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3】他总爱装无辜……
讯狱狠狠拍了一下桌子，质问道：
“禁军令是不是你偷的？”
虚弱无力。
只能认命的回复：“是……”
“楹侯和丞相的死是不是与你有关？”
“是……”
“王上的悬赏令是不是您揭的？”
“是……”
“为什么？”
为什么？防范于未然？让别人来不及做什么手脚？
这……怎么狡辩？
谁信？
搁他，他自己都不信……
沉默……只能沉默……
“很好。所以，凌大人，你确实是敌国奸细，带人强闯王城，连斩三万军士都是你对吧！”
一听这话，凌月寒绷不住了。
敌国奸细？
斩三万军士？
他有那么十恶不赦吗？
他有那么闲吗？这又没银子拿，他为什么做这费力不讨好的事？
“不是！”
“不是？三万人尸骨未寒！就在今日，王上和援军在王城下捕获的叛军将领难道不是你凌月寒？你倒是说说，你怎么会在这里！”
“……”
凌月寒确实委屈：我死了一次了，又被系统强行带回来被你们抓住的……
这是能说的吗？
选择性的回复：“丞相意图篡位夺权……可是我也没……”
讯狱步步紧逼：“所以丞相死无对证，您不但没罪，还护驾有功？”
“……”
一旁的陪审的大理寺卿，也看不下去了，抹着眼泪。
虽然他与那老东西不和，但是这老丞相死的也太惨了……
讯狱愤慨道：
“丞相府都被你玄月宗血洗了！三万军士为抵挡你们，因此丧命，他们尸骨未寒……要不是援军来的及时，我大盈江山怕是就要易主了！
你，是怎敢说出这话来的？”
凌月寒仔细回忆那天。
玄月宗刺客奉命前去丞相府搜寻苏瑾瑜好像也没杀人啊……
他记得，后来他是把楹候留给明将军看守来着。
什么叫丞相府被他血洗了，什么叫楹候就被他杀了？
难道……
凌月寒不确定的回复：
“是明将军，明将军好像是丞相安排在我身边的细作，他们里应外合企图篡位夺权……”
“好，那明将军人呢？”
“……”
凌月寒无话可说，他能说，今天好像看到，明将军被他的人一怒之下给杀了……这是能说的吗？
艹！
好一连串送命题！
讯狱只是轻蔑的扫视了凌月寒一眼。
这厮怕是还不知道明将军没死，想着再整一个死无对证？
果断的在刺杀忠臣的罪名上打了一个勾！
“你说丞相意图篡位谋权。那楹候呢？你杀他又是为什么？”
凌月寒实话实说：“我没杀他，他自己死的……”
可是，凌月寒的话，很显然并不能服众。
“好……您没杀他，他是自己把自己杀死了，又命人把自己的头挂在城墙上陷害你！临死前还不忘了把城门打开，把你迎进来祸害我大楹的江山，是吗？”
“是……”
尽管难以置信，可是，据凌月寒所知，真相还真就是这样……
“您真敢编！好，本监今日就告诉你，楹候是王上的亲哥哥！您说他为了帮一个外人夺权，要杀了王上，又不惜自己死无全尸，也要陷害你？”
“啊这……对的……”
“呵呵……”
谋害皇亲国戚！罪名成立！
艹……
这是要冤死了……让我死吧……
【好的宿主，确认现在终止任务吗？您还有三条命……】
算了……
看来讲道理现在是讲不通了！
毕竟看上去自己确实处处不占理儿……
那么死不死还得看苏瑾瑜怎么说……
凌月寒想了想，再次请求：“我要见王上……”
再次听到这话，众人笑了。
笑凌月寒痴心妄想，笑他自作多情……
“见王上？凌大人……您半个月前刚害死了王上还未出世的王子，您忘了？”
凌月寒极其确定的点了点头：“没忘……那崽子不是王上亲生的……”
谋害王嗣，这罪凌月寒不认！
再说，那女人本就该死，他虽然没杀，但是他也不是故意害死那人还未出世的孩子的……
谁知道他只是途中，不小心吓了那女人一下，那孩子就这么流掉了……
惊！
整个地牢一片沉默……
关于这个胆大包天的小刺客，说了这么一句话……
讯狱沉默许久，才提醒道：“您可知道您在说什么？那孩子只能是王上的！”
凌月寒盯着讯狱的眼睛，极其认真：“……那孩子是谁的……我这个当事人还能不知道吗？”
惊！
讯狱直接站了起来：“所以，多久了……”
凌月寒不明所以。这人怎么突然这么激动……
“什么多久了？”
“您和那……那王后……搞在一起多久了……”
“……”
这说错话了……
凌月寒当时亲眼看着那女人把苏瑾瑜迷晕，之后又和另外一个男人搞在一起……
迷药就是那女人管他要的……
刚想解释：“这是因为……”
可是，凌月寒就对上了从讯狱身后，走来的苏瑾瑜的，那双像是要吃人的眼睛。
到嘴边的话，也只能咽了下去。
怎么办？他总不能当着苏瑾瑜的面，告诉他，我给你的女人送迷药，让她给你下药后，当着你的面，绿了你……
话说出去，他怕不是要当场血溅五步……
讯狱没有看到自己背后的苏瑾瑜，继续逼问道:“因为什么？凌大人，怎么不说话了啊……
“因为……没什么……”
凌月寒看着苏瑾瑜越来越黑的脸，想着这下解释不清了……
这件事，就算是解释清楚了还不是得死……
凌月寒艰难的冲着苏瑾瑜笑了笑:“王上……”
苏瑾瑜冷着脸，看着那一条条已经供认不讳的罪名，真的让他心寒！
凌月寒啊凌月寒，你哪怕骨头硬一些，誓死不承认，好歹也能让孤骗一骗自己，猜你是冤枉的。
可现在……
深吸一口气，苏瑾瑜冷漠开口：“别审了……杀了吧！”
讯狱不理解，这审讯还没结束呢，还有那么多条罪名，都没有搞清楚……
小心翼翼的询问：“王……王上……”
苏瑾瑜指着那些罪状，“这些，够他死一百次了！”
“呃……是……”
讯狱想了想，这话说的倒也是，也就没敢继续追问下去。
凌月寒难以置信，他看着眼前陌生的苏瑾瑜，艰难的开口：“瑾瑜，你真的要杀我？”
“那你给孤一个不杀你的理由！”
苏瑾瑜也是很生气。
直接把那一长串儿的罪状呼到凌月寒脸上！
吓的众人齐齐下跪。直呼王上息怒，保重龙体……
那厚厚的一摞，砸到凌月寒鼻子上，砸的他生疼。
生理性的眼泪直流。
可却又不敢吭声。
【盗取军令！
谋害王嗣！
刺杀朝廷重臣，皇亲国戚……
反叛逼宫！
意图刺杀君王！
挟持君王！
以下犯上！
屡教不改！
……】
凌月寒看着摔到自己脸上，又掉到地上展开的一长溜罪状，心底一凉……
“就凭你刚刚公然叫孤的名字，就够你死一百次！”
“……”
凌月寒心想：他以前也经常以下犯上，都没什么事……这架势是……道理讲不通，感情也没得谈了呗……
所以爱会消失的，对吗？
一脸无奈，又绝望的等到这样一个审判结果。
凌月寒，迷茫的看着苏瑾瑜。
可怜巴巴，一脸无辜。
那样子好像在说，亲，就算我有罪，我也是为了救你，您就，高抬贵手，放过我呗……
可苏瑾瑜早就不吃这一套了！
苏瑾瑜可没忘，曾经的凌月寒也总是摆出这样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勾引自己，扮猪吃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