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看破不说破
何忠愤愤不平地看向自家大哥,就见何诚仍在卖力的表演。
“莹儿你别担心,我这伤不碍事的,既已包扎完了,我回去躺几天就好了。”
“回什么回,回哪去?”
傅莹气得一眼狠瞪过去,
“就在这好好躺着,病不好,不准出这个门。”
安抚好了何诚,又自动自发的收拾起了房间。
没有她行吗?
那么多人,连个房间都收拾不好,哪哪都是血。
话说何诚一下流了这么多血,她这两天可得想办法给他好好补补。
趁傅莹收拾东西的功夫,床上的何诚得意地冲自家傻弟弟挤了挤眼睛。
那神情:看吧,还得是你大哥,追女人这套,是不是比殿下管用多了?
“切!”何忠翻了个白眼,懒得看他演戏,扭头出了房间。
“你……”
看到何忠这不知心疼人的模样,傅莹气得直跺脚。
天下怎么会有这么冷血的弟弟?
多亏还有她心疼他,要不然,他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呀。
姜玥趴在窗外,将屋内的情形看得一清二楚。
回头,与一脸得逞的储京墨正看了个对眼。
“拜托少东家,味道太冲了,下次能不能少洒点鸡血?”姜玥凑近储京墨,“一次用掉两只鸡,你不心疼啊。”
说完,眼一翻,头也不回地走了。
看破不说破,虽然过程荒唐了点,只要傅莹能找到自己的幸福就好。
储京墨果然是个睚眦必报的,就因为早上姜玥奚落了他两句,这一天,他几乎把所有病号全分派到了她这里。
临近黄昏,姜玥终于看完了最后一个病号。
累了一天的她,揉了揉酸痛的脖子,正要收拾收拾下班,一抬头,就见门外不知何时多了抹纤细的身影。
“柳叶,你怎么会在这?”姜玥蹙了蹙眉,疑惑开口道。
柳叶冲她亲切一笑:“天色这么晚,我当妹妹也走了呢,没想到竟然还在,果然够敬业。”
“还是喊我姜玥或者郡主吧。”姜玥将桌上东西整整齐齐地收进抽屉,正要起身。
就见柳叶不请自入,三两步闯进屋,啪往姜玥对面一坐:
“怎么?嘉和郡主瞧病还看人?对患者分三六九等不成?”
“别人有病能看,我柳叶就不能来了?”
看来是走不成了。
“能,当然能,看着还病得不轻呢,哪能不给看呀。”
姜玥往椅背上一靠,上下打量着柳叶,皮笑肉不笑的声明道,
“只是,现在可是本郡主休息的点,诊金可能会有点贵。”
柳叶无所谓地笑了笑。
“听闻嘉和郡主不仅针灸厉害,按摩止痛的手法更是出神入化,叶儿这两日腰酸痛得厉害,不知今日可否能有这荣幸?”
“按摩止痛?”姜玥脸上笑意不觉又冷了几分,静静地看着柳叶:“你听谁说的?”
如果她没有记错,她就只给萧绎一个人按摩过。
难道,是他说的?
柳叶故作神秘状:“唉哟,你就别多问了,反正就是有人告知叶儿就是了。”
说着,豪气地摸出张银票,推到姜玥面前:“这些,够吗?”
姜玥瞟了眼,甩手就是五百两,够豪气。
不过,这么点钱就想使唤她,痴心妄想!
只见姜玥波澜不惊地看着柳叶,甚至连眼睛都没多眨一下:
“这个数目,别人看病自然够,只换成你柳姑娘的话,怕还差些。”
柳叶又抽出一张数额更大的:“这些呢。”
姜玥调整了下坐姿,从抽屉里拿出纸和笔:“这样,我给你开张滋补身体的方子,你抓点药回去自己煎着吃吧。”
柳叶抿了抿嘴,一张,两张,三张……,
直到把身上所有的银票都掏了出来,
“这些总够了吧?”
柳叶执拗地看着姜玥,“我就想让你帮我按按腰。”
姜玥看着面前一摞银票,忽然就笑了:“要不我给你扎几针?”
一针一千两,算下来,还是挺划算的。
柳叶显然怒了:“怎么?这么多银子,就不够你按一次。”
姜玥面不改色地靠回到椅背上:“确实不够。”
“那你说吧,到底需要多少钱?”柳叶似乎跟她杠上了。
姜玥笑了笑:“因为你的听说有误,迄今为止,我只给一个人按过。”
柳叶直勾勾地盯着她:“是谁?”
“自然是摄政王呀。难道你不是听他说的?”
姜玥挑了挑眉,缓缓开口道,
“不过,人家出的诊金可高了。不仅把他自己赔给了我,还外带摄政王府所有资产。这个价格,你可掏不起。”
“况且,我又不是那些有眼无珠的男人,对你这破烂货又一点不感兴趣。”
哼,既然有胆上门来找茬,就别怪她说话难听。
柳叶显然被那句破烂货激怒了,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姜玥,你不要太过份。觉得自己能嫁给萧绎,很得意是不是?哼,五十步笑百步。一个替身而已,你的下场不一定会比我好。”
撕破脸也有撕破脸的好处,姜玥索性开诚布公道:
“替身不替身什么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王爷现在非常爱我,我们很快就要成亲了。现在我以未来摄政王妃的身份命令你,以后离我家男人远点,少打他的主意。否则,别怪姑奶奶不客气。”
别以为她不知道,郦妃曾私下求过皇上,想把柳叶赐给萧绎当侧妃,只不过被萧绎拒绝了。
这些可都是霍宁在回京的路上,就悄悄告诉她了。
“你家男人?”
柳叶貌似也懒得装了,砰又坐回到姜玥对面,冷笑着质问道,“你以为你能嫁过去,那男人就是你的了?”
姜玥挑了挑眉:“不是我的,难道还是你的不成?”
“当然不是我的,不过,也不是你的,因为他一直都是别人的。”
柳叶刻意凑近姜玥,用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道,
“姜玥你怕是还不知道吧?其实你在围场骑的马、穿的衣服,都是孟昩以前的。”
“一个男人,刻意把你打扮成他亡妻的模样,骑得穿得用得,都是他亡妻的遗物。你觉得是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