人说他弱,看了眼滑雪板,那都是他和平安弟弟玩腻了的。

    和平安弟弟玩才好玩,这些人玩还要宫人在前面拉着走,不好玩。

    “我不想玩。”怀远是个学过礼仪的小崽崽,还是回了一句,然后继续玩魔方。

    “你这个是什么?为何能转来转去?”二皇子一脸好奇地盯着怀远手上的魔方看。

    “魔方。”怀远怕他抢走,抱着魔方转了个身。

    二皇子也紧跟着转过去,“好玩吗?”

    “好玩,上面有小猪小羊小鸡,转到同一面就好了。”

    二皇子听了就想玩,但这是镇国公家的小公子,不能抢。

    “可以给我玩玩吗?”他问。

    怀远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怀里的魔方,犹豫了下说,“那,给你玩一会吧,这是平安弟弟送给我的,你别玩坏了。”

    “平安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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