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咒术回战篇：离开
意识空间内，曾经金光凝聚成的半完全体，已经全部变幻成为‘神印’，熟悉的波动踊跃在我的意识空间内。
拥有这个‘神印’的我，已经不需要被动跳转世界。
但现在依旧缺少一些东西，这个神印尚未完整。
信仰。
缺少信仰的神会逐渐堙灭，除去五柱神、神生七代、黄泉神、祸津神存在因天地规则而存在，无需信仰便可存世，其余无论是天津神还是国津神都需要信仰。
我也一样。
这个世界因为因果律的崩坏诞生了诅咒，诅咒聚合而成诞生了咒灵，所以在这个世界中，诅咒即为‘神’。
人类的意志是有能量的，但迁就于因果律，这些能量难以聚合，但就因此世界因果律崩坏，意志不再受到规则的制约，肆意发展
怪不得此世界无神，连两面宿傩这类祸津神都在此世界诞生了意识。
但这个世界也在以一种独特的方式存在，并逐渐演化成特有的世界线因果，我倒也不好再插手。
意识回归身体。
尚未睁开眼就闻到浓烈的木香味，手被握住，手臂间能感受到轻微的呼吸频率。
是鼬。
睁开眼，是在咒术高专的宿舍内。
身体的滞涩和喉咙干痛能察觉出躺下的时间已经不短。
“醒了吗，佐助。”
我看向鼬。
他抬起头，眼睛下满是青黑的疲惫。
我撑着胳膊坐起身，鼬倒了温水，适宜的温度很好的舒缓了喉咙的干痛。
“虎杖没事吧。”
记忆停留在我拉开弓，箭矢直对虎杖的那一刻，虽然鼬压下我的手，失去意识后，我完全不知道自己会干出什么事情。
鼬摇了摇头，俯身抱住我。
“他没事。”
“佐助，你昏迷了两天。”
我又一次将自己的安全置于身后，但钉崎有危险，无论是我还是鼬都不能不管。
贪恋着此时的温度，像只猫一样蹭着他的脖子。
“放心吧，今后不会再出现这种情况了。”
眼神下滑，看到散落在被褥上的头发，发尾赫然变成了金色，心里一阵说不清的难过。
“鼬。”
“嗯？”
鼬的手在我的头发上缓缓滑落，指尖梳理着散乱的发丝。
“我是不是变得，越来越奇怪了”
除去长相，就连头发也变了样子。
鼬的手指牵起一缕发丝，轻声说道：“怎么会，无论佐助变成什么样子，我都会一直爱着你。”
脸上瞬间涌起热度。
为转移不自在，我只好盯着自己的头发。
其实，起初想要留长发是因为鼬留长发很好看，我的头发很硬，发丝会一缕一缕不安分的炸起来，短发的时候，母亲曾经打趣我像个小刺猬。
我喜欢鼬的黑发，也喜欢鼬的眼睛。
温润的黑色，是我为之感到安逸舒适的，像是一泉深而平静的潭水，让我心甘情愿的沉溺其中。
随着觉醒，我会越来越变得不像我，连头发都在改变。
“我像剪成短发”
至少剪去发尾的金色，让自己显得不那么奇怪。
鼬理解的点头，递给我一把苦无。
我抓起发丝用苦无割去。
但无论割掉多少次，地上都落满了头发，还是原来的长度，甚至连发尾的颜色都不曾改变。
鼬看得好笑，又不会笑的太明显。我一气之下，将头绳塞进他的手中，“帮我绑头发！”
为了快速恢复因为躺的太久而导致的晦涩，走在训练场外。
“伏黑惠他们呢？”
“我也不太清楚，你昏迷那几天我也没有给他们上课，想到这我也辜负了五条先生的期待，如果见到他，一定要好好道歉。”
我撇撇嘴，“我才不信他没有回来过呢。”
神印在身体中逸散出阵阵无形的波动。
自神印恢复后，这个世界的容纳程度已经快到极限，何况在之后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哥哥，我们快离开了，趁着离开前，我也有些话想和五条先生说。”
鼬不赞同的说道：“可是你才醒来”
“可是这个世界的容纳度快到极限了，比起被迫赶走，我也想名正言顺的离开。”
鼬不再说话，只是握住我的手腕。
电话那头，五条悟表示自己今天晚上就会回来，到时候会直接来找我们。
走在学校内，我听到钉崎的声音。
果然在转角碰到了一年生的三人，虎杖远远看到我们便挥手打招呼。
“鼬老师！佐助君！”
倒也是巧了，我们原本想要趁着中间的时间去找他们好好告别。
“虎杖君，伏黑君，钉崎桑。”
坐在教室中，我和虎杖说道：“这两天应该都没有感知到两面宿傩的声音吧。”
虎杖思索片刻，高兴的点头。
“佐助君真的超级厉害啊！”
“虽然压制了，但也不能掉以轻心。不过今天和大家坐在这是因为有重要的事情说，我和鼬想的，就算是离开，也要和大家告个别。”
话音刚落，钉崎首当其冲震惊到脸色大变。
“啊啊啊？！鼬老师和佐助君要离开了？离开哪里？是离开学校？还是离开东京？还是离开霓虹？？？”
“可恶，我还没有”（小声）
青春是很完美的解释，他们作为世界线的核心，也会比其他人更辛苦，但获得的也远超旁人。
“是这个世界，我们并非此世界之人。”
一阵寂静。
情绪最难掩饰的少年少女们甚至眼里冒出水光。
“要离开了啊”
要离开了。
轻柔的风顺着窗户吹入，掠动少年少女们散落的发丝，在日光的伴写中，跟随大家留下了记录，做好道别，为的是将来无限可能。
也说不定在很久远的未来，会再次相见。
夜晚如约而至，青白色的月亮在天空沉默。
我伸出手，指尖流出的是握不住的月光，清冷如水。
“能在最后和我道别，两位是有什么话要和我说吧。”
五条悟坐下来，抬头凝视着浓郁的夜空。
我凝视着他的眼睛，“六眼，曾经是神话传说中神的双眸，这双眼睛也为你带来了不少的痛苦，你需要我为你封印吗？”
五条悟毫不犹豫拒绝，“这个时代的诅咒越来越强，如果没有最强的人来制约，会坏事的。”
我继续说道：“六眼的诞生是世界意识对这个世界的挽救，或许在你的年代，可以终结诅咒。”
“两面宿傩被我下了压制，不刻意去将手指进一步融合的话，估计永远都不会醒来了，虎杖君是个好人”
伏黑惠和五条悟保下了虎杖悠仁，也会在高层认定‘容器’的未来中再度保护他。
“我们要离开了。”
催动神印，金光从指尖的空间开始碎裂，虚无自边缘发出阵阵波动。
十指相扣，相似的双眼彼此对视，留下印记。
凝望着这个世界最后看到的夜空，我们再次踏入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