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吻痕
大床边,厉凌北赤着上身,腰间系一条雪白浴巾,直挺挺的跪在榴莲壳上。
得多疼啊?
榴莲壳子尖锐的刺扎进沈艺心上了一样,脑补出平时剥榴莲不小心被刺扎的痛感,她打了个惊颤。
“厉凌北,你干嘛?”
沈艺冲了上去,弓着腰咆哮。
厉凌北抬眸,“你让我跪榴莲,我就跪了。”
“你……”
只是心烦意乱随口一说,谁让你当真啊?
而且以厉凌北的智商,完全能听出沈艺说跪榴莲时带着情绪,不至于让他犯傻。
看出来了,厉凌北这是上演苦肉计。
他要跪就等他跪着,扎坏他的腿,走不了路更好。
反正她也不在乎。
沈艺一溜烟钻进衣帽间,换上带袖长裙,系上丝巾,裹好自己,准备去海滩上看念念和望望。
想来非常内疚,还说带孩子出来玩,帮望望调节心理疾病,可是她和厉凌北一整天捆在床上,一点没顾及到孩子。
听到脚步声,厉凌北迅速回眸,“喂,你去哪里?”
“看儿子。”沈艺拧动门锁。
“等等。”厉凌北指着膝盖下的两个大榴莲壳,“这个……怎么处理?”
“呵。”
沈艺双手抱胸,倚在门边,高抬下巴俯瞰跪着的人。
“你要去找儿子,那我呢?”
“要跪就跪个够,我不会拦你。”
“是这样吗?”
“你又没聋。”
厉凌北的脸冷了下来,眸光似幽潭,透着吞噬一切的暗光。
虽说男女生理构造不同,但也不至于思想上的差距这么大吧。
在床上缠绵的时候,厉凌北能感受到沈艺是爱他的,还有两人在浴缸洗澡时,沈艺都躺在他怀里哭诉了。
虽然说的话伤感,惹哭了彼此,但向他敞开了心扉,这是不争的事实。
也就是说,这一天,两人缠缠绵绵,身心灵深入沟通,已经说明他们冰释前嫌了。
用男人的思维逻辑看,就是这么回事。
他跪榴莲,不过是想加一把火,让沈艺看到他的真心,以后就夫妻和谐,再也不闹了。
谁知道沈艺洗完澡又变回原样。
厉凌北心烦意乱,他的脾气又上来了。
沈艺开了门,按计划找儿子去了。
这个时间段,念念和望望在酒店的露天泳池游泳。
纪风叼着烟,坐在池子边悠哉悠哉的享受着。
卓影只穿着短裤,在水里寸步不离照顾两个宝宝。
“念念,望望,上来了。”
听到沈艺的声音,四个人同时忙起来。
水里的三个朝池边游,池边的纪风掐断烟头,眯起小眼睛打量沈艺。
“你看什么?”沈艺睨他一眼。
“漂亮啊!嫂子,你是这个。”纪风竖起大拇指,一脸‘我知道你和北哥干了啥’的表情。
纪风的笑容明目张胆。
沈艺羞红了脸。
她和厉凌北从昨晚到现在,做做停停,她累了睡,醒了又做。
厉凌北是一只吃人的大馋兽,根本喂不饱。
她只有睡过去了的时候,才有机会歇一歇。
此时,她的腿酸软无力,走路打飘飘,还合不拢。
幸好两个儿子很快上来了,湿漉漉的小手抓上她,问长问短,结束了尴尬场面。
沈艺带儿子们去洗澡,当着他们的面取下丝巾,将长发挽个髻,袖子撸了起来。
念念眨眨大眼睛,小手摸上沈艺的手臂,担忧道:“妈妈,你的手怎么了?”
沈艺垂眸看,手臂上青一块,紫一块,吻痕落在雪白的皮肤上,颜色那么的明显。
太含羞了。
都怪了厉凌北,落在他手上,那真是要吃了她一样,每一寸肌肤都不放过,全身啃个通透。
沈艺难为情的把袖子又放下去,遮住触目惊心的吻痕。
出门前特意找了带袖的长裙,把自己遮得严严实实,怎奈百密一疏,还是出了纰漏。
“妈妈……你的脖子……也受伤了吗?”望望拧着小眉头,手指沈艺头部。
“啊?这……”沈艺慌忙抓上丝巾,重新围在脖子上。
她洗澡的时候就知道自己一身印记了,指肚还搓到不少齿印。
洗完澡又对着镜子看过,脖子上皮肤娇嫩,厉凌北孜孜不倦的允她,吸出了一个又一个草莓印,看起来非常可怕。
“你怎么了啊?妈妈,谁敢欺负你,你就告诉我们。”念念挥挥拳头。
望望抱住沈艺的腿,担忧道:“妈妈不怕,我和哥哥会武术,可以帮你打坏人。”
沈艺摸摸两个儿子,“别担心,妈妈没事。”
说着就取下花洒,快速给他们冲洗,转移注意力。
可她还是低估了宝宝对妈妈的爱。
念念又说:“妈妈,你疼吗?”
“不疼。”沈艺红了脸。
两个儿子的大眼睛一直看着她。
明显的不相信妈妈脖子上那么多红印子不疼。
娘三个吃完饭,又去海边散步,快到睡觉时间才回房间。
开了门,两个宝宝一眼看到厉凌北在大床房里面跪着,而且还没穿上衣。
这场面可不多见。
要知道厉凌北为人孤僻冷漠,平时就算休假在家,也一定是衣服裤子一样不少的裹在身上。
“咦,爸爸,你咋啦?”
念念惊慌失措冲到厉凌北面前,快急死了。
“问你妈妈。”厉凌北冷着脸说道。
念念抬眼看沈艺,谁知她的影子都没见着。
沈艺一进门就去衣帽间了,她并不同情上演苦肉计的男人。
念念和望望围着厉凌北转起圈来,小哥俩既担忧厉凌北的遭遇,又好奇他究竟做了什么,落得这样的下场。
念念:爸爸,一定是你做错事了,妈妈才不管你的。
望望:妈妈受伤了,爸爸知道吗?
念念反应过来,大眼睛珠滴溜溜转,“我知道了,爸爸,你打了妈妈,然后她罚你跪着,对不对呀?”
厉凌北喘口气,以此证明自己还是活的。
“我没有打妈妈,别乱说话。”
“不可能。”念念绕到厉凌北身前站定,手拎起衣领,指着耳后、锁骨等位置向他描述。
“妈妈的这里、这里,还有这里,都是伤,红色的,很可怕,你还说没打她。”
厉凌北垂在身侧的手握成了空拳,也不知道是喜,还是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