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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章 一觉醒来,华灯初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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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不记得了。”谈知义摇着头,面容倦怠。

    话说开就好,即使这个答案过于诙谐和黑色幽默,总之是谈知义根本没想到的方向。

    但他认了,算是死得其所。

    林初坐姿乖巧,像学生坐在课堂上的样子,显出谈知义的高高在上。

    “至少我知道,你并不渴望结婚,无论是不是和我结婚。”林初接茬道:“可我只能装作不知道,把自己搞得很痛苦很挣扎。不过,现在不一样了。”

    “什么不一样了。”谈知义没有否认自己不渴望结婚的事实,以前确实如她所言,不过,现在的他也不一样了。

    “我不会再逼你。”

    未等谈知义细问,林初沮丧地说:“逼迫的结局,或许终有一天是逃离,是抛弃。”

    她永远都不想被人活生生抛弃第二次了。

    这样的痛,她无力承受。

    午夜梦回,锥心蚀骨。

    谈知义安静地听完,温和地询问:“那么,要听听我的心声吗?”

    林初惊惶地抬起头,最终仍是不甚确定地点了点头,坚定地说要。

    “现在的我和以前也不一样了。林初,是我更需要你,更离不开你。你,感觉不到么。”

    林初怔在原地,他说得平静,于她而言,如雷贯耳。

    她应该是感觉到的,因为被过去所捆缚住了思考,总片面地、自以为是地认定,他并不想结婚。

    安可可也这么说,林昌辉也这么说,一遍遍加深了她对他错误的判断。

    所以,她不敢误以为谈知义真的爱她。

    他在她的生命里,若即若离,随时都能身轻如燕地潇洒离开,头也不回,徒留她在原地望眼欲穿。

    “对不起。”林初道歉,她彻头彻尾错得离谱万分,面对谈知义的坦诚,她愈发无地自容。

    她起身,身子一侧,坐到谈知义身上,将脸埋进他宽阔的肩头,要汲取他的温暖,要吸收他的养分。

    不然,她似乎都不能活了。

    “傻女。”他又用粤语取笑她。

    林初又是笑又是哭,谈知义与她交心的谈话,减轻了许多早晨因母爱受过的伤,原来一个优秀的男朋友有着舔舐伤口的超能力,他的爱,一定意义上,取代了一部分她体内流失的母爱。

    “你是不是有香港朋友。”林初虽不懂粤语,从小受过港剧的熏陶,基本懂一些他们说话的方式,瓮声瓮气问着。

    见她口吻轻松一些,谈知义也跟着松懈了神经,随口聊起:“刚和香港老板做成了一笔交易。”

    “你好厉害,世界各国人的钱都能赚。”林初真心实意夸奖。

    落在谈知义耳里成了:“不是好话。”

    “怎么不是。”林初据理力争,脸上的鲜活逐渐重回,感冒依旧上头,脑袋昏沉,因为心情开阔了一些,才不觉先前那么难受,鼻塞倒是更严重了。

    谈知义让酒店经理送了鼻贴和感冒药上来。

    这样看来,就没有送林初回家的打算了。

    林初洗了个热水澡,披上浴袍,在谈知义目不转睛监督之下,仰头把药灌了下去。

    药里有安睡成分,她钻进被窝睡了个醉生梦死。

    这次没有噩梦缠身,半睡半醒间,察觉另一边的床微微凹陷。

    谈知义难得陪她在下午补眠,做事是真严谨,直接关掉手机,一个人也不能打扰他们这个幽静绵长的午后。

    林初生了病会变得迷糊,她隐约觉得时光飘到了好久远之前,他们一起在这个房间沉沦,抓紧分分秒秒谈情说爱。

    那时候的他们好善于说爱,把爱来爱去挂在嘴边,少说一遍,都是辜负那一场美妙的邂逅。

    林初是对谈知义一见钟情,谈知义对她何尝不是。

    林初翻了个身,睡梦间,寻着温热的让自己舒适的体感,往谈知义身边钻。

    嘴里喃喃轻喊:“谈谈。”

    谈知义胸膛鼓动,拥紧她,熟悉的美人在怀,感到莫名心安。

    这两年无从名状的焦虑,瞬间清除。

    “我在。”谈知义亲了亲她松软的发丝,安抚:“睡吧,我一直都陪在你身边。”

    林初大约是听进去了,真就踏实进入深度睡眠。

    一觉醒来,华灯初上。

    澜水市的夜景不如b市,睡前没有拉上的帘,透出五光十色的万家灯火,投射的玻璃窗上,伴着雨水的光,反倒多出几分温馨和浪漫。

    林初的身体一直贴着谈知义的,她的浴袍有些松散,露出纤细的脖颈之下旖旎的风情。

    谈知义仿佛睁眼盯着她看了许久,对着她潋滟的雾眸时,他的眼睛比窗外叠加起来的所有光都要清亮。

    滚烫的吻随即落下,所到之处,皆是星光。

    林初也只是在最开始象征性挣了一下,她被他的唇便带到了极致的山巅。

    她果然一点长进也没有。

    林初微仰着头,任其摆布。

    两人交缠了不过二十来分钟,花样百出,体验尚佳,就是苦了谈知义,他没有得到该有的释放。

    美其名曰,不能太欺负病人。

    这就够了。

    说是这么说,不忘补刀,欠下的债等病好了以后一起还。

    见林初喘息着不说话,迷离的眼神有时紧闭,有时望着天花板,有点享受,有点痛苦,更多的是欢愉过后整个人进入了放空的状态,很是有一点进入了“贤者时间”的维度空间里。

    “看起来意犹未尽,对病人我是真下不了狠手。毕竟,我也就是对你,骨子里还尚存一点人性和良知。”

    谈知义真的好爱打趣她,边说边摸她发烫的耳垂。

    林初自讨苦吃:“那丧尽人性和良知呢,会怎么样。”

    “会——”谈知义故意拖长语调,逗她:“要不试试?”

    “不要!”林初吓得尖叫,这人疯起来什么样,她本不该多此一举挑衅他的。

    谈知义轻笑,将人半抱半抱坐起来:“好了,起床先吃饭。”

    这一天就在睡吃睡吃中度过。

    林初状态显得好多了,最明显是胃口变好。

    胃口变好,人也慢慢精神起来。

    只是睡了一觉,下午的交谈仍历历在目,芥蒂消除以后,林初又变回了以前的那个自己,变得对谈知义无话不谈。

    有些话,对着谈知义不再难以启齿,她将他视作了自己生命很重要的组成部分,那些她自认无法消化很难摆脱的困境,她希望借助谈知义的能量,帮她一同去面对。

    于是,她自然而然对他脱口而出:“谈叔叔告诉我,他联系上了我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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