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出场,一百万到账
短短几天,两次被人用枪顶在头上。
顾南汐很不爽。
“我劝你最好别动,你的剪刀不一定杀死我,但我枪里的子弹,一定能穿透你的头骨。”
顾南汐还没动,手里的剪刀就被男人发现。
纤细的手腕被男人血淋淋的手死死握住。
顾南汐身体紧绷抿紧嘴唇。
这人观察力好强。
可惜,要死了,顾南汐再次看到预言。
男人被顾南汐不卑不亢还有点不明情绪的眼睛看得不明所以。
顾南汐嗅了嗅满卫生间的血腥味,放弃挣扎似的靠在洗手台上,“你受伤了。”
男人脸色一阴沉,顶在顾南汐额头的枪口用了用力,“别动歪心思!”
顾南汐握着剪刀,抵住男人的心口。
“外面的人在找你吧?好不容易才躲开,开枪会暴露位置的,大…哥哥。”
男人意外挑了挑眉:“你能听到?”
受过特殊训练的顾南汐表示,当然能,不然早死八百遍了。
“小时候眼瞎了,耳朵就特别好使,他们已经到我家院子外面了。”顾南汐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不过我现在能看到,哥哥你长得不错,就是年纪大了点。”
二十四岁的男人脸上僵硬的表情,出现了一丝龟裂。
“闭嘴!”
顾南汐果真闭嘴了。
预言还在,她就不会轻易死。
至于这个长得还行的男人,死活和她有什么关系。
男人见顾南汐当真不再开口,一时间竟然觉得有点尴尬。
“咳。”男人轻咳了一声。
顾南汐拿着剪刀的手不动,抬了抬眼皮,“进院子了。”
男人沉默了一会儿,终于忍不住开口:“帮我。”
顾南汐等的就是这句话。
她连忙应下:“好啊,你给钱,我出力;加上精神损失费惊吓费一共一百万,怎么样大哥哥,价格优惠吗?”
男人嘴角一抽,“你是土匪吗?”
顾南汐:“很明显,我是助你为乐的好人。”
“他们要敲门了。”
顾南汐话音一出,外面传来敲门声。
顾南汐不着急,她借着灯光打量男人身上的穿着,虽然沾满血迹和泥土。
顾南汐还是一眼就看出是全手工定制的高奢。
“难道你的命不值一百万?”顾南汐火上浇油。
男人原本伤口疼得眼冒金星,顾南汐的话差点给他气死过去。
从前他从不信出门看黄历这种迷信的事。
经过今天后。
他决定以后出门不止要看黄历,还要找大师算算。
“我给!”男人说地咬牙切齿。
顾南汐笑得一脸得逞,“爽快。“
为了防止男人跑路,顾南汐用剪刀戳了戳呼呼冒血的伤口。
“唔!”男人闷哼一声。
顾南汐趁着这个空档,把枪从男人手里抢来。
没了威胁。
顾南汐说话的语气立马变回平常冷漠的状态。
“失血过多,不想死就待在这等我回来。”
男人望着顾南汐离开的背影,晕了过去。
楼下。
顾母看着闯进屋的一群人,慌张想把人拦住:“老顾没在家,钱我们过几天会还的,求求你们再宽限几天!”
“谁他妈要钱?我们要人!”顾母被刀疤脸拎起来,脸色瞬间变得铁青。
这些人等不及要对老顾动手了吗?
不行!那是她老公,不能死!
死了她女儿怎么办?
顾南汐从房间出来,就看到客厅里这一幕。
“把人放开,我知道你们要找的人在哪儿。”
顾南汐一出声,把所有人的视线都吸引了去。
顾母看到顾南汐,混沌的脑海瞬间清醒。
她一手扒着脖子上的手,一手指着顾南汐说:“她!她是个女孩子,很漂亮的,我把她送给你们,你们再宽限几天行不行?”
“我老公去弄钱了,他说钱过几天就能弄到,到账立马给你们转过去!求求你们放过我吧,我把女儿送给你们……”
刀疤脸转头看向顾南汐,一把将顾母扔开,“谁他妈要这个人。”
“老子要的是个男人!”
顾母忘了呼喊,震惊看向刀疤脸,这些人难道是要让她老公去卖身还钱?
一想到那个画面。
顾母呼吸一停,晕死过去。
“你知道这个人?”刀疤脸拿着照片让顾南汐辨认。
顾南汐这才看清卫生间那男人的全貌。
照片上的人,一身简单休闲西装,眼睛深邃,给人一种温和感,偏偏那张脸太过亦正亦邪。
顾南汐确定,如果照片上的人是笑着的,也一定是坏模样。
荷尔蒙散发源,让人又十分想揍他一顿的那种。
“见过,从我房间翻墙走了,这是他不小心掉的东西,找到他记得还给他。”顾南汐低着头,把脸上的神情尽数收住。
只是那只递枪的手,颤个不停。
刀疤脸没想到一个女孩胆子竟然这么大。
不止主动和他搭话,还把枪拿在手里。
要不是这双不断发抖地手,刀疤脸真以为这是个天赋异禀体会不到害怕的女孩。
刀疤脸去接枪,碰到顾南汐冰冷的指尖,动作顿了下。
这孩子这么害怕……
“老大,我去这丫头房间检查检查,要是她把人藏了怎么办?”小弟提醒道。
顾南汐低着头把去自己房间的路让出来,“你们去检查吧。”
“但是不要弄乱我的东西,我房间很小整理东西很麻烦,我明天还要上学,谢谢。”
顾南汐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肩膀也抖起来,像是害怕极了。
刀疤脸把往顾南汐房间走的人拽回来,自己往前走了两步。
房门开着,刀疤脸一眼望到卫生间,睡觉的地和卫生间加起来还没他家浴室大。
刀疤脸低咒了一声,抬手一挥,“撤。”
“老大,可万一她……”
刀疤脸:“可个屁,宴司年能藏在这地方才是他妈的见鬼。”
顾南汐送刀疤脸出去,看着他们走,还礼貌的鞠了一躬。
刀疤脸心里说不出滋味,别提多难受了。
等人走远。
顾南汐回屋,扫了眼客厅里还昏着的人,径直回到房间将门反锁,确定外面没人蹲守这才拉上窗帘。
卫生间没有人,只有和碎发融在一起的血。
顾南汐房间的确不大,就几平,地板就是石灰地上面铺了一层仿木地板贴纸。
好巧不巧,这贴纸有色差,原本应该是深棕色,实际却颜色发红。
顾南汐眼神不错,却还是在地上停留了一会儿才找到血迹。
她顺着血迹走到床边,掀开拖地的床单。
铁床下男人艰难蜷缩着。
顾南汐:“喂,死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