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找脸
“不行，这是我唯一的机会，我一定要让他这一世不得安宁。”
小灿一向在了解白紫苏不过，白姐虽是睚眦必报之人，但却并非心肠歹毒之徒，这小道士到底是怎么得罪白姐了，白姐又为何会被这凡人绊住了手脚？
小灿抬头望向那湛蓝的天空，人间的天空好像不及云尽山的辽阔，可却比云尽山的天空多了几片皑皑的白云。
这白云是天空的点缀，可又似乎让这天空不再那般纯粹，这云到底是惊喜，还是劫难？
摇了摇头，小灿还是有些不放心。
“白姐……。”
“行了！”
白紫苏自然知道小灿又是要劝自己，所以不等小灿开口，白紫苏便先阻了下来。
“我意已决，你劝我也没用！”
小灿撇了撇嘴，他知道白紫苏向来固执，只要她自己没想明白，旁人说得再多，对白紫苏而言也只是废话。
心知多说无益，小灿便也只好不再多言，但自己手中的包袱和银剑总得有个解决吧！
“那白姐，这些东西要怎么办啊？”
看了眼小灿手中的东西，白紫苏思虑片刻，开口道：
“先送去云尽山吧。”
“好。”
眸光一闪，白紫苏又对着小灿开口提醒道：
“对了，你回云尽山的时候告诉他们，这几日我不在，一来给我守住了云尽山，二来绝不可惹出什么事端，我擅离职守的事情更是万不可让下界的巡视灵官察觉。”
“白姐你放心吧，大家的嘴都严着呢！”
点了点头，白紫苏又开口交代着：
“还有，待你从云尽山回来后，给我看住这个东方旭。”
“那白姐，你去哪啊？”
对上小灿疑惑的眸子，白紫苏渐露笑颜。
“眼下这个东方旭是不会进醉仙楼的，我看着他也没用，我打算先去帮你找脸，回来再解决他！”
“真的！”
一听此言，小灿高兴地差点蹦了起来。
“白姐，我还以为你都忘了我的事了呢！”
小灿用头蹭着白紫苏的肩膀，好似一个撒娇的小孩。
白紫苏看着小灿的目光满是宠溺，抬手揉了揉小灿的头。
“你白姐忘了谁也不能忘了你呀！”
“对了，你想清楚了吗，到底是要做男人还是要做女人？”
听了白紫苏所言，小灿的嘴角又垂了下来，那张小脸上满是百思不得其解的苦恼。
看了小灿一眼，白紫苏摇了摇头，不解的对着小灿开口。
“这种事情有什么可犹豫的啊？你想做男人就做男人，想做女人就做女人啊？”
“才不是呢！”
小灿撇了撇嘴，站正身子，双手抱胸。
“既然我们鲛可以自己选择性别，那当然是不能随便选了。”
“我想要男子黑发高束的英气潇洒，但也想要女子身披罗群的柔情似水，所以……我也不知道我想要做男人还是要做女人。”
“你这个小笨蛋啊！”
白紫苏摇头一笑，抬手拍了下小灿的肩膀，好似一个知心大姐姐一般，柔声道：
“什么性格，什么装束都不是性别决定的，是自己决定的，男女的差异只是身体的结构不同罢了，你不应该想这么多的。”
小灿眨了眨眼，看样子还是未能理解白紫苏所言。
“可是白姐，我看那些凡人可不是这样说的，他们要求女子温婉，要求男子刚强，男子若是阴柔那便会被人唾骂，女子若是刚硬那便会被人嫌弃。”
白紫苏侧头看着一脸疑惑的小灿，淡淡一笑。
“我们是为自己活着，是为责任活着，不是为了他人的唾沫星子活着，我们没伤天又没害理，何需理会他人。”
小灿看了看白紫苏，又低头看了看地面，显然是并没有白紫苏那般淡然。
“可是……。”
“好啦！”
抬手轻敲了一下小灿的额头，白紫苏的面容渐渐现了一抹愁色。
“一时想不明白很正常，有一件事我想了千年也一样是想不明白。”
“哎！”
微叹声气，白紫苏又对着小灿柔和一笑。
“我不催你的，既然你没想好，那这男女的相貌我便一一为你找来，等你想好了再做决定。嗯？”
“我就知道白姐最好了！”
白紫苏这一句，可是让小灿喜笑颜开，一把抱住白紫苏，小灿蹦蹦跳跳地好似一个孩子般。
不过眸子一转，小灿又来了疑惑。
“可是白姐，你要去哪找啊？”
白紫苏转头看向远处，眸子中满是自信。
“皇宫！”
午时高悬的日光从天撒下，醉仙楼门前的秋千伴着风儿轻轻摇晃，忙碌了一上午的人们，脸上已然带了倦意，喧闹的街道一时间都安静了下来。
可静，往往是喧闹的开始。
待白紫苏不见身影，小灿颠了颠手里的包袱和银剑，依着白紫苏的吩咐，转身便往云尽山方向走去。
云尽山外设有结界，在外人眼中，前方除了一片竹林再无他路，但只要念动咒语，竹林便会向两处而开，映入眼帘的便是那万里冰封的云尽山。
云尽山，其山如命，万里无云，却又万里冰封，这里没有多彩的春日，只有终年不退的积雪，风儿一动，便是满天的雪花飞舞，那舞动的雪花好似唱跳的精灵，正奏着宁静和安逸的歌谣。
冬日至寒，万物凋零，唯有那高洁之梅，不畏严寒，傲挺身姿。
故而，一进云尽山，扑鼻而来的是总是梅花的香气。
在不远处还有一个如凡人所居的茅草屋，草屋虽是简陋，但却整洁干净，应是常年有人打扫，在茅草屋外，还有一个秋千在风中晃着。
“小灿！”
“小灿？”
“小灿！”
感受到了有人进入，云尽山上修炼的妖怪纷纷从雪地里探出头，对着小灿跑来。
一只人身熊面的熊妖对着小灿身后左看看右看看，确定了空无一人，便满是好奇的问道：
“哎？小灿，白姐呢？”
“白姐去皇宫了。”
“去皇宫？白姐去皇宫干嘛啊？难不成白姐还要选妃啊？”
一个虽然长着人身人面，但脑袋上却顶着一对鹿角的鹿妖在一旁好奇地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