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 章
下午她撸了个妆出门去图书馆自习，今天也没课，研究自由问题时顺便在书架里取出几本来看，正入迷，面前出现一陌生男子。
“嗨，你好，孟西橙。”是个男alpha。
“嗨，有事吗？”她对此人没印象。
“我们是一个班的啊，研一哲学班一共就几十个。”男alpha很意外，观孟西橙的样子是对自己一点儿不眼熟。
“哦你是那个刘……刘什么。”孟西橙记不住名字。
“刘白露。”他自我介绍，又低声说到，“你还是单身吧，考虑alpha吗，我挺喜欢你的。”
“不考虑。”她猛地把书本拍桌上，然而这是图书馆，寂静环境里忽出杂声，大家纷纷昂头望向这处。
孟西橙抱起书本迅速离开，什么呀，不知不觉竟然被猛a盯上了，谁给他的胆？！
摸着兜里一张信用卡，之前姚羡给她的，从来没用过，她特意绕路走去音乐系学院大楼，只见门口立招牌，话剧面试二楼101室。
原来音乐老师和姚羡正是话剧的面试官，她俩刚好从教学楼里出来，孟西橙适时迎上去，把卡片递给她，“羡羡，你的卡，还你。”
姚今羡怔了怔，低眸扫那金卡一眼，“不用还我，我给你的就是你的。”
“可是我不想要啊。”孟西橙拉过她的手把卡放里面，走两步又回头道，“对了，我爸妈还欠你三百万，我们会尽快还你。”说完大踏步离去。
姚羡驻足原地，有点懵，手里捏着金卡，心想白给你都不要？
今天橙橙和平时有点不一样，她打扮变了，明眸善睐，清雅婉转，尤其那眼睛勾人，像游走林间的小鹿。
俗话说女为悦己者容，在孟西橙这儿刚好是反过来，越不高兴越喜欢打扮，闲来无事捯饬自己，回头率都比以前高了许多。
翌日早哲学音乐课堂，她提前五分钟到教室，竟见小学妹出现在门口，李央抱着一本计算机科学专业书，小小个子大大问号，在一群学长学姐中间很迷茫。
“小央，你怎么来啦。”她问，有点意外有点惊喜。
“我想来蹭课啊，听说这节课很好玩。”李央才不会说自己是来盯岗的，怕偶像学姐被那个音乐系课代表勾得魂都没了。
“那你进来吧，要是不点名的话没问题的。”
于是两人挑倒数第二排位置坐下，离讲台远远的，才刚放下书本，她身边竟围上来另一人，刘白露，男a？
孟西橙眉毛微挑，这家伙是真盯上她了，礼貌道，“我对aa恋没兴趣。”
“没关系，我坐这儿就好了，不打扰你吧？”这个刘白露相当没自觉。
你打扰到我了，当然打扰了，想什么呢？孟西橙只觉无语，但教室不是她开的也没办法赶别人走。
“小橙你今天好漂亮啊~”刘白露张口夸赞，笑得多少直男了点，还叫她小橙？yue。
孟西橙抿唇不出声，一旁的李央见状不服气，她又有情敌了吗？
“学姐是我的学姐！”她怼那男a，还抱住人手腕紧紧不放，可爱又凶。
姚羡跟随音乐老师进课堂，眼光逡巡许久才发现那人，只见橙橙像个公主似的被一左一右两人拉扯来、拉扯去，她今天一身白衬衣还露肩膀，好看极了，戴的耳环随动作摇晃。
真精致，那小omega和男alpha是怎么回事？姚羡看得眼角生红，满心不舒坦。
然而她只能默默站在讲台后面，拿起老师给的u盘放ppt课件，“今天我们讲一代音乐大师贝多芬，那么他有一句名言，同学们知道是什么吗？”姚羡问。
有人举手想回答，姚羡却点末排的孟西橙，“那位同学，孟西橙，你起来回答。”
听到有人叫她名字，旁边争吵的两人总算消停，孟西橙缓站起，她刚才根本没听清，遂问课代表，“贝多芬还是维瓦尔第来着…？”
姚羡气到头痛，抿唇挤出几个字，“贝多芬。”
“问题是？”
“他的名言。”
“我要扼住命运的喉咙，他妄图使我屈服，但那绝不可能。”
“坐下。”音乐老师发声，她走到讲台处，对姚羡道，“你去听课吧，坐第一排，我来讲。”
下课后孟西橙和李央收拾书本欲走，很不巧在教室门口被女人拦住。
“去哪儿？”她是对孟西橙说的。
“我跟学妹去图书馆坐一会儿，然后一起吃饭。”孟西橙礼貌答，然而并不想与姚羡对视，牵起李央的手就要走。
“你等等。”姚羡制止两人，缓步往前，贴其耳边冷声一句，“你敢当着我的面牵别人？”
孟西橙顿住，好似没听懂，仍然义无反顾拉着李央走。
被丢下的人再次原地凌乱，姚羡丹唇半张，惊讶又不可思议。
这小家伙是认真的？居然当她面牵另一人走，那个笨学妹？
所谓天生丽质难自弃，她一旦重视起外表人群里就藏不住，连论坛里帖子留言都多起来。
本校有几篇关于孟西橙的报道，撰稿人是死忠粉李央，说本科期间就综合成绩优异，还组建过乐队，能歌善舞有文艺特长，而且是知名杂志长期合作作家。
夸得不亦乐乎，本来评论不多，但近期不知谁往里发几张她的照片，突然有了话题度，像韬光养晦的宝石显露锋芒。当晚一个人去学校外清吧坐坐，还记得奇葩乐队“地狱星球”吗？今天是他们的主场。
扛旗的歌手却是名打扮杀马特的摇滚女o，之前没见过，难道是乐队背后的金主出现了。
她唱一首著名的《让我一次爱个够》，嗓子哑出杀猪声，气氛燥起来！腿毛们跳起来！唱功浑厚有劲，凭实力震慑全场。
年轻人跟着她吼，搅得热血沸腾。
狂嗨节奏里她一个人闲着没事拿餐巾叠纸鹤，忽然被台上女主唱一指，“诶，那个alpha，说的就是你没错，来跟我唱首歌，老娘选中了你。”
中二晚期？？孟西橙头皮发麻，她疑惑走上台，“找我有事？”
“我们来唱那个，《不得不爱》怎么样。”女主唱一副调笑意味。
孟西橙娇躯一震，一个打扮杀马特样的狂拽女子邀她对唱情歌，还抛媚眼，雷得差点昏过去。再瞅她身旁的男歌手，是之前草莓音乐节邀请羡羡那位，定是他通的气，故意的吧。
“没兴趣。”她一口拒绝转身欲走。
“等等，其实我们是想邀请你加入乐队。”那杀马特忽然语气正经起来，甩一头脏脏辫，开始自我介绍，“你好我是华咏沙，你的研二学姐。”
这名字耳熟，孟西橙有印象，据校园小记者李央所说，这位学姐家底殷实且心地善良，在校成立专项基金为需要帮助的同窗服务，最显著的成绩莫过于拯救了身患白血病的贫困生。
看起来是个杀马特，实为活菩萨呐，值得尊敬。
“你好，我是孟西橙。”
“我知道，听说你本科期间组建过乐队，我们团队刚好差一位，怎样，来不来？”
此时清吧角落位置，一人隐于灯光暗处独饮，姚羡持杯的手掐紧，眯起眼睛观前方，她招来侍者问，“你们这儿有玫瑰花吗？”
“呃，姐姐，我们没有。”
“那你们有什么？”姚羡问。
“康乃馨。”
“……”她实在是不懂，学生们消遣的地方为什么放康乃馨，政治正确，富强民主和谐？
就在孟西橙难却盛情与乐团队长合唱试音时，有人顺手牵羊捡隔壁桌的小玫瑰，走上前，琴奏戛然而止，所有视线集中于那半径内，群嚣短暂停滞后忽然吆喝齐飞。
“芜湖~表白吗？”
“要给谁表白！”
台上的吉他手、鼓手纷纷懵逼，华咏沙和身旁男歌手略沟通后了解到情况，她一肘子把孟西橙推出去，小橙踉跄两步后站姚羨面前。
“你要干嘛？”她低声问。
“送你。”女人把精致花蕾递出去。
孟西橙瞬时懵圈，而不明真相的围观群众只顾着起哄，就连刚结识的中二大乐团也相当有心伴奏，那唱的是萧亚轩的《表白》。
闹腾喧哗中，她绕开持花人大步流星走出小清吧，顿时一片唏嘘，看来某些人被拒绝了呢。
姚羨追出去，街市边，一个悠然漫步，一个垂首沉默。
“不懂你到底有什么不满意的，我有亏待你？”女人冷声问。
“你意思是，我不识好歹？”孟西橙回眸反问，手指点自己胸口。
“这是你自己说的。”姚羨表示默认。
她简直无言以对，站路边立刻招辆出租车走，离开身后人视线。
回租住小屋后还纳闷，什么意思，把别人当作玩物备胎，给点好处就算恩赐，不要就是不识好歹？
孟西橙摇头，甩开杂念用心想故事，短篇创意比赛第二主题是未来，暂有灵感，话说女孩踏上寻亲之路，偶收到未来车站车票，穿越到两百年后，而这个世界她的母亲，成了与她有共同基因的复制人。
社会地位低人一等的复制人其实是原身的仆人，她照顾女孩，也不惜一切拼命保护她，女孩最终爱上了复制人，结果发现她是自己找寻上百年的妈妈。
有社会伦理、家庭伦理矛盾，还融入科技元素，写出来是个丰富的故事。
读书破万卷下笔如有神，她刷刷刷敲键盘，赶紧记下来。
九月秋色好，一片湛蓝笼罩于s市上空，燕子结队划过穹顶，飞累了停在楼角栖息，校门口保安亭旁筑有一窝燕巢，鸟儿也爱清新活泼校园，赖在这儿不走。
几年来城市指导绿化，再到后来垃圾分类，街道干净得一尘不染，空气湿润怡人，敞开胸怀深呼吸，那绿植盛开的味道便贯通周身，带来沁人心脾之感。
孟西橙从早路过启安道，这条路她来回走了不下八年，记得以前地面老裂开，引发一次塌方后政府出钱翻新重修。街边小店换了一批又一批，金融危机冲击下来倒闭不少，新产业又如雨后春笋冒出，层叠不断，只有母校屹立在这儿没变化。
迈步踏入校园，察觉周围有人指指点点，她目不斜视赶去八教上导师的课，来得最早，却遭遇最无情的嘲讽。
“今天没有傻子会在书上写满女人名字吧？”说完还呵呵两声。
不指名点姓诸位也知道是谁，她满脸羞愧，惹来全班嘲笑。
中午收拾课业回爸妈那儿，母上说家里准备了好吃的，让她顺便过去住一晚。刚进屋就闻到香喷喷食物味，这是…小龙虾！
“妈妈，你炒龙虾？”孟西橙赶紧换鞋奔厨房，那味道浓烈好香，由鼻腔染到味蕾，像跳跳糖丝丝炸裂，口水都流出来了呢~
“我拿干锅料炒的龙虾，你不是爱吃吗？妈先给你剥一个。”张宁芬喜笑颜开。
看着妈妈耐心给她剥壳、捡肉再喂到嘴前，想起二十年来母亲的养育之恩，那幸福之感充溢全身，什么杂念都没有了。
“啊~”她张口吃掉，嚼两下咽下去然后使劲儿夸母上，“太好吃了，我妈手艺最棒，您是世上最美小仙女，谁也比不上~”
“哎哟女儿真孝顺，这么会夸。”
“你是我亲妈啊，不夸你夸谁。”
老爸孟长坤出门散步回来，见门口摆的高跟鞋知是女儿回来了，一家三口喜悦团聚，“橙橙，看爸爸给你带了什么？”
“爸回来了？”孟西橙叼着龙虾出来迎接，发现老孟手上拎的漂亮包装盒，疑惑，“这是什么？”
“咳咳。”孟长坤干咳两声，招呼她过来，低声道，“护耻钩的套子。”
“那个…？”孟西橙瞬间脸红，其实alpha的耻钩暴露在空气中很容易感染，相反的，omega的欲壑倒安全得多，o体内有天然抗菌环境。
“嗯，你不小了，应该学会用这些。”孟长坤把礼物给她，“平时注意点。”
“谢谢爸。”
一家三口围在餐桌前其乐融融，她殷勤给爸妈剥虾，手法熟练又快，从前也为姚羡做这些，习以为常。
“对了，我昨天见姚姑娘又发了条朋友圈，说有些人不听话，作。”张宁芬吃着女儿给剥的肉，又问，“橙橙，她该不会是在说你？”
“啊？我不知道。”孟西橙装懵，这事要是讲出去怕闹得鸡犬不宁。
“你们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孟长坤也迷惑，“有误会早点解释清楚才好。”
“爸妈，别操心啦，我会看着办。”
另一边，姚今羡在家里修心养生，有事看财务报告、学术论文，无事练琴、喂狗。
手边摆着用空的抑制剂，预感情热期快到了，以往这种时候她会找人解决，就算不是孟西橙也能是别人，但自从小可爱回来找她以后，就再也没有过。
没想到小橙居然如此不领情，义无反顾要撇开她。
时至晚八点，她轻悠悠拾起电话拨给那人，仍是无人接听，转而在微信里留言，“我今晚情热期至，来见我。”
孟西橙整晚在房间里专心研究课业，手机摆后边静音状态，看见消息时已是九点。她凝心思索，难道阿羨没有抑制剂？
遂拨个电话过去，嘟声几次后接通，“需要我给你送抑制剂？”
那人嗓音嘶哑，隔着话筒都能感受到含唇吐息媚感，像被妖孽咬着湿海棠热吻耳廓，“是要你过来睡我。”
真直接……孟西橙心脏颤了颤，她拒绝，“不好，我可以给你送抑制剂。”
“居然不要？”姚今羨在家里泡冷水降欲，满心不可思议，“你连这都拒绝。”
“因为不好。”她诚实回答。
话音刚落，对方迅速切断电话，孟西橙又懵逼。
姚今羨气得把手机浸浴缸里，想起此人在床上那么迷恋她的身体，现在是怎么，求也不愿？她伸手进自己嘴里含住，把头埋水里隐忍燥热，到后来躯体快要崩溃，浑身热得不似人的体温。
鬼使神差下，转而用另一部手机拨出号码，“在忙吗。”
“啊，我这边正在采访，怎么了姐姐？”接话的人是安琴，自上次别过后不久，没想到姚羨这么快联系她。
“我有点事，需要麻烦你。”
……
孟西橙还在自己屋里看书，翻了一页又一页，思来想去不安。
天公也似不作美，窗外簌簌阵雨至。想到阿羨电话里恳求的语气，她最后妥协了，换身雨衣，瞒着父母偷摸摸出门，去外面药店买一排新鲜抑制剂再打车赶往北爱公园别墅区。
可惜暴雨导致车道堵，行至半途立交桥水泄不通，“师傅，大概要多久？”她问。
“我估计两个小时吧。”
这么久！她额头冒出冷汗。
好不容易杀出崎岖路赶到郊区，车费高达两百块，拎装着抑制剂的塑料袋快步跑到屋檐下，按门口机门铃。
而屋里现在不止姚羡一人，还有刚到没多久的安琴，对方推掉采访冒雨风尘仆仆跑来，就为了和心仪姐姐幽会。
“难得你需要我，真的吗？我得先确认一下。”安琴摆出乖巧笑容，她以前最多也就咬过女人腺体而已，没有那方面经验，“可是我不会诶。”
姚羡已经被情/热机制整得理智全线崩溃，她闻到alpha信息素感到释放，主动拉着安琴衣领到沙发里，一手摁住其锁骨，“没事我可以教你。”
“那要怎么弄？”安琴怕怕的举起双手。
“咬，我。”
叮铃，好像听见门铃声，她脑内停滞一瞬，身体却似洪流崩塌。
橙橙进来的时候恰好见奇怪一幕，沙发里两具躯体，屋子里满是omega信息素味道，还有alpha的……
“你们……”她面无血色，居然撞见这种场面，手里买的抑制剂掉地上。
咣啷，玻璃包装碎了，姚羨吓得惊鸿仰头，她放开安琴从沙发里起来，衣衫不整头发凌乱，“橙橙，你怎么会来。”
“我来给你送抑制剂。”她说着，木木转身欲走。
“你等等。”
“要怎……”
话没说完，被人拽回至卧室，砰的关紧门。屋外的安琴一头雾水，像个憨憨，不对啊，她才是先来的那个，为何被一脚踢开成了千斤顶？
真可怜，还听了全程。
孟西橙出来时见这人还在，女明星正悠然玩手机，刷连连看解闷。
“你一直没走吗？”她问。
“没有啊，羡羡没让我走。”安琴表现得天真纯净，懒懒答一句。
“你告诉我，你和她，这样多久了？”孟西橙眼眉拧起，冷声问。
安琴瘪嘴，“今天是第一次。”
孟西橙兀自点头，看来是被自己拒绝了所以转口找备胎小alpha。
“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她又问。
“就约会、逛街、看电影。”安琴掰手指数，“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关系。”
观其没有半点反应的样，孟西橙双手叉胸前无比纳闷，这女明星莫非是个智障，脑回路有问题。
她真的一直等到姚羡出来后才走，安琴留着一头金发，标准韩系爱豆风格，要说女明星颜值真不低，皮肤极好，她笑起来自带光芒，拎包与两人道别。
只剩两人相对，孟西橙愁啊，真个愁，“姐姐，你还有哪些事是我不知道的？趁今天都说开吧。”
姚羨咬住下唇，颔首整理情绪后承认，“对不起，是有暧昧不清的关系。”
“终于承认了。”她勾起一抹笑，“有几个。”
“加上你，四个。”
孟西橙倒吸一口凉气，不知道该说啥好，夸她诚实吗。
“所以你就受不了？我与她们任何人都没有深入关系，只有你。”
“你刚才不是差点就…我不瞎啊。”孟西橙摊开手，问题根源在于太风流，她谁都喜欢。
差一点，不也等于没有吗？
“那你是希望我怎样，无论何时何地、何境，都为你守身如玉？被你甩在一边不管，也要忍着，是吗。”姚羨也很不满意，走前来用食指戳她肩膀，气场凌厉，“你哪儿来的资格这样要求我。”
孟西橙缩缩脖子，不自觉后退，她哪儿敢要求人家什么？
又听这女人高傲道，“认清自己的定位，alpha再可爱，不过也是好吃的工具。”
“那我走了！”
她赶紧逃出平层别墅，穿着雨衣在深夜奔跑穿梭，手机又嘀嘀嘀震动几次，淋着雨翻开瞧，上面留言：
我可以养你、惯着你，只需你出点力气和信息素而已，就那么委屈？
很难吗。
孟西橙根本不敢回，姚羨没收到半点回复，等来等去都毫无音讯。她抓起杯子耐不住扔掉，捡起地上破碎的抑制剂，瞧两眼丢进垃圾桶。
……
残月落柳梢，乌云层隆聚拢，是夜雨似黑洞无边。晨起阳光逼退阴霾，温柔洒窗前，鸟儿无心秀歌喉，一切好像没丁点变化。
她昨晚悄摸摸一点多才回家，没惊动任何人，一觉醒来快八点，洗漱后顺手抓起餐桌放的玉米饼和豆浆，是父母留的。
快步赶去校内，提前五分钟坐教室里，今天来蹭课的依然多，铃声响起后却只见脚步蹒跚的王老师出现。
“别找了，姚同学请假了不来上课。”老师抓起杯子喝口水。
“啊？她为什么不来。”
“就是啊，我可想被她点名了。”
“早知道今天不来蹭课…”
教室里一片唉声叹气，又有人问，“那她什么时候来？”
“可能很长时间不会来了，她忙。”老师讲出实情。
这下更打击学生积极性，当场有蹭课的走出教室，真没礼貌。
孟西橙对此也不知情，她翻手机查看昨晚最后几条留言，要你出点信息素和力气而已，很难？
前座同学扭头来观望，向她打听情况，“是怎么了？你们平时经常在一起，你不知道？”
她摇头，一言不发。
姚今羡的校园生活结束了，这日与朋友参加商务重要酒会，主办方是s市影业巨贾，为庆祝新影城开业，来的商娱两道名人不少。
桌前摆着三杯香槟，除了老朋友苏可望，vk集团得力助手程家轩也在场，先总裁和夫人去世后一直是他带领集团，把握大方向稳江山。
三人聚会聊天，从宏观政策讲到项目投资，疫情原因航线减少，代言人也更换。
谈完公务聊琐事，话题聚焦在姚今羡去学校追女孩的话题上。
“现在怎样了？”苏可望问。
“玩腻了，丢掉。”她语气利落。
“啊？我还以为你是真爱呢！”朋友大为惊异。
她双眸无神，冷漠，“别人都没有怨言，就她清高。”
几人沉默，苏可望没法只得违心附和她，“哈哈天涯何处无芳草。”其实内心挺唏嘘的。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回来集团上班。”帅哥程嘉轩转移话题，“我想安排你就在s市分部做总经理，这边业务不难，空降也没问题的。”
“你安排就好。”