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不要我了?
扛在厉凌北肩上,沈艺肚子不舒服。
哼哼唧唧上了楼,脚刚刚落地就在厉凌北身上捶打。
“你坏透了,纠缠不休,好折磨人。”
“对不起嘛。”
厉凌北俯身去揉沈艺的肚子,摸着平坦的小腹,手心的温度骤升。
“走开。”
沈艺为难极了,两个宝宝已经熟睡了,连夜带着他们搬家,舍不得孩子受这种苦。
可是如果留下他们,厉家爷爷奶奶那么强势,她又不甘心。
正犹豫惆怅的时候,厉凌北进房间去了,开了个小灯,拿毯子裹好念念,拎起来抱着。
卓影和纪风随之赶来,抱起望望。
孩子的日用品一样没带,一家人离开了帝景。
“北哥,去南皇住吗?”纪风打开车门。
“老婆,你想住别墅还是大平层?选一个,我们这就搬过去。”
厉凌北肩上扛着念念,另一只手搂过沈艺的细腰。
“把儿子放我车上,我带他们回家,至于你,随便。”
沈艺白厉凌北一眼,走向自己的车门。
夜色朦胧,厉凌北脸上闪过一抹寒意。
怎么就这般容不下他呢?
他的所作所为谈不上伤天害理吧?
既然犯下的不是滔天大罪,沈艺也骂过他,动手打过他,前前后后闹很久了。
今天晚上他还命令爷爷奶奶给沈艺道歉,要知道老两口是顶级豪门的家长,德高望重的存在。
这还不够?
厉凌北抱着念念钻进车里,命令纪风也上车,他就要坐沈艺的车,去住她的家,就不信征服不了这个倔女人。
孩子睡着了,沈艺拗不过厉凌北,暂时忍着。
等到了家门口,她堵在门边呵止男人进屋。
放下包包,从门外的纪风手上接过望望,抱着儿子命令厉凌北,“你不许进来,给我等着。”
说完先进去安置儿子。
纪风瞟厉凌北一眼,咂咂嘴,“北哥,自求多福吧。”
侧身拍一拍厉凌北的肩,“兄弟先走了。”
厉凌北叹口长气,抱着念念在门外等。
时间过得那叫一个慢。
不接受他的沈艺真够磨叽,足足二十几分钟才出来。
沈艺接过念念,扭头就要关门。
“不要我了?”厉凌北抬腿抵住门。
“你是我踹了的渣男,我家不欢迎你。”
“我一没偷人,二没做见不得人的事,怎么就背着渣男的锅放不下来了呢?”
“偷人才叫渣男么?你回去补补课吧,网线又没断。”
“你……沈艺!!”
厉凌北咬牙切齿,冰脸示人,赌气把大长腿从门边抽开。
砰。
沈艺同一时间甩上了门。
纪风还在路边的车上守着,大脑袋探出窗外,慢悠悠的吐着烟圈。
寻思着厉凌北今晚闯关得经历九九八十一难,就给他打个同情的电话慰问一下。
“北哥,进去了吗?”
“鬼话,老子不想听。”
听起来厉凌北暴怒中,随时有可能捏碎手机。
纪风笑着,“嫂子不让你进门?”
“你说呢?”
“哦!那……也别灰心,天大地大,被关在门外的男人也有家,出来,咱俩喝酒去。”
“滚!”
厉凌北挂断电话。
听起来他的遭遇很可怜,脾气还大得很,漫漫长夜,让他熬。
哼!
纪风轰着油门走了。
黑夜褪去,红日东升,晨光洒在满墙粉蔷薇花上的时候,花团锦簇,一片岁月静好的景象。
哈哈哈……
念念的笑声传来。
“妈咪,我好高兴,早上起来跑步超棒。”
小家伙吧唧着嘴巴,有多快乐不难想象。
哒哒哒。
母子三个跑了起来,顺着花园的小道遛弯。
两个宝宝在前方,沈艺在后方,清一色的母子装,白体恤配灰短裤,欢声笑语飘满园。
厉凌北杵在围墙边,头发上凝着夜露留下的水雾。
俊脸发白,目光迷离。
“咦,那是爸爸耶!”
念念远远地指着厉凌北,眼睛睁得大大的。
望望看一眼大门,门户紧闭,而厉凌北又在里面,大眼睛一转,“妈妈,爸爸翻墙进来的吗?”
“不是。”
虽说厉凌北身手了得,有能力飞檐走壁,但让小孩子接触偷偷摸摸潜入私人住宅的意识,就是不好的范例。
这一点沈艺拎的清。
念念跑到厉凌北身边,拉住他,“爸爸,你的手好凉,在这里很久了?”
“嗯,昨晚就来了。”厉凌北目不转睛地看着沈艺,说话都不走心。
“你到底怎么进来的?”望望问。
“和你们一起来的。”
“为什么不进去睡觉呢?”念念抚摸着沈艺的手心,“妈妈的大床又软又香,好舒服。”
你以为我不想吗?厉凌北心里说。
他冰冷的眼看着沈艺,含着冰渣子的声音回复两个儿子,“这个问题得问你妈妈。”
双胞胎兄弟毛茸茸的脑袋转向沈艺。
皱起小鼻头。
“妈咪,你为什么不让爸爸进去睡觉?”
“……”沈艺一声长叹,朝厉凌北连翻白眼。
“妈妈,晚上站在外面好冷啊,爸爸会冻坏掉,你知道吗?”
望望捏捏沈艺的手心,“嗯?听到宝宝的话了吗?”
沈艺的喉咙“嗝”了一声,低声说,“妈妈听到了。”
厉凌北马上抢过话,瞪着她,“那还不快去把我的亲子装拿出来。”
“没有你的。”沈艺再白他一眼。
亲子装不是一家人的吗?怎么会缺了爸爸的?
“没关系。”厉凌北磨着牙,“待会儿品牌方会送一屋子亲子装过来,爸爸那份要多少就有多少。”
“反正……我这个家,渣狗是进不去的。”沈艺挑挑眉。
“是吗?如果狗是忠犬,誓死不离,那他夜夜在门外守着,女主人忍心吗?”
“一条狗而已,我的世界五彩缤纷,没功夫理他。”
“很好,女主人了不起,这条狗还真是赖上你了,你不在意他,他却在意你,单相思也称之为感情,实在很好!”
厉凌北的话音越说越低。
到后面都快哽咽了。
发丝上的夜露在晨光下闪动,晶莹剔透的水珠与乌黑的头发纠缠,不相宜的画面透着凄楚感。
“妈咪,爸比,你们在说什么啊?我都听不懂。”念念舔舔唇。
望望叹口气,“咱们说好了跑步锻炼身体,怎么会讨论起狗来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