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离开
“你……我……我们……。”
东方旭的话音与东方旭的身子一同颤抖。
天啊，发生了什么！自己做了什么！
自己……自己玷污了白姑娘！
不……怎么可能呢！怎么可能呢！这不可能！这一定不可能！一定是梦！一定是梦！
“不！不！”
东方旭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抬起手来，死死地抓着自己的头发，他想让自己快点从这场可怕的梦里醒过来，自己怎么能欺负了白姑娘，怎么能破了色戒呢！
自己以后怎么有脸见白姑娘！怎么有脸见师父，怎么有脸提起自己是剑仙派的徒弟。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自己把头发拽得这么疼，自己还是没醒过来！怎么醒不过来了呢，快醒过来啊！老天爷，东方旭求求你了，你让东方旭醒过来吧，你让东方旭醒过来！
“这不是真的！这是梦！这是梦！这一定是梦！”
这歇斯底里的喊声，透着一个少年的懊悔和无奈，即便他这样喊着，他的心里也清楚，事实已定，再无机会去更改，自己就是破了色戒，自己就是与白姑娘行了周公之礼。
只是他不知道，一旁的白紫苏将东方旭的动作看在眼里，却是痛在心里。
按理，白紫苏应该明白，东方旭之所以这样，是因为东方旭错犯了色戒。
可此刻的白紫苏却觉得，东方旭如此，是因为他嫌弃自己歌妓的身份，是因为他看不起自己，他觉得自己是碰了这样一个“不值钱”的女人，所以他才会不断的期望这只是一场梦。
“够了！”
忍下心头的委屈，白紫苏一把拉下东方旭的手，紧盯着东方旭的眼眸。
“东方旭，你不是总说自己是一个男人吗，那你现在就做出一个男人的样子给我看看，现在事情已经发生了，你用不着否认！”
白紫苏这一声吼，让东方旭的动作停了下来，可是他不敢去看白紫苏，只能默默的将头侧向别处。
东方旭以为只要他不看见白紫苏，昨晚的一切便可当做未发生，可是即便面对床帘，东方旭眸中的泪，还是流了出来。
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可是这一刻，东方旭真的忍不住了，因为这是一件毁了他一生的事啊！
所有的梦想，都再也不可能实现了。
什么都发生了，自己犯了门规，自己也一样害了白姑娘。
东方旭那可怜巴巴的样子，若是被旁人看见，只会以为她白紫苏才是那个强抢民女的无良之徒，而东方旭则是那一直守着贞洁的小姑娘。
看得出东方旭脸上的痛苦，淡呼一口气，白紫苏对着东方旭挪了挪身子，轻声解释着：
“昨日我给你喝的不是水，是酒，我以为酒能解千愁，却不想你会酒后乱性。”
眸子一愣，东方旭并未怪罪白紫苏酒水一事，而是压低了声音，问着白紫苏。
“所以昨日……是我强迫了你。”
“是我自愿的！”
语落，白紫苏的身子再次向前倾了一分，并将脸靠在了东方旭的背上。
这个东方旭穿着衣服看起来倒是挺单薄的，不过脱了衣服吗……这……还是挺健硕的。
靠着东方旭的肩膀，白紫苏的心渐渐的柔了下来，寂静的清晨，唯有清脆的蝉声相伴。
这一刻，好像没有什么东方旭、白紫苏、也没有那位天神大人，只有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
白紫苏的手缓缓地环上了东方旭的腰，可就在白紫苏的手想要向上移的时候，东方旭却突然把白紫苏的手按住。
他一点点地转过头来，那冰冷的眸底配着的也是冰冷的声音。
“是自愿……。”
“还是勾引？”
对上东方旭直勾勾的眸子，这一刻，白紫苏觉得那双眼眸好像可以看透一切，甚至能看出她是一只狐狸的真身。
若说之前是怀疑，那么现在，东方旭已是肯定。
是，自己不应该去这样揣测一个女人，而且就自己这么一个一穷二白的小子，白姑娘从自己身上什么都得不到，更是没有必要做这种事情。
可是东方旭相信他自己，自己虽然之前不受控制的做过那种污秽之梦，可是就算在梦里，自己也不曾违背白姑娘的意愿！
在现实中自己根本不可能有那种胆子，若非白姑娘的引诱，自己又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种事来。
“白紫苏！”
对着白紫苏怒吼一声，东方旭满目怒气，可是再大的怒气都无法改变已成的事实。
握紧双拳，东方旭尽量压低自己的吼声。
“我是道士！你明知道我是道士，你为什么要给我喝酒！你为什么要勾引我！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旭郎，我……。”
“放手！”
白紫苏想要开口解释，可那手才刚碰到东方旭，便被东方旭一把甩开。
深吸一口气，东方旭觉得如今的自己是如此的可笑。
“哈哈哈，哈哈哈。”
“我一个道士，把所有不能犯的戒都犯了一遍，哈哈哈。从此往后，我还有什么脸面去说自己是剑仙派的道士，还有什么脸面……去面对养了我十七年的师父。”
抬手擦了下眸中落下的泪，东方旭撩起被褥，缓身下床。
望着地上的衣物，东方旭犹豫片刻，还是将那件紫衣拿了起来，背对着递给了床上的女子。
“把衣服穿上吧，虽是夏日，但晨时天总是凉的。”
“旭郎……。”
白紫苏还要开口说些什么，可东方旭却已抬手示意白紫苏不要多言。
默默地穿上衣服，东方旭未看白紫苏一眼，而是自顾自的迈步往外走。
白紫苏自觉不对，忙着开口问道：
“东方旭！你要去哪？”
停下步子，以往的那双清澈眼眸，如今唯有空洞。
“我已无颜苟活，我要回剑仙派去向师父请罪，自刎于师祖面前，以谢自身罪孽。”
东方旭说得如此认真，完全不像是假话，此一言，让白紫苏心口一颤，快步跑下床，白紫苏张开双手紧紧地挡在东方旭的面前。
“旭郎！旭郎你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