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认知偏差，不好的声音
秦墨初默言。
似乎确实如祁御所言，两人实力上并无太大差距。
莫青青实力强于林云，但林云手中底牌众多，疾行符、灵器、丹药等等。
比赛过程中虽禁止吃丹药，比赛前夕却是不禁止，只要所食不是违禁丹药。
“你慢慢想，不着急回答。”
祁御没有要提醒秦墨初的意思，继续品着自己手中的茶水。
茶叶是云山雾叶。
水则是灵山甘泉。
待他茶水喝到一半，一直沉默着的秦墨初忽然道：“境界本身的壁垒。”
“师兄方才言论不对。”
闻言，祁御没有恼怒，面上反而浮现抹淡淡的笑意，“如何不对。”
秦墨初继续，“筑基期修士与炼气期修士皆然不同，筑基期已踏入修行大道，其再往上修的是仙，炼气期或能越阶挑战成功，但筑基期后难度大大增加。”
“林师弟虽外在条件强于莫青青，但也没有到碾压的地步，无非是所用比之莫青青稍好些。”
他道：“在这些条件下，莫青青筑基后期的修为毋庸置疑。”
林云一开始仗着的，不过是莫青青不熟悉，使用疾行符状态下的他，但当他用的多了，莫青青心中自然也就有了衡量。
如同祁御这般能越阶挑战的人不多，整个九幽大陆，也没有多少个。
林云天赋虽不错，却也并非祁御这般的妖孽。
“师兄，我所言可对？”
祁御在秦墨初的注视下点头，“不错，正是如此。”顿了顿，他又道：“现在再来问你，如果想要赢得那场比赛，应该怎么做。”
“换作你是林云。”
秦墨初再度陷入沉思。
换作他是林云，一开始他的选择会和林云一样，前面以消耗莫青青的灵力为主。
每个阶段提升伴随着自身灵力池的扩大。
筑基中期和筑基后期一道不可逾越的天堑就是自身灵力容纳。
……
后面，他一样会选择利用疾行符给莫青青造成麻烦，但不会像林云这般。
林云前面几次行动太过谨慎小心。
见识过疾行符带来的好处，才放开使用。
而这给了莫青青喘息之机。
大致想清楚，秦墨初整理了一番措词，开口向祁御陈述他自己的想法。
祁御听后没有立即做判断，而是道：“我们来试一试。”
“好。”
秦墨初应下，这几日他们每每看完一场比赛，祁御都会先引导他们分析比赛，随后就会让他和沈逸，按照他们分析的结果比试一场。
纸上空谈终为浅，比不上实操实练。
让秦墨初惊讶的是，一遍完整录影都没看完，祁御就是记下了莫青青所有招式，甚至连带着林云招式也记下一些。
在他出错时，直接指出。
两人一招一式模仿着莫青青和林云，但在方才说的一些关键地方，秦墨初做出改变，然最终结果依旧是——“林云”败。
剑刃贴至脖颈，感受到寒意，秦墨初怔然。
他没有想到结果会是这般。
随后，他复盘是哪里出了差错。祁御没有提醒他，收回斩月剑，重新坐回石凳上，看着少年苦苦思索。
等少年有了新的眉目，便站起陪他演练。
终于，在第八次演练时，秦墨初赢了祁御。
“乒乓”一声。
扶苏剑将斩月剑打落至地。
“莫青青”输了。
祁御也终于开口，“知道你这次为什么能赢吗？”
“打破思维枷锁，每个敌人不同，面对慕怀那般自负的，你前期消耗他灵力后期给予重击无错。”
“但莫青青是一个极为稳重心细之人，且其眼界也非慕怀那人所能比，一场比试中，她不会因为前期顺利骄傲，也不会因为后期落于下风慌乱。”
“她是一个成熟的对手。”
“分析对手时，连同他们的性格一并分析，从而选择合适的方案对付他们，再过两日第三轮比赛就要开始，你想好要挑战哪五个人了吗？”
祁御淡淡，视线注视秦墨初，看着其垂首认真听讲的模样，恍若回到前世。
师尊是掌门，他教导他们二人的时间并不算多。
更多的时候是几位长老教他们。那时尚且年幼，秦墨初好动，总是坐不住，听不进去这些枯燥的内容。
秦墨初便等他听会了，缠着他让他教。
当年听他讲时，秦墨初也是这样的神情。
……
“未曾，计划是这两天再多看些比赛了解对手，之后再做决定。”秦墨初面色略有些羞愧。
在听到祁御最后那声询问时，他晓得了祁御今日的目的。
也是他太不懂变通。
将比赛尽数归于实力而忽略了实力之外的影响因素。
“好，有需要你来找我。”
“多谢师兄。”
时间辗转，两日很快过去，第三轮比赛临近。
而在比赛到来之前，一些不堪入耳的传闻先是在众宗门弟子之间疯传，有人看到祁御每天晚上都睡在秦墨初住的地方。
还有人看到两人抱在一起。
“难怪祁御那么护着秦墨初，原来还有那层关系在，真恶心。”
“我还以为有断袖之好的只有合欢宗那群家伙，没想到凌云宗也有这样的人，还是掌门亲传。”
“我呸，没想到祁师兄居然是这样的人。”便是凌云宗弟子，也有唾弃祁御、秦墨初两人的。
但也有不信此事，帮祁御秦墨初说话的弟子。
“呵，好好的兄弟情被你们说成基友情。”
“就是！祁师兄去秦师兄那里住，明明是为了保护他！”
“我相信换作其他弟子被合欢宗的人盯上，祁师兄也会这样做。”
“拥抱？”“你没和你兄弟抱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