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98，吃亏是福
别说董婕和郭川了，郑容也很惊讶于跨界天王的年龄，虽然之前通过电话，从声音上判断，年纪不大，但也没想到会是一个只有十八九岁的男孩。
要知道《诛仙》、《鬼吹灯》、《猫眼》、《镖人》、《悟空传》这五本小说，在所处的分类中，都算得上顶尖之作了。
郑容这些年接触过不少写传统小说和写网络小说的作者。
在他看来，在如此小的年纪下，半年不到的时间就写出五本经典作品，就算是有多年写作经验的小说大家，这样的概率也过于渺茫，实在让人难以想象。
然而，天才的世界，凡人又怎么会懂。
至于云峰，早已习惯别人对自己年纪的惊讶，见怪不怪了。
跟郑容客气的闲聊了几句，他便开门见山道：“我冒昧来找郑总编，是想问问，你们杂志社有没有出版图书的能力。”
郑容不假思索的回答道：“有，像是申请书号、印刷厂、推广代理商、销售渠道商等这些资源，我们杂志社都是有的。”
他心里不由得兴奋起来，不会吧，难道是……
云峰点点头，又问道：“我想和你们杂志社合作。”
郑容极力控制自己，不要吧内心情绪表露出来，平静的道：“是关于你的小说的图书出版？”
云峰回答道：“对。”
郑容继续道：“你是想授权我们杂志社出版你的小说？”
云峰微笑着抛出四个字：“独家出版。”
郑容眼睛一亮，以他们的小说月报目前的销量来看，跨界天王的小说的图书出版是大有搞头的，独家出版就更不用说了，只是……眼睛旋即又暗淡了下去。
现在他们杂志社账上的钱，别说买下图书版权进行独家出版了，哪怕只是拿授权付版税出版都不够，而且，还欠印刷厂几个大单的费用没结呢。
郑容苦恼起来，这事要是做成了，他们杂志社就能翻身了。
云峰见他没有任何反应，微微一怔，道：“郑总编似乎对这事没有兴趣。”
“不不不。”郑容赶忙解释道：“其实我们杂志社一直都想出版你的小说，只是……”
说到这，轻轻一叹，道：“不瞒你说，最近一段时间，杂志社的资金链出现了一些问题，所以，是有心无力啊。”
怪不得他们杂志社会选择这里作为办公地，原来是资金链出了问题。
云峰微笑着道：“我是打算自费出版。”
“自费？”郑容目中讶色一闪即逝，问道：“那你说的合作，是指？”
云峰直截了当的道：“你们杂志社只需要出资源就行，拿一个点的销售额提成。”
郑容陷入了沉思。
在各自办公桌前的董婕和郭川，是听得到两人的谈话的，毕竟这里就这么丁点大，又没独立办公室一说。
董婕这时候给郭川发了一条微聊消息：“郭哥，按跨界天王的意思，我们杂志社不就成了搞销售的吗？”
郭川看了之后回复：“不，更像是搞代理出版图书的，但是吧，我个人认为这是可以做的，你也看到了，我们的杂志自从开始连载跨界天王的《猫眼》和《镖人》，近一个月的销量，就已经超过我们的杂志之前的销量总和了。”
董婕想了想，好像是这么回事，又问道：“可一个点的销售额提成，是不是低了一点？”
郭川笑了笑，回复道：“这就不是我们该去考虑的了。”
郑容考虑之后，对云峰道：“虽然我们杂志社规模不大，但各种国内外的资源是很齐全的，一个点的销售额提成少了点。”
云峰并不这么认为，道：“这对你们杂志社来说，是不存在任何风险的，而我恰恰相反，既承担了所有费用，又承受了所有风险，如果销量不佳，损失的可是我，再者，一个点的销售提成，利润率至少是要大于10％，你们是做这一行的，应该比我更清楚利润有多少。”
理是这么个理，可销量不佳这种事，是不可能发生的。
但郑容明白，跨界天王这是不想在利益上让步。
他是一个商人，首先要考虑的也是利益。
但他也是一个懂得感恩的人，将他们半死不活的杂志社拉上岸的，是跨界天王的《猫眼》和《镖人》。
有句老话说的好：吃亏是福。
而云峰则是在耐心等待着。
一时间，小小的仓房中，安静异常，就连董婕和郭川都停下手上的工作，不再敲键盘、点鼠标，生怕发出一点声响打扰到他们。
沉思了一会，郑容眉头舒展，微微一笑，对云峰道：“合作愉快。”
云峰一脸真诚的道：“合作愉快。”
他很喜欢跟这种爽快的人谈话，行就行，不行就不行，那种犹犹豫豫、磨磨叽叽的人，最没意思了。
郑容接着道：“等明天我拟好了报价单和计划书，再给你发过去。”
“那就有劳了。”云峰站起来道：“我还有事，就先走了，一周内，我会把电子合同发到你的邮箱。”
“行。”郑容起身相送。
总的来说，今天办的两件事还算顺利，云峰的心情好了不少。
回到寝室，看到了夏大川和李俊毅。
“你们俩是不把寒假的最后一天过完了，就不回学校啊。”云峰打趣道。
李俊毅笑道：“不是为了给你们带特产吗，看……”
说着，拿出一小捆保鲜膜包裹着的不知道什么东西，道：“我们东北长白山野山参，看你们仨虚的不行，给你们泡水喝的，好好补补。”
“我可不虚啊。”云峰把衣服往上一拉，把这半年来的锻炼成果露了出来。
“卧槽，你居然有腹肌！”
“一、二、三……六块啊。”
“不是画上去的吧？”
……
虽然还不是很明显，但轮廓是已经练出来了。
见他们仨伸手过来想摸，云峰将衣服放下来，道：“摸自己的去。”
夏大川腹部微微用力一鼓，伸手拍了两下，道：“不就是腹肌吗，我也有，这块够不够大。”
“哈哈哈……”
见他这副逗比模样，云峰等人皆是大笑。
几个室友或多或少都带了家乡的土特产回来，只有云峰没有，于是就打算请他们出去吃饭了。
这提议一出，肖天鹏扶了下眼镜，略显不好意思的道：“我能叫上薇薇吗？”
“没问题。”云峰又对夏大川和李俊毅道：“你俩的女朋友回学校没有，回了的话，就叫上一起去吧，人多热闹。”
李俊毅回答道：“我是跟小小一起回魔都的，我打电话问问她。”
“飞燕应该没问题，她昨天就到学校了。”夏大川顿了顿又道：“我们这都是成双成对的，你不把你家唐雨叫上？”
云峰笑道：“那当然要叫了。”
要是以前，几个室友调侃他和唐雨，他定会解释一番，但现在基本上是不会说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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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沐风，轻抚脸颊，透着别样的温柔，几分腼腆，几分矜持，几分神秘。
熊猫中文网给出的五本小说的图书版权报价，不说很满意，但在接受范围内，云峰银行账户里的钱，刚刚好够。
而小说月报杂志社给出的报价单和计划书，就很满意了，云峰从中看到了郑容的人品，起码不是一个会吃回扣的人。
至于关虎等一众抵制他的《悟空传》的那些作家，一直没再有动作，《悟空传》已经完结了都。
接下来的半个月，云峰回归到了校园生活，练声、练琴、作曲、作词、晨练都是必不可少的项目，偶尔也吹吹箫，这玩意搁太久不练，是会生疏的。
这天，郑容打来电话，《诛仙》、《鬼吹灯》的第一册，《猫眼》、《镖人》、《悟空传》的全一册，会在今天全国发售。
而且声势浩大，全国线下书店的发布会，线上网店的宣传位，各大城市公交车站、地铁站的广告位，反正能有的宣传，都有了，原本还打算在魔都搞一个签售会，但被云峰拒绝了。
当然了，这些钱都是云峰这边出的，也就是王德发和马思宇的那部分参股资金。
一大早八点半，刚刚开门营业，就有顾客走进了新华书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