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礼物
清晨凉爽的风吹进房间里，再次睁眼入目还是我自己的房间，门外已经传来母亲的动静。
“佐助，要吃早饭了哦。”
身上沾染了污渍的白衣被洗干净叠好放在我的床头，用完的忍具也被新的补充好整齐的挂在忍具包里。
我眼神一转，还有那把刀，那把精致的刀，被插在一只特制的缚带中。
“来了妈妈。”
我回应道，脚步却走过去转向桌子。
那只缚带是白色的，十分纤细，大概只有两个指头并起来那么宽，本以为这么细可能会很快损坏，但手使劲一拽却是意想不到的充满韧性。
可以调节的长度，就算长大了也能带。
鼬每次出远门执行任务时都会给我带礼物，有时候是花草编成的挂饰，有时候是颇具特点的小吃……
在我的一个箱子里，就装满了那些鼬送我的礼物。
这次带回来的礼物，让我十分高兴。鼬一直在关注着我，也说不定是他道歉的方式。
想到这，我突然对这根缚带又喜欢不起来了，我宁愿他能陪着我，而不是用每次都礼物来补偿。
他那么聪明，怎么会想不到这个呢。
吃过早饭训练前，我去街道上买了一些花装起来，准备带给奈良夫妇作为歉礼。
只是我搞不懂，为什么花店老板娘的女儿会那么看着我，我保持冷静无视，但依然感觉后背有些冒冷汗。
“咚咚咚。”
“来了。”
门是奈良的母亲打开的，她在看到我时明显的惊讶了下，又扬起明媚的笑容。
“欢迎佐助君，鹿丸那个小子还没有起床呢，先进来喝杯茶吧。”
我将花送给奈良夫人，恭谨的点头说道：“那就打扰了，奈良阿姨。”
奈良鹿丸这个家伙倒是睡的轻松，大好的清晨不用来训练的话会变的差劲的。
“真麻烦啊，话说你这家伙为什么这么早就来？”睡意朦胧的鹿丸不满的嘟囔着。
鹿丸揉着眼睛被奈良夫人扔出门来，我也道谢和鹿丸离去。
“明明说好了今天一起训练不是吗。”我认真的盯着他，嘴角一瞥耷拉下来，“难道说，你要违背我们的约定？”
“喂喂！明明是老爸答应你的吧！”
我无声的笑。
虽然说从一开始的碰面和认识都是有意而为之，但是最终目的，我确实是对奈良家的秘术感到好奇。
为了变的更强，我也需要他这个聪明的脑袋。
“撒，那就开始吧！”
树林中，我拿出苦无，示意我们彼此对战。
鹿丸眼睛抽搐着，手里拿着被我塞进去的忍具。
“叮！”
他扔出的忍具以十分奇特的姿态向我袭来，随手一挡却发现对方根本没有具体的学过，只是照葫芦画瓢的模样来使用。
“鹿丸，你没有具体学过吗？”
这是真实的疑惑。
鹿丸却叹口气，眼睛无神的瞪着天空，无奈说道：“我们还小，为什么要这么拼命呢？”
正因为小，以后才有无限的成长空间，再有几个月就要上忍者学校了，命运线也越来越近，如果正如世界线一样命运无法改变，至少，也不能让自己太过无用。
算了，我和一个小孩计较什么呢。
所以跨过弯弯绕绕的方式，我直接和鹿丸明说：“我希望你用影子操纵术来攻击我。”
鹿丸的表情瞬间严肃，眼神对视间，我能看到他眼里突如其来的疑惑和警惕。
“这些都是族人告诉我的，奈良家的秘术很优秀，我确实心存讨教。因为我的冒犯，实在是抱歉，你可以拒绝的。”
我摆摆手，无奈的说道。
鹿丸又叹口气，手指支撑起印术。
“那就这样吧，先说好，我还不能控制好秘术。”
…………
从日出到日落，最后训练在我满身的汗和大口喘气平复体力中结束。
偏头看向鹿丸那家伙，他早就已经站不起来了，正四四方方的躺着，脸色也十分苍白，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你是…变态吗？”
“有吗？这种程度的训练，我每天都在做哦。”
我以为所有忍者都会从小努力，但现在看来好像并不是这样。
“大家族真恐怖…”鹿丸小声嘟囔着。
第一次，由我来背着别人回家，这种感觉倒是十分稀奇，就连到鹿丸家里，奈良叔叔也看出来鹿丸是因为体力消耗过大而无法动弹。
“就拜托佐助君督促鹿丸去训练。”
奈良叔叔，你儿子的眼神已经要喷火了。
虽然是这么想的，但是嘴上我还是很开心的回复，“好，那明天就打扰了。”
看着鹿丸生不如死的表情，突然感觉十分有意思，为了多实验几次，还是要继续努力的。
…………
在之后的时间里，为了给鹿丸充足的时间休息，我并没有天天带他去训练，直到几个月后的今天。
“我回来了！”
我放下满是灰尘的忍具包，家里并没有人在，正当我习以为常准备回房间的时候，我听到了父亲的声音。
“你在开什么玩笑！鼬！明天的任务很重要！这关系到你能不能顺利进入暗部！”
父亲难得的怒火，哪怕不是对着我，威严还是让我瑟缩了下。但抵挡不住我的好奇，我悄声摸过去，听着父亲和鼬的对话。
“父亲，如果你去任务，我就不去。”
鼬的话十分坚定，顶着族长的怒火，他也自然没有退后。
“过几天是佐助的入学典礼，你知道的吧。”鼬的声音隔着门变得模糊起来。
门内的父亲突然不再说话，良久，再传出的声音里，我听到了父亲的话。
“鼬，你要明白，你是宇智波和村子之间的链接，我希望你能因此而为家族带来光荣。佐助的事我会做到，但是你必须保证这次的任务，不出差错。”
“是，父亲大人。”
鼬的声音恭谨到听不出情绪，我却因此攥紧的手指。
原来是这样，暗部、家族，鼬为了我的入学典礼，要独自去完成难度很高的任务。
木门被咔啦一声推开，鼬看到我时的表情并没有吃惊，他早就发现我在门外了。
他竖起手指挡住我要开口的话，把我抱起来抬脚离开。
只有这样才不会被父亲发现我在听他们说话，因为在家里，窃听长辈的话是不被允许的，如果被父亲发现，等待我的就不只是挨骂。
鼬把我放在他的床上，自己转身去收拾忍具和卷轴，我看着他忙东忙西，而鼬却始终不说一句话，最后我忍不住说道。
“哥哥，我可以自己去开学的…”
你不用为了我拒绝父亲，“我听到了！这次的任务很危险！如果父亲和你一起去，就安全的多。”
明明你也是6岁入学，却可以一年毕业，纷争中失去了应有的安稳，转身背负着一族的荣光变得耀眼沉默。
“不要开玩笑了佐助，开学没有家人的陪伴，会在学校被嘲笑的。”
“那你呢？”
鼬听此放下手中的忍具，两指并拢点向我的额头。
“原谅我佐助，如果可以我更想去参加你的入学，做你踏上忍者道路的见证者。”
我不是这个意思！
一而再再而三的被误解的话让我开始气愤，刚想开口去解释，鼬的手却压在我的嘴巴上。
父亲的脚步声从走廊中穿过，直至消失不见。
我拔下他的手，小声说道：“哥哥，我不想你受伤。”
鼬低下头，如墨漆黑沉寂的双眼直视着我，见我丝毫没有退后的想法，还是忍不住笑了起来。
“佐助，你要明白作为忍者，受伤是光荣的证明。”
每次鼬笑的时候，都是我妥协的开始，这次也不例外，我还是无法改变他已经定下的决心。
第二天一早，鼬就离开了。
接下来的时间里，父亲依旧早出晚归，但是母亲却留在家里教导我忍者学校学习的内容。
大家族的孩子，为了变的更优秀，会提前学很多的内容，真正有用的东西都掌握在忍族的手里。而宇智波需要学习的东西，太多了。
在一次结束学习，母亲要去做饭时，我问道：“母亲，哥哥和父亲…是不是不太开心。”
母亲转过身将我抱在怀里，温柔的声线从耳边传来，“是的，哥哥也是父亲也是，因为都在努力所以很累，以后佐助也要努力，帮哥哥和父亲去分担。”
“但是。”母亲说道：“无论以后你们会不会过上不一样的生活，你们是永远的兄弟。”
似是叮嘱的话萦绕在耳边。
连我都能看出来鼬和父亲的矛盾，没道理母亲看不出来，她才是最了解这个家和宇智波的人。
我不知道母亲能不能看出来更多的东西，但此时此刻，心里突如其来的无力感，让我无法再去学习。
剧情中鼬因为血迹病和过度使用万花筒而死去，父亲母亲死于鼬的手下，既然无法改变灭族，我更要为仅存的我们去想办法。
父亲可能是万花筒的拥有者，但他从没有显露过，希望在那天到来之前，我能将父母的眼睛保存下来，并成功躲过暗部的搜查。
不，应该是，“根”的搜查。
看来，还是要去找鹿丸，作为木叶的供药商，他应该知道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