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 不吃回头草跟他过日子的人得他喜欢。……
杜春分笑道：“他找伴儿又不我找伴儿。跟他过日子的人得他喜欢。我再好也用。”
“你他女儿。”
杜春分：“我喜欢就多来几趟, 不喜欢就少来几次。我的意见真那么重要。他工资高，你们又给他安排保姆，压根不需要我这个当闺女的做什么。”
试探老杜的那人以为杜春分这关最难过, 怎么也想到她会这样答。
那人就转向老杜, 想他的意见。
三人当中最年轻的不过比老杜小十来岁。可他们仨的经历加一起也老杜复杂。
老杜以前当了十来年双面人, 两党都混过, 经历过军阀混『乱』, 参与过抗战，参加过内战, 走南闯北，什么人见过, 什么事经历过啊。
老杜反问：“先说说来我这儿之前你了哪儿，见了什么人。我再答你。”
那人险失态。
坐在老杜身侧的人忍不住慨, 难怪他这年总能化险为夷：“年前我们了一趟退休干部大院望几位老同志。在其中一位老同志家中见到了您, 您前妻。”说到此赶紧补一句, “我们不要过问您的私事。那位老同志觉得与其找不熟悉的保姆，不如找个知根知底的人照顾你。”
老杜好奇地问：“她又离婚了？”
三人被他问糊涂了。
杜春分问：“她跟你离婚后结过婚？”
三人恍然大悟。但他们不知道。
他们愿意传这个话都以为那女人一直为老同志守身如玉。
老杜笑道：“何止结婚, 好像有个孩子, 今年得有十来岁了。”
这就尴尬了。
老杜道：“你们不知道？”
三人脸说不知道。
老杜：“不知者不怪。头再问起你们，不好拒绝就让她来找我。像你们说的，这毕竟我的私事。”
平平算一时：“那不一跟爷爷离婚就结婚了？”
三人越发尴尬。
老杜：“想不想知道我怎么知道的？”
三人不敢想。
老杜道：“我以前宁阳市公安局局长, 谁不认识我？谁不知道我妻子？即便见过, 公安局的同志也知道她姓什么叫什么。她办结婚证给孩子户口能瞒得过我？”
老杜身侧的那位领导忍不住问：“那位老同志不知道您知道？”
“可能以为我不知道。职位高了, 离人民群众远了, 离普通同志也远了，派出所的同志想告诉他也见不着他。他便以为我跟他一样。”
三人都知道他不一样。
宁阳像他职位这么高的退休的在任的加一起有几个，可唯独他敢自己开车遛弯, 闲来事亲自买菜。
菜市场那个地方打国家机/密肯定戏。打花边闻毫不费力。可能不需要打，那嘴快的大爷大妈主动跟他分享，杜局被甩，妻子嫁了谁谁。
老杜道：“我这个人，用小杜的话说『毛』病一堆，很挑剔，所以绝不吃头草。”
将心比心，他们的爱人在他们遭难的时候离婚然后迅速结婚，日子过不再离婚，再想跟他们复婚，甭说门，窗户也有。
何况人家又不孤家寡人一个。
闺女通情达理，女婿前途量，孙女漂亮又聪慧，这么好的日子吃饱了撑的弄个负心人来膈应自己。
老杜身侧的那位领导道：“我您老也不会吃这样的头草。”
老杜道：“见着他们你不能这样说。不，别的话也不能说。只管说让她来找我。”
几人懂，说多了反而会在那边搞得不人。
墙的挂钟响了一。
十一点半了。
三人起身道：“杜老，哪天真需要保姆您直接跟我们联系。那事千万别往心里。”
老杜笑道：“我那么小心眼的人，能活到现在？早在被那小人圈在屋里的时候就开/枪『自杀』了。”
他身侧的人笑道：“您老高风亮节，我们不会办事。”
老杜抬抬手，“人情社会，我懂。这大过年的，为国家的成立立过汗马功劳的老同志不找你们要钱要权，只让你们帮忙带句话，你们不好拒绝。”
他越这样，三人愈发自惭形秽。
“行了，都家吧。”老杜起身道。
三人赶忙说：“您老留步。”
邵耀宗：“我送送你们。”
杜春分跟他一块出。
小美小声问：“爷爷，我总觉得这事完。”
沈舒城从卧室里出来，“你爷爷活着的时候，身为他的妻子不用为生计发愁。你爷爷世，身为遗孀，『政府』给他的补贴可能比你娘工资高。以前以为我死了，常凯申给的补贴都不少，何况现如今的『政府』。这么大的馅饼哪那么容易放弃。”
老杜：“到了？”
沈舒城：“他们声音不小。二哥，我真知道你怎么想的。”
甜儿不禁说：“我也知道了，爷爷和洋『奶』『奶』戏。”
老杜好笑：“洋『奶』『奶』什么称呼？”
甜儿：“她美国公民，不洋『奶』『奶』？”
老杜道：“她不改改『性』子，为了跟我复婚一时妥协，过几年累了得分开。她能改改『性』子，在国照样能找到陪她共度余生的人。”
沈舒城：“这样。二哥，我打算明天就走。”
“明天年初二你们哪儿？”老杜皱眉，“不走娘家就着闺女娘家。你们谁家合适？”
沈思维道：“我们打算首都。”
老杜：“首都歇几天再老家祭祖？不如在我这儿歇几天。”
沈舒城到杜春分来，“小杜说，过年不放假，年初二就得班。”
老杜：“这样，但我不。刚刚来的那几位恨不得我赶紧把厅长以及身挂的职辞了，好安排自己的人。我十天半月不也人催。”顿了顿，笑道：“可能有很丰厚的奖金。名曰给老同志的补贴福利。”
杜春分道：“你们实在想，初六再走吧。那时候该走的亲戚都走了，路人多车多，到老家也好搭个便车。”
老杜：“小杜说得对。现在不比早年，可有黄包车给你们坐。耀宗，你什么时候？”
邵耀宗也想初六送走这俩位，然后带着妻女。可他就请个过年的假啊。
“我午就。”
沈舒城不禁问：“你也假期？”
邵耀宗：“今年的假期得留着头跟春分首都送甜儿。”
沈舒城想起来了，甜儿出国，“时定了吗？到时候让思维接你。”
甜儿：“。我们那留学生一起。可能会由交人员安排。不用接。我们都国家的宝贝，交人员不敢让我们出岔子。有可能定期我们。”
邵耀宗笑道：“的。担心你们毕业跑了，或者偷偷结婚留在当地。”
甜儿嘿嘿笑了：“沈爷爷，沈伯伯，你们放心，我会功夫。”
沈舒城知道她们几个每天早跑步，以为她们爱运动：“二哥教的？”
老杜：“耀宗教的。自保问题。”
沈舒城羡慕：“二哥，你这个孙女将来了不得。”
老杜：“我这四个孙女都了不得。思维，跟你家的比如何？”
沈思维很不好意思说：“比不过。甜儿一个就比不过，更别说四个。”
老杜很满意：“所以不国的水土好，而优秀的人在哪儿都优秀。”
沈舒城着他劝他留在国内。
然而老杜这个意思，该说的话他已经说了，“让小杜和耀宗做饭，咱们出透透气。”
沈舒城愣了一瞬才反应过来，“在这个大院里转转？”
老杜道：“我带你出也行。”
甜儿大声说：“我也。”
平平紧随其后：“我也。”
小美张了张口，一五个人了，“这次让你们。娘做啥吃，我帮你。”
昨晚邵耀宗跟杜春分说过，他今儿午。杜春分想给他做点好吃的，所以吃过早饭，别人来给老杜拜年的时候，杜春分就躲厨房，弄点卤水把鸡卤了。
杜春分把炉子封严，以至早饭后换的煤球到中午就冒出微火，卤汁锅也冒烟了。
鸡一两年的公鸡，肉熟的快，杜春分来开炉子二十分钟就好了。
期杜春分也闲着，邵耀宗收拾素菜，杜春分把卧室门关，用堂屋的火炉烧油。待油烧热端厨房的炉子，然后用油炸卤好的鸡。这便香酥鸡。
吃的时候把鸡肉撕开码盘，放调料就可以桌了。
杜春分起先跟沈家父子说往后几天吃窝头，并不骗他们。
中午主菜香酥鸡，主食便玉米窝头。
沈思维起初吃不惯，跟他爸在首都吃了七八天，又在这边吃几天反而觉得玉米窝头别有一番滋味。
老杜见他吃得香，问道：“面包好吃吧？”
沈思维道：“刚到那边也吃不惯，天天想吃米饭。习惯了都一样。”
老杜道：“那明儿让小杜给咱们做大米饭红烧肉。”
小美不禁说：“那到开学我得胖五斤。老师非得数落我不可。”
杜春分道：“这点你不用担心，初六天天吃素。”
“不要啊，娘，我跟你开玩笑呢。”小美满脸哀求，“人家过几天就开学了。”
沈舒城问：“几号？”
小美向甜儿，“她年被老师训了。这次早点过。”
杜春分不禁瞥一眼甜儿：“活该！十四过？”
四姐妹同时点头。
老杜算一日子，“正月十五周六，十六周日，你们老师又不班，那么早干什么？十六过，十七报道刚刚好。”
平平道：“周日正好报道。十七周一正式课。”
老杜嗤一声：“心野了一个多月，的进才怪。”
杜春分：“那她们。别的同学可不这样。午哪都不许，房书。”
甜儿得学英语，乖乖地点一头。抬眼注意到爷爷，心中忽然一动，好奇地问：“娘，您说那位会不会午就迫不及待地找来啊？”
杜春分：“人家比你爷爷年轻近二十岁，又不嫁不出。”
邵耀宗忍不住笑了。
杜春分不禁皱眉，转头着他。
邵耀宗：“对象二壮他爹一村之长，爹那个前妻都懒得睁眼他。如果一个小科员，有可能拨冗跟他相亲见个面。可爹不啊。爹省领导都来拜年的老领导。要不要打个赌，她正月十五之前绝对会来找爹。”
杜春分提醒他：“今天年初一。”
邵耀宗：“那就正月初十之前。”
老杜乐了：“你们当我不存在？再说了，她来找我就得见？”
杜春分挑起眉梢：“不见一面说清楚，想跟她缠缠绵绵到啥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