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复杂的人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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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卫民正在宣传科，和几个同事聊着天。
“大伙们听说了么？咱们科室的张建军进局子了。”
说完还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
王二丫：“李为民你可不能瞎说，什么时候的事儿？因为什么事情进去的？”
张爱国：“背后议论人可不太好吧，事情还没有得出结论前，最好别煽风点火。”
马晓华等几个人也脸色不太好看。
毕竟和张建军这几天相处的还是不错的。
李卫民嘿嘿的冷笑：“信不信由你们，上午快11点时被带走的。那时我去上厕所刚好看到。人啊就是不能太自以为是，我就看这小子不像个好东西，说不定是潜伏的敌特，以为自己写了首歌就能起飞了。”
说完转身就走了，留下几人面面相觑。
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李卫民兴奋的来到厂播室。
看见余海棠坐那发着呆。
“海棠啊，现在知道后悔了吧，我早就说过，张建军那小子没有好下场，这不就进去了么。”
余海棠冷眼看了眼李卫民，“跟你有关系么？你这么高兴？”
李卫民脸色顿时难看了下来。
“你别不知好歹，我哪点比那小子差？论学历我是中专，论家庭我叔是副厂长。现在那小子进去了，难道你还不回头？小心受到牵连！”
正在李卫民滔滔不绝说着话时。
王副科长拿着文件进来了，高兴的说道。
“李卫民，我正要找你写份广播稿呢。刚刚北街派出所给我们厂送了份。张建军同志勇斗歹徒，协助抓获间谍的英勇事迹。被评为了见义勇为先进分子，写完交给余海棠。等傍晚下班时间段播出，张建军同志给我们厂带来了荣誉啊。”
李卫民张大着嘴巴，眼珠子突出。
此时的脸无比精彩，一会黑，一会白一会红。
卡在喉咙里的话，咕噜咕噜的艰难咽下。
什么叫打脸，特么的这才叫打脸。
比吃了屎还难受。
余海棠此时喜忧参半。
上午自己的表现为什么会这样。
想起张建军离开时，那复杂的失望的眼神。
胸口一阵发堵。
大院秦京茹在贾家吃了饭走出了院门。
准备去逛逛四九城。
实在是受不了贾张氏那双三角眼。
看的人浑身发毛。
许大茂在窗户旁露出猥琐的微笑。
“蛾子，我上街去买点菜回来。”
然后也跟着出了院门。
娄晓娥看着许大茂离去的背影。
深深的叹了口气，脑海里突然闪出离婚两个字。
她也不想吵架了。
心里充满了对未来的迷茫。
许大茂在中院水池旁。用自来水抹了抹头发。
边走路边用手指梳理着。
推上自行车追上了秦京茹。
秦京茹听到动静看向旁边推车的人。
许大茂一本正经的说道，“你就是秦京茹吧？秦姐是我邻居。我们俩家关系相当好好，贾哥还在世时，我跟他还是拜把子兄弟。刚好没事儿。你一个人在四九城也不熟吧，看在秦姐的面儿上，我来给你做向导。自我介绍一下我叫许大茂，你可以喊我大茂哥。哥是放电影的，以后可以请你看电影哦。”
说完还露出一副人畜无害，我很善良的模样。
秦京茹看着许大茂，着装讲究还穿着双皮鞋。
头发油光锃亮还滴着水，就是脸有点长。
于是点了点了“大茂哥那就麻烦你了，我还真不熟悉。”
许大茂那张大长脸顿时笑开了花。
“来，京茹妹子上车哥带你去逛逛。”
一家烤鸭店许大茂是大出血点了份烤鸭。
秦京茹哪见过这么肥美的烤鸭，眼睛都直了。
她一直向往着城里的生活。
想离开那个每天赚点工分的小山村。
再也不想面朝黄土背朝天了。
吃着流油的烤鸭，听着许大茂滔滔不绝的话语。
有点迷失方向了。
许大茂可是上山下乡好几年。
到处放电影嘴皮子可不差。
把秦京茹忽悠的一愣一愣。
秦京茹中途插嘴问道：“大茂哥，何雨柱这人怎么样，我姐想把我介绍给他。”
许大茂：“傻柱这人吧还不错，就是头脑不太好。脾气暴躁喜欢打架，不太爱干净，每天都是秦姐帮他洗裤头，唉，人倒是个好人。”
傻柱要是知道，特么的我谢谢你嘞，你这孙子这是在夸我么？
秦京茹。“那你结婚了么？大茂哥。”
许大茂一副凄苦的样子。
“结婚了，但是很不幸福啊。我媳妇家里是大资本家，在家也不烧饭，时不时发发大小姐脾气。她不能生育，唉，虽然我想努力的维持，但实在是坚持不下去。准备最近离婚，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
说完还不忘抹了抹眼角。斜着眼睛偷瞄下对面。
接着说道“京茹，我们是相见恨晚那，如果早几年遇到，我一定会先娶你。反正我也快脱离苦海了，能陪我游览下四九城，散散心么？”
秦京茹哪见过这场面，顿时羞的双颊绯红。
下午五点，轧钢厂阅览室。
张建军，马晓华。张爱国三人高兴的聊着天。
马晓华，“建军老弟，你是不知道。你被派出所带走以后，那个李卫民到处说你被抓了，现在正在办公室为你写表扬稿呢，那张脸黑的像锅底。”
说完大笑起来。
张爱国笑着说：“早就看他不顺眼了，动不动就打下报告。”
张建军回道：“你们应该知道，叫唤的狗不咬人。不叫的狗才可怕，说定什么时候给你来上一口，跳梁小丑而已。”
马晓华又悄悄的开口：“你跟余海棠闹矛盾了？我看她一个下午傻傻的不说话。”
张建军：“本来只是同事关系，矛盾何来？我才十九岁，还没有到谈婚论嫁的年纪，同事之间有点小摩擦不是很正常么。”
时间在谈笑间过得很快。
这时厂里大喇叭，响起余海棠甜美的声音。
“各位工友同志们好，现在播报一分表扬。我厂宣传科文员张建军同志，12月24号凌晨，巧遇两名间谍。没有退缩，与特务展开了英勇搏斗，在搏斗过程中，北街派出所，所长李国强同志。带领民警及时赶到，在李所长的带领下，当场击毙一名抓捕一名。我厂张建军同志，再这场抓捕中起到重要的作用。经领导批准，评为见义勇为先进分子。以此表扬，望广大职工，向张建军同志学习见义勇为的精神。敢于向敌特份子亮剑，特此通告广播。”
张建军听完差点笑了，这个李叔叔果然是老江湖啊。
这样也好少了很多麻烦。
要下班的工人听完广播一片哗然。
全都露出羡慕惊叹的神色。
这是要起飞啊，
易中海听到广播，脸上神情不断变换。
叹了口气，难道开始自己就错了？
如果在张建军父母走时帮一把。
再也没有比他更好的养老人选了。
二大爷在下班前砸着最后一快火车皮。
听到广播大锤差点脱手而出。
是该和张建军搞好关系了，
特么的混了一辈子小组长都没当上
厂里大院人都怀着复杂心情。
余海棠坐在广播前，呆呆的看着窗外。
夕阳西下。
落下的余晖。
无法挽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