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3章 心疼碎了
舞台上，灯光闪耀，直升机盘旋在空中撒花。
台下，家长狠劲拍掌。
念念和望望所在的舞团获得最佳新人表演奖，六名小伙伴手拉手上台领奖。
主持人高声宣布，“下面颁发第一个奖项，有请星瀚主席花花老师为获奖的同学颁奖。”
厉凌北眯起眼睛遥望。
下一秒，他看到射灯打着沈艺纤长的身影，一步步走向舞台。
橘粉色裙子飘逸温柔，衬衣又透着女性的成熟美，两者相合，呈现出一个既美又富有智慧才学的沈艺。
她走得很慢、很慢，几乎是数着步伐，一步一步往前挪。
不知是不是射灯的光太闪，有些瞬间，厉凌北看到沈艺的背影晃动，走不稳一样。
直到沈艺上了台，侧着走，厉凌北能看到她的侧颜时，才发现沈艺眼里有泪，晶莹的泪光在射灯下闪动。
厉凌北的心，瞬间拧成一团。
礼仪小姐送上奖牌和鲜花，沈艺先给离她最近的两个男孩颁发，她笑着的，眼含热泪，和男孩儿们握握手，再给个温柔的拥抱。
主持人打趣道，“孩子们今天的表现太出色了，主席深受感动，让我们再次用热烈的掌声对孩子们表示祝贺！”
啪啪啪——
沈艺看向念念和望望，噙着的泪夺眶而出。
一双模糊的眼注视着两个宝宝。
念念激动得一把抱住她的腿，头蹭着她的裙子，悄悄咪咪喊她，“妈咪、妈咪、我的妈咪……”
“……”
望望紧抿嘴唇，防止自己失控。
沈艺眨眨眼，强行憋住眼泪。
她取出奖牌，俯下身，单膝跪在地上给念念戴上，指头顺着奖牌边缘摩挲，整理孩子的衣服。
深深地看念念一眼，眸光移到望望这边，把奖牌给他戴上，一样的细细整理衣服。
“妈妈。”念念刚才悄悄咪咪的喊了几声，沈艺没有回应，他这下有些失落，提高一些音量，拖着“妈”字尾音。
沈艺跪在两个儿子中间，一手搂一个，轻轻的抱了抱。
温柔地在他们耳边说，“真好！！”
而后就放开他们了，继续给剩下的两个孩子颁奖。
两兄弟离开舞台的时候，一步三回头。
沈艺笑着向他们挥手，眼里依然泪光闪闪。
她还不知道厉凌北的想法，如果厉凌北不让她跟宝宝们接触，那她此刻的任何一个举动都会让人误解。
在没有厉凌北的允许之前，她需要保持沉默，算是对两个儿子最好的保护。
颁奖典礼持续一个多小时，结束后，多名家长上台围住沈艺，有人向她咨询孩子学艺的相关问题，有人邀请她拍照。
等她忙完，台下的人走得差不多了。
灵动的大眼睛从左扫到右，又从右望向左，搜寻过每一个角落。
念念和望望不见了。
她的心尖尖突然塌了。
五脏六腑被掏空了一般，身体失去支撑，慌忙扶住舞台的背景墙。
“身体不舒服吗？”小助理跑了过来。
“没事、没事……”沈艺闭闭眼。
化妆间，沈艺呆呆坐着。
咚咚咚。
她以为是小助理送热水来了，就随口说“进来”。
有人影走向她，但几乎听不到脚步声。
人影与她隔着一段距离时，不动了。
沈艺微微侧目，忽然眼前一亮，大脑受刺激了一般，惊得变了脸色。
念念和望望背着手，肩并肩站在她身侧。
两双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她。
两个儿子身后，还站着厉凌北，他的大手搭上儿子们的肩膀，轻轻拍拍，说，“去吧。”
两个儿子走近沈艺，分别低头在裤兜里掏。
念念摸出银色的小方盒子，抠开盒盖，一枚大钻戒呈现在沈艺眼前。
“妈妈，这是我给你的礼物。”
念念怯生生地抬眸看沈艺。
他原本是热情似火的，可是沈艺在舞台上没给他回应，他尝到了被冷落的滋味，不敢轻举妄动了。
沈艺怔怔地看着念念。
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念念试着说，“妈妈，你喜欢这个礼物吗？”
“喜欢。”
吧嗒。
一颗泪珠从沈艺眼里滴落，坠在盒子里面，奶白色绒布晕开了水印子。
“妈咪。”念念取出钻戒，拉上沈艺的手，套上手指头往里面推。
“刚刚好。”他笑着说，手指头摸摸钻石，又摸妈妈纤细白嫩的指头。
抠一抠妈妈的指甲，磨蹭好看的指甲油，玩上面的小星片。
妈妈的手又好看又香，拉上就舍不得放开了。
沈艺侧过头看望望。
内向的弟弟板着小脸，皱着眉的。
他收到妈妈的爱意暗示，抬头挺胸，很正式的走上前，打开准备好的长方形盒子，取出一条项链。
望着沈艺的眼睛说，“我可以给你戴上吗？”
“嗯……”沈艺咬咬唇。
望望把项链递给厉凌北拿着，他挨在沈艺身上，拉起衬衣领子，先取走长项链，再换上自己准备的这条。
项链很短，扣子是隐形设计款，小小的手忙活好一阵，眉头皱得更紧了。
厉凌北在后方说，“让爸爸来给妈妈戴。”
望望手一松，沈艺就抓住链子收了起来。
她说，“没关系，妈妈先收着，望望待会儿再给妈妈戴好吗？”
“……”望望点点头。
“孩子！！”
沈艺滑了下去，单膝着地，一手抱一个儿子，头埋在他们的肩膀与肩膀相连处，转动头部轻轻摩挲儿子们的小脸。
“孩子！孩子……”
她喊了一声又一声，从心底里发出来的声音，慈爱又温柔，细听，还带着些许动人的伤感。
两个宝宝受妈妈影响，纷纷搂住她的背。
她喊一声“孩子”，他们就回答一声“妈妈”。
连不善言辞的望望，都清清楚楚地喊出了妈妈。
厉凌北的眼眶又湿又热，在这一刻，有种叫“感动”的情愫在他心里滋生。
他的冰心化了，化作一团柔软的洁白棉花。
他俯瞰妻儿。
两个儿子背对他，双双抱住妈妈的头，四条手臂缠在妈妈脖子上。
沈艺面朝他，白皙纤长的手紧搂两个儿子，钻石手链闪着冷光。
她的脸，像清湖上淋了雨的粉荷，我见犹怜之美动人心魄。
泪水打湿迷人的脸，长长的眼睫毛上凝住泪珠，厉凌北看得心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