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试药
叶雨声的症状比她预想的还要晚，那时候她正和程祉年躺在床上，静静的相拥。
这是系统随机发布的任务，和程祉年相拥而眠，任务成功会奖励5积分。
如此一来他就有了一次兑换药方的机会。
也正是这时，她感觉自己额头发烫，喉间干渴，像是搁浅的鱼，那种浑身无力，神志不清的感觉。
有幽闭恐惧症的人如果被关在黑暗的电梯里，他会有什么感觉呢。
无助？绝望？焦虑？
叶雨声觉得应该和她现在一般，因为有着对光明和开阔的渴求，所以那些急躁不安的心情和期盼在相互拉扯，是缠绕的丝线般乱序，纷杂。
“声声，你发烧了。”
“嗯，我们都好热啊。”
叶雨声虽然症状出现的晚，但她体内的燥热要比程祉年来得更为迅猛。
“我们好像两块燃烧的木头。”
程祉年觉得这个比喻很有意思，但他想不清楚为什么是木头。
“这话怎么说？”
“美色当前都不为所动，我们两个难道不是木头吗。”
程祉年苦笑，哪里是不为所动，分明是动不了啊。
“睡吧，别害怕，明早起来四皇兄就配好药了。”
程祉年轻轻的拍着叶雨声的背，他对母亲残存的记忆中，最深的便是他被抱在怀里，轻柔的拍着背部哄睡，那一刻他觉得这温柔的怀抱就是天地，容纳了万物。
此刻，他也想给叶雨声这种温暖，是可以承接万物之变的安全感和博大从容。
“你也睡吧，明天皇兄肯定要找你试药。”
叶雨声简直料事如神，两个人睡的天昏地暗，也不知是什么时辰了，门被一脚踹开。
哐啷的声响吓得叶雨声从梦中惊醒，程祉年犹如猛兽般立马挺起身子，护在叶雨声身前。
“睡睡睡，我在配药你在这睡，过来喝药！”
叶瑾晨将装满了乌漆麻黑的药汤的瓷碗朝程祉年面前一推，程祉年不做犹豫，接过碗一个仰头将药汤尽数咽下。
叶雨声想要阻止的话都还没来得及说，他就把药喝光了。
“皇兄，不会有什么不良反应吧？”
“会啊，所以这碗才是你的，清热解毒，喝下去能好受一些。”
叶雨声抚了抚额角，“皇兄，我们还未起，你如此闯进姑娘家的闺房，这不好。”
叶雨声昨夜又冷又热，穿的齐全的睡衣，半点没露出来，要不然她现在真想给叶瑾晨两个大比兜。
“呵，他才是那个擅闯你闺房的人吧，皇兄可是给你…”
“打住！我喝药！”
叶雨声不想再听见擦口水三个字了，她现在感觉浑身无力，说话都是虚软的，强撑起身子捧着药碗吞咽。
“慢点，别呛到自己。”
程祉年撑住她的背给她力量。
“我试了一晚上，程祉年喝的那份已经是改良过无数次的了，虽然可能会让五脏六腑疼了些，但效果还是有的。”
“什么效果？”
“不知道。”
“不知道你就让他喝？！”
“喝不死放心吧，两个时辰后来找我。”
叶瑾晨潇洒离开，他活力满满的样子让叶雨声不平衡了。
为什么她和程祉年这么快就倒下了，而叶瑾晨却一点事都没有的样子。
“城里还有多少未感染之人？”
“所剩不多，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了。”
“对了，那位孙大人，我当时好像让他来找我来着。”
叶雨声突然想起来，她好像没等那孙大人来就去忙别的事情了。
“他怕是来不了了。”
听这话他可能是也染病了，而且症状还不轻，真是活该。
“我得去施粥了，我在场百姓才不至于太恐慌。”
程祉年沉默半晌，“去吧，但你要注意休息，别忘了喝药。”
“两个时辰后，我会陪你去找皇兄。”
叶雨声是想去看一看这个药的成效以及药方，虽然说一次兑换只能得到一个药材的名称，但如果她恰好就得到了叶瑾晨没有想到的那个呢。
她相信幸运会站在她这一边。
叶雨声发现三只小家伙今早起来就蔫蔫的，看起来无精打采，她不清楚人和动物在鼠疫上的抵抗力是不是相同的。
从今日起她去施粥不会带着这三只了，以防万一，叶雨声给它们都喂了一碗补汤。
叶雨声前几日喝的补汤还有三天的药效，她暂时不打算服用。
而程祉年，她怕补汤会和叶瑾晨的药起冲突，暂时还是不给他服用了。
“咳咳，公主，奴婢来伺候您梳洗。”
叶雨声叹了口气，只怕她身边的人也都感染了，“你歇着吧，我自己来就好，今日就别跟我出去了，一会儿去皇兄那里领一份药。”
“我没事的公主，让奴婢跟着您吧，不然奴婢实在无法放心。”
小丫头年纪不大操心的事不少。
“那好吧，为了我们家莲心能够安心，就让你跟着我吧，等你嫁了人，操心的对象可就不是我了。”
“公主说什么呢，我若是能活下来，必定要一直留在公主身边。”
“你去给我打盆热水来吧。”
叶雨声故意将人支走，然后让系统给她拿出了一份神奇补汤，她服用过清热解毒的药后并没有产生不良反应，说明神奇补汤和这类药物不会产生负面作用，那么莲心也可以服用。
“公主，水来了。”
“这是皇兄让人送来的药，我已经喝过了，这一碗是你的，快喝了吧。”
“是，公主。”
叶雨声带着莲心去了城门口施粥，小太监被她留下看着三只小动物，若是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要马上来通知她。
“谢谢公主。”
“咳，咳咳，公主也要注意身体啊。”
“公主，我爹被关起来了，我能不能去给他送点吃的？”
“不用担心，你们马上就可以见面了。”
因为病情蔓延的速度太快，叶雨声想要隔离的做法已经没有意义，被感染不过是早晚的事，还不如让家属互相照顾。
过了晌午，叶雨声让手下的人去施粥，自己则和程祉年一起去了叶瑾晨那里。
“来了，感觉怎么样，有没有什么不适的地方？”
“除了浑身都疼，就没什么其他的症状了。”
叶瑾晨挑了挑眉，不禁感叹这程祉年倒也是能忍，换了二一个，早就疼的满地打滚了。
“还发烧吗？”
“不怎么热了。”
叶瑾晨又去探他的脉象，“药的疗效还是有的，只是我还需要再尝试更换其中几味药，忍着点疼，晚上再喝一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