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巫，蛮，人
李丰这趟进城逛的舒服，愣是在青海府城待了三天，白天闲游闹市，晚上，咳，自然不可能去折腾秦潇潇。
秦潇潇没有仙道资质，这是李天珍探查过后说的。武道资质倒是不错，至少李丰运转老爹教的称骨法提起她还挺费劲。所以回到下榻的客栈就教她桩法，秦潇潇也确实还不错，一天一桩法，虽说还无法连贯，但单是桩架已经都掌握了。
昨儿夜里，秦潇潇的父亲，就那酒楼上上下下莫名其妙全都没了踪迹，反正李丰是没察觉什么动静，李天珍说是有些感应，不过也不确定，李丰也就懒得管了。
一行四人来到古龙河边，李丰看看下游方向，忽而笑了：“十九，姐，你们俩倒也算是用心良苦啊。”
十九和李天珍对视一眼，都是有些喜意的，李丰既然有感悟，恐怕是成了。
李丰看了看依旧拉着自己自己袖摆的秦潇潇，这女人啥都好，长的不错，身材也很不错，啊，别误会，可不是他做了什么。只是秦潇潇受了伤，抹药倒是有姐姐帮忙，可化开药性还得自己来，毕竟只是这般小伤，总不能用老爹给的保命丹吧。
秦潇潇的性格温顺，便是李丰纠正她桩架时会触碰到她私密之处也不会生气，只是会有些害臊，平时对李丰也是恭敬殷勤，每天早起睡前都要打来热水伺候他洗漱。
可她却有个习惯，每次一出门就揪住李丰袖子不撒手，那可真是屡教不听，李丰这三天说了怕不止百遍了。
李丰想了想，干脆掰开她手拉着，见她虽红了脸，却没想抽回手，暗暗松了口气对十九说：“姐夫，假如，我是说假如哈，你知道不久的将来我爹绝不会同意你和我姐姐的事，你会怎么做？”
十九皱皱眉，这什么意思，是假如还是这小子真知道些什么？他想了片刻说：“不怎么做，贺上尊实力绝强，若真不同意，我是没有半点办法的，只能努力变得更强，让自己更出色，只要贺上尊满意了，觉得我配的上天珍，我想我们就能在一起了。”
“我是说的绝不会。”李丰说，“无论你怎么做都不可能与她在一起，你会怎么做？”
十九挠挠头说：“那就默默跟在她附近守护着她呗，反正不能让她受欺负，哪怕是她夫君都不行。”
李丰捂脸，自己似乎弄错了，不该问这类问题，不过十九对姐姐倒确实是够痴心，这都不放弃的吗？
怎么打比方呢？李丰愁眉苦脸，片刻后便干脆问：“假如十九你某天招惹了一个强者，那强者暂时没空搭理你，但等他忙完手中的事就会找你算账，到时你必死无疑，你会怎么做？”
十九狐疑的看了看李丰，这内弟招惹了什么样的强敌？贺上尊不能解决么？他想了想答道：“那就让他一直忙不完手中的事，至少在我强大到可以对抗他之前，一定要千方百计的给他找麻烦。当然，强大自身才是最重要的。”
李丰默然无语，自己果然还是一条咸鱼啊，十九天资比自己差远了，可这心气儿可比自己强多了啊。
他抬头看向那高天的太阳，也罢，天塌下来还有老爹顶着，我也得抓紧一切机会强大自身才对。
几人上方，李贺面无表情，他跟墨无生联袂拜访寻香楼，一见面还没说话就被安娘镇压了，过了一个月才放出来，墨无生早没了影儿，安娘说曲奴儿的事她不管，只要别害了人性命就行，还说下次再去打扰她就要镇压他一百年，开什么玩笑。
那周明安倒是没什么问题，至少自己是没发现，问鹤仙子，她又说不出个所以然，不过自己已经上门拜访警告过了，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那确实是个聪明人。
这趟过来，嘿，可又好瞧了热闹啊。这刚认回的女儿有心上人了，这十九看着也确实还算不错，至少心性极好，在合欢宗那种乌烟瘴气的地方长大，还能这么一尘不染当真不容易。
丰儿这算是收了个弟子？还是打算收作妾室？既然没有胡来，那就暂时不用管。
不过，青雪这女人，嘿，居然会来逛闹市且不说，居然还因为十九一句话吃了个莫名其妙的醋，这他要是说出去只怕没人会信吧？居然还言语调戏了下十九，这还是那个冷冰冰的青雪？
还有那玉仙子，什么时候跑来闹市里卖衣服了？是这个月发生了什么大事吗？怎么一个个的都冒出来了？至于那善上人，他本就喜欢到处溜达，会出现在这里倒不出奇。
算算看，十三位传奇，算上自己和鹤仙子，这青海府城聚了五个啊。
咦？之前还没发现呢，居然还有个妖王藏在城里。李贺忽然抬头看向城内，方才有妖气一放既收，分明是妖族蛇妖王。自己离这种王境的存在可还差了些，也不知他这种妖王来人族城里做什么？
李贺看了看鹤仙子说：“你先照看他们会儿，我去看看什么情况。”
鹤仙子摇摇头：“夫君莫多管闲事，我原本也不知道缘由，不过如今蛇妖王现身，我倒猜出了一些可能。这里怕是会有灵境甚至王境大战，不如早些避过。”
李贺一听，灵境大战甚至王境大战，这热闹岂能不看？他看了看李丰几人，嗯！先把孩子们送去安全地带。只是还不等他动作，鹤仙子已经一抬手，李丰几人就已经被她抓在手中，又抓住李贺肩膀，两人瞬间消失在原地。
他们刚离开，空地闪出两个妖族，一个一身黑色大氅，身材雄壮，另一个却是银甲闪亮，身材高瘦。
“咦？方才明明感觉有位我族同道啊？”高瘦男子疑惑的开口。
“嗨，肯定是察觉到了我们，不愿碰面走掉了。”雄壮大汉摇头，“反正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走吧，先去把蛇妖王救出来再说。”
“止步！”一声冷冽呵斥，两人身前多出一男一女，男的是个麻衣老头儿，略有点佝偻，拿着根烟枪抽吧。女的身材高挑，着一身绿色裙衫，长发过腰，五官明明生的柔美，却偏偏冷颜若雪，让人难有亲近之感。
“我道是谁呢。”高瘦男人笑了，“原来是赵大善人和青雪仙子，不知二位何时凑成了一对儿，怎么也不请一杯喜酒？”
那老头儿惊的瞬间岔了气，刚吸了一口的烟气直从耳鼻冒了出来：“咳！咳～咳……蛟妖王可莫乱说话。青雪仙子，这是他们挑拨离间之计啊！赵某绝不敢冒犯仙子。”
青雪瞥了眼赵欢素，她方才现身拦阻两个妖王，倒没想这大善人也现身了，倒像是两人联袂来拦一般。她有心把这老头儿一脚踹开，又怕不小心真踹了个好歹，这位在人族可也是个一呼百应的，可不比那明月差哪里去了，她虽然不爱搭理，可也不好对这大善人动手。
赵欢素往旁边躲了几步，看了看青雪的脚。这女人刚才是想踹我吧？唉，人族世风日下啊，尊老爱幼都不记得了吗？我都快一万岁了，你忍心踹我？不就一不小心站你旁边了嘛，我哪知道你会出来，就你往日那表现，不该是站一边看戏么？
“莫要闲扯，麻烦让开！我们要进城去救人，再拦路我可就动手了！”大汉抬步就走。
刹那间，有蓝光闪动，大汉倒飞出去，青雪也是望后抛飞，显然是过了一招，半斤八两。
青雪稳住身形，双手一动，上空便显出巨大冰山轰然砸落，另外三人同时就身披薄霜，这一下竟是连赵欢素也一起打了。
赵欢素一步迈出躲开数十丈，蛟妖王也连忙一边旁飞一边高呼：“青雪仙子莫连我也打啊，我可是你的追求者呀，当年跟在你后面三百年呢，从未冒犯过，当初那四个小家伙对你动手，照你翘臀和小腹去的可是我暗中出手挡下的，你忍心打我吗？”
他不说还好，这一说，青雪顿时就怒发飞扬：“我说怎么明明挡下了那混蛋还被人抓了屁股，原来是你，拿命来！”
这下竟是直接舍了大汉直奔蛟妖王追过去了，两人消失在极远处。
大汉连打几个哆嗦，看了看两人消失的方向，喃喃说：“真是可怕的天赋，人族又出现一位假王了啊，还是这贫瘠的元洲。”
赵欢素笑道：“嘿嘿，要不然你们妖族会这么老实讲理？你还要打不？那蛇妖王这一路逃来做了什么你该是知道的吧？若是执迷不悟，小老儿说不得要跟你过两招了。”
大汉看了看他，忽而拱了拱手，竟是扭头就没了踪迹，显然是离开了。
“呵，都说这熊瞎子是个莽货，如今看来分明是个聪明的。”赵欢素说着撇撇嘴，拍拍手冲虚空说道，“出来吧，没事了。”
鹤仙子显出身来，恭恭敬敬施了个万福说道：“恩主，时常听到您在人间悠游，只牢记着恩主的话不敢去寻，以至于如今再见已是三千多年过去了。”
赵欢素看着一脸古怪的李贺笑说：“鹤仙侣是我当初启灵引入修行路的，她这声恩主我可是当得起。”李贺连忙躬身揖礼。
“去吧去吧，有我在，城里出不了什么乱子，”赵欢素看看李贺又说，“你那儿子是块好料，只是还欠些琢磨，你可要多费些心啊。”
李贺连忙客气说：“哈哈，前辈这话可不敢叫他知道，否则他又要得意忘形了。”
鹤仙子与李贺远去数十里，才在河边停下，鹤仙子放出了李丰几人。
李丰虚眯了下眼睛，看清后，连忙拜礼问：“老爹，鹤姨，方才怎么了？”
李丰摆摆手，看了看恭敬跟着拜礼的十九和秦潇潇，这个秦潇潇，他还摸不清儿子到底是什么心思，不过这个十九嘛……
“十九，你们的事我不反对，不过，那是在你踏破武道第三关之后，明白么？”李贺开口说。
十九顿时大喜过望，连忙跪拜道：“十九谨记，必不会让贺上尊失望。”李贺轻轻点了点头，看向秦潇潇说道：“你过来。”
秦潇潇方才跟着李丰礼拜后就一直揪着李丰的袖子，闻言竟是先怯怯的往李丰身后缩了一下，被李丰轻轻拉了一下才走过去，恭敬万福：“秦潇潇见过贺上尊。”
“嗯。”李贺应着声，一抬手，却是用了称骨法，手虚悬在秦潇潇头顶，顿时把秦潇潇虚提起来两寸，这才对李丰点头道：“是个好根骨，只比赵蓉蓉略差一线，你若是教的好，将来成就也不会低，你既然有意引她进修行路，就要好好担起这份责任，可莫要半途而废啊。”
见老爹说的郑重，李丰连忙揖礼：“孩儿谨记，必不会有始无终。”
李贺点了点头，随手一挥，布下一个罡劲罩子说：“丰儿跟我进来，你们在外面等会儿。”
李丰愣了一下，看看鹤姨，老爹这般行为是不是有点欠揍啊？你不让姐姐听也就罢了，鹤姨都不准听？
进了罩子，李贺随手放了个毛毯坐了，拍了拍身边说：“过来坐。”李丰依言去他旁边坐了问：“什么事情这么神神秘秘的？”
“丰儿，你在那神玉传承里知道了多少上界的事？你理一理都告诉我，这对老爹很有用。”李贺说。
李丰愣了一下，看来自己方才跟十九说的话老爹都知道了，十九不知道自己那么问的原因，老爹岂会猜不到？
老爹倒是给了个好理由，神玉传承嘛，反正老爹也确实不知传承实情，我可真够笨的，早就该这么说了嘛。
“老爹，那灾祸可能跟两位远古大能有关，可马虎不得。”李丰想了想说。
“叫你跟我说说详细的，你张口就是灾祸，你当老爹啥都不知道？”李贺翻了个白眼，一巴掌把他拍的龇牙咧嘴揉膀子。
“也罢，你小子是不见兔子不撒鹰，我先跟你说说我知道的吧。”李贺没好气的拿出个酒壶嗦了口。
“我这却是觉醒了血脉传承，零零散散的太杂乱，最近才大概整理清楚。你将来应该也能得到这传承，我先说与你听，到时若是有不同的再告诉我。”
“远古浩劫后，上界有巫、蛮、人、妖、龙五族并立。之后巫蛮二族与另外三族发生了大战，战争持续了一段岁月，蛮族忽然分裂了，一部分倒向了人族，之后巫蛮二族战败，巫族情况不知，不过蛮族，几乎灭族，只有极少的蛮族逃到了下界，蛮族是巫人混血。”
“你方才说两位远古大能，是说那遥远的洪荒纪元？”李贺说到这里笑了，“那玉当真是好宝贝，难怪能有时间伟力，丰儿以后一定要保守这个秘密，哪怕是最亲近的人也莫要提及，明白么？你告诉了我就已经是有了一个破绽！一旦老爹被人俘虏搜魂，这个秘密可就暴露了。”
李丰轻轻点头：“我记住了，以后不会告诉别的人了。”
李贺想了想那天渊海龙族，暗暗叹了口气，龙族应该不至于乱传吧？
“既然玉中连那般远古时代的传承都有，想来你是知道后来的大战了？”
“老爹，我只能看到这神玉所在发生的事情。”李丰实话实说道，“这玉有某种录刻的作用，记录了神玉的经历。”
李贺略略点头问：“可有声音？”
“没有。”李丰摇摇头，“若是有声音，我应该能了解许多隐秘，可惜。”
“已经很不得了了。”李贺灌了一口酒，拍着他肩膀说，“也就你是我儿子，要换个人我就要抢了，咦，不对，若是刻录的话，你小子没看到什么不该看的吧？”说着，李贺已经眯起眼睛，显然想到了某种可能。
李丰撇撇嘴：“老爹，你有戴着神玉做那些私密事么？担心什么呢，老爹听曲儿玩乐妓算不算？哦，那会儿老爹还没跟娘亲在一起，不过……老爹对萍姨套过麻袋这事，嘿嘿嘿，娘亲知道不？”
李贺白了他一眼说：“老爹早跟你娘讲过了，你还想告刁状？屁股痒了是吧？再说老爹也没得手不是？”
李丰也拿过酒：“我翻来覆去看了几次神玉的刻录映像，倒是知道了许多，比如，那明道下界的时候被一个紫衣老头儿偷袭，是启瑶仙子留下的后手护住了他。再比如当初找上门来的那人，其实就是对门王家的大少爷。只不过被天上一抹流光砸在他们家后，那王大少爷先杀了王家人，之后就杀过来了。老爹那会儿就在酒楼顶上看着的，后来多出来那三个人，是老爹与那灾祸大打出手中从他身上散出来附到普通人身上。”
李贺叹了口气：“世上要是有后悔药多好？我绝不会再去起意看那一眼。”
“不妨事，上界几次发生大战，我倒是看见过能与那灾祸大战的人，甚至有一个比那灾祸更强。”李丰说，“这灾祸其实就是那位金乌，老爹你可有把握拖延？”
李贺摇摇头：“还真是那位啊，这可真是最恶劣的情况了，先贤真是不给力啊，直接全射死了多好。老爹没把握，只不过有些打算，尤其方才听了十九的话后，再结合你说的他有敌手，老爹已经有些计划了。”
李贺又喝了口酒说：“丰儿，老爹也不瞒你，老爹有预感，那金乌怕是两年后就要再次分身下界，所以老爹要破虚飞升，而且时间越早越好！”
李丰明白老爹这么做的原因，老爹是为了保全自己啊，简直太伟大了。
“那与其敌对的都有哪几人？”李贺问。
“一个矮胖和尚，一个老道士，还有个牛鼻子。”李丰想了想说。
他这么说，李贺想了想问：“洪荒？”
李丰点头，他着实担心那几位会有什么感应，反倒是这金乌，他曾诱使几个小孩或写或读过这两字，没有异常，唯有那两个字仅仅一想就要赶紧自残打断念头。
李贺皱眉深思后问：“知道他们在上界哪里吗？”李丰摇头：“我只是在战场上见过他们，可不知他们住处。”
李贺慢慢的喝了会儿酒，看儿子忧心忡忡，笑说：“不用担心，老爹破虚飞升，只要没被那位当即出手灭掉，他就不可能再有机会杀我。你看。”
李贺拿出那蓝焰古灯和玉壶说：“这两样东西，你在那大战中见过吧？可惜都在那浩劫中破损严重，没了诸多大神通，不过这宝灯隐匿之能了得，这玉壶也依旧有些针对妖族的威能。当初我借灯隐匿，以玉壶镇压，灭了那分身。如今我修为更高，想来隐藏踪迹问题不大，你就安心在人间成长就是了，记住，一定要等在人间没可能再有进益再破虚飞升。”
李丰点了点头，灵柩灯和炼妖壶都是了不得的东西，也万幸是破损严重，看这样子，灵柩灯的灯火都换了，否则当初老爹那么一烧，自己的来历还瞒得住个屁。那玉壶更是裂纹遍布，显然也是威能大减了。
“丰儿，老爹方才说觉醒了血脉传承，你猜猜看，我们是哪一族？”李贺又问。
李丰没好气道：“我们与人族无异，你又说出了大羿射日的典故，称其为先贤，自然是巫人混血了，我们是蛮族吧？”
李贺点了点头：“这事你知道就行了，也莫要再跟阿丽她们说，将来你觉醒了血脉传承，斩去那复仇怨念就是，明白不？”
李丰摊摊手：“复什么仇？蛮族巫族还能有几个人？我才懒得自找麻烦。”
李贺欣慰的收起酒壶和两件宝贝，站起身说：“丰儿既然什么都知道，那就别再这么优柔寡断了，努力吧，担子很重！但我们是男人！担子再重，也不能撂挑子！哪怕最终还是会被压垮，明白么？”
李丰重重点了点头，锤了锤胸口：“老爹放心，娘亲她们交给我吧，你就安心去上界，保证将来儿子破虚飞升把她们好好的带去与老爹团圆，一根汗毛都不会少。”
李贺看看他，神色有些古怪，片刻后哑然失笑：“你娘亲她们都要跟我去上界，哪用得着你照顾？你就照顾好你那些小媳妇就行了，瞎操心。”
李丰愣了：“老爹，那么危险你还要把娘亲带上去？我不同意！”
“你娘闹着要跟我走的，你不同意，等将来跟你娘说去，”李贺撇撇嘴，“你要真能劝她留在人间，我举双手赞成。”
李丰郁闷道：“这种事娘哪会听我的？她肯定倔的很。行吧，可老爹你可一定要稳妥些啊，不求有功但求无过！”
罡劲罩子散去，李贺与鹤仙子向青海府城方向飞腾过去。李丰叹了口气，也不管那边彩光连闪，那摆明是有大能在大战，不是自己有资格凑热闹的。
李丰去了水边，撮起嘴唇吹了声响。
林蟒很快就在岸边浮出头，李丰迈步，发现秦潇潇拽着他袖子，脸色吓得惨白，拉了拉也没动作。干脆伸手抱起她走去了林蟒头上，看她紧紧闭着眼睛不敢看，便轻轻放下她说：“呐，这是我的妖宠，林蟒妖兽，我给取了个名儿叫林彩儿，你觉得如何？”
秦潇潇好一会儿才缓过来，此时都已经顺流而下几里了。她看看身下的蟒头，好半晌才起身，可仍是哆哆嗦嗦不敢走动。
“林彩儿？”秦潇潇疑惑，“名字倒是挺好听的，可……”话没说完她就又变得僵了，紧闭着眼睛不敢看，感觉那粘粘的蛇信在舔她，顿时就感觉腿间有热流淌下。
李丰顿时就有些手足无措了，啊这……潇潇也太胆小了吧？就被蛇信舔了下，怎么就吓成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