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哮喘发作
一顿饭吃得忐忑不安，之后见母亲大人并没有询问什么，一切正常的样子，安心了不少。
可惜好景不长，栗清怀提出了一个一直以来没有提过的要求。
“我今晚也住这里。”
“啊！什么！”俩人异口同声惊讶的看着对面的栗清怀。
栗清怀不爽地眯了他们几眼：“这么惊讶干嘛？我不能住吗？”
“没，能住，就是有点突然。”
栗清怀将筷子往桌子上一摆：“顾洛宵，顾栗。”
顾栗和顾洛宵条件反射地立刻正襟危坐洗耳恭听。
“你们说，一个两个三个都不着家的人，剩一个母亲孤苦伶仃在家，这合理吗？”
顾洛宵直摇头：“不合理，不合理，马上给您收拾房间。”
留下顾栗一人独自面对栗清怀老师的教导。以前他妈妈是大学教授，由于他小时候身体的原因妈妈辞职做起了家庭主妇，直到他10岁情况稳定后开始做起了餐饮，现在已经做大，有好多家连锁店。
曾今听他哥哥说过，最怕妈妈喊他全名，就像做错事突然被老师点名后的压迫感，今天，算是见识到了威力。
房间里的顾洛宵看着顾栗的手臂发愁了：“怎么办，医药箱漏在储物柜里了。”
刚刚着急着收拾屋子，把医药箱这茬给忘了，这会儿栗清怀已经洗漱好躺在屋子里跟姐妹聊着天。
顾栗打着哈欠犯困躺在床上有气无力地说：“没事，等会儿妈去上厕所，我们偷偷潜入给偷出来。”
没有什么更好办法的顾洛宵只能也躺上床，耳朵伸得长长，直到快十一点半都没有听到开门的动静。
“你说老妈是不是睡着了”
迟迟不见回答，顾洛宵坐起来伸头看了眼侧着身的顾栗，呼吸均匀绵长也睡着了。
轻手轻脚地起身，站在紧闭的房间门口徘徊。一咬牙，不管了，整个人趴在地上透过门缝看向房间。
没有光亮，应该是睡着了。接着像做贼一样，轻轻地拧动门把手，缓缓地推开房门，很好，脱掉鞋，垫着脚一步一步小心翼翼地走着。
“干嘛呢”
“诶，啊~”
栗清怀啪的拍上床头柜的开关，暖橘色地灯光照射开来，地板上躺着个黑漆漆的身影。
起身打开灯，盯着姿势怪异，光着脚趴在地上的顾洛宵：“你大半夜的干啥呢！练遁术啊？”
我现在真想自己会遁术，太特么的丢脸了，让我原地消失吧！！
“问你呢？顾洛宵！”
“在，我进来拿点东西”，顾洛宵举起右手，保持着趴着的姿势，声音闷闷地传出来。
栗清怀笑了起来，弹回床上：“去拿吧，下次直接敲门不用这么偷偷摸摸。”
“好，先让我缓缓，不，妈，你还是帮我关下灯吧。”
栗清怀毫无同情心地大笑起来：“要不要妈妈躲进被子里啊？”
“行”，声音缺缺毫无灵魂。
“哈哈哈哈”闷闷地大笑声从被子里传了出来。
顾洛宵满脸通红窘迫地偷偷抬头看了眼隆起来的被子，飞速起跳拿上医药箱，脚下生烟，还不忘记关掉开关，带上门：“妈，晚安。”
“哈哈哈，嗯嗯，晚安，哈哈哈哈”
我啊呀
xx小区xx房凌晨12点闹鬼，一个散着发的身影在客厅里飘来飘去，从地上滚到沙发上，从沙发上再滚到地上，肢体扭绞在一起，姿势诡异。整个过程发生不到一分钟，“啪”，光亮的客厅瞬间漆黑寂静，一阵鬼风吹过，吹起了客厅里的窗帘未完待续。
恢复平静的顾洛宵，坐下床上拆着绷带，看了眼熟睡的人，气得真想给他一拳。碎碎恋着：“为了你我的脸都丢光了，你还给我在这睡香香，真是我的好弟弟，真会给我找麻烦”
顾洛宵是被喘息声吵醒的，先是听见粗糙呼吸音，再然后是身边传来过烫的温度。瞬间清晰，一个弹跳坐了起来按亮床头柜灯，拿起床头柜上的口喷，扶起顾栗：“栗子，醒醒，张嘴，吸，栗子，栗子。”
顾栗的睫毛颤了颤，半磕着眸子，脑子混乱，吐气困难。
顾洛宵扶他坐起半抱着捏着他的嘴在他的耳边不断地说：“栗子，张嘴，吸，用力，张嘴，吸”
浑沌的大脑听着声音指示张嘴吸了吸，被人手动按着屏气，接着又是一声：“张嘴，用力吸。”
“咳咳咳，嗬嗬，咳咳咳，嗬~”
剧烈咳嗽声与喘息声交叠在一起，生理盐水不由自主地从眼角里慢慢渗出，越来越多。
顾洛宵轻轻放下顾栗的身体，飞快跑向衣服拿上外套快速的给他套上，揣上车钥匙，横抱起他往外走。
也许是动作声音太大吵醒了栗清怀，当顾洛宵抱着顾栗经过房门的时候，紧闭的房门突然从里面打开。
顾洛宵只是愣了一秒没有停留地往外走：“妈，别担心”，说这话时自己都有点心虚。
看了眼怀里难受至极的人，此刻的顾栗状态很槽糕，吸了两次口喷都没用，喘息声中伴有鸣笛声，加上剧烈的咳嗽伴随着干呕，呼出的气息少之又少，半张着嘴巴真怕下一秒喘不上气起来。
相对于顾洛宵，栗清怀就显得镇定多了，荆条有序地披上衣服，快步地上前开门，关门，按电梯，一路护着以最快到达停车场。
抱着顾栗的栗清怀，轻轻有节奏地抚摸着他的胸口给他顺气，扯了张纸巾轻轻地擦了擦湿润的脸颊与额头，轻声温柔跟他说着话：“小宝，没事，没事，呼，呼，呼气；呼，呼，呼气”
“栗子，马山到医院了，别怕，别怕”，顾洛宵脚下用力车子在道路上飞驰，时不时转头跟他说话，喊着他的名字。
“喂，在医院吗？对，对，有点发烧，气短，有哮鸣音，咳嗽，用药了没效果，对，应该有7、8分钟左右，行，好，知道了，辛苦你了。”
栗清怀挂掉，手臂微抖着抚摸着他的脸颊，声音里略带哭腔：“没事的，没事的小宝，跟着妈妈的话做，呼，呼，呼气；呼，呼，呼气”
整个车子里充斥着咳嗽声，哮鸣声，呼唤声在昏暗寂静地道路上飞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