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抱着孙女儿一起投河
师父走后,胜男如同无根的浮萍,自己在这个陌生的地方,唯一的亲人也离自己而去,整整花了一年时间,在古典的细心照顾下,胜男慢慢从痛苦中走出来。
一年后,二人做了真正的夫妻,可还没过几年安稳日子,自己又被算计到差点送命,胜男承受了多大的恐惧,刚失去爷爷,跟着又要失去爱人 ,这岂是一个弱女子所能承受的。
这一世,虽然已经改变了他的命运,如果不顾一切的去报复,把自己搭进去,让自己或是胜男再次承受失去亲人,失去自己幸福的家庭,独自承受着三个孩子的负担,他们该如何生成。
不!绝对不能!不能再让胜男再承受哪怕一点委屈和痛苦,想到前世今生,一直都是在被人算计中度过,前世自己花了多少精力去调查此事,他从未想过,世间竟有如此恶毒之人,为了自己得不到的女人,可以十几年喋喋不休的策划报复。
师父若不是当年牛棚被人做了手脚,也不会倒塌,乃至身受重伤,英年早逝,这些仇恨,自己前世没能得报,今生老天爷有眼,帮我全部收拾了。
前世?此时古典心里好似明悟了什么,前世这五人,都是相继在一年中,家庭发生了不同程度的悲剧,是巧合吗?首先是古金苗,自己傻到给他安排工作,没几年就听说去港岛,几十年音讯全无。
女儿到南方打工被人骗去做了小姐,后来听说患有艾滋,几年后同样音讯全无,古金和,古金山的老婆,相继落水身亡,两个老人全是靠低保生活。
朱家兄弟进了监狱,没几年妻子找了别人,最后病死在监狱里,这一切串连在一起,就不是巧合这么简单了,这是有人在暗中报复,前世和这件事有关的一个不漏。
谁会有这个能力来替胜男父女俩报这个仇?此时,一个让他有些惊恐的名字浮出脑海,孔万里,前世,他身在高位,可以说是权势滔天,在这五人相继出事的时间段,地位虽还没有达到一定的高度,但收拾这几个人还是易如反掌的,而且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收拾,让所有人都联想不到,这五个人和什么事有关联。
他这个当事人,都没有丝毫察觉,肯定是他做了手脚,古金苗这种小人物,都能把自己算计到家破人亡,今生才弄明白事情的真相,对孔万里来说,隐盖这种小人物的事情,更加没有什么难度,越想越是觉得孔万里可怕,又有些敬畏。
前世应该是因为自己没有保护好他们父女俩,还错把仇人当朋友的愚蠢行为而恼怒,一直不肯与三个外甥相认,是为了报复自己吗?还是不想让自己知道真相?
这一切,现在好像都不重要了,前世今生的仇,都已得报,大舅哥,你等着我,早晚我们会见面……
……
将牛车取出空间,缓慢行驶到张大彪的店前,张大彪和古大力看到他那阴沉的脸,还有那肩上和头上的积雪,古大力连忙找了个毛巾上前,帮他把身上的积雪清理一番,“大哥,你这是咋的了,出啥事了吗?”
“没事,天不早了,咱们现在回去吧,”古大力冷寞的声音,让二人不敢再往下问。
“大彪,今天去收拢鲁班锁没,如果收回来了,就给我带回去,明天如果雪下的不大,你还是到家里来取。”
“大哥我这刚收回来没一会,咱们今天卖的好都没剩几套了,”张大彪的话,让他心里多了些安慰,自己拼命赚钱,不就是为了老婆孩子过好日子吗?想通这点,古典脸色稍缓。
“大哥,这几个袋子里面,都是今天收拢回来的鲁班锁,这里是账本,您看一下”
古典拍开张大彪递过来的小本本,“你们的账本不用给我看,只需告诉我收鲁班锁所花销的费用即可,至于卖出的钱自己心里有数就行。”
张大彪的丑脸略显一丝尴尬,“那我把昨天的货款都给您结了,菜还没有卖出多少。”
“嗯,那行,你就先把昨天的货给我结了,至于你们赚的,也不要一下子分出去,留点下来备用。”
张大彪拿着一个小布袋,露出里面一叠叠绑好的大团结,“哥,这里是1560块,您数一下。”
“行了,我还不信你吗?”说完就招呼一声:“大力,咱们走,”就见古大力目瞪狗呆的看着二人,“嘿,大力,走了。”
等古大力回过神来,古典已经走出门口,古大力擦了擦啥都没有的嘴辰,小跑的跟了上去,牛车缓慢行驶在薄薄积雪的路面上,“大哥,就今天他们卖的那些鲁班锁,能赚这么多钱?”
“嗯,这个利润还可以,前几天都是我自己到县里来卖,后来认识张大彪……,今天叫你过来,就是让你来学习一下,明天你来我这拿货,到镇集市卖,镇上虽然卖的会少些,但主要是离家里近,多少还是能赚点钱。”
古大力听到大哥的安排,感动的吸了吸鼻涕,瓮声瓮气的说:“嗯,大哥,谢谢!”别的什么都没说,也不需要说什么,都在心里。
“兄弟之间,说这些干嘛,我看你没买多少年货,多给老婆孩子补点营养,”说着,古典转身,从袋子里掏了些东西出来,装在古大力的袋子里。
“大哥,您这是干啥呀,您给的这些,都要比我今天买的还要多,还有这麦乳精,这多稀汗的东西啊,您留给侄子们”
古典重重的拍了拍古大力,“你以后跟着我好好干,日子会好起来的”
与此同时,古新村也是一片嘈杂,门前的小河两岸站立着不少人在议论什么,河里几搜木船,船上几个男人正在打捞着什么,几个男人已经在船上打捞两个小时了,岸边的人也围观了两个多小时。
众人脸上有宛惜,有疼心,也有冷寞,“这造了什么孽?死老太婆,死就死了,还把个两岁不到的孙女给”各种议论声、喊叫声,就穿插在这风雪中乱糟糟的一片。
“唉呀,捞不到啊,这雪越来越大,都冷死了,不可能下河去捞吧,”船上的人都在发牢骚,已经有两搜船,冷的受不了而上岸了,只有古金苗的大哥,二哥在船上捞着。
此时,一阵轰鸣的马达声传来,让原本嘈杂的河岸片刻就清静了下来,远处,一辆蓝白相间的偏三轮摩托车,上面坐着四名身穿军绿色制服,急驰而来的四位民警,远远看到这里聚集的人群,心里一个咯噔,坏了,不会真出啥事了吧。
聚集的人群也在纳闷呢,这是自杀的,谁给报到公安那里去了,不到片刻,摩托车就停到众人的身边,车还未停稳,车上的民警就一个个跑下来。
一个带头的民警语气严励的问向众人,“这里发生了什么事?”
这个年代的老百姓对身穿制服,臂戴红袖章的人,有一种骨子里的畏惧,民警的问话,没有得到任何回复,民警只好随意指着一位中年人问道:“这位同志,你能告诉我这里发生了什么事吗?”
民警本以为找个中年人,胆子要大一点,思维要清晰些,可这就是个棒槌,嗑嗑拌拌半天没说出个所以然来,啥也不是。
一连找了几个村民询问,了解的也只是一知半解,只知道古金苗的母亲抱着他的两岁的女儿投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