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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一只小狐狸引发的血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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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却说上了桌,阿丽敬酒时试着喊了声公爹,李贺虽有些错愕,倒也应了,至于张芸么,眼都笑眯了。

    李丰感觉老爹似乎心情不错,终于是大着胆子问起了赵蓉蓉,怎料老爹莫名就发火了,居然撵人,只是一挥手,李丰阿丽翠依狐灵就都给丢回了侧院,狐灵顿时不依了,那桌上可有好几种香喷喷的肉啊!顿时就跟李丰闹得个不可开交。

    李丰哪里惯着她,赵蓉蓉的事自己才开口老爹就撵人,摆明了还生气呢。想着赵蓉蓉,李丰更是心烦,顿时两个就打了个不可开交,总算是阿丽一声呵斥都安静了。

    阿丽看看气咻咻的李丰和狐灵,得,这俩怕是真不成了,就这样儿,真成了一家人可就热闹了。翠依去安慰狐灵,阿丽安慰李丰。正劝着呢,便看见狐月进来了,先训斥了一顿狐灵,倒叫李丰很是过意不去,劝住了月姨,小狐狸委屈的跑去了翠依屋里。

    狐月看看李丰,却是拿出了个白玉小桌放在花圃边,又放了几大碗肉,可不是那几种肉么。“月姨?这都拿过来了,你们吃啥呢?”李丰不好意思。“那倒不用你操心,”狐月笑笑,“丰儿你们吃着,狐灵要是不给你道歉,不许她吃,以后也没她的份,知道不?这孩子真是被我宠坏了。”

    送回了月姨,李丰招呼阿丽翠依,又示意翠依切一些给狐灵拿进屋去。不料翠依才端进去,就听得一声惊呼,居然连人一起摔出来,便见狐灵化了本体,飞腾远去。李丰连忙去抱过翠依看,端肉的右手背上几道伤口,血淋淋的,这是挨了一爪子?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这算哪门子宠物呢?!老爹说自己没气量,这是自己的原因?就第一天误伤了,我是不对,这好几天赔礼道歉且不说,知道你馋,月姨那么说我还让翠依给你端了,不领情就算了,居然还伤人?

    阿丽给翠依止血包扎了,也是对这狐灵厌恶了,这种坏脾气,一辈子也别想进门,老爷再要塞给少爷,自己就抗命顶回去,这也太不像话了,狐灵要是没走,非得撵出去。

    后院里,狐月想要去追回狐灵,却被李贺按坐着,顿时心里又是担忧又是惭愧,灵儿怎么这么不知好歹啊,夫君这是要不管灵儿死活了?这样子跑出去,只怕一会儿就被人害了。狐月哀声哭求说:“夫君莫生气,饶了灵儿吧,狐香狐莹性子好些,便让她俩来跟丰儿处处?灵儿就让我去带回祖地可好?”

    李贺揉揉她肩,见芸儿也有些愠怒,宽慰说:“阿月莫忧,你去追只怕是白给,夫君可不是不管狐灵,钓鱼罢了。至于你说的狐香狐莹,性子太软了,以后再看吧。”

    狐月心里松了口气,安稳了下来,李贺又劝张芸说:“芸儿可气不得,孩子使小性子玩闹呢,丰儿小时候不也调皮捣蛋得很。”正说着,又冷笑一声说:“还真有人跟过去,芸儿,你且拿些好肉跟阿月烤着吃,多烤些,夫君一会儿回来要吃。”说完便没了踪影。

    张芸看狐月赔笑,叹了口气,也觉得有些不值当生气,便轻声说:“阿月,狐灵跟丰儿怕是不太合,就莫硬扭了。狐香狐莹我也没见过,有时间你带她们来家里玩耍,若是合得来,就让他们自己处。咱俩烤肉吧,夫君怕是要过些时间才回来。”

    却是放出来好几块九阶心脏肉,太大太重拿不动,赶紧招呼狐月帮忙,狐月见张芸不生气迁怒,忙拖去清洗切块,这心脏肉挺强韧,狐月用灵元辅助,总算是弄好了。

    张芸从绣包掏出块玉,照空地一挥,放出了个火盆,圆桌大,盆里一汪蓝色地火,狐月看的直犯嘀咕,拿青神铁做火盆?这是铸兵神料啊,太浪费了,容纳地火用那玄铁就完全可以了嘛。

    张芸铺了一张油亮光洁的鳞皮,示意狐月把肉都堆过来,又放出烤架。狐月看看那紫铜烤架,再瞅瞅那不认识的鳞皮,揉揉脸问:“姐姐,这是啥妖兽的皮?我没见过。”

    “这是鲲皮,”张芸笑说,“很结实的,用来作垫子挺好的,难得还挺柔软,夫君曾猎了一头鲲,可惜鲲肉在夫君那里。”狐月哦了一声,面无表情,麻木了,这姐姐哦,怎么能这么败家?紫铜和青神铁都是神料啊,弄一些重炼我这两件上品法器,怕是能晋级灵宝吧?

    李丰气了会儿也消了气,到底是自己先伤了狐灵,给她留下了不好的印象,这走了也好,省的跟自己两看相厌,倒是不能冷落了阿丽翠依。

    翠依右手伤了,被李丰破天荒亲密的抱怀里喂她吃,可把翠依给乐的,连阿丽打趣她都不顾,美滋滋吃肉。阿丽自己拿了块肉啃着,也不吃醋,她对夫君的心思一清二楚,这是怕翠依觉得受冷落呢。

    这边是温情一片,潮山云障峰林中,一只半身血红的白狐踉跄走着,却是才跑出来不过片刻的狐灵。

    狐灵心中叫苦不迭,知道外面危险,却不知会如此,难怪启婆婆从小不准自己跑出来,上次就害的启婆婆险些身死,如今终到自己了啊。看看后面百丈外跟着的七个人,这些人从自己刚出城就明目张胆跟了过来,这摆明了是想跟着自己找到祖地,自己哪能再回去?至于回城里,方才自己才一回头就挨了几刀,伤不重,那伤口却没法愈合,流血不止,居然连给娘发去的求救信符都被截下了。

    “梁老?这不是进山的路啊?”一个灰衣汉子问那为首老者。梁老看看那山林间兜转的灵狐,也没了耐心,一伸手就把狐灵抓了回来,略一捏,狐灵顿时痛叫,有心自爆内丹都做不到了,暗恨自己贪生怕死,如今被这般镇压了,天知道要受多少折磨!

    “你们祖地在哪里?快说,否则当年你们那灵王享受的,你也得受上一轮。”梁老挥手布下禁制,逼问狐灵。

    狐灵打了个寒颤,那位灵王的遭遇简直惨绝,自己大概连那万分之一都受不住吧?

    “知道怕就好,说吧,只要说了祖地,说不得我家尊主还有奖赏。”梁老循循善诱。狐灵眸光黯然,启婆婆说过,坏人的话最是不能信的,可恨自己不够果断,大不了一死而已,万般折磨受着就是,指不定自己没几下就被折磨死了呢?

    见这灵狐不开口,梁老也不说话了,拿了个套索捆了,又给狐灵那几处伤口涂了药膏,挥手放了个灵舟说:“你们回去继续监视那李家的人,规矩都知道吧?”那六人抱拳领命离去,梁老看看这灵狐,扔在灵舟上便直入潮山。回忆了下这灵狐出城所朝的方向,也不知顺着这条线能不能找到,若是没有发现,就只能带这灵狐回去交差了。他想着事却万万没想到,就在他头顶不过三丈,有一方毛毯虚浮跟随,李贺手里拿着个幽蓝火苗闪烁的油灯,就那么坐在毛毯边喝酒,大战前喝些酒,倒是快意。

    张芸正烤着肉,见狐月突然抬头鼻翼翕动,忙问:“怎么了?”“方才灵儿离开,有七个人从附近跟过去,我记住了气息,只有六个回来,有灵儿的血气。”狐月望望潮山方向说,“夫君应该是跟着那个人去了潮山。”

    张芸突然笑了笑:“那六个人实力如何,咱俩能杀不?”狐月愣了一下,劝道:“杀之容易得很,我几息就能全杀了,就怕城里还有暗藏的人,姐姐还是听夫君的,就待在家里就好。”张芸叹了口气:“总有些恶妖恶人打我主意,只是碍着夫君在,才不敢放肆乱来,夫君说他暂时力有不逮,否则把那一个个恶人通通杀光,杀个人间血红。”狐月怔怔出神,许久才说:“这可不容易啊,哪怕夫君再强,无敌人间,怕也是杀不尽的。”语气幽然,让张芸觉得有些沉闷。

    狐月看看张芸,笑说:“想起了些先辈往事,倒让姐姐忧心了,不去想那些了,我们且多烤些肉,夫君只怕要出手了,没法去并肩作战,便备好了酒肉等夫君回来。”

    张芸勉强笑笑,夫君曾带自己去那丽容峰,那里被夫君与大能打崩作乱石堆,夫君那会儿立在一块巨石上说:“这人间坏了!总有一天,我要做那清洗之人,哪怕杀的道统断绝,杀的人间万不存一,也要杀出个清平世道!朗朗乾坤!”

    夫君大略说过那位可怕的敌人,丰儿可以修炼后,夫君变得斗志昂扬,再不复原本那般消极了,只偶尔会有些忧虑,那是在忧虑自己和丰儿,或许夫君想要自己习武,从不是为了什么排解欲念,只是想要自己有些自保之力?

    侧院里,李丰惊喜的抱了翠依转圈儿,这美人儿刚刚说已经摸到了先天瓶颈,当真是让他高兴的很,等他放下翠依温言询问,得知是狐灵的帮助,顿时叹气,许久才愁闷的问阿丽:“这咋办?”阿丽没好气道:“咋?夫君还想把那倔狐狸劝回来?别想了,狐灵离开的事还能瞒过老爷他们?老爷他们既然没过来,想来是顺了那倔狐狸的意,她不愿跟着你,我还不乐意接纳她呢,就这脾性,永远别想进门。”

    李丰忙说:“阿丽莫气,我可对狐灵没这心思,只是这欠了恩情,不知该咋报答,我跟她两看相厌,你想哪儿去了?”阿丽看看翠依说:“大不了以后她有难处咱们尽力帮忙,再寻些宝物回报就是,难道没她帮忙翠依还真不能进先天呢?”

    李丰便也安心了,阿丽说的在理,以后尽力回报就是,肚子吃饱了,入了先天开启窍穴又是急不来的事,李丰看阿丽挂了明珠看书,觍着脸跑去一起看,没一会儿就把阿丽烦的受不了,被捆成了个粽子丢去屋里睡觉,看的翠依好一阵笑,说道:“还是姐姐厉害哦,看夫君那委屈样。”

    阿丽对李丰那讨饶的甜言蜜语只当耳旁风,戳着他脑门说:“夫君你就老老实实睡觉就是,今儿说啥也不放你,夫君要是生我的气,等你比我厉害了大可以收拾我。”

    六月二十九一早,李丰换了一身雪白新衣,娘说是老爹在灵市买的,说是妖鹤羽纺线织就,李丰看不出来,只知穿了这身薄衫挺凉爽的,便想给阿丽翠依也讨一套,张芸给他一块储物玉,说是生日礼钱,叫他自己去灵市挑。

    李丰谢过娘,看看储物玉里,呵!下品中品上品灵玉全都有,欢喜的跑去屋里喊了阿丽数,而后就无语了,阿丽全收去了,说要行使正妻义务,嗯,就是管家婆的意思。

    “阿丽,你咋又全收了?”李丰无奈的抱住阿丽,可怜兮兮的说,“你好歹给夫君留些零花啊。”阿丽拿出三块储物玉说:“呐,以前的可都在这呢,我可没花过,你平时偶尔要买什么东西我不都给你了嘛,你要是这都不愿意,那全还你,以后别来烦我。”

    李丰愕然,这可不行,忙又温言细语柔声宽慰,总算让阿丽收起了玉,只是还要零花钱。阿丽只好给李丰那储物玉里装了几百下品和几十中品作零花,看他还要说话,赶紧盘坐入定。

    李丰看着入定的阿丽,咋女人都喜欢管钱呢?前世如此,这一世也这样。别看老爹那么严厉,自己找老爹要钱买储物玉,老爹拿出身上几十块玉和那腰带给儿子看,李丰一一看过,好嘛,这都是些啥?玉里全是灵果和灵泉,腰带里是那鲲肉,还有块玉里就是些看着就很珍贵的宝物,比如那软玉,还有几个大概是仙珍的果子。至于灵玉,就一小堆,大概几百块,跟阿丽给自己的都还不如,摆明是娘的手笔。

    越想越闷,李丰看看阿丽,得,人都是我的,计较啥?便摸出那禁盘开了,扑倒了阿丽。阿丽愣愣睁眼,看夫君这热情劲儿,再听夫君还嘟囔说自己是他心爱的宝贝儿,可不能不许他求欢,顿时哭笑不得,夫君咋有点孩子气,这算是受了委屈撒娇寻求心理安慰呢?

    后院里,李贺才现身,就吓了花厅闲聊的张芸狐月一跳,这一身血腥气,加上那破破烂烂的衣服,好一阵询问摸索。李贺连连宽慰,总算是让两个娇妻安心了,狐月很快弄来浴桶和水,执意要给他清洗身体。

    李贺站在桶里,一边伸展身子享受,一边说:“喏,真没受伤吧,放心,以后应该是有安稳日子了,对狐灵下手的是那极乐的手下,被我跟过去找到了他老巢,早想杀了这畜牲玩意儿。我思虑后去找了王兄弟他们夫妻俩一起,又用那灵隐灯掩了行迹,雷霆出手,直接将那恶人窝连那极乐杀了个干净,那七煞和玉面联手来斗,我对付那七煞,他夫妻俩斗那玉面,打了两天,七煞挨了我两拳逃了,玉面被我抓住了右腿,算他见机的快,自斩了一刀跑了,可惜不知道他们的老巢,否则再杀了这俩,我看那些败类还敢出来晃悠。”

    狐月暗暗惊愕,人间已经多久没有陨落绝巅了?自从那四位妖族败类被青雪仙子打死后,几百年了吧,这三位二十年前跟夫君那次大战就传的沸沸扬扬,如今更被夫君杀了一个,必然让夫君声威更甚,自己的决定果然是对的。当下便更为用心,看见芸姐姐悄悄投来鼓励的眼神,暗暗为自己打气,便勾了李贺脖子,李贺顺她力偏头去,便听她在耳边说了几句,讶然看她,又看看张芸,不由开怀大笑:“好说好说,等夫君吃饱喝足,再跟阿月试试。”

    可惜,才吃喝了一会儿,李贺就歪在狐月怀里睡着了,显然是极累了,张芸无奈摇头:“妹妹抱他回屋去睡吧,夫君说的轻松,虽说是没受伤,必然也是累的很。”狐月托了李贺回屋,片刻后出来,便问起了那王兄弟夫妻,能跟夫君并肩作战诛杀绝巅,肯定也不是一般人。

    张芸神色古怪的说:“这夫妻俩,男的叫王泽明,跟夫君结拜了兄弟,至于那女的,叫袁萍,夫君从来不给好脸色,那袁萍也害怕夫君的很,简直跟老鼠见了猫一样。我问夫君,他也不详细说,只说以前不认识的时候揍过她。”

    “咦?”狐月好奇了,“你没问那袁萍?”

    “问了呀,”张芸摊摊手,“那么个风风火火天不怕地不怕的女人,被我问起为啥怕我夫君,就摇头不吭声了。有次我俩去拜访他们,正碰上他俩吵架,夫君就瞪了那袁萍一眼,噫!那袁萍立马就不闹了,怪得很。”

    狐月略想想说:“十七年前,为了个天降仙人的事,潮山里闹了个沸沸扬扬的找人,我们缩在祖地战战兢兢了两年,最后打听那次风波,就跟夫君有关,还有一个被称作破天剑,姓王,可能就是这个王泽明了,倒没听见还有那袁萍。”

    张芸笑说:“袁萍那会儿正怀着身孕藏着呢,他们有个女儿,比丰儿大两岁,丰儿满月时还带过来了,夫君要定娃娃亲,那袁萍死活不同意。”

    狐月好奇问:“夫君跟那袁萍不会真有啥事儿吧?难不成那是丰儿的姐姐?”张芸捂嘴笑说:“哈哈,就知道你会这么问,不过那肯定是那夫妻俩的孩子,阿月妹妹想啥呢。再说了,夫君可不是那种薄情的人,真要是跟袁萍有那关系,还有了孩子,怎么可能是那态度。”

    狐月点了点头,有些赧然,自己这是非议夫君了,可不该。张芸轻拍她手:“我倒猜的出些她拒绝的原因,一是怕孩子进了咱家受欺负,二是丰儿我才怀了十个月,袁萍怀了那女娃两年多,怕是嫌弃丰儿了。”说到这里张芸明显很不高兴:“阿月你说,丰儿难道不好么?”

    狐月笑说:“夫君教出来的,必然是极好的哦,可惜,我那大女儿没慧根,福缘到手了也抓不住,唉~。”张芸眉开眼笑:“你要真看得上,不是还有狐香狐莹么,过阵子带来玩,说不定就有跟丰儿投缘的呢。”狐月满口答应,夫君有些看不上那俩,说性子太软了些,可温柔粘人些还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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