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大军起
老国舅嫡女于贵人道:“皇后娘娘,如今皇上还不知道何时清醒,不如换臣妾来侍疾。”
皇后道:“皇上昏迷不醒,贤淑妃还没出月子,闫贵人更是即将临盆。你们姐妹是一同进宫的,你若有心,就把她们俩照顾好。也好不让我同皇上忧心。”
太后道:“也罢,你们夫妻情深,有你照顾自是妥帖。你放心,这后宫之事还有哀家坐镇呢!你只管照顾好皇上,哀家每日让太医捡了最好的药送来,皇上定会平安无事的。”
皇后道:“母后管好几位妹妹就好,倒不用忧心皇儿。顾恒那对儿双胞胎着实可爱,皇儿前几日闹着去看。哪知才刚把他送过去,皇上就病了。我这也无暇顾及他,就干脆托镇国公夫妇代为看管了。”
太后刚想说把大皇子接回来,就听皇后道。
又道:“我兄弟我是最放心的,交给别人我也不愿。如今,二皇子还没出满月,这个时候可得看顾好。尤其那奶娘和近身服侍,万万注意别被过了病气。小儿可抗不过去。还有闫贵人。这生孩子如同过鬼门关,还得找妥当的稳婆。就劳烦母后了!”
太后心里一凛,这二皇子作用大了,可不能出什么差池!必须得活着!至于大皇子,等大军临城,也就没了作用,是生是死也影响不了大局。
“也罢,就这样吧。我们就先回去,你也注意自己的身体!”
太后这才满意的带着于贵人离开,为了替儿子报仇,太后早和平王串通好了。你们不是最在乎这皇位吗,这皇位,自己的儿子坐不上,他宇文卓也休想坐稳。
朝堂上的平静终于被打破了。
内阁学士梁大人道:如今皇上昏迷不醒,由国公爷代为监国。但国不可一日无君,当今情形,还是早立太子为妙。”
吏部尚书郑大人道:“臣附议,大皇子为嫡长子,理应立为储君。”
左侍郎道:“以太上皇为鉴,立贤不立长。如今皇上可不是只有一个子嗣。”
林宗正道:“皇上不过昏迷,你们就迫不及待立储,怕不是早有异心!想着仗着大皇子的身份顺理成章成为储君!”
……
顾恒别有深意的看着这些发言的大臣们。看着左侍郎、林宗正、王太傅、姜总兵等人蹦跶完,才道:“立嫡立长,乃是祖训。如今大皇子又占了嫡又占了长,如何当不得储君?二皇子不过刚刚出生,谁又能说他比大皇子贤德?一月之内,如皇上再不清醒,就直接立皇长子为太子!”
一个月的时间,从燕京到平王封地够跑一个半来回了。
言罢,直接宣布退朝,不再管朝堂的争吵。
接下来的日子,皇帝照样昏迷不醒,据太医的说辞,怕是不大好!朝堂忧心忡忡。
“报……!平王率领大军反了!”
一语惊扰所有人。
“平王为何而反?”
报信的人喘了口粗气道:“平王,平王打着清君侧的旗号,说是皇后和大皇子害了皇上。只要朝廷立二皇子为皇帝,那就退兵。否则,会一直打到燕京。”
内阁学士梁大人道:“一派胡言,不经证实就以此言论造反,狼子野心啊!”自古成者为王败者寇,不过是找个借口,平王这是生了异心啊!
大事未定,朝堂上即便是支持平王的如今也不敢出头。
顾恒道:“平王谋反,意图谋朝篡位!我将率领大军出征。朝中事宜交给内阁学士梁大人监管,苏志代我辅佐。”
内阁学士梁大人一直只忠于皇上,因此,这样的安排朝堂上也没有异议。当然,这只是在顾恒在的情况。等顾恒挂帅出征,没有他的威压,朝堂的大臣们才会露出真面目。声称拥立二皇子的人到时候才会一一暴露。
顾恒亲点了几个副将,尤其把姜总兵也带上了。姜总兵是平王的人,留在燕京反而不妥。然后就去了京郊大营点兵,于第二日挂帅出征。
晚上,苏蕊在家收拾行李。
这一仗双方都积攒了足够的兵力,粮草也都充足,怕是个持久的战役。没有一场战争是不危险的,如果不是两个儿子年幼,离不开母亲,苏蕊真想跟顾恒一起走。
“恒哥,平王蓄谋已久,身后定有不少谋士。此去,不可谓不危险,一定要万事小心。”
顾恒道:“我心里有数。就是考虑到不能让平王继续坐大,才决定马上开始这场战争。越早对咱们越有利。”
“你知道苏氏杂货铺,即便在平王治下,各个大的城镇也开了。我当初开店的时候,就做了这枚印章,铺子里的人见这印章如见我,你拿着,兴许有你用得上的时候。”
顾恒接过道:“如今朝廷有二十万大军能调遣,据可靠消息,平王招募的兵马也有二十来万。但你别忘了,咱们还一直养着十万精兵呢。必要的时候,就是他们出马的时候。”
苏蕊这才稍微安了安心。
自打出了月子,苏蕊就给梓轩、铭轩两个小家伙各自打了一个小床,摆到了自己的屋子。两个小家伙天天和父母睡一个屋。也因此顾恒对这两个小子极为不舍。两个小家伙撅着屁股睡的香甜,顾恒摸摸这个,亲亲那个,恨不得把这母子三人揣在兜里一并带走。
“蕊儿,两个孩子和家中老人就辛苦你了,等我回来!”
这一夜显得异常平静,夫妻俩静静地相拥在一起,难舍难分。
顾恒率领大军出了城门,朝堂上马上就变了风向。
以老国舅为首的官员纷纷站出来,要求立二皇子为太子,好平息这场战争。更有甚者,指责皇后和大皇子居心不良,提出软禁皇后和大皇子。
梁大人没想到朝中势力竟已被瓦解成这样,气愤难当。而此刻本应该昏迷的皇帝,却是再一次亲手倒掉了太后给他熬的药。
“雷公藤,过量则剧毒。真是为难母后了,为了害我,连这种招数都用上了。”
顾宁道:“太后引荐女子入后宫时候,目的就不单纯。或者说,当年太子死后,太后就恨上了我们。”
宇文卓握住顾宁的手悔恨道:“宁儿,是我糊涂。你原谅我这一次。我向你保证,这次肃清叛党之后,往后这后宫再不纳新人。”
顾宁感慨道:“我倒是要感激平王了,否则,怎么激得起你这样的保证。”
宇文卓道:“说到底,是我意志不够坚定,竟是成了个色令智昏的昏君。幸亏这次教训来的及时,也点醒了我。否则,不说辜负了你们母子,这大宇,还不知道变成什么样子!”
顾宁一直是在封建礼教下长大的,在这方面的确是比现代的女人豁达,连番的变故,她心里早已少了痴缠,只是着急如今的局势。道:“如今平王已反,顾恒业已出征。皇上还想病到几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