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入京
芳华满足的嚼完嘴里的香辣牛肉干,这才道:“烨哥,你看这家人,这路上吃的喝的用的,都比咱们好。他们倒是比咱们更像外出游玩的。”
元烨也觉得挺开眼的:“他们那个铁皮炉子,可以做饭取暖,从未见过。还有他们这做派,不像是官家出身,却也不像个普通富户……”
夫妻俩都是比较爽朗之人,一路蹭吃蹭喝,无比欢快,丝毫不把自己当外人。
又行进了一周,一众人到达了一片山区。天色已暗,看不清路,林子的面积太大,人困马乏,只得找了空地留宿。
只是这里四处都是树木,这样的山间林子夜里是极不安全的。
苏蕊有点不安,叫了姐夫两人好一番安排。
家里人看到他们带人忙活也没在意,扎营的扎营,捡柴的捡柴,做饭的做饭,各忙各的。
半夜的时候起伏的狼叫声和守夜人的呼喊声,惊醒了众人。
元烨夫妻火速起身。他们两口子睡在了马车里,拴着的马匹第一时间骚动了起来。
等两人出去就着火光,看到外面的情形,不禁咋舌。
最外围是触发式的圈索套线陷阱,此时树上正晃晃悠悠的挂着三匹野狼。
里面一层捕猎夹,两匹狼前后脚同时中招,正在地上痛苦挣扎。
最里用树枝插了一小圈树枝篱笆,重点是跳过篱笆里面埋了一圈箭,三匹狼华丽丽的葬身在此。
至于狼群是不是还有漏网之鱼,这个不知道,他们起来后,外围空荡荡的,什么野物都没有了。
男人们杀了狼,一共八匹。也没剥皮,他们带的食物不少,加上一路上不停的补给,足够了。打算等着走到下个城镇直接卖掉。
苏蕊一家人的承受能力早已锻炼出来了,并不会一惊一乍。把陷阱恢复原样,一行人继续睡觉。
元烨芳华两口子反而一直睁眼到了天亮。
后面的路程顺风顺水,又行进了一个来月才到了燕京。
顾母派了人每日过来城门等着。苏蕊一行人直接被迎进了城,然后赶紧回去送信儿了。
元烨夫妻这才知道,这是镇远侯府的未来亲家,问了苏二亮家的地址,双方这才就此辞别。
京城的宅子,一直有仆人打扫着。宅子改装完后,主院四进带一个三进的西跨院。比小王庄子村的四合院宽敞多了。一家人分了屋子住了进去。
第一进留做花厅。苏二亮夫妻住第二进,苏志和苏木住第三进和第四进。苏蕊姐妹三人西跨院一人一进。仆从则是随着伺候的主子,分散在东西厢房或者后罩房里。
一路上越走越冷,如今已近腊月,宅子里的火炕火墙此时发挥了巨大的作用。苏蕊躺在铺的软软的火炕上,身下传来一股股的热度。告别了旅途的疲劳,舒舒服服的进入了黑甜的梦乡。
第二天一早,顾母和顾恒就登门了。
顾母内心焦急!虽说在京城守着闺女儿子,但闺女毕竟是皇子妃,不能总过去吧。儿子性子冷,话少,平日里一张脸上简直没有表情。
她必须早日把儿媳妇娶回家!
顾恒就更焦急了,三年没见了媳妇了,思念简直成疾!
苏蕊今日上身穿了件暖黄色交领侧边盘扣的薄棉小袄,领子上接了雪白的兔毛。下身是西瓜红杭绸百褶裙,里裤絮了薄棉。
头发只是松松的挽了个分肖髻。
盈盈走来,脸如春风,满面含笑。
顾恒只觉得自己心脏停止了跳动,周围的一切俱已模糊,眼前只有这个如精灵般的女子。
伸手抓了来人的手,拉着快步走出了厅堂。
屋里剩下的人面面相觑。顾母擦了擦额上并不存在的汗。自己为么犯傻要跟这个愣头青一同前来。
早知道就自己来了,这个死小子,简直丢死个人了!
苏絮和韩辰逸对视一笑,是什么神操作。苏木忍不住道:“二姐夫这……”
顾母尴尬道:“这个,这是太长时间没见了……”
许氏尬笑道:“对,对,年轻人么,可以理解,可以理解!”
苏二亮道:“这婚事啊,是该抓紧了!”
一屋子人这才讨论起最近的吉日,嫁妆啊,聘礼啊,结亲的各项事宜等等。
两家本就不是外人,说话也没避讳。
许氏和孩子们道:“我和你爹商量了。这家里的产业,大半是二闺女挣来的,除了将来留给朵儿的嫁妆,再留些银子给小志和小木考科举用,大部分都让她带走。”
苏朵表态道:“爹娘不用顾忌我,现在管着这些产业,二姐是按月给我开工钱的,嫁妆我自己攒。”
苏志道:“家里最不事生产的就是我和小木了。等考取了功名,定会好好奉养爹娘,护着姐姐们。”
苏木赶紧附和:“我也是,我也是。”
苏絮道:“我和夫君商量了,我的绣坊开起来,当初二妹可没少支持。如今二妹出嫁,我们出一万两的添箱。我知她不爱针线,她成亲的所有绣件,铺盖,还有喜服,这几年我都陆续准备好了。这次也给带来了……”
顾母道:“我就是看中了这个人,你们家孩子多,陪嫁大可以少点。我闺女早就嫁了,如今就这一个儿子,家里的好东西恨不得全都充了聘礼。保管委屈不了她。”
……
花园的角落里,苏蕊还在懵圈中。刚想质问一下顾恒为何把她拉出来。
才一抬头,铺天盖地密密麻麻的吻袭来。
苏蕊被亲的呼吸加重,只觉得心跳加快,大脑一片发白。身上使不上力气,整个人却觉得无比愉悦。
顾恒这一吻持续了很久,直到觉得苏蕊脸红的不成样子,快喘不过气来,才停止。
努力克制住身体的兴奋,这才把苏蕊拎出来花园的凉亭里相拥而坐。
长达三年的分别,如今这一吻,一下子把两人的距离消弭了。
苏蕊简直不相信,自己被撩的这么彻底。回过神来,忍不住双手捂着脸颊,做鸵鸟状。
罢了罢了,反正就是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