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34】知道了，你别说了
凌月寒颤抖着声音解释说，“难受……”
本以为苏瑾瑜会生气。都已经做好了挨打的准备，无奈的闭上眼睛。
可苏瑾瑜的手只是轻轻落在了他的脸上，帮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苏瑾瑜极其温柔的说了句:
“要不，孤帮你可好？”
凌月寒阴差阳错的点了点头。
苏瑾瑜动作很轻，语气也很温柔。
苏瑾瑜只是云淡风轻的欣赏看着凌月寒大口喘着粗气的样子，说了句:
“别太在意，其实也没那么难受的。”
苏瑾瑜云淡风轻，可凌月寒却要崩溃了……，他被吓的不轻，眼泪直流……
苏瑾瑜擦了擦凌月寒的泪和汗，“好了，不逗你了……，放过你就是……”
深陷恐惧中的人，总是会莫名其妙的信了别人的话，凌月寒信了苏瑾瑜，可是很快却意识到了，好像没那么简单……
“那是什么……”他有些惊恐，“王上……”
已经反应过来要挣扎了，可惜已经有些晚了……
“你！啊……”
苏瑾瑜一不做二不休……
随后收回了手。
“我错了……苏瑾瑜我错了……”
惊恐万分，哭着求饶……
苏瑾瑜冷眼旁观，反而逼问凌月寒，“叫孤什么？”
有些情绪无处渲泄，为何偏偏让他活的这么委屈求全！想死又死不掉……
凌月寒不喜欢这种被人操控，被人逼迫的感觉！
他本该是个寡情绝义的死人了，却为何偏偏还要有痛觉。
隐忍中透露着绝望,“王上……”
苏瑾瑜抬起凌月寒的下巴，一字一顿，告诉他:
“该叫夫君。”
凌月寒只是告饶:
“……对不起……我真的错了……”
他满脸涨红，气喘吁吁，脸上淌着泪水，一溜溜地闪着光……却最终都不肯妥协……
苏瑾瑜有些恼火，可是却无处发泄，最后只是长长的叹了口气，随后警告:
“唉，罢了。以后不许再这样了，记住了吗？”
凌月寒的声音都是颤抖的，说了声:
“好……”
苏瑾瑜突如其来的严厉，让人望而生畏:“这次只当是个教训，你等孤回来。”
“别……”
苏瑾瑜还真就这么走了，凌月寒绝望于苏瑾瑜的粗暴生恨，侮辱嘲弄，又故意袖手旁观……
这些记忆，注定被刻在心上，成为恨一个人的筹码……
此时此刻，心好像是被盐水侵泡着，最后发白、腐烂，注定伤痕累累地落在某个角落消逝，朦胧一片……
整个人像是萎蔫的植物一样，侧身趴着。
直至夜幕降下来，压得人喘不上气来，心里复杂的人儿，知道苏瑾瑜不会放过他，一言不发……
甘霖初落，细密绵长，心痛到窒息，绝望。
其实一开始还是想要反抗，却被一巴掌打的头都是懵的……
凌月寒觉得自己像是病了，又或许是不想让自己那么痛苦，所以选择甘愿随着时间沉沦……
翌日。
意识还是是混混沌沌的，迷迷糊糊间好像有人在问他，疼不疼……
他摇了摇头……
随后那人说了句，那就好……
直到后来，被灌下一碗苦涩的药，凌月寒才知道，自己原来是真的病了……
苏瑾瑜在他身边。
不过看上去颇为烦躁……
他大抵是没有想过，自己会这么弱吧……凌月寒心想。
苏瑾瑜的确没有想到，他以为凌月寒的内外伤早就好的差不多了。
毕竟任谁看着凌月寒咬人的那股子狠劲儿，谁能想到他内伤还是那么重呢……
苏瑾瑜现在肩膀上还是有两个血牙印……
太医十分委婉，引经据典，絮絮叨叨说了大半天……
苏瑾瑜总结下来，就一句话，是“劝王上，年轻人，该忍先忍忍，这辈子还长，不要一时间纵欲过度……”
“王上，总之，依臣之见……”
“行了行了……退下吧……”
苏瑾瑜是听烦了，这些老东西，说话一套一套的，总是偏离重点，他只能极力在这些长篇大论中费尽全力才能体会到一丝他想表达的东西……
他觉得自己脾气已经够好的了，一般人家谁请看个病，还得接受这一番批评教育……
本来就够烦的了……
看这老太医跪了半天，应该是累了。
于是他直接屏退了太医，让他回去喝口水，歇口气……
太医走到门外，才敢弯下腰，揉了揉陪伴他许久的年迈的膝盖，长叹着气。
“唉……年轻啊……人心浮气躁，不听劝啊……老了老了，不中用了……”
苏瑾瑜端起一杯水，还没碰到凌月寒嘴边，就看到这人睁开了眼睛。
“醒了？”
“嗯……，早就醒了……，你们讲话好半天……”
凌月寒倒是没有拒绝，就着苏瑾瑜的手，喝完了一杯水，觉得还不太够……
毕竟都事后了，也不是矜持的时候，要不难受的还是自己……
他确实是渴的要命，而且粘稠的唾液无法稀释口中的药味，呛的他难受……
“那确实是挺早的，这都第二天晚上了。苏瑾瑜皱着眉头，给凌月寒又倒了杯水……
这能怪谁……怪自己太弱？还不是因为苏瑾瑜……
凌月寒侧过身子，给苏瑾瑜留下一个背影。
他不觉得太难受，也没有预想中的那般悲愤欲绝……毕竟，可能死过那么多次了，已经习惯了吧。
只是觉得咽不下一口气。
深呼吸，都带着一种莫名的悲伤和啜泣感……
苏瑾瑜叹了口气，“这是又怎么了？”
凌月寒疑惑，“没事啊……”他什么都没干啊……
“看着不像是没事的样子……”苏瑾瑜有些不放心。
之前表现的那般抗拒，害怕，现如今，凌月寒这般平静，倒不如直接发泄一场更能让他放心……
苏瑾瑜看着凌月寒欲言又止的模样，自己都替他难受，“想说什么就说，孤又不吃人……”
“你……，昨天是不是给我下什么东西了……”凌月寒说完这话，有些忐忑不安，不敢去看苏瑾瑜的表情。
也正如他所猜，苏瑾瑜脸色确实不太好看。
“你自己想想觉得有必要吗？嗯？”苏瑾瑜停顿了一下，接着说，“其实你也没有那般抗拒……”
“我知道了……”凌月寒示意苏瑾瑜别再说了……看来还是自己太犯贱，怪不得别人，都这样了还贼心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