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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坦白从宽前后两个媳妇都跟人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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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次不像之前问的那么突兀, 杜局有了心理准备,不动声『色』地说:“不是。”

    “我说了。”杜春分不禁说。

    杜局道:“我还有你们。”

    杜春分噎了,杜他故意的吧?

    杜局就是故意的。

    邵耀宗:“爹, 别狡辩了, 春分都知道了。”

    杜局十分不信她知道。

    八前, 她都不能确定他还活。

    这些她一直在部队, 去的最远的地就是安东。

    来到这里快一周, 去的最远的地是供销社。认识的人屈指可数,她上哪儿知道去。

    杜局神『色』坦然地问道:“知道什么?”

    邵耀宗不由得看杜春分, 是不是搞错了?看起来不像啊。

    杜春分微微摇,不可能!

    邵耀宗试探问:“您岳母离婚, 是不是又结了一次婚?”

    声音不高,宛如平地一声雷。

    惊得杜局神情愕然。

    邵耀宗吃惊:“真结过婚?”

    杜局张了张口:“你, 你们是怎么知道的?”

    杜春分转向邵耀宗:“我说什么来。你提到薛旅长的前妻的时候他变脸, 肯定跟女人有关。我说, 杜,你——”

    “等等, 你是怎么知道的?”杜局打断她的话。

    杜春分:“猜的!”

    “猜——猜的?”杜局结巴了。

    杜春分点:“不然呢?问你啥都不说。整个军区知道你过去的事的只有首长一人。我总不能问他吧。”

    杜局不禁叹气, 大意了,大意了。怎么每次到闺女这里来都不能长点心呢。

    “说说吧。”

    杜局不知道该怎么说,“你还猜到什么了?”

    “你是不是真以为我不知道?”杜春分瞪眼。

    杜局看她虚张声势的样子莫名想笑:“我觉得你真不知道。”

    “你们来又离婚了不?”

    杜局不禁挑眉, 不愧是他闺女, 居然还真知道那么一点。

    “她人还活?”

    杜局眨了一下眼睛, 示意她继续。

    “有些情况不好跟外人说, 或者说你上面的人求你保密,可那个人又是真实存在的,所以你没法跟我解释, 才一而再再而三的岔开话题?”

    杜局不禁问:“我上面的人?”

    邵耀宗:“就是情、报部门。”

    杜局奇怪,跟情报部门有什么关系。

    邵耀宗状转向杜春分,猜错了不成?

    “你来娶的那个不是你工作上的搭档?”杜春分问。

    杜局乐了:“看来你真不知道?。”

    “我——”杜春分仔细想想邵耀宗先前的话,以及薛旅长的情况——出身好,有前途。顿时福至心灵,“你来娶的那个,她——她跟薛旅长的前妻是一类人?”

    杜局当真惊讶,他闺女的这个小脑袋瓜反应可真快。

    邵耀宗不禁问:“什么一类——”丈人的话浮现在耳边“嫁给薛旅长就是图他家境好,有前途。薛家人被打倒,薛旅长的前途没了,还有可能连累她,不离婚还等什么。”

    “爹,我没记错的话,最『乱』的时候你也被关在家里哪都不能去。她怕被您连累,就向你提出离婚,跟你划清界限?”邵耀宗问。

    杜局:“看来真长进了。”

    邵耀宗倍无语,又借机挤兑他。

    杜春分却是不信:“就这点事?”

    杜局不敢再多嘴。

    以往谨言慎行习惯了。到了这里觉得无比安全,时常掉以轻心,结果打算带进棺材里的事也被她给翻出来。

    杜局干脆静静地看她。

    杜春分:“少来这套。这么点事也值得你讳莫如深三缄其口?”

    “看来你师傅没白你。会的成语还不少。”

    杜春分瞪眼:“别又想岔开话题。实交代!”

    “小杜,你让我怎么说?当初你让我赶紧找个人帮我分担一下。我信誓旦旦地跟你保证,不需。”

    杜春分实话实说:“我能理解。那时候你三十来岁,富力强,可以照顾自己。工作危险,也怕连累别人。来工作稳定,龄大了,找个人照顾我还不同意,我成啥人?”

    杜局:“这只是其一。”

    邵耀宗不禁问:“还有其二?”

    这也是杜春分想问的话,忽然之间她明白了,“杜,你一直不敢说,是不是怕我嘲笑你?一辈子结两次婚,前两个媳『妇』都跟人跑了?”

    杜局佯装生气起身人。

    邵耀宗的脚比脑袋反应快,待他意识到做了什么,已拦住丈人的去路。

    杜春分一把把她爹拽回来:“可以说了吧。”

    杜局叹气:“真的不好说。”

    杜春分抄起手边的板凳。

    邵耀宗赶紧夺:“爹,还是说吧。小心您只能啃窝窝。”

    “那我就大概说一下?”杜局一看闺女瞪眼,“从说,从说行了吧。”

    杜局:“说起来有十多了。”停顿一下,看闺女:“这么久的事,换成谷子都霉了,还有必说吗?”

    “就是霉了才得阳。”

    杜局失笑:“行吧。阳。十四前,我调到公安局,工作日益繁琐,经常把办公室当家,当时的厅长便让我再找一个。你在家我都不敢接过来,哪敢连累别人。

    “出来进去都有警卫员,我有事可以找警卫,没必再找就拒绝了。以为他放弃了。三我挂职副市长,虽然有好几个副市长,分给我的活不多,那也比以前忙。

    “正好是六一,咱们国家最困难时期。厅长旧事重提,先说他给我介绍的那位家里困难,接又说那女人等了我几,很崇拜我这样的人。娶了她有人照顾我的生活,我也算救人一命。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寻思也不是不行。毕竟我不能天天吃食堂是不是。”说完心底很是不安,不敢正眼看杜春分。

    杜春分忍不住问:“你就不能自己学做饭?”

    杜局惊得微微张口。

    杜春分不禁皱眉:“懒死你算了!”

    杜局失笑。

    “还笑?”杜春分诧异,她爹有受虐倾向吧。

    杜局不敢笑:“小杜,有没有清楚我说的话?”

    “清楚了。那个女人跟林伟杰一个德行,希望靠结婚改善家里的生活。”

    杜局叹气:“我可以再娶,说明不是特危险。也可以把你接过去。你明白吗?小杜。”

    杜春分明白了。

    合闹了半天她爹一直不敢说,不是怕她嘲笑他跟武大郎一样,两个媳『妇』都留不住啊。

    杜局:“你的厨艺很好,以我的职位完全可以把你安排到宁阳饭店。我没有那样做,反而娶了别人。小杜,就没什么想问的?”

    “那你为啥不去接我?”杜春分如他所愿问出口。

    杜局叹气道:“我一直觉得你跟你二叔比跟我好。我工作忙,早出晚归不家,家里那个还是你娘,外面还有危险,我怕你受伤。”

    “这不就结了。人都说有娘就有爹。你去接我我也不去。那里又没我师傅,没我朋友。反而有我最讨厌的师兄。”当时杜春分也不知道她二叔二婶的良心已经被狗吃了。

    杜局很意外她会这样说:“你不怪我?”

    “不怪。你不去接我,来也遭报应了不是吗。”

    杜局楞了一下,反应过来失笑道:“!我被人抛弃了。”

    “那咱扯平了。”

    杜局的眼睛酸,不禁使劲眨了眨眼睛:“好。扯平。那这一页算过去了?”

    “没有!”

    杜局落到实处的心一下提到嗓子眼。

    “你刚才说十四?”

    杜局点:“十四怎么了?”

    “来又说三挂职副市长。也就是说十一前的事?”

    杜局不知道她想说什么,不敢随便搭话,轻轻点点。

    “十一前结婚?五前离婚。中间六啊。你那时候应该不。不可能没孩子吧?她不会跟薛旅长的爱人一样,私自把孩子拿掉了吧?”

    杜局的脸『色』微变,这个闺女确实是他闺女,真有想象力。

    “真的?那个杀千刀的女人!”杜春分忍不住大骂。

    杜局:“你想多了。”

    “没有?”

    杜局反问:“你小邵结婚几了?”

    “我们——”杜春分摇,“你我情况不一样。我们有四个孩子。我们是二婚。你虽然是二婚,你刚才的意思那女人婚。还说等你三。就算厅长一次为你介绍的时候她二十八,三也才三十一岁。三十一可不。”说话不由得打量他一番,“难道是为了我?”

    杜局好笑:“瞎看什么?”

    “那就是你不行。”

    杜局的呼吸一窒,转向邵耀宗:“管管你媳『妇』!”

    “她是您闺女。”

    杜局噎了一下:“小杜,你真想多了。”

    “那就是她不行。说什么等你几,崇拜你这样的人。我看没人还差不多。”杜春分忍不住嫌弃,“没想到,杜,你被女人骗一次不经心,还能被骗二次。亏你以前还是干情报的。”

    杜局想解释,又觉得没必:“你也说我是干情报的。谍报人员又不是中医,号一下脉就知道她腹中有没有病。”

    “你这样说也。我以不会再劝你找个人搭伙过日子。你还是一个人吧。再被骗一次,我都没脸去给我爷爷『奶』『奶』上坟。”

    杜局想笑:“跟你爷爷『奶』『奶』有什么关系?”

    “咋没关系?”杜春分不禁拔高声音。

    杜局投降:“好,有关系。这篇可以掀过了吧?”

    “不行,你得跟我学做饭。这个大革命不知道闹到哪辈子,不能天天下馆子吃食堂。”

    杜局张了张口,万万悔没有顽抗到底,

    “小杜,这个玩笑不好笑。”杜局苦笑说。

    杜春分:“谁跟你开玩笑?从明——不,从今天开始。”

    杜局又找邵耀宗:“真不管管?”

    邵耀宗心说,也得我能管得住才行。

    “春分,爹都六十了,还让他学?你这不是折腾他吗。”

    杜局连连点。

    杜春分:“活到学到。否则早晚得痴呆。”

    “我——你别咒你爹了。小杜,我这才过几安生日子啊。”

    邵耀宗赞同:“春分,爹,说句你们都不爱的,紧吃能吃几。”

    杜局顿时忍不住说:“你这话我真不爱。”

    “爹,我可是在帮你。”

    杜局:“帮我就闭嘴。”

    邵耀宗连连点:“行。那您说。”

    “我说?”杜局想了想,“我说完了。”

    杜春分好奇盯他:“那种情况下,那个女人跟你离婚撇清关系,你是不是跟薛旅长一样难过?”

    “我跟她没孩子。小杜,这一点我可以拿你爷爷『奶』『奶』誓。”

    杜春分:“薛旅长一多才缓过来。那你是他的零?”

    一个女人而已。

    真不至于。

    杜局:“你看得起她。也看不起你爹了。”

    邵耀宗不禁说:“她肯定没岳母漂亮。”

    “什么样的漂亮女人我没过?”杜局问。

    甭说他在国军那些过的官。

    当他前妻在外人看来感情甚好,突然离婚外没法解释。前妻就让他自己想办法。杜局能想到的办法只有移情别恋。

    浪『荡』半,再跟他前妻离婚,果然没人问他离婚原因。那半风花雪月的日子,可是过不少美人儿。环肥燕瘦,摩登女郎,大家闺秀,应有尽有。

    别说厅长介绍的贤妻良母型的。军/统培养的妖精也不可能让他沉溺其中。

    邵耀宗想到丈人那段光荣岁月,“我忘了。沈雪那样的女人天天把您当大少爷一样伺候,您都能给人一巴掌。”

    杜局挑眉:“你能闭嘴吗?”

    可一可二不可三。

    邵耀宗不敢再多嘴。

    杜局:“我起初也以为这辈子就那样了,平平淡淡到。谁能想到我还有幸到今天这一幕幕。”

    杜春分也没想到,“当初跟你离婚是因为公安局被砸,你被关在家里。现在官复原职,她就没找你复婚?”

    邵耀宗不禁说:“她还有脸复婚?”

    杜春分:“你小看那些人的脸皮。杜,找过你没?你是局长,有有脸面子。你跟我说,我是厨师,不用顾忌那么多,我收拾她。”

    杜局怀甚慰:“没有。我家在宁阳市区家属大院。她家普通工人,离我那儿好几里路。她怕我连累她,这几估计没敢往我那边去过。可能还不知道我早已官复原职。”

    邵耀宗刚刚就觉得奇怪。

    闻这话总算知道哪里奇怪:“爹,你说厅长帮你介绍的。一家普工怎么跟厅长搭上关系的?”

    杜局:“现在我们这些为官的,往上数两三代谁家不是泥腿子。普通工人认识厅长有什么好奇怪的。照你这样说,小河村那些人不该认识我?”

    邵耀宗道:“您这样说我就明白了。”

    杜局转向闺女:“可以掀篇了?”

    “那女人真没种。”杜春分想想就嫌弃,“杜,你的眼光可真不行。”

    这话杜局无言以。

    当初他瞧前岳父一家虽然是资家,但岳父岳母都是爱国人士。以为即便有一天身份被现,妻子也能理解。

    万万没想到她是个爱情至上的女子。

    来这位他确实没上心,可从未短过她吃喝。在吃穿面自认没亏待过她。可她,跟他一起被关在家里,不过三天就离婚。

    杜局又不想承认这点,否则小杜还得继续鄙视他。

    “小杜,不是人人都是你,六七岁大就敢跟你爷爷去打扫战场。被关在家里,在你看来不过是暂时出不去。百分之七十,乃至八十的人来说,跟天塌了没两样。”

    杜春分:“可他们又不敢饿死你。”

    杜局笑道:“所以我挺过来了。我不怪她。你也别怪她。她就是个普通人。”

    “我没怪她。我还谢谢她给你上这一课。”

    杜局无语:“你爹被抛弃,你这么高兴?”

    “谁让你不去接我。”

    杜局再次无言以:“你的鱼汤差不多了吧。”

    “又转移话题。”杜春分啧一声,掀开锅盖,满室飘香,“邵耀宗,拿盆,我把鱼肉捞出来下挂面。”

    邵耀宗:“里面有没有刺你就下面?等,我去拿小炒锅,你先把鱼汤舀出来。”

    一家七口饭量都不小。

    杜春分就花重金买一条大鱼。

    大鱼用小炒锅做不合适,她索『性』用大铁锅,兑了半锅水。

    邵耀宗把上面的汤舀出来,杜春分把锅端下来,就去拿挂面。

    热汤面配上热鱼,一家人吃的脚都热了。

    稍稍歇息,杜春分出去洗碗,孙瑾拉『毛』蛋过来孩子画画。

    院里院外收拾好,杜春分去她爹房里。

    挺大的房间挤的满满的。

    孙瑾道:“房子小就是暖。过两『毛』蛋大了,就把我们家的偏房收拾出来给婶娘住。”

    杜春分顺嘴问:“『毛』蛋跟他『奶』『奶』住一屋?”

    孙瑾点。

    甜儿不禁说:“『毛』蛋都七岁了还跟『奶』『奶』睡啊?”

    小『毛』蛋她口气不,顿时急了:“不是!”

    孙瑾楞了一下,意识到真是她儿子说话,又高兴地笑了:“你也有急的时候?我还以为你就是个慢郎中。甜儿,『毛』蛋跟他『奶』『奶』住一屋,两张床。”

    “他身这么虚能焐热吗?”杜春分很怀疑。

    孙瑾:“多放个热水袋。”

    杜局忍不住说:“小孙,『毛』蛋睡觉前你用热水给他泡泡脚。身上暖睡得好。”

    孙瑾只知道杜局是宁阳的局长,职位不是特别高。但凭他进出部队不需登记下车这点,便知道他是个很厉害的人。

    “谢谢杜局,我回去就给他试试。”

    杜局笑道:“叫什么杜局,叫叔好了。”

    “杜?”

    杜局下意识看他闺女。

    杜春分:“不是我。”不由得看孙瑾。

    孙瑾不明所以。

    杜春分想说什么,又到一声“杜”,声音是从外面传进来的。

    杜局起身道:“我知道是谁。小杜,我出去看看。”说就朝外去,“杜,杜,我还以为谁喊我。”

    “我喊你小杜,你闺女该不知道我喊谁了。都说你过来了,没看到车,我以为你又了。”

    浑厚的声音传进来。

    杜春分好奇:“谁呀?”说出来忍不住朝外看去,只能看到她爹。随就看到她爹往西边去。那个在门口喊他的人应该是在他前面,“邵耀宗,睡了没?”

    “快了!”

    这几天邵耀宗很累,饭舒服的犯困,强打起精神洗漱就钻被窝里。

    “刚刚有人来找爹,有没有出是谁?”

    墙壁厚,邵耀宗『迷』『迷』糊糊的啥也没。

    “没有!你们也早点睡。明天再学。”

    杜春分回身转向孙瑾。

    孙瑾问儿子:“明天再学好不好?明天妈妈哪都不去。”

    小孩轻微点一下,收起自己的小子递给甜儿。

    孙瑾:“让甜儿帮你收?”

    小孩又点一下。

    “那就收吧。家里还有。”孙瑾把手递给他,小孩拉住,“跟几个姐姐你杜姨说晚安。”

    “晚安。”

    杜春分笑道:“『毛』蛋越来越懂事了。明天。”随转向几个闺女,“你们呢?”

    安安:“画画好有意思。娘,我想再画一会儿。”

    “那我去洗脸刷牙。我洗好换你们。明天起早点,咱们去洗澡。”

    边防师家属区没澡堂子,每冬天每次洗澡都很遭罪。

    杜春分王金氏说这里有洗澡堂子,里面特暖,『毛』蛋那么弱的身进去都不会冻感冒,就一直想带闺女去洗澡。

    安安不禁问:“王『奶』『奶』说的那种澡堂子吗?”

    杜春分:“是的。还可以洗。”

    甜儿好奇地问:“娘,为什么早上去?”

    “你王『奶』『奶』说早上人少,水特别干净。明早『毛』蛋的爸可能也带他去。”

    小美不禁说:“一块啊?那多难为情。”

    杜春分无语又想笑:“当时是男女分开,像公厕那样。”

    “那还好,那还好。娘,快去吧。我们一会儿就睡。”

    几个孩子大了,知道自己倒热水洗脚,杜春分就没管她们。

    躺在暖暖的被窝里,杜春分猛地坐起来。

    邵耀宗被她惊醒:“媳『妇』儿,不困咱就运动运动。”

    “运动个鬼!我终于知道谁找杜。”

    邵耀宗睁开一只眼等她说。

    “你们首长。”

    邵耀宗睁开双眼,接又闭上。

    “你知道?”

    邵耀宗:“我早该猜到了。爹在这边就跟他熟。这大晚上的除了他,谁敢叫爹出去。”

    “所以战区首长家就在南边?”

    邵耀宗:“他儿子女儿在市区,他妻子常在这边。”

    “也是佩服你枪法的那些人说的?”

    邵耀宗“嗯”一声,眼皮又开始打架,“不困?”

    还没到八点,杜春分不困。

    坐没有躺暖,杜春分便躺下:“明天你问问他找杜干啥。”

    “他俩一个在部队一个在地,几乎没什么交集,肯定不是工作上的事。指不定找他下棋。”

    邵耀宗猜一半。

    除了找杜局下棋,还让杜局帮他分析分析首都的局势。

    他是旁观者,可能看得更清楚一些。

    杜局离开首都多,这几甚少跟那边联系,他所知道的情况多来自报纸。

    好在从报纸上分析情报这种事他以前也没少干。

    杜局边看报纸边下棋,两盘棋下完,也得出结论,虽然帅掌权,另一派日渐式微。可有一句话,百足之虫死而不僵。

    形势不明,不如按兵不动。

    首长也是这样认为的。只是有些人按耐不住,三天两地撺掇,他早几又憋屈,就有一点点忍不住,想把早几搞事的人弄下去。

    即便没有杜局的这番话,他最也有可能按兵不动。只是还会再琢磨几个夜晚。

    有了杜局的话,他心里踏实,便放杜局回来。

    杜局虽上了纪,可生活作息却不像个人。

    杜春分带孩子洗澡回来,杜局才起来。

    “你平时上班也起这么晚?”杜春分忍不住问。

    杜局:“七点半还晚?不晚了。”

    “我忘了,您不用做饭,到食堂吃现成的。”

    杜局笑道:“又想我做饭。闺女,你就死了这条心吧。小邵,饭好了没?”

    “粥好了。”邵耀宗从屋里出来,“您去洗漱,春分炒个菜就好了。”

    冬天没啥菜。

    杜春分就把萝卜丝切成条,用猪油渣炒。

    这个猪油渣还是杜局买的肉熬的。

    除了萝卜丝,还有小米粥玉米面窝窝。

    早饭简单的不能再简单。

    杜局吃的心满意足。

    筷子放下就颠了,都没说帮他闺女收拾。

    杜春分看他慢慢悠悠的背影,不禁说:“可真是我亲爹。”

    “爷爷干嘛去?”甜儿问。

    杜春分:“找朋友玩儿去呗。不管他,你们今天上午是不是还得跟『毛』蛋的妈学画画?”

    甜儿:“杜姨说九点开始,学一个小时。下午三点开始再学一个小时。”

    杜春分看一下钟,“快了。”

    甜儿回看一下,离九点只剩十分钟,立即拿东西去爷爷屋里。

    姐妹四人学画画,还得练习,还得写作业,以至于这个周末过得充实且迅速。

    到了晚上,甜儿才意识到周末就这么过完了:“一周能休息两天多好啊。一天学画画,一天玩儿。”

    杜春分:“现在多吃点苦,以就能跟你爷爷一样,车接车送,天天下馆子。”

    杜局想笑:“小杜,我怀疑你又在暗示我学做饭。”

    “你想多了。司机啥时候来接你?”

    杜局:“明天早上八点。”

    那最迟七点半就得吃饭啊。

    杜春分算一下时间,六点就得起。

    思及此,杜春分撵小小去睡觉。

    翌日,六点钟,杜春分自然醒来就去洗漱,然开始做饭。

    七点四十五,杜局吃好。

    不慌不忙到路口,司机开车过来。

    杜春分回到家就把他的被子拿出来晾晒。

    邵耀宗不禁说:“难怪爹夸我给他买的被子好,又软又暖。”

    杜春分猛地转向他:“你说杜不会不知道晒被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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