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1章 盗圣的回忆
棒梗想翻一下身，但浑身使不上力气感觉右腿膝盖以下失去了知觉。
哭累了迷迷糊糊中感觉身体好像泡在热水里。
脑海里浮现出上午程斌，小五还有二毛三个殴打他时的场景，两根短钢筋抽在右腿上发出的骨裂声。
也想起了和他们混在一起的经历，疼痛让他的记忆变得支离破碎，他恨眼前的这个男人让他感觉失去了所有。
他也恨起了那个给自己留下梦魇的张建军。
自从年前看到张建军杀人的那一幕，棒梗的心里就产生了抹不去的阴影，每每一到了晚上需要很久才能睡去，从此以后他就开始变得沉默寡言老实了起来。
生活很难抹去一个人的习性。
一个小偷小摸习惯的人，让他什么也不干就好像人生不是完整的的一样，棒梗也不例外手开始有点发痒。
但一直找不到机会。
失去了奶奶的他的胆子变小了很多。
后来傻柱和他妈结婚彻底的让棒梗恼怒起来，从小被他奶奶洗脑认为傻柱就是个傻子。
帮他家的忙也是为了打他家的主意，这就是洗脑带来的后遗症，特别是在孩子时期有些东西真不能乱教。
所以这小子就连秦淮茹也恨上了，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他看见傻柱和自己的老妈，在床铺底下翻找着东西。
好奇之下就在外面偷偷的观望，没想到居然是自己奶奶在床底下藏了那么多钱，当他看到钱的那一刻眼睛都亮了。
一想到傻柱有可能会霸占。
棒梗的心里更是妒火中烧，这是他贾家的钱可不能被他两个外人分走，没错在他的心里嫁出去的妈妈已经成了外人。
棒梗发现藏钱的地方以后就开始打起了主意，隔个一两天就偷偷拿个几分一毛的，他尝到了在学校的有钱的好处。
从此不要票的零嘴就没怎么缺过。
看着自己吃零食时那些同学渴望的眼神，棒梗的心里产生了优越感，就好像是一种畸形越长越大。
几个月的时间里，他差不多把藏在柜子夹板里的钱花了一大半，看着夹板底下越来越薄的毛票终于有了害怕。
他也知道自己花出去的钱实在是太多了。
还好的是自己老娘，自从怀了孕以后就再也没有去查过钱。
棒梗认为不能再偷家里，要开始向外发展做强做大。
当学校经常停课的期间他认为机会来了。
棒梗就走上了街头迷失在一声声的口号里。
他很羡慕那些威风凛凛打砸抢的热血青年，认为这才是自己想要的生活，可是苦无门路年纪又小没人搭理。
在一次偶然机会下机缘来了，棒梗就认识了隔壁街道的程斌几个半大小子，他们三个的年纪也不比自己大多少都是十五六岁。
但这几个小子的经历都可以出本书。
干得行当正是棒梗梦寐以求的职业，“偷和抢”。
正所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有了棒梗的加入，四人小团伙开始肆无忌惮到处寻找目标，经常跟着打砸抢的队伍，趁着混乱偷偷摸到别人家里偷东西。
加上棒梗娴熟的开锁技巧倒是混的风生水起，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在前几天四人在吉利胡同，偷盗过程中被一户人家发现。
一声抓贼将胡同附近的人全都招了过来。
四人在大院群众的围殴下鼻青脸肿，幸亏很多执法机关处于停摆状态，再加上他们几个还不是成年人也就放了。
不然四个人可能已经去了少管所。
棒梗那次被打的哭爹喊娘就产生了胆怯，他也怕这样干下去终有一天会被打死。
毕竟张建军杀人时的场面，还在他心中没有散去。
经过三个多月的锻炼棒梗觉得他行了。
一个想法冒了出来，人多目标大还不如散伙单干。
于是棒梗提出了散伙。
结果四人的头头程斌不干了，威胁他如果散伙也可以几个人的医药费让他赔，否则就做好挨打的准备。
棒梗也怕几人找到了家里来只得妥协，就这样棒梗又将家里的剩下的两百多块钱全拿了出来。
首先给每人十块钱企图蒙混过关。
可他小小年纪哪里知道世间的险恶。
贪婪就是原罪。
程斌几人得到钱财并不知足，认为这小子能随随便便拿出三十块钱，家里一定非常不错又把棒耿打了一顿。
然后搜身之下差点没把三人乐疯掉。
一次性获得两百多块钱，三个半大小子尝到了甜头，发现了一条新的门路，原来敲诈比偷和抢高级的多。
来钱又快还不担风险。
棒梗肠子都悔青了家里丢了那么多钱，基本已经没了他的容身之所，外面又混不下去只能表示再次愿意加入。
三人有了钱哪还会再去干偷鸡摸狗的事。
棒梗就变成了哥仨的摇钱树，为了彻底摆脱三人的控制，棒梗想到了那根闪闪发光的东西。
这几个月在三人的耳濡目染之下，也明白了那是个什么玩意儿。
三人得知棒梗的想法欣喜若狂，小黄鱼可是个好东西以前在黑市打听过行情，是个硬通货系列也就满口答应了棒梗的要求。
只要把小黄鱼带来就彻底放过他。
谁知道昨天上午交货的时候，程斌这小子又反悔感觉还有油水可榨，这小子又是现金又是小黄鱼的不榨他榨谁。
棒梗终于也怒了，在学校成绩不好也是喜欢打架闹事的主儿。
一点痞性还是有的，趁着三人嘻嘻哈哈的时候，棒梗拿起一块砖头就盖在了程斌的脑门上。
为首得程斌脑袋就被开了瓢，棒梗撒丫子就想跑可哪能跑的过剩下两人的追击，刘小五，二毛加程斌都是住一条胡同的。
正儿八经的发小。
哪能被一个外人撂倒这不是跌了份。
从腰间就掏出了短钢筋，结果就废了棒梗的一条右腿。
事发以后三人冷静下来，看到棒梗右腿全都是血一哄而散，毕竟是一时热血上头再狠也不过是群半大小子。
真出了事没有不慌的。
天露出了微亮，傻柱起身准备出去透透气。
听到棒梗在迷迷糊糊中喊着奶奶，心里不由得一软，看着蹬在一旁的被褥帮忙盖了上去。
无意中触碰到棒梗滚烫的脸，傻柱吓了一跳这种温度高的有点不正常，连忙跑出去喊值班医生。
两名护士加医生跑了过来以后，量了一下体温吓了一跳，温度计上达到了四十度。
医生连忙检查了一下棒梗瞳孔和右腿，最后得出了结论伤口严重感染，在消炎药不足的情况下，带着一条废腿会有生命危险。
意思再明显不过了。
四九城东方出现一道火烧云，太阳还没有露出头整个城市逐渐苏醒过来。
煤山方向附近道路戒备森严。
几辆吉普军车，在士兵开路下驶进了一家不起眼的棉纺厂。
守卫的纺织厂的士兵站的笔直。
他们也能猜出今天来了几位大人物。
历史的今天被记录在了神秘档案。
1966年9月17号。
很巧合再过一天就是九一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