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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杂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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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屋内,张芸静静的看着李贺,不是,出门这么久,到夫君嘴里怎么就三两句话?

    丰儿的隐患小毛病,没啥问题?什么叫小毛病?你倒是说清楚啊。

    因缘巧合与玄幽结为伴侣,定做侧妻。好嘛,怎么个巧合?过程呢?你俩怎么遇到的?又怎么看对眼的?还直接就定做侧妻?自己同意夫君你纳妾,可没说同意你娶侧妻啊。

    李贺看着张芸也是有些无奈,这,感觉没啥好说的呀?

    好在玄幽这时走了进来,一进来就坐去张芸身边,亲昵的去挽张芸的手臂:“姐姐跟夫君怄气呢?可是他哪里惹恼了姐姐?姐姐只管说,要揍他不?谅他也不敢反抗。”

    张芸连忙摇头:“不用,就是我问他这次出门的事,还有你的事,他三言两语就说完了,我一肚子疑惑。”

    “那好办,姐姐问我呀,”玄幽伸手去拉张芸的手,却见张芸触电般缩回手,看神色显然是吃痛了。

    ???我没干啥呀?玄幽惊愕,却见李贺已经凑过来拉住张芸的手看。

    张芸手背上有一片擦痕,显然是利器刮伤。“怎么回事?这谁干的?!”李贺惊怒交加。

    张芸连忙摇头:“没事,只是不知玄幽妹妹这…衣服上什么东西刮了一下。”

    玄幽愕然,转而又明白了,无奈看了看同样明白过来的李贺。姐姐怎么这么脆弱的啊?自己这鳞衣虽然厉害,可夫君全没当回事,原本想着,姐姐既然已经与夫君有那么大个孩子,就算肉身差些,也不会太弱,如今看来,差别不以道理计啊。

    “唔,倒是忘了提醒你。”李贺捂住张芸的手背罡气温养着说,“玄幽是龙族战龙出身,修为相当于武道九品巅峰,肉身不凡,这一身鳞衣便如神兵宝甲,芸儿以后可莫碰她鳞衣。”

    张芸好奇的凑近些看,也确实不敢碰,疑惑问道:“她鳞衣这么厉害,夫君不怕?”

    李贺摇头:“夫君我也就只差锋利,这一身皮肉,论强韧,还是强过不少的。她那鳞衣就算摁在我身上蹭,顶多就是有些硌人。”

    玄幽白了李贺一眼,看见狐月走进来,想了想便说:“姐姐想听详细的,正好,月妹妹也来了,夫君你跟她们好好说说。有遗漏的我再补充。”

    后院那边闲聊且不说,侧院里,李丰回了屋,坐在床边捂脸不语。阿丽却是陪他坐在旁边,也不说话,少爷是觉得自己和两位妹妹会笑话他幼稚么?

    唔,说起来,少爷方才那模样是有些像孩童啊,仿佛刚拿到了什么新奇的玩物?啊不对,怎么能这么说三娘?可少爷分明就是那般模样。

    阿丽深思,现在只是好奇,可总不能让少爷一直好奇吧?一直这样,以后可就不好说了。可去哪里再找个…把狐灵再讨回来?不行不行,狐灵跟少爷处不来,少爷也真是,三娘不就是耳朵不一样,屁股后面还有七条尾巴么?少爷难道喜欢怪模怪样的?没有吧?

    翠依和林娇娇站在一旁,翠依还好,毕竟十岁就过来李家了,少爷玩心大,对许多东西都好奇,她和阿丽都见得多了,不过是因为三娘是妖仙,还是长辈,少爷居然也那般就有些不合时宜,所以才让她们看呆了。

    林娇娇就彻底是震惊了,这段日子她可很是留心的,夫君平时很成熟可靠的嘛,今儿倒是见了夫君另一面,不成熟的一面,长辈的寛惠可不是晚辈恣意妄为的资本,得找时间跟夫君说说,毕竟夫君那般,其实是很不尊重的。

    李丰郁闷了会儿,也就躺平了,到底看到的也就爹娘和自己这几个妻妾,而且,虽说月姨,啊不,三娘,嗯,以后可得牢牢记住了。脑海里闪过二娘冷目寒脸的样,惹不起惹不起。

    李丰脑中那些被狐月模样勾起的记忆快速闪过,三娘是老爹的,自己是万万不能动心思的,可是,我的妲己在哪里?当初自己工作一年初掌财权,花了从小到大的压岁钱加上一年的积蓄,十几万啊,从某国定做了个妲己娃娃,啧啧,做的真的挺像的。直到后来有了女朋友,才掩藏起了那份心思,可惜,女朋友跟妲己,大概就是愿景与现实最真实的写照了。

    李丰仰躺下去,自己如今处在一处很大的洪荒碎片上,既然有三娘这般存在,那肯定不是个例,不过,这边的神话传说中倒没有妲己的传说呢,否则自己高低要撅了某个帝王的坟。

    果然还是要努力变得更强才是,实力强才能走遍人间尽瞰这仙武盛景,同样,自己要找到自己心中的妲己,也需要实力很强很强才行,妖女,仙子,龙女我都要,呃…龙女要不就算了吧?至少二娘那种就算了。

    真是,当初道引神玉的记录里,啧啧,那个龙女可简直就是男人心目中的理想伴侣啊,人前高贵优雅,人后热情痴缠。

    身边一动,温软的身子伏来怀里,李丰也未睁眼,只轻轻揽着问:“阿丽,我今天是不是特别丢人?”

    “没有,三娘模样变了,少爷好奇也是正常。”阿丽轻声说,“要不,少爷问问三娘另外那两个女儿?”

    李丰错愕,睁眼看着阿丽,搂着她坐起身:“阿丽?不说她们还只是妖狐,离狐仙境界十万八千里,你这个正妻,居然还没跟我拜大礼呢就开始给我张罗妾室了?就这么自信啊?”

    阿丽脱出怀抱,盘坐在旁边说:“我是看出少爷确实就喜欢那般模样的,我又长不出狐狸耳朵和尾巴,就只能早做些安排。”

    李丰抬抬手又放下,懊悔自己干嘛坐起来,阿丽难得主动亲近呢。

    “呐,这事儿就别张罗了,”李丰摇摇头说,“以后我也会注意与三娘保持距离。至于你,你长那些干嘛?你只需对我热情些我就很知足了。”

    阿丽白了他一眼,自己也就是平时严肃了些,自己是正妻,可要注意维护在这内宅中的威严的,况且私下里,我难道还不够热情?也就这阵子没亲热,以前不每次你都舒服得很?

    李丰摸摸鼻子,老实说,阿丽所做的也算是很不错,女礼中的那些自己有所求也是乖巧配合,可之外的嘛,罢了,这毕竟不是前世那种现代社会。不过嘛,李丰看看乖巧站在旁边的翠依,还好我还有翠依。

    时间在平淡中过去了三个月,已经是隆冬时节,李家大院很是平静,可在江湖中,却是风波不少。

    潮山西北角,云障峰北面密林中,有一抹暗色流光闪过,仔细看,便能发现这是一道禁制。

    “来,兄弟们喝一个。”

    “啧,好久,果然这大冷天还是围着火盆喝酒吃肉舒坦。”

    “大哥,咱们一会儿就要出山了,这次的任务危险,大哥说说怎么弄?头前那几波可都没回得去。”

    “不用担心,你们只要听我安排,管好自己的鸟,咱们肯定能回去,说不定最后走的时候还能掳走几个好货色。”

    “真的假的?大哥,这事好说,大不了去青楼嘛,可咱们毕竟是监视那种人物,被发现就完蛋了。”

    “你傻啊?之前那几波人就是太听话了,说让监视就真监视啊?咱们不干,记住了,到了城里,咱们就如以前那样,去大齐驻潮山寻宝监挂名,之后六人入潮山,两人留在城中,搜寻些乞儿教他们粗浅武学。”

    “啊?真不监视?那头领问起来可怎么说?瞎编?”

    “你是不是傻?活着不好么?那是谁?人家能把堂堂龙后从天渊海掳走,听说还威逼西海龙宫六公主定了个娃娃亲?连尊主都不敢正面对抗,这种人物我躲还来不及,你还上赶着想去送死?”

    “就是,老七你就是死脑筋,你这样下次我们可不带你一起出任务了。”

    “哪呢,我这不就是问一问么。五哥,我听说那西海六公主跟大齐皇族还有婚约的?”

    “呸,你哪里听来的?”

    “不都这么说么?”

    “你是听话听半截,跟那六公主有婚约的只是董杀胚的义子,嘿嘿,据说董杀胚还亲自带着他那义子去要说法。”

    “对对对,这事我也听说了,嗎场面可不小,据说董杀胚还动手了。”

    “嘶,还有这事儿呢?那西海龙宫死伤不少吧?可惜了,听说龙女都长的挺好看的,啧啧。”

    “你看你,一说到女的就来劲儿,老八,我方才提醒的,可更多就是你,毕竟就你年纪最小,最忍不得,这可不是山里,你逮住了女的随便怎么胡搞,完事一刀杀了就了事,当初第一次带你出来你就半夜去犯事,那肥婆娘有啥好的?白天看一眼就念念不忘?亏得你口风严,没供出我们,又被我们捞出来了。”

    “大哥放心,我能忍耐的,乐姐儿还在山里等我呢,我管的住自己的。”

    “老八你可真是,说你是好人吧,山里平时动手也没见你心软过,可咋就对那肥婆娘这么死心塌地?哦,现在她给你生了个娃也就罢了,当初你俩都不认识,你都已经闯进她家里了,就因为她哭求,就愣是没杀她家人?连她男人都没杀?”

    “老大,瞧你说的,怎么老叫肥婆娘?乐姐儿有名姓呢,再说了,她平时给洗衣做饭的,咱们不比那些人有脸?哥哥们不也从不欺负她么?”

    “老子虽是恶人,但那肥婆娘我当初要杀,你既然拦了还养在了山里,我就当她是你的女人了,就单只讲义气,也不能再欺负人。”

    “老大,你们聊到哪去了,来来来,再喝几口。”

    “嗯,不说了,喝酒。”

    东都,大齐东北方的大城,城中唯一一处恢宏的5层大殿顶,蟒袍老者负手而立,目光悠远。

    “义父,您找我?”一位中年男子轻轻落在旁边,跪地拜礼后问。

    “起来吧,”老者挥挥袖子,“坤儿,我叫人给你看的消息看过了?”

    “看过了。”

    “嗯,对那位武尊,你觉得如何?”

    “比我强。”

    “倒难得你承认呢,看来你还没被那些混账文官的迷魂汤灌昏头。”

    “他一直就比我强,传奇中把我硬抬到那般位置,不过是那些文官巴结义父,孩儿可从没当过真。”

    “你心心念念的西海六公主被他给儿子定做了娃娃亲,有什么打算?”

    “实力不如人,没打算。”

    “那就好,那位武尊,目前确实是武人第一,铁老鬼,我,秦昭武都差他一截,不过他做下这般事,你没打算是你的事,我却没法当不知道,毕竟这事已经传到你娘耳中了,我也想去讨教,当初在潮山与他对过半拳,我败了。”

    “半拳?”中年人疑惑。

    “拳风相激,我的拳风直接溃散了。”老者言语里颇多感慨,“我就知道,一旦与他对实了那拳,轻则重伤残废,重则直接殒命,就退让开了,也是那以后,这许多年我武道止步的原因。”

    “武道唯进,退则止。这可不是一句空话。”老者说,“没有把握就不要出手,一旦出手就不容退缩。这算是我最后给你的忠告。”

    “义父?您?”中年人连忙开口。

    “不必再劝,这一次我不会再退,”老者身上升腾起滔天之势,“我在世人眼中是个屠夫,刽子手,满手血腥,听听那些江湖人怎么叫我?董杀胚,哈哈哈!灵素虽然聪慧,更有大气魄,可到底太年轻了,朝中有些老家伙面服心不服,义父我啊,年轻时压榨自己潜能太多,那五百的寿数远远活不够,如今感应,只怕不足两年了。趁着一身武道修为尚未衰落,我要扫清后患!最后极尽一身武道修为朝那位轰出那一拳,我要看看,我追求了一生的武道,那我不曾触及的更高处到底是何种风光,哪怕看这一眼要用我的命去换!”

    中年人默默看着老者,义父才是真正的武道中人,至于自己,当初为了追回母亲才奋发习武,义父不知道,从当初看到母亲过得很好,从自己认下义父时,自己的武道就已经止步了。

    皇都,金銮殿上,那龙椅上坐着的就是大齐第一位女皇,齐明皇,董灵素。

    宽大的龙袍也掩不住那傲人的身姿,董灵素起身缓缓在龙椅前走了两步,一旁侍立的两位女官大气也不敢出,女皇又生气了?那折子是什么消息?

    “文心,去把林将军叫来。”

    “是,明皇陛下。”

    “慢着!”董灵素解下了腰间装饰更胜过实用的宝剑,“把这个给他,叫他不用过来了,直接把陈经年的人头砍下来吧。”

    “是。”

    左手女官跪地双手接过宝剑,快速转身离去。董灵素重又坐回龙椅,呵,这些所谓的老臣,自己不过是让他挪挪屁股,就满嘴喷粪,结党对自己的政令明宣暗改,把我当三岁小孩糊弄呢?

    而且,自己都已经坐到了这个位置上,居然还敢提那糊涂父皇要把自己嫁去东海的事,还密谋逼宫?真当我不敢杀人?

    “梁近侍,风闻台有折子递上来吗?”

    “回禀陛下,暂时还没有。”

    “你守在密阁,若有折子,无需顾虑,只管递过来。”

    “喏!”

    董灵素言罢,转过殿角屏风,穿过那小门,坐上了龙辇,“回明轩宫。”

    而此时,那被唤作文心的女官已经到了左将军府,门口的侍卫哪里不知这位的身份,赶紧齐齐躬身,直到她进了门内才直起身子。

    文心一路畅通无阻,直到内堂,却只看见将军府的蔡文书在。“林将军在何处?”文心问。“回总管,将军在后面演武场,不过恐有不方便,小人这就去喊。”蔡文书连忙回答,说着就起身。

    只是他一个文弱书生,虽是男的,哪里比得文心这般七品武者?才迈出两步,文心已经从内堂侧门出去了。

    文心脚步飞快,她打小就是明轩公主的丫鬟,可是很清楚这位可不是个好说话的,更别说如今公主坐了女皇之位,前些年还好,为了稳固朝政,还算是颇多隐忍,如今已基本步入正轨,自然要开始清算了。这种时候可不能触霉头。

    文心来的急,进了演武场就看见个光膀子的魁梧男人正做桩法,身上皮肤通红,热气蒸腾,有心退出去,想了想自己只是传口谕,倒无需林将军穿戴齐整,看他慌乱套挂在一旁的甲胄衫衣,开口道:“林将军,陛下口谕,命你去取了陈经年的人头。”

    “喏!”林种渊已经穿好衫衣,只没穿戴甲胄,略整理了下来到近前单膝跪下,只是面有迟疑。

    陈经年是右相,文官之首,虽说陛下已经多有斥责,甚至勒令其闭府思过,连右相之位早朝时都议过了,可也不至于就这么杀了吧?毕竟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文心见他迟疑,大略知道原因。其实这个陈经年在相位二十年,当真不是什么奸臣权臣。只是他口不择言数次当堂顶撞陛下的政令也就罢了,私下里还诋毁陛下得位不正,啧,这是为那位文昌殿下不平?或许还有些看不起明轩公主,不服气女人吧?简直愚不可及,死人还能活过来护着你不成?这叫取死有道啊。

    文心双手托剑示意,林种渊哪里认不出这女皇的佩剑,恭敬接过,看看甲胄又看看宝剑。

    “事后,人头可要呈给陛下过目?”林种渊多问了一句。

    文心翻了个白眼,这不是问的废话么?扭头就走。林种渊也是为自己问了个蠢问题后悔,见她离开,快速套上甲胄,方才做桩法热的冒汗,如今未沐浴就穿衣着甲,委实是觉得浑身难受,可这事又耽搁不得,考虑了一下,便直接孤身一人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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