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五行尸诀
“这个老梆子,又在瞎扯!”田铁伍听到石坚这话气的吹胡子瞪眼。
“嗯?”石坚见状,心中明白这件事似乎另有隐情。
田铁伍见到石坚面露好奇之色,也不藏着掖着大大方方地说了出来。反正出丑的是玄一真人,又不是他自己没什么好藏的。
随着田铁伍的缓缓道来,石坚明白了事情的经过,也明白了自己师父玄一真人派自己下山的目的。
十年前,玄一真人跟田铁伍打赌谁喝酒喝输了,谁就答应对方一个合理的要求。后来不出意外,玄一真人输了。田铁伍要求收石坚做徒弟,玄一真人说石坚是茅山的希望叫他换一个。田铁伍不愿,两人闹的不欢而散,田铁伍十年没上过茅山。玄一真人也再也没来过临阳县。
“好了,铁叔事情都过去了,我师父也知道他错了。这不还有我呢,以后啊我给您敬孝。”石坚看着红着眼的田铁伍轻声安慰道。
田铁伍看着石坚青涩稚嫩的脸庞,也明白了玄一真人的意思,知道他这是想弥补当年的过错。在听到石坚说的那番话,一双虎目流下了热泪。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好孩子,好孩子。”田铁伍笑着揉了揉石坚的头,他命犯五弊三缺中的孤辰寡宿,一辈子无儿无女。有一个好徒弟,能给他敬孝送终是他这一辈子的夙愿。
这十多年来田铁伍一直在寻找一个天赋好,又能给他尽孝送终的徒弟。但很遗憾,一直没有让他遇到一个像石坚那样有着赤子之心的人。
本来想着自己这一门手艺要随自己入土了,没想到老天爷开眼又把石坚送了过来。
想到这田铁伍的眼里闪过一抹果断之色,随即看着石坚正色说道:“小石头,你愿不愿意拜我为师傅?”
师父跟师傅虽然是一字之差,但蕴含的意义却大不同。师父一辈子只能有一个,但师傅可以有许多个。主要是看自己想学什么。
石坚自然是明白了他的意思,稍作思考,纳头便拜:“石坚拜见师傅!”说罢磕了三个响头,又跑去倒了一杯茶双手举过头顶恭敬道:“请师傅用茶。”
“好好好!”田铁伍大笑着道了好几个好字,接过轻轻喝了一口。
“喝过你的拜师茶,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五行尸派的人了,也是我田铁伍的关门弟子。这里有一本五行尸诀你拿去好好修炼,有什么不懂的地方你可以问我。”田铁伍说完这话,从自己胸前的衣领里掏出来一本古朴的小册子,递给了石坚。
石坚神色恭敬,接过了五行尸诀。
接着田铁伍又说道:“徒儿,为师也没有什么好给你的,就把这个五行尸丹给你吧。”说罢田铁伍递给了石坚一个弹丸大小,上面有着五彩之色的小圆球。
小圆球一出现,就散发着一股浓厚的尸气,墙壁上,椅子上很快就凝结出了一层白霜。
“师傅,这个我不能要。太贵重了!”石坚连连摆手。
“拿着吧,好歹是我的徒弟。作为师傅的怎么能不给徒弟见面礼,只是这个五行尸丹你要好好保护。”田铁伍强硬的塞在了石坚手中,语重心长的叮嘱道。
石坚见状知道这个五行尸丹的不一般,神色郑重的点了点头。
“好了,你现在看看吧。我这段时间都在家,有什么不懂的你可以问我。”田铁伍喝了一口茶继续说道。
石坚点了点头,翻开了五行尸诀的第一页。
“盖天地万物,乃五行之所属。人如是,尸如是。尸乃天地怨气,天地死气合晦气而生。不老,不死,不灭,被天地人三界摒弃在众生六道之外,浪荡无依,流离失所。身体僵硬,在人世间以怨为力,以血为食。”
“五行控尸法,以五行之力控制尸体,以达到为我所用。五行乃金木水火土,五尸乃金尸,木尸,水尸,火尸,土尸。”
“盖天地风火五行合一,聚之成人。五尸亦可合一,修炼五行尸诀,配合五行尸以尸道秘宝五行尸丹为引练就五行尸。可将性命寄于五行尸上,与尸共享,不老不死不灭。”
读到这石坚心里大惊,现在是末法时期宗师境老道的寿命也只有199岁。而修炼五行尸诀,练成五行尸就可以不老不死。
“师傅,你”石坚看着手里的五行尸丹跟五行尸诀只觉得心里沉甸甸的,他感受到了田铁伍对他的用心。
“好了娃儿,这个师傅给你了你就好好收着。切记,一定要保护好。”田铁伍看着石坚笑着叮嘱道。
石坚点了点头,接着继续看了下去。看到一些不懂的地方,石坚就问田铁伍,田铁伍也乐的解答。
很快便到了晚上,石坚跟田铁伍吃过饭后,继续研究起了五行尸诀。“师傅这个五行控尸,尸之道,一物而已如何解释?”
“徒儿,师傅给你演示一下什么叫做一物而已。”田铁伍说着,搬来了一个房子模型,房子里停着十副棺材。
石坚见状问道:“师傅,这个是徐真人的义庄?”
田铁伍点了点头掐诀念道:“行尸有灵,行尸有性。吾以妙法,控之显灵。”右手往义庄模型一指,然后转头对着石坚说道:“小石头,你去打碗净水过来。”
不多时石坚打了一碗水走了过来,放到了桌子上。田铁伍往水一指,徐真人义庄的场景出现在了石坚的面前。
“圆光术?”石坚见状问道。圆光术道门三十六奇术之一,能以镜子或者白墙为媒介看到事情发展的经过。
田铁伍摇了摇头说道:“不,这个是一种水法。不是道门的奇术,不过跟圆光术差不多。想学吗?想学我教你。”
石坚点了点头,圆光术作为道门三十六奇术之一,已经失传了。现在有一种能跟圆光术差不多功效的水法,出现在石坚的面前,石坚哪能不学。
…
万福义庄。
堂屋。
“师傅你咋了?”张大胆看着徐发红着鼻子走了回来,好奇问道。
“没事,今晚你睡在堂屋里。在一更时分,二更时分给长明灯加一下灯油。”徐发听到这个问题脸上露出了不快之色,揉了揉鼻子对着张大胆说道。
“嘶,睡这里?”张大胆看了一眼都是棺材的堂屋,咽了一口口水。
“怎么?害怕啊!”徐发问道。
“有点。”张大胆老实的点了点头。
“那更好了,今晚练一练胆子。”徐发听到这话,笑着拍了拍张大胆肩膀朝着厢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