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怎么折腾的,累成这样
那意思让她过去。
顾南汐看了眼好不容易跟上来的邵尘宇,“回去小心点。”
不管邵尘宇有没有听清。
顾南汐朝着车子走去。
而她和邵尘宇的交集,就好像只是一个愣神造成的擦肩而过。
顾南汐上了车,上去给了宴司年一拳。
只是那拳头并没有落到宴司年脸上。
而是被男人的大掌包裹中,挡了下来。
“小孩子家家,整天这么暴力。”
顾南汐拽回手,坐下,闭眼。
“你让人跟踪我。”
她说了个事实。
宴司年没有狡辩,“当我的人太危险,我想保护你。”
顾南汐没拆穿他,但是看向宴司年的那双眼睛,尽是冰冷。
她丝毫不顾忌面前开车的人。
对宴司年说:“我们只是各取所需。”不用说的这么好听。
顾南汐很讨厌个人生活被干涉。
宴司年的行为,已经在她高压线上徘徊。
顾南汐眼中警告没有一丝掺水。
宴司年抿了下唇。
他知道这次行为,触怒了她。
“抱歉,下次不会了。”
男人声音低下来,脸上也完全没有之前虚假的笑意。
顾南汐扫了眼。
忽然觉得眼前一花。
强烈疲惫感,让顾南汐直觉不好。
还没等她有动作。
顾南汐眼前一黑。
整个人陷入黑暗中。
宴司年注意顾南汐盯着自己一直没动。
有些疑惑。
“怎么了?”
话刚说出来,还没落地。
宴司年注意到顾南汐微微皱了下眉头。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
顾南汐那双落在他身上眸子,骤然失去聚焦。
整个人失去平衡,朝一旁栽去。
宴司年手疾眼快,一把将人拉住。
“顾南汐!”
男人焦急的声音在车内响起。
被呼喊的人,却听不到。
怀里的人,不过眨眼间脸色苍白的没了血色。
宴司年脸色一沉,对前面开车的助理沉声道:“去医院!”
“是。”
助理刚刚应下。
车子还没掉头。
宴司年的声音,从后方再次传来,“直接去陆家!”
助理:“是。”
车子一百二十码,高速行使在车流中,引起一片鸣笛。
半个小时的路程,硬生生被压到十分钟。
到了地方,车子还没停稳。
宴司年抱着顾南汐下车,一脚踹开面前的大门。
警报声瞬间拉响。
一群黑衣保镖从四面八方窜出来。
不等那些人开口驱赶。
宴司年将靠近的人一脚踹开。
“告诉你们主子,宴司年来了。”
话是通知。
宴司年一边说,一边进屋内。
第二道大门再次被踹开。
房子的主人,终于从卧室里冲出来。
衣衫不整,一头凌乱的头发,满脸都是起床气。
“宴司年你要死啊!我家门定制花了大价钱的!”
宴司年完全无视如同怕喷火龙一样的人。
抱着怀里的人,熟练往前走。
“跟上,过来看看她怎么了。”
宴司年从陆鸣身边经过,对他说。
陆鸣这才注意到宴司年怀里竟然抱着一个人!
雪白的脸色,立马引起陆鸣注意。
陆鸣卧室。
满地被子。
陆鸣忍着想打人的冲动,看了眼被安放在床上的人。
咬牙切齿对宴司年说:“这是我的卧室,我的床!”
不是救人的地方。
宴司年,“少废话,看看她怎么了。”
陆鸣深吸了口气。
在心里默念。
不生气不生气,这个人他打不过,自己生气,气死谁如意,淡定——
“来了。”
陆鸣,陆家二少,性格吊儿郎当,专业夜猫子,黑心医生。
为什么这么说。
完全是因为陆鸣有一手能从死神手里抢人的本事。
陆鸣偏偏不是那种积德行善的人。
反而他很嫌弃自己的能力。
但,又不得不向钱低头。
于是陆鸣想了个办法。
救人时间只在晚上,想要他出手,钱必须到位。
同一时间如果有多个病人需要,谁家出的钱多,他就救谁。
而这个条规。
对宴司年完全不管用!
陆鸣这辈子最后悔的事,就是认识宴司年。
这人免费劳务他!
比如现在,明明是他睡觉的时间。
宴司年大摇大摆带着人上门不说,还把他家给暴力破坏了!
那门是他前段时间花了大价钱刚换的!
陆鸣和床的距离,并不远。
也就几步。
陆鸣挪了半天,愣是没动弹刚刚站的那个地方。
宴司年看都没看陆鸣,警告他:“你想这辈子长在脚下的地板上?”
陆鸣有怒不敢言,三步并两步来到床边。
看到床上的人。
陆鸣愣了下。
“宴司年你禽兽啊,这成年了吗你就下手!”
宴司年拳头咔咔响,“给,她,看,病。”
暴风雨来临前夕,天都是平静的。
只是那压抑的空气,让人感觉很不舒服。
陆鸣忍下想骂宴司年的冲动,手搭在顾南汐手腕上。
他的手刚落下,就被人死死抓起来。
陆鸣疼得脸一皱,“卧槽!宴司年你干什么?我手要断了!”
宴司年充满暴风雨的眸子,盯着陆鸣,“你的手在干什么。”
陆鸣:……
“把脉啊大哥!”陆鸣完全放弃挣扎,眼睛一闭破罐子破摔。
“你捏吧,我手断了,你的小情人我看谁能救回来。”
从前陆鸣不敢这样。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
这厮有了软肋,就在他床上躺着呢。
陆鸣有恃无恐。
下一秒。
宴司年的手松开。
反驳陆鸣的话,“她不是我的情人。”
陆鸣不屑一笑,谁信。
“她是我的未婚……夫。”
咔嚓——
陆鸣感觉自己三观碎了。
“你竟然喜欢男人!”
宴司年脸一沉,“你哪儿那么多废话,看病!”
陆鸣翻了个白眼,给顾南汐不是很情愿的把脉。
摸到脉的那瞬间。
陆鸣愣了下。
他看向宴司年,忍不住笑了。
宴司年啊宴司年,你也有今天。
未婚夫?
他床上这个少年,分明是个小姑娘。
宴司年竟然不知道。
啧啧啧,有意思了。
“你笑什么?”宴司年对上陆鸣犯贱的那样,体内的暴躁就控制不住。
陆鸣收回手,挑了下眉,打了个哈欠说:“笑你的未婚夫什么事都没有。”
“你眼是瞎了吗?她呼吸很轻,脸这么白,没事?”
陆鸣盯着宴司年,忍不住稀奇起来。
慌成这样的宴司年,他还是头一回见。
怪不得有个词叫‘关心则乱’呢。
今天,他算是见识到了。
“体质问题,人一点没事,就是体力消耗过大,身体强制进入深睡眠了而已。”
“话说,你怎么折腾的?累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